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恕 5

    瞧王也眼珠亮晶晶的,就知道他好奇心起,很有兴趣。不过他摇了摇头,喘了一口,食指打磨耳廓,“魁儿爷你憋多了……当心以后功能不行,影响肾。”从上方又凑下来亲自己。他一条舌又湿润又柔软还很香,跟各种人见习,兼收并蓄了一套极富挑逗的吻技,陈金魁就半眯眼,极陶醉地享用着,吻比做什么都更能令他醉心于那款他钟意的体香,冷的调子染上吐息的温热和情色,幽幽的很清雅,比什么时候都馥郁。他已算是不作乱了,也得数次打断了王也的节奏往里吸,好像要把它吃下去,在他口里就搅得水淋淋,一滴不剩地全数都被他吮吸收纳,感觉唇齿间溢满、鼻端爬上的,就都是那股香气了。

    王也手打哆嗦,往下来捏住陈金魁搓他臀缝的手,却是往更下方带他,已是十足情不自盛,努力直腰,仍是肋骨之上的半个人都贴在陈金魁身上,舌头打不直地令他往下摸边说:“来,来……”自从量准了他的喜好后,笑眯眯由着他性子吃撑了,陈金魁也不会折腾他。王也总说下次补,其实也没有补过,他撑起来搂背不让去放热水也不行。听着喜欢,不能欠账,还是喂饱了这一个才好放开肚皮。未落下这两个音节,臀就被托高,陈金魁要他分开腿,或者说是架着双腿岔坐,再接着就马不停蹄地朝反方向倒按了大腿,把他按在方向盘上。

    陈金魁没显眼的表情或是表示,动作也极轻柔,王也单凭熟悉接受到了他的迫切,帮他抱住了腿。他垂眼向下,没来得及看到,就又一仰脖子,拉出关不住的呻吟,身子反射性地上窜。可是这种趋势起了个头,就只体现在肌rou的伸缩上,那两条也很熟悉的粗壮的臂膀,卡在两侧托在背后稳住了他,也限制了他,拽着他往下迎合那根凶器。王也大腿抖的幅度极大,整个没入过程陈金魁都盯着,过去采用的体位不常有机会将这纳入眼中,他总是更乐意抱紧王也,亲吻和查看他的脸,可现下除了依赖他托举,以及顶在方向盘的一点,王也大半个重量都是靠他插入的家伙撑着。那插得自是很实,一开始就没讲究循序渐进,进去了大半根方停,这一口气,挨得王也臀部悬空,和整两条大腿一并一路都在震颤。那又是个大家伙,他从前不曾将王也举着,看得没这么清,那塞着原来是会顶得耻骨中间凸起,仿佛连骨头都要让位变形,想当然,那是很难承受;自下端看,yinchun也是撑得不留一丝缝隙,雪白两腿间,一圈色泽更深的紧紧吸附着他,露出一线红。yinjing壮硕得眼看是填满整个女性生殖器,就难以想象里面那小的作为实际入口的洞,究竟怎么伸展开。这委实残忍极的光景,从另一种角度,为另一番缘故,看得陈金魁却是血气上涌,冲击得一下子只觉头重脚轻,眼发直,未及多想,就往前耸了一小寸,同时倾了点身下去,把蛋怼在应激紧缩的屁股上,茎身没留一截在外头。

    轮胎回弹,车身颠簸,窗玻璃上水珠晃落成一股股的折线,偶然碰开的雨刮器敲打引擎盖顶部,呼呼地响。陈金魁没留力地干他,有个十几分钟,王也双目失焦,吃痛的神色始终裹在眉头上,不过身体也始终那样软,他不会抗拒自己,整个人就像个绝佳的性爱容器,逼到极处,也就是蜷脚趾,叫唤着挺胸。他一只脚踝还挂着自己的内裤,随着身体抛起来,落下去,一颗屁股则是被插出的sao水浸得全湿,撞进去拍得响亮,扯出来咕啾做声,就是这种干他的声音充斥在车厢内。陈金魁体能强得过壮年人,赶着快感走更不觉累,只间或问一问王也姿势久了难不难过,及还行不行。他大约有个感觉,王也在这事上有天分?月余以来做得不少,也算是熟知人事,半是想取悦他,大约也是真的会于当中找趣味,陈金魁要是频率没那么急,他就会收缩yindao,可以就转动屁股来按摩,再可以也用腿夹自己。他身子骨又当真柔韧,若不带伤,简直供人随心所欲,不难受,王也就说,遇到陈金魁怜惜地吻他,尽管干得凶,也会担心地过会儿就抚一圈交合处的四周,王也就浮出笑容,温和也磕磕巴巴地对他道,喜欢……喜欢的……

