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雨之蓮時方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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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修羅頭痛欲裂,他有些不耐煩的看向遠方竄動的黑影,他雖然登基為王,控制了整個天域和鬼域,但不少鬼族仍然在暗中伺機而動。 鬼族狂化的狀況並沒有隨他登基而減少,反而落草為寇,匯聚成了不小的勢力。 雖然待在深淵的日子裡已經習慣了這種每天血戰暴力為伍的日子,但如果可以阿修羅現在只想回家找帝釋天安撫自己的靈神體。 靈神體在融合帝釋天的蓮花花瓣後變得較不容易狂暴,也能夠在消耗倦怠後讓他的神志搶回主導權,但也就稍稍降低機率跟拉長時間隔度而已。 阿修羅看向背後的兵團,多少都有些疲態,傷亡只增不減的情況下要是他狂暴估計也沒人能阻止。 這時,迦樓羅搧著黑翼降落,氣旋險些把人吹開,「阿修羅大人那邊是其中一個魔神的據點了,要打下來嗎?」 「你們先回去吧,我速戰速決。」 「這萬不可行,陛下......」 「不准喊我陛下!」阿修羅臉色薄怒,屬於上位者的強勢的威嚴顯露無遺。 介於爆發邊緣的他瞳孔與額紋散發著妖異的紅光,像是猛獸蓄勢待發的狀態。 「幫我轉告帝釋天,要是三日後沒有回去,大概就是情況失控了。」 阿修羅壓低音量說道。 迦樓羅還縮著身子,聽了指示忙不迭的點頭,他是少數知道帝釋天還活著,或者說待在王的離宮的人。 「或許一日是最低限度了。」 迦樓羅在阿修羅的耳邊低聲回覆。 雖然討厭那個總是掛著假笑的天人,但不得不承認那傢伙對於安撫發狂的天魔來說相當有一套。 即便兩人前有嫌隙,迦樓羅也知道那個被珍藏起來的前暴君,對阿修羅的心思不容他人置喙,所以不會給新王這麼寬容的時間。 「我可不想回去被掀了老巢啊,老大。」迦樓羅換回流裏流氣的語調。 「真是刁難。」 阿修羅哂笑,嘴上這麼說,但鋒利的目光投向遠方的敵人,眼底是惟我獨尊的自信。 「嚄——所以你們真就回來了?」 帝釋天倚著貴妃椅,懶洋洋的說道。 王座儼然不屬於他,但躺躺后妃用的家具無傷大雅。 「王這麼吩咐:不想增加傷亡。」迦樓羅並不打算遮掩自己臨陣撤兵的事實,能夠配合王深入敵營的兵力所剩不多。 疲態盡顯的情況下,要是打下去也是毫無勝算,士氣一旦匱乏對於阿修羅而言也只是影響發揮,徒增顧慮後勤補給的壓力罷了。 依阿修羅的能力來說說無人能出其右,明知道讓軍團先行撤離是權宜做法,但看在曾一起浴血沙場的帝釋天眼裡,卻無異是意氣用事。 ,「嘛,平安京那群人又過來了,阿修羅要是沒回來,就由你去接待吧。」 「——哈?」 帝釋天很生氣,他褪去一身華袍,泡在池水中,溫熱的池水卻沒有讓他紓解多少的意思。 他掛念沙場上的愛人,但更氣他把軍隊跟迦樓羅都遣送回來。 軍隊裡頭不少安插的眼線,明明可以第一時間讓他知道阿修羅的所有周圍狀況,結果被送回來是什麼意思,軍糧難不成養飯桶嗎?! 過去體恤民兵的翼之團團長,似乎也隨著解職而不見蹤影。 