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逢

    巴泽尔消失的半个月后战争爆发了。西边的米特奈帝国入侵十二区和十三区,本国也随即派出重兵迎战。两个强大的帝国兵戎相见,你攻我守、你退我进,一打就是一年。

    第二年的冬天,十二区落了一场罕见的大雪。帝国的军队刚刚打了一场胜战,将霸占了昌森市三个月之久的侵略者赶回了自己的老家。这座坐落在帝国西部边缘的小城市饱经战火的摧残,满目疮痍。

    军队已经撤走,空荡荡的城市里剩下的只有废墟、洒在废墟上面的斑驳血迹,以及洋洋洒洒飘落下来的鹅毛大雪。白桃走在空荡荡的街道上,一边警戒周围是否有漏网的敌军一边搜查附近的空屋子。

    她跟着帝国的军队奋战在最前线将敌人的大军杀出帝国的土地,除此之外她还身负一项秘密任务。

    一年前,隔壁的米特奈帝国撕毁和平共处条约派兵踏过了国界线,住在十二区十三区附近的人们有的收拾家当逃往内地,有的拿起武器上阵杀敌。

    那时,十二区出了一个有名的自卫反击队。这个反击队由附近的居民自发组织而成,上至四五十岁,下至十四五岁,个个都是热血正直、不惧死亡的好战士。他们怀着将敌人赶出自己家园的信念用落后破损的武器和敌国军队厮杀,还真的让他们拖住了敌国入侵的脚步。

    自卫反击队的名气慢慢传开,不少手无寸铁之力的平民知道了他们的义举后也想着为自己的国家出一份绵薄之力纷纷加入了他们的队伍。于是这个由平民百姓组建的小队伍渐渐壮大,不知不觉中有了一个团的规模,自卫反击队也自此进入敌国军队和本国军队的视线中。

    帝国军方动了收编自卫反击队的念头,然而两个月前自卫反击队首领在战败中被敌国军俘虏,自卫反击队失去了自己的领袖隐去了踪迹再也没有出现在众人面前。帝国就是想招揽也找不着人。

    白桃得到了消息,听说自卫反击队的余党这两个月都在试图救出自己的战友,可惜一直没有成功。她的任务就是在其他势力行动之前,先一步找到被敌军关押的自卫队首领。

    白桃的运气不错。她是第一个找到敌军关押俘虏的建筑的人。看守俘虏的敌人早已跟着大军撤走,弥漫着浓重血腥味和腐臭味的阴暗建筑里倒着一具具伤痕累累的尸体。

    白桃皱了眉头,给自己的同伴发了指令和坐标位置后继续往里走。她怀疑敌军撤走前就将这里的俘虏全杀光了,一路走来没找着一个活人。一直走到建筑的最深处,在那条黑漆漆的走廊尽头有一扇布满猩红血迹的铁门。白桃走到那扇铁门前时才听到一阵沉重而又绵长的呼吸声,像是某种大型猛兽发出的喘息声。她一只手举着枪一只手放在门把手上谨慎地打开了门。

    房间里面比走廊上更黑。黯淡的太阳光透过对面石墙上方的长方形小窗洒进来,很快又被阴冷浓重的黑暗吞噬。那点光亮无法让她看清整个房间,只能隐约辨认出一个潜藏在黑暗中的巨大轮廓。白桃一进来就将手枪对准了他。

    猛兽还是人类?白桃听到了铁链拖曳碰撞时发出的铛铛声。对方的喘息声在发现她的存在时变得更加粗重,弥漫在整个房间里的刺鼻血腥味漂浮在鼻尖让她皱紧了眉头。她一时间猜不准这血腥味是来自黑暗中的野兽还是被这头野兽咬伤的人。她有一种被大型野兽盯上的惊悚感。更惊悚的是这头野兽竟然叫出了她的名字。

    “白……桃……”

    白桃愣了一下,干燥嘶哑的声音听起来好像也有点耳熟。她下意识打开手电筒照向他。刺眼的白光瞬间照亮了整个房间,白桃眯起了眼睛,她只来得及看到缠在对方强壮身躯上面的粗重铁链,然后他就挟带着浓重的血气朝她扑了过来。

    铁链哗啦啦作响。白桃连忙往后退去,但还是晚了一步。她被那个高大凶猛如同一头野兽的家伙扑倒在了地上。手电筒掉在地上滚了两圈,将白光射向一旁冰冷的白色石墙。她抬起手开了一枪。震耳欲聋的枪声回荡在狭窄的小黑屋里。

    白桃被按在地上,身上压着一个笨重的身子几乎要吐血。她见自己没打中,还想再开一枪一抬头就对上了一双凶猛的金瞳。那双浅褐色的眼睛在黑暗中亮得仿佛笼罩上了一层金光,像极了一头盯上了猎物的猛虎。

    白桃没动。吧嗒一声,一滴粘稠的鲜血滴到了她的面庞上。她没有打空,刚才那颗子弹擦过对方的脸颊射进了头顶的天花板。那道裂开的口子不浅,但和他身上的其它伤口比起来也不深。鲜血滴答滴答往下砸,新鲜浓郁的血腥味再次在两人之间弥漫开。白桃张了张嘴巴,嘴唇都有些哆嗦。

    这是什么怪物,他都不痛的吗?为什么不躲开?为什么还不放开她?没看到她手中的枪吗?就因为他们两个认识,就因为他笃定自己不会伤害他?

    白桃将枪口怼上了对方的额头,用暗哑的嗓音向他问道:“你怎么会在这儿?你就是自卫反击队的首领?”