    插干完这波,陈金魁暂且取出来,专为探究那口幽深的泉眼是怎么适应这种进入的。圆硕的头部将分离,挑开裹住他摩擦的yinchun,他就以指替换了撑了撑,确认了那也撑成个圆全乎一致的、与他贴合的形状。然后松开,起初它收拢得急速,到余下只能见个黑的小孔就慢慢的,看了很自然是会让人联想无声蜷曲的花瓣,好像怕羞被视线惊动了,合回去掩脸。它把均匀涂抹得亮晶晶湿浸浸、cao得通红的内部藏起来,却管不住外面,而且也还闭不上,到了最后仍有约一指宽,比正常扩大了一倍不止。它随着呼吸一缩一缩,两腿间和股下击打得一片潮红,尤其这cao得合不拢的rou逼,两侧外唇磨得要出血,整个裹满yin水,此情景衬得开口之上刚被他顶得凸鼓的地方rou却光滑洁白,还有点幼嫩。王也本就非成年人的尺寸,偏又不生阴毛,这点视觉差,太给人罪恶感。陈金魁默默加深吐息,没撤开的他的大头往上抵到男器根部,戳了下王也,就从缝起始的顶端开始挤压着,缓慢往下滑。如此两转,王也未能得片刻休息,就为即将再教破开的预感激得咬唇,加快了呼吸,起伏着胸膛闭眼。他的屁股也喜欢这种对待,哆嗦期盼,阴部触碰下向外面吸附而收缩,自下方绕出、由腿根再往前探、分开了自然状态下会闭成道缝的大yinchun,他的那其中几枚指尖也脱力打滑,数度扒不稳。他手过分漂亮,陈金魁被勾引开了视线,以前没让他承担过这工作,他软绵绵的维持得辛苦,陈金魁就看得叹息地提议到,再有下次,绑起来吧……

    王也什么也没说得出,他沉了下去也压了过去,堵回蓦然拔高、未及成形而搅得稀碎的呜咽。王也水和汗都出了很多,没空脱下的毛衣铁定不能穿了,他像是块海绵,对的,还有津液和唾液,陈金魁喜爱这一部分,给他无比的激情,把每一场点缀成更酣畅淋漓的性。一方面他做过更极致的,知道把王也逼至貌似无以为继的地步他也能源源不断挤出来,另一方面他也晓得王也虚,实则有底做前提,仍旧会担心。他把衣裳下摆拎上去让王也咬住,别大声叫,一手垫在臀下用力托了王也,起了身,开始最后的冲刺。调整这个姿势王也被他耸得上窜了一截,头顶抵住了玻璃,身上硌得疼,摆了摆腰,皱着眉还是把长腿抬起来,绕在陈金魁身后。“忍忍,后面快了。”陈金魁安抚他说。怀中的身体这么紧致、温暖、柔软和会榨,在关口上他惬意得顾不上照料王也,冲得一次比一次狠,死死地盯着满眼都是王也塞着口,眼和眉心都纠得死紧,作为挣扎,跟着他一下一下地昂下巴,咽着唾沫泫然欲泣地呜呜呜。他双手顺着小臂摸索到胸口,陈金魁爱抚他圆润的rufang,他就抚摸摸他的手。雨刮器早在陈金魁动手时碰到按停了,没了嘈杂的声响,挡风玻璃片息为雨珠覆盖,隔绝开视线。抬头,只见得朦胧现出形状的光晕。

    他的车停靠在街道转角背人处,四周没有一盏灯,只有浓重的阴影。夜色本身是漆黑的,再关掉内部灯后,单留了丢在一旁的手机,打开了手电的一束光照明。可是,无论再怎么隐蔽,这里也是商业区,车震的动静难保……极有可能就引起不只一个人注意。他们会不会是认识的?会不会知道……陈金魁低喘着,用上蛮力往那湿滑的软屁股中深捣着,为这念头忽然很心动就说:“你今晚的单主回去了吗?你那些老板……还有同事……会不会想到平时不能动的人就在这门口给男人干?随便我随时随地地……cao你……”