帝釋天明知道關心則亂,卻還是忍不住有些賭氣地捶了水,水花濺起然後落下,漣漪擴散然後消失,只有幾朵睡蓮形狀的香燭被遷怒悠悠地乘遠。 「怎麼了,生氣了?」 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帝釋天有些訝異和驚喜,回過頭便看見風塵僕僕的阿修羅站在他眼前。那人渾身泥沙塵土,一張剛毅的俊臉上全是泥礫和血汙,原先就像用破布圍起來的衣服,現在更是殘缺不全的掛在他腰檔上。 「你還知道回來啊...」帝釋天歎道,語氣中藏不住憂心和暗喜。 「你要是不回來,我要去哪裡找啊...」 精神上,帝釋天總是不習慣阿修羅的靈神體善於隱匿主人的思覺與氣息,得以悄然地接近。而得益於長年活躍戰場的狀態下,要知道阿修羅的蹤跡更是痴人說夢。 「你找的到我的,一直。」阿修羅半跪下來,稍微和水中的帝釋天眼神齊平,「因為我知道你會在後面等我的。」 帝釋天聽聞一席話,方才還帶著刺的心瞬間給軟化下來,什麼底都沒了。 並暗自腹誹是不是阿修羅腦內的智商都點給情話了,明明是他在生氣的回合,卻很輕易地就被阿修羅拿下來。 因為泡得有些時間,氤氳的蒸汽將生氣的臉染得更加紅潤,好看的秀眉輕輕蹙著,臉頰像是生悶氣的孩子般的氣得鼓起。 優雅的前天人之王還是投降,無可奈何的哼氣,「髒死了,一起來洗,順便幫你安定靈神體。」 聽聞終於服軟的語句,阿修羅咧嘴一笑。 帝釋天扭過頭,不打算再欣賞對方得了便宜又賣乖的表情。 討了便宜之後,阿修羅沒好意思再說什麼,他站起身,像隻大狗般藏不住溢於言表的雀躍,要先去沖些水,再下池子一塊兒沐浴。 帝釋天聽著身後的動靜,氣壓更低了,他氣自己沒原則。 至始至終都是。 帝釋天把自己浸在水裡,池子不深,他整個人坐在池底,水深也不過淹過肩頭,像是要避嫌似的,他把半張臉埋在水裡,眼不見為淨。 他能想像阿修羅一身勻稱健碩的軀體,圍著一塊毫無實質遮擋意義的兜布——或者更糟,全裸著——走進來。 帝釋天拍了拍自己的臉,還記得幾個禮拜前互通心意後兩人好似回歸了過往,只是阿修羅成了明面上的人,而他成了暗面,負責幕後的運籌與國策。 他輔佐他的英雄,他的新王,在新的朝政中成為人人稱頌的賢君。 這種宿命感不亞於他先前不惜一切代價摧毀舊秩序的光榮,他生命像一次又被重視、器用。 這樣的結局對於他這個末路窮途的罪人來說,已經是難能可貴的厚待。 水面上,他被水氣蒸紅的臉,眼尾一抹嫣紅,挺翹的鼻和春櫻色的唇滑落水珠,帝釋天望著自己,過份陰柔的莫測長相,有著誘人踰矩的魅力。 他與阿修羅之間可以是征戰革命的同袍、可以是君王與朝臣、也能是上對下地不對等關係。 但...戀人? 他與阿修羅有染無庸置疑,但這有表示他們的關係已經確定了嗎? 阿修羅是愛他的? 一種詭譎而多疑、令人厭惡而又無法自拔的想法在心中蔓延。 帝釋天從來不去質疑他人,因為感知能力會將那一切展現得無所遁形,好的壞的,一切都如此透析。唯獨阿修羅,相應的精神和靈力令他無法知曉,強大的靈神體將阿修羅的想法藏起,將他參透人心的能力拒絕在外。 阿修羅對他來說就像無法抵達的瓊臺玉閣。 所以他們像一般人一樣的相識,從一面之緣的相會變成相知相惜,不需要靈神體,而是用同樣的孤獨靈魂去觸動另一顆同樣孤獨的心。 