我其五 纯净之罪
这是清博士告诉我的，在我出生前的事。 云树里所有的产检数据都直连Matrix公司的矩阵计算机，在这里出生的人，从胎儿时期就被Matrix动态分析成了各种等级。 在mama怀上我后，便按照医院给的时间去产检了，在细长的针刺入还是胎儿的我的身体后，矩阵计算机便接收到了来自我的遗传物质分析。 清博士说，那时矩阵计算机头一回发出了尖锐的蜂鸣声，Matrix的决策层都收到了这条提示。 “是pure？！”“我活了一百来岁，头一回见pure！”“真的是吗？矩阵没有报错吧？”“pure？” “是pure。”清博士肯定的回复让所有人都确认了我的存在并不是矩阵计算机分析错误。 “云树建立两百年，终于诞生了一个pure。”一个须发全白的老头流下了一行清泪。 “那家人住哪里？现在就请来公司！”另一个人情绪极度激动。 “去！现在就派人去！”其他人也纷纷同意。 mama还没走出医院，就有一堆身穿Matrix公司制服的人十分客气地向mama说明了来意，为了打消他们的疑虑还出示了自己的电子身份证明，将她和爸爸带到了总部。 之后，mama便直接被留在了总部里，他们为mama腾出了一间特别豪华宽敞的房间，每日都为mama和腹中的我做各种精密检查。 “为什么无定有两套生殖系统？”一个白胡子老头看着我的影像向清博士询问。 “圣经中四位大天使都是雌雄同体，无定自然也不例外。”清博士解答了他的疑惑。 现在已经没有人质疑我是不是pure了，各项数据都证明我拥有超出白级数倍的身体素质，之后随着我年岁的增长，这个差距还会越来越大。 “纯白不过是人类的顶峰，而pure则是拥有可以成为神的潜质，只要我们好好供养无定，这个孩子将来能带领白级的人类繁衍到更高的维度。”老头的眼睛爆发了兴奋的精光。 “云树将在我们的手中飞升。”所有人的眼睛都贪婪地看着影像中刚刚长成人形的我。 尚未出生的我便拥有了这世上最强的后盾，无论我做什么想要什么都会被满足，包括人的性命。 “出生了！好洪亮的啼哭！”手术台边围满了Matrix的决策层，他们兴奋地从医生手中接过挥舞着手脚啼哭的我。 “夫人，辛苦您了，我们会为您和孩子提供最好的一切。”mama还没彻底从麻醉中苏醒，半梦半醒间她听到了那些大人物们的允诺，只抱了我一下就被推出了手术室。 “这孩子就是云树的未来。”为首的老头高高举起了我，而我也睁开了眼睛第一次看清了这个世界，他衰老又瘦削的身形映入了我的眼中，可我一点都不想看他，我转过头寻找mama，只隔着玻璃看到虚弱的mama，我向她伸出手，想要抓住她，手却被老头抓住了。 “pure就是不一样，刚出生便有了智力。”老头像是欣赏绝世珍宝一样，眼中闪烁着狂热、感动还有一点点泪水。 我皱起了眉头，为什么要阻止我去找mama，在半空中挥舞的手脚悉数砸向了那个老头。 “还能精准控制手脚，表达情绪。”那老头不仅不恼怒，还笑得更开心了，他将我小心地送进了一旁垂首等待的护士怀中：“来，给无定喂奶吧。” 在我接触到那个护士的瞬间，有一股不适感就席卷了我全身，这不是人类，即使看起来再像，也不是人类。 那护士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解开了衣服，将盛满奶水的rutou塞进了我的口中，在吃到奶的一瞬间，饥饿感充斥了我的脑子，我暂时忘却了和mama分离的事，用力地吸着奶水，想要填饱自己的肚子。 “这就是最新的育婴陪护型仿生人吧。”一旁的医生也是头一回见这么逼真的机器人。 “特地为无定研发的，携带的奶也是特调的，pure的食物可得是最好的啊。”老头满意地看着用力吃奶的我，露出了欣慰的我。 之后随着我年岁的增长，观察我的研究员们逐渐发现了我的不一样。 “这孩子怎么跟普通人不一样？” “快别说这种话，人家比你金贵多了，叫领导听到了你还有得活？”“ 不是啊，你不觉得她才几个月大就有点反社会人格吗？” “……所以叫你别说了，在这里工作，嘴巴不闭紧，你全家都死无全尸！” 两个年轻的研究员小声的讨论着关于我的事，却没注意到我就在他们身后，我皱起了眉头，虽然不明白什么叫反社会人格，但听语气不是什么好话。 “嘶！”我伸手狠狠地捏在了说我坏话的研究员的腿上，他倒吸了口凉气，跳了起来，随后他就惊恐地发现是我在捏他。 看到他这吃瘪又滑稽的模样，我笑了出来，我还想再看他这样子，便再次挥拳，用力砸在了他腿上，他躲闪不及，结实地挨了一下，跌坐在了地上，大叫了起来。 “发生什么事了？”今天负责轮值照看我的老头在监控室听到动静后急匆匆地推门而入，将我从地上抱起了起来，紧张地查看我幼小的身体。 “是……是pure打人……”另一个研究员不敢说发生了什么，只能支支吾吾说是我打人。 “她平白无故为什么打人？”