    王也晕乎乎的,要被他cao傻了,被他放缓了、重复、又拆分地讲解了这段玩脏的荤话,有点恼,可惜口不能言,憋出两个字的音道快、快,捏拳头锤了他一下。

    吃的这上头,陈金魁说来才更犯矫情,他自己讲究吃,大约就把喂养心上人当成了最高的浪漫。王也正好欠缺补,为了这个缘故只能说刚好对了他的脾胃,卖力更非比寻常。而王也不是穷折腾人,他纯纯以为自己没什么口欲,陈金魁劲头正足是劝不住的,就依着呗。陈金魁开始摩拳擦掌。

    有家闻名遐迩的柴火鸡远在外地,专门驱车一天来回,就图整天吃得下才扒两口太不利于健康了,哄他开个胃。那个鸡rou肥腻得刚好,佐料香,王也却全程在对着蔬菜、芋头呀莴笋呀动筷子,倒是最后上锅贴多夹了几个,还得了他难得的夸,给自己也夹。还有那养身的汤锅,这回是不搁辣子的了,王也看到别人盅里的乳鸽当场就不自在,说什么不肯呆,拽着他走出去才说太残忍。陈金魁觉得自己没考虑好,很难过,所以那天原本是临时救场,定了家在王也老家是招牌的连锁火锅店。没抱什么期待,却让他找对方向了。前面也看得出王也不喜欢,捞得有一搭没一搭,到上小吃时用锅底酸甜的大骨汤下面,就看他头发特别搂上去爽快地嘬了一海碗。行啊,陈金魁就说只要不是不能吃,当场乐得拍大腿,觉得把人养回来有了盼头。王也就是喜食的单一了点,山珍海味不说了,好多有营养的也不沾,可是只要投他所好,食量也是正常男性的食量。

    再往后走颠覆的就成了王也,他不知道最接地气的常见粮食可以做出这许多巧思。陈金魁很懂生活,一看就是个有钱有闲的老头,挑选的店铺花样又新鲜,又贵得还是有一些道理。追求生活品质嘛,他也没那么不解风情,人的偏好各有差异,有的在他看来是过度的,在陈金魁也许只是普通需求而已。他品尝得心安理得还会给陈金魁Repo评语。十字路口,一老一少的组合靠得距离很近,站在行道树边十分惹眼。他们面对着面交谈,腻腻乎乎关系并不简单,突然年轻的那个扯下人衣领,轻快地在搂他的男人嘴角掠了一下。陈金魁有点吃惊,没找到王也能心情这么愉快,他低头就见脸孔干净美好的青年轻轻偎着他,笑着央求自己,“不管,为什么不带重样啊,这家就好,还想再来。”不等他反应,陈金魁立即以一个砸得胸口发痛的长拥,就在街头给了他一个热吻。很激烈,很忘情,到王也溢出难耐的声音双腿也现出蹭动才放开了他,陈金魁平复了一下自己,刮刮脸蛋嘱咐去给他买水,再散会儿步就送他回去。

    刚下过雨,四处都没法坐,王也靠近树边肘撑在树干上,舔舔嘴唇给自己揉腰。想着陈金魁的事,想万一离不开就坏了,想完却笑了笑。跟着他抬眼,嘴角笑意微一僵。面所朝的正是大街,街对面的人行道边站在与他相对的位置,有个男人正阴恻恻地盯着他。不至于忘记那张脸,只是有点不敢相信,又把眼用力眨了眨,才心里默道不会吧?

    “什么看呆了?”陈金魁用温热的杯壁贴了贴侧脸,转到正面,突然皱眉,担忧下的不自主反应先把王也往怀里拉,想把他护住,放轻了手脚摸他问,“哪里不舒服了?告诉魁儿爷。”

    王也脸色只是有一点不自然,陈金魁站在他前方,跨过身形,那道目光依然锁死着他,虽然陈金魁也追随着他所面朝的方向去望,不过主干道交汇处其实行人如织,常常被遮挡所致,并不易于捕捉到。说起来,魁儿爷也不一定认得。“我很好……就是刚才,好像看见了认识的人。”王也反过来安抚,笑得还是带勉强。是不能被看到的人吗?陈金魁便想到王也的师长,或是同学。可是王也摇了摇头,背卸去了力,靠向他,扶着他胳膊很轻微地叹了声,说魁儿爷,这就送我回去吧。

    方才一辆车经过,风霆已经不在那儿了。他瞧了多久?可是想到会被盯着,总不自在,就觉得还是别在继续得好。搞不清过去的客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是偶然?可看他恨极了自己的样子,是不是巧遇意义也不大了。谈不上怕,这个人好没来由,王也只是在回视过去的同时也回想了下自己到底对他做过什么,不认为他占理,只惋惜魁儿爷难得的好日子被糟蹋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