因為知道他的好,所以想讓他成為奇蹟、成為可能,明明僅此而已。 自發生關係的那天起,帝釋天越發不明白自己,這份濃烈、混亂而無序情感是什麼模樣,無法確認這份冀望的背後是摧毀舊制的大義,還是自己薄怯的私心。 「真沒道理......」 「怎麼個沒道理法?」阿修羅應答。 帝釋天轉過頭,很好,最糟的那種,連個意思意思的遮擋都沒有。 阿修羅還在思考著帝釋天剛剛的感嘆,一邊泡進池子,根本沒注意到帝釋天發紅的耳朵和強裝鎮定的表情。 「沒什麼,只是......」帝釋天說著說著,停頓了下來,阿修羅在他說話的時候總是很專注,他會認真的沉著臉,緋紅的眼睛像隻兔子一樣盯著帝釋天,讓人感到可愛得莫名其妙,然後什麼都問不出口。 「我先幫你安撫靈神體吧,這麼急著找我,不惜跟我共浴,應該是挺急迫的。」 「......」阿修羅挑了眉,默不吭聲。 帝釋天繞到阿修羅的背後,無需面對阿修羅的眼神拷問,讓帝釋天稍微有了喘息空間,纖長細膩的手指貼上腦殼,金色的靈力伴隨白蓮搖曳生輝。 「如果我其實沒有這麼急迫,單純只是想找個理由跟你共浴呢。」 阿修羅淡然地開口,像是隨口提起,渾厚的聲音像悠遠的鐘在偌大的澡堂中格外響亮。 明顯感受到帝釋天手頓了一下,阿修羅繼續說道:「我那天沒有聽見你的答覆。」 「那天?」 「我們上床那天。」阿修羅不假思索的說道。 帝釋天一張被水汽蒸熟的臉似乎又紅了幾分,他只記得那天自己暈呼呼的忘記了思考,沉浸在久違的復合裡,糊裡糊塗地把自己獻給阿修羅作為答禮,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嚴格來說,他的確沒有直接回答。 或許是自己下意識的迴避他與阿修羅的關係。 對於掌權者來說,職責大於一切、人民勝於自己,情感只能是調劑。 他的愛情也不過是晨間露水,即便清澈真誠,也得禁不起烈日的考驗,他不敢冒上一點風險,賭阿修羅不會因為愛情做出任何不利於政權的判斷。 帝釋天看著手中金色蓮莖溫和地纏繞在阿修羅身上熠熠燦燦。 他是舊時代最後的倖存者,是染血與不公的末代皇帝,他沒有資格在新時代到來時,厚顏無恥的爬上新王的床。 手中星輝般的光芒消失正如星塵殞落,帝釋天不敢抬頭,「當然是答應了,我親愛的陛下。」 他也不知道事情怎麼發生的,現在的帝釋天總是有些納悶,自己與色情的關係好像只有臨門一腳,或者兩腳都踩在門裡。 他赤裸的身體緊貼在阿修羅身上,胸前的紅蕊和膛前的眼睛摩擦上阿修羅即使浸上水也沒軟化多少、仍舊有些粗糙感的皮膚。而他的下體坐在阿修羅的一條腿上,rou縫因為姿勢而被迫分開,露出柔軟的蚌rou。 帝釋天瞇著眸,姿勢扭捏,私處的軟rou挾著池水,貼在結實的腿肌上,癢得不可思議。 「帝釋天...」 阿修羅身體僵硬著。 「你剛剛這麼弄我,我可是會回禮的。」帝釋天不服氣的說。 「我不是故意...」「你就是。」 在更之前,或許兩人都暫時性的得出結論,阿修羅從水中抓起帝釋天的雙手,掌心上盈滿的小小水從指縫中滴落,浮出手心上細長的眼睛。 那是帝釋天靈神體的表現,是為感知、共情而生的受器,也是撫癒人心的工具,複雜而纖細的靈力脈絡絲線般分布在手心上,那裡敏感、脆弱,像是不堪攀折的花。 阿修羅傾下身,在眼睛處落下虔誠的一吻。 