老头压根不信这套说辞。 “反社会，是什么？”我仰起头问那个老头，本就在生气边缘的老头一听我这么说后，立刻明白了我为什么打人。 “你是pure，是超出这个世界的存在，世上所有的一切都无法束缚你，你不需要去遵守所谓的社会规则。”老头的手掌轻抚我的后背，将我紧紧抱在怀里，然后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那个满脸惊恐的研究员。 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了，听说他还是白级蓝边呢，这价值在我面前依旧不值一提。 我一脸无聊地把面前搭好的积木推倒了，积木也好，玩具也好，统统提不起我的兴趣。 “无定喜欢什么？”清博士用脚尖踢开了那些积木，在我面前蹲下身。 “喜欢？”我皱起了眉头，什么叫喜欢？ “就是能让你兴奋到笑起来的东西。”清博士向我解释道。 “不知道，能打发时间就好。”我想了一下，还是不理解，最近一次笑还是打了那个研究员看他出丑。 “那你想做什么？”清博士在征询我的意见。 我仰起头思索了一会，想到了屏幕里看到的动画片，里面主人公都会有玩伴。 “想要人陪我玩，跟我差不多大的人。”我想试着个同龄人接触一下。 “好。”清博士摸了摸我的头，随后起身，过了大概有半小时，几个怯生生的小孩在研究员的带领下来到了我面前。 “这是pure，你们陪她玩就好。”研究员向孩子们简单介绍了我。 “这些都是你的玩具吗？”一个比我大些的孩子壮着胆子问我，他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我身后堆满的，夸张到可以称为城堡的各类玩具。 “嗯，可以一起玩。”我学着动画片里的剧情说道，不知道这些孩子会不会像动画片里一样。 和同龄人们一起玩确实比我一个人玩好多了，不过他们实在是太吵了，兴奋的时候就会控制不住尖叫，我实在无法忍受这么尖锐的叫声，于是在一个孩子失控大叫的时候捂住了他的嘴。 起初，他只是惊讶，随后他用力甩头想甩开我的手，还从没有人这么粗鲁地对我，我眯起了眼睛，捂着嘴的力量越来越大，他也不断拼命挣扎，但他越是挣扎，我就越兴奋，就像是活的玩具一样，被我支配。 他细弱白皙的脖子因为缺氧变得通红，一根根青筋暴起，身体挣扎扭曲，被我捂住的嘴巴不停地发出闷哼。 “无定，学习时间到了。”清博士打断了我继续用力，她倚靠在门边就这么看着我和其他面露惊恐的孩子。 “知道了。”我松开手，将那孩子随手扔到了一边，向清博士走去。 ———————— 我看着眼前因为恐惧瑟缩在角落里的几个孩子，他们纤细的脖子，只要微微用力就能从中折断，一想到这里，我就由衷地兴奋了起来。 “不用怕。”我走向他们，他们抱在了一起，眼角还有泪痕。 就在一个孩子张嘴想要说话时，我几乎是用飞的来到了他面前，单手拎着他就从地上提了起来。 “不……”那孩子猛地被我提起来，下意识就挣扎了起来。 他脖子和脸上鼓起的血管让我的血液也逐渐沸腾了，我的手指捏住了他的脸，强行让他张开了嘴，舌头在口腔里惊慌乱动。 “不什么？”我看着那根乱动的舌头觉得有些恶心，一道金红色的光线从我眼中射出，灼烧着那根舌头，口腔里散发出阵阵蛋白质被高温灼烫的焦臭味。 “别乱动，都刻歪了。”我皱紧了眉头，微调光线的方向很麻烦啊，一个歪歪扭扭的S出现在了他的舌头上。 “救……别……杀我……”那个孩子痛哭流涕求我别杀他，其他孩子见状一个个哭得更厉害了。 “吵死了。”我很不满意今天的作品，双手扯着他的手臂，从中间将他撕开了，血液和内脏四处飞溅，唯独没有沾在我的身上。 chilli，我突然想到了艾希说的小辣椒，那个电子屏障，那可是从我自己的屏障脱胎出来的，很好用，身上一点都不会脏。 听着孩子们凄厉的哭嚎，闻着空气飘散的浓重血腥味，我感觉到了自己的欲望正在被满足。 下一个该怎么玩呢？我看向另一个孩子，是个稍大的女孩，胸部微微隆起，是刚到发育期吧。 我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奥德莉的裸体，恰到好处的女人身体，柔软又温暖，尤其是胸部，不算很大，但摸起来的感觉特别，嫩得跟豆腐一样，却有弹性。 想到奥德莉的时候血液汇就集到了我的下身，即使是宽松的裤子，也能看出我因为兴奋而勃起了。 “我想申请住校了。”我的屏障自动为我清理干净手上粘稠的暗红血液，我打开门笑着冲清博士说道，身后是一片残肢断臂。 “难得见你笑。”清博士也笑了，她明白我的意思：“这回扔到哪里？” “学校附近。”我毫不犹豫，就让封校来的更久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