    “白桃……”

    许久没有用过的嗓子发出来的声音像是坏掉的风箱。他好像只会叫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缠满铁链的大手钳制着她的肩膀,明亮又凶猛的眼睛贪婪地舔舐着她的面容。他丝毫不畏惧额头上的手枪,对自己身上的伤口也一无所知般不要命地继续靠近她。

    “呃啊……真好……我……又……梦……呃到……你了……”

    他无视白桃的威胁低下头蹭她,蹭得两人满脸都是鲜血。白桃的眉头皱得不能再紧了,她拿枪托砸他的脑袋气急败坏地对他吼道:“姚大成,你给我起开!”

    他没听,他只当这是他的又一个梦。梦中的事当然要由他这个做梦的人说了算。而且他舍不得,这可能是他最后一次梦到她了。等到下一回闭上眼睛,他可能就会悄无声息地死在这间黑暗阴冷的小房间里了。他被关在这个地方不知道过了多久,只知道他的同伴战友一个接着一个死去,很快就要轮到他了。

    白桃身上多暖和啊,她因为生气而溢出来的信息素多么甜啊,这比他以往做过的所有梦都要逼真和诱人。他蠢笨的大脑想这或许就是他曾经听过的回光返照,是死之前上天赠予他的最后一场美梦。他只想到了这个,像只贪婪的野兽欲求不满地在她身上拱来拱去,用干燥的唇舌去舔对方赤裸在外的每一寸皮肤。

    白桃那个气啊,拿枪砸了他十几下都没用,想直接拿枪崩了他又因为任务和情谊而下不了手。她觉得自己被一只蠢狗非礼了,对方像是饿了大半辈子,如今终于见到了一块骨头便迫不及待地想把她整个人都吞进肚子里去。虽然他舔的动作很轻,但是白桃还是被冒犯到了,烦躁到想掐着他的脖子把他舌头割下来。

    白桃在努力忍耐,姚大成跟个血人似的身上没有一处好地,她不想再给他制造伤口了。她也看得出来对方的状况很糟糕,只想着静静等他发完疯然后再带他离开这儿。可惜姚大成没有领会到白桃的体贴,他沉浸在这是最后一场美梦的幸福和绝望之中越做越过分。

    他甩着宽大的舌头舔掉了白桃脸上的每一滴血渍,然后又从她的耳朵舔到她的腺体,在白桃越来越暴躁之时扯开了她军装的腰带。他异常娴熟地掏出了白桃的性器就用自己的舌头去舔,白桃再一次愣住了。

    她支起上半身怔愣地看着姚大成像是舔棒棒糖一样舔着自己的性器。明明被舔的是她,姚大成的反应却比她还要大。粗重的鼻息喷在她的下半身让她起了鸡皮疙瘩,她目光微妙地看着趴在自己下半身处的姚大成,对方像是在品味美味佳肴一般黑暗中不断传来呲溜呲溜的口水声刺激着她的耳膜。

    白桃的表情扭曲了。她忍了忍,最终没忍住一把抓住了姚大成的头发将他的脑袋狠狠地往下按,骂道:“cao,你他A的有病是不是,是不是有病!这种时候都能发sao!我就没见过像你那么sao的sao货!贱狗!真是欠cao!”

    她一边骂一边抓着他的脑袋往自己性器上按,用慢慢勃起的yinjing毫不留情地cao他的嘴巴。姚大成明显更加兴奋了,她闻到了对方情动时散发出来的信息素,像是木头燃烧时飘出来的味道。以前她和他做的时候都会让他用抑制剂,这还是她第一次闻到这股独特的香味。她也因此变得有些兴奋,不客气地释放出信息素去欺负对方。

    白桃的信息素压得他难受,却又引起了更深的躁动。姚大成憋红了一张脸紧紧地含住白桃的yinjing,任由对方拽着自己的头发将自己当做飞机杯来使用。

    以前白桃包养他的时候不止一次像这样使用过他的嘴巴,以前他的心境是忍辱负重,现在则变成了求之不得。他用唇舌侍奉着梦中的姑娘,连眼尾都晕开荡漾的绯红,下半身的性器也早已硬得流水,后面的xue也收缩着期待着曾经有过的欢愉。

    “唔嗯……白……哈唔……白桃……”

    对方趴在自己的双腿间抬起头看着自己的目光过于温顺,不再凶猛的湿漉漉眼眸和浴血的凶悍模样太过违和。白桃爽得头皮发麻,内心又是崩溃的。她真的不想在这里和姚大成做这种事啊!她的同伴已经接到了她传过去的消息马上就要赶过来了啊!这种死了那么多人满是血腥味的地方怎么都能挑起她的性欲啊,她有那么欲求不满吗!啊啊啊啊姚大成这个sao货,被同伴撞见了她真的没脸见人了!

    白桃的内心有多崩溃手下的动作就有多快多狠。姚大成气息不稳地被她抓着cao干嘴巴,直到白桃抵着他的喉咙射出浓郁的jingye。他努力吞咽下嘴巴里残留的浓精,把漏到地上的都舔掉了,还想去吃挂在白桃性器上的jingye时被后者一脚踹在了地上。

    白桃抓住了姚大成身上的铁链用力在他脖子上缠了两圈然后拽着铁链将他从地上扯了起来。血气涌上了喉咙,身上的伤口也重新裂开,姚大成呆呆地跪在白桃的脚边抬起头看她,心想这个梦也太真了,又痛又爽,就连自己内裤里面的jingye也黏糊糊得令人十分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