他雙眼輕闔,濃密的睫毛如羽,在臉上烙下深色扇形的影子,鼻翼間濕熱的吐息吹扶在手心上,而掌心上那些精巧而細密的細部神經,很好的傳遞了微涼的薄唇、與輕柔地輕啜,彷彿連唇上的紋理都烙印在神經上。 帝釋天瞳孔微微放大,手上傳來的一個刺激把訊息處理的腦袋灌滿,身體和意識像是要深刻的銘記這個時刻而把時間拉得悠長。 他可能往後的某個時刻都能想起,阿修羅曾有過挽著他的手、接觸的皮膚,並隨著傳導過來的溫度,就連無關緊要的水聲、漣漪、一靜一動都在記憶中被描繪得雋永而深邃。 然後對方伸出靈巧的舌舔上手上眼睛,一種詭異的刺激把帝釋天嚇得跳起,他赫然想抽回手,卻被緊緊反握住,強硬的手勁不動分毫。 「阿修羅、這個似乎有點......」 「很刺激嗎?」阿修羅頭沒特別抬起,雖然像是問候的提問,但卻是不留情的用舌尖戳刺。 帝釋天看著阿修羅埋在自己雙手上的頭顱,像小狗舔水一樣無害,卻讓自己起了奇怪的反應,他反覆摩擦自己的雙腿,無法連結手上的刺激為什麼會是讓下體產生濕熱的感覺,這無來由的性起讓帝釋天惱羞的抿起嘴。 水波粼粼,阿修羅沒可能不注意水下的動靜,一雙修長白玉的腿在水中挪動,他趁機攬住帝釋天的後背,手自然的放在蝴蝶骨下方的眼睛上,推了下手,讓未反應過來的青年順理成章倒在懷裡。 身上另一個弱點被挾持的感覺感覺更糟了,帝釋天聽見耳邊狎昵的輕笑。 但他不能說阿修羅是故意的,人家可是憑自己喜愛與判斷,不帶任何惡意的侵略他的身體,兩人靈神體早已相互結合,無法分離的心魂會將朦朧的想法和概念傳給對方。 而純粹反射的歡愉是最無法隱藏的。 這是他身體傳達的默許。 阿修羅露出獠牙,輕輕的啃食著眼芽周圍的嫩rou,像是愛撫般的錯位感受讓帝釋天想著掙扎逃走,可就是阿修羅單手抓住他兩個胳膊他都動彈不得。 「好奇怪、阿修羅...這、呃哼......」 阿修羅手一抬,帝釋天意欲抽身的身體一個重心不穩,不偏不倚地正中男人下懷。 翠色的美眸一抬,眼簾中映入那張姣好的臉飛上紅暈,濕潤的髮稍滴落的水珠,看起來像朵嬌豔欲滴的花。 「你看起來很舒服。」阿修羅以一種陳述事實的口氣說。 帝釋天微微撐大眼睛,啞口無言,想說些什麼,卻又將所有字句都卡在喉嚨裡。 但阿修羅沒有給與什麼思考時間,埋進胸口開始啃咬靈神體核心的眼睛。 「噫——」帝釋天驚呼,過大的刺激讓全身繃得筆直,腳趾蜷起。 這種直搗黃龍的做法,讓他難以招架,被揭露出來的弱點讓反而讓身體產生無來由的燥熱和興奮。 帝釋天害怕事情朝著向無法控制的方向繼續,奮力地推搡著那顆腦袋,「那、那邊...」 騷動的熱潮在體內翻湧,自己的陰莖也挺立在下腹,身上的眼睛是容納刺激和快感的受器,不論是戳刺還是撫慰,無疑是模擬性愛的一種表現。 他就像顆熟透的果實,被人剖開,露出柔軟而香甜的果rou。 「阿修羅......」 阿修羅吸吮著靈力核心,動作卻像是撫慰性器,帝釋天乾抽幾口空氣,神識逐漸脫離。 那是高潮的徵兆。 帝釋天的腰椎軟得沒法支撐,無力得癱坐在池水中。 然而未經觸碰的私處,僅透過精神的刺激是無法達到完全高潮的,那只會是絕頂另一個方向,是無法完全燃燒的火焰,既不穩定、也不完全。 極致而虛無的發麻從陰阜開始爬滿全身,抽搐帶來一種失重感,他胡亂的呻吟,那感覺過於詭異,卻盤旋著不離去。 「啊......哈啊——快、不行——阿、修羅......哈啊...」 帝釋天完全陷入一種迷亂的漩渦中,若先前做愛時好比登頂,現在的狀況更像被泥流包裹的滅頂,向下的沉淪的快感細密的包覆每一個神經,都為此顫慄抽搐。 阿修羅把人攬在懷中,差點沒把人撈住,險些滑入水中。 高潮持續很久,延音般的尾韻拖著他,無法從彌留中甦醒。 這種瘋狂延續了十來分鐘,他感到暈眩,眼前的一切彷彿是過度曝光的畫面。 甫一回神,就看到男人背著光,嘴角為揚。 他打趣的問,「乾高潮?」 這對剛從缺氧狀態中堪堪恢復的帝釋天聽來,無疑是一種不正經的戲弄。 「——走開!」帝釋天憋足發聲的一口氣,只想逃離這尷尬的現場,卻沒考慮自己的腳力可能還沒歸位。 他跌坐回阿修羅的身上,但不同的是他這次感受到兩根炙熱的棒子貼在兩人之間。 鼓脹的陽具顯示蓄勢待發的狀態,男人此刻的從容也不過是表象。 盈盈的綠眼像高掛的弦月,帝釋天的表情變得玩味,語氣油滑而透露著偷腥的開心:「哈———?」 「不行喔,阿修羅。」 阿修羅坐在池水的台階上,帝釋天半個身體還浸在水中,但身後的蓮花枝裝模作樣的把天界最強的戰神捆起。 「帝釋天,我不是故意的......」 見男人試圖狡辯,帝釋天少見的打斷他。「就是。」 彷彿是給自己找到一個合理的機會讓他去實行這種下流的心願,帝釋天舔了舔乾燥的嘴唇,用rou身慢慢地貼上眼前這身精鍊的身軀。 無論看了幾次,帝釋天都能毫不遲疑地回答阿修羅的身軀是他看過最完美的體態,絲毫沒有一絲餘贅、紋理分明。 泡過水的肌rou有些微涼,他的手怯怯地摸了上去,筋rou的形狀都如此優美,穠纖合度的肌理中都充滿力量。 阿修羅的嗓子有些嘶啞,發乾的喉嚨使他無法平靜的發聲,「怎麼,突然對我的身體有興趣?」 當心上人入迷的欣賞自己的rou體時,沒有男人不會為此感到自豪。 「因為——」 帝釋天沒有說話,而是從池水中出來,帶著溫熱的水汽,撥開眼前精實的大腿,讓還滴著水的身體去緊挨著另一具軀幹,姿態大膽而妖嬈,如無骨的妖蛇爬上阿修羅的身體,帝釋天張開雙腿,嬌嫩的私處毫無保留地坦開。 兩瓣紅唇在他的耳邊吐息搔弄,氣如幽蘭:「是懲罰。」 雪白的肌膚此時透著妖冶粉澤,揉合了純淨與魅惑,眼尾一抹紅美若硃砂,矛盾的兩種氣質卻在他身上結合得相得益彰。 阿修羅看得眼眶發紅,隱忍的發出低哼,脆弱的蓮花枝椏就想縛住天魔,說到底是不可能的,在與暴虐的本能撕扯中。 男人沉下心,悶聲道:「帝釋天,記住你現在做的。」 阿修羅的神情在繁茂的枝葉百花中舒展開來,新生的花萼與蓮瓣親上他的臉頰,天魔的表情在嫩葉嬌花襯托下是那樣狂傲又縱容,他拖著枝藤捆綁住的身體貼上帝釋天的耳畔,「——不准逃。」 「你——」濕熱的氣息把耳朵撓得發紅,帝釋天像弓一樣彈開。 阿修羅戲謔的一笑。 帝釋天深信,他的阿修羅變了,深淵中不見阿修羅的百年,那個男人早已不可同日而語。 或許自京都來的陰陽師和大江山那群妖怪改變了他,也或許是自己將他囚禁在深淵的時間。 不知不覺,當男人披荊斬棘來到他的面前時,他儼然不知曉阿修羅已經超越了他的想像。 阿修羅成為了真正的奇蹟,而自己卻連回報都做不到。 說不上來是開心還是苦澀,正因為阿修羅改變倆人的因果——而他才能苟活在這裡。 帶著亂麻般理不盡的思慮,緩緩坐在阿修羅的大腿根處,緊靠著鼠蹊部發脹的熱源,才讓思緒拉回來。 也讓帝釋天多少有些安慰,並有些齷齪的得意,自己之於阿修羅或許沒有那麼可有可無。 男人成熟的體型還似個孩子一般緊偎著帝釋天的胸膛,像是尋求一種安全感又像是求歡,用唇齒和軟舌廝磨愛人沁涼的肌膚,強大而不可一世的戰神此時惟有柔情與依眷。 帝釋天緩慢地挪動早已情動的身體,香軟的軀體蘸上滑潤的泡沫,絲滑地給阿修羅抹上香沫。 「哼、嗯、哼……」帝釋天規律輕巧地發出悶聲,摩擦讓胸前的紅蕊、陰莖跟陰蒂興奮硬挺,敏感地接受肢體碰觸帶來的快感。 每一次拔起下體時,蚌rou會依依不捨地攀吸表面,xue口輕微地對rou身發出「啵」的振動,就像是欲求不滿的乞討。 阿修羅顯然也發現這件事,他的頭顱頂在帝釋天的頸窩處,笑意中是不自然的沙啞:「你什麼時候學會這個的,我都不知道。」 濕黏灼熱的鼻息吐在怕癢的神經上,即使聽出語句中不鎮定的成分也無法巧舌地回應,帝釋天就已經羞臊得沒辦法再繼續動作。 「別停,帝釋天」 看著帝釋天羞怯到無法繼續的姿態,阿修羅道:「別停、繼續、我想看......」 「嗯......」 帝釋天是無法拒絕他的。 「帝釋天......」阿修羅在發紅的耳廓旁輕笑。 「別催。」帝釋天怒嗔。 他慢慢的繼續抽動自己身體,將泡泡一點點的塗抹開來。 帝釋天惱火的樣子似乎逗笑了阿修羅,他愜意的舒展身體,任由青年在他身上耕耘。 香沫不耐搓,磨蹭個老半天就化成一灘水,只剩下兩具交纏的rou體,赤裸地索求彼此。 垂落的霧色紗簾被風徐徐吹起,潔白而寬敞的蓮池殿中,愉悅的呻吟在空間迴盪。 「哈、嗯、哈——」 帝釋天伏在阿修羅的胸膛上來回,比有名無實的沐浴,更像是把人當成自慰的工具。 肌膚與肌膚的接觸令人欲罷不能,敏感帶的摩擦是解渴甘露一樣而令人發狂,他更加癡迷地大面積地去服貼在阿修羅身上,去尋求快感。 帝釋天瘋魔般地沉溺這樣的親密接觸,身體如炙烤一般火熱,無不蕩漾著春情和性感。 乳首像是邀人採擷般熟紅、每次擼動都讓它更加硬挺腫漲,小巧的陰莖在運動中被擠壓著,馬眼溢出興奮的前列腺液,女xue濕軟得一塌糊塗,陰蒂每每律動而扎上皮膚都會帶來莫大的刺激而分泌更多的愛液。 空氣逐漸染上腥騷的氣味,綿密的細沫因為蘸上水而逐漸消融,毫無洗滌的效果,或早已本末倒置。 「阿修羅、阿修羅,幫幫我......」 帝釋天喘息著,眼中盛著汪汪淚水,隨著不斷上下捋動的次數增加,關節和肌rou逐漸酸痛乏力,每一次下沉都是無法控制的自由落體,帶給私處無異於拍摑打般痛感。 「好啊,隨時想要拿回控制權也是可以的。」 阿修羅輕柔地撥開那些屬於靈神體的蓮花,把疲軟的青年抱回自己腿上,用著一點。 早已經脫力而綿軟的愛人乖巧地趴在身上,「不要了、阿修羅,不要了......進來...好不好?」 帝釋天的臉龐貼在頸側而看不見神情,但阿修羅輕聲道:「不能。」 他揉捏著手感很好的雪丘,手指暗示般在後xue口打轉。 「要先做好擴張吧。」 「可是你不是已經硬了嗎?」帝釋天幾乎是跳起來問道。 「所以?」阿修羅歪著頭看他,「你希望我怎麼做,帝釋天?」 阿修羅的手掌撫過他暈紅的臉頰,再撥過紅潤的唇瓣,「你來決定。」 一切都是你的決定。 帝釋天閉上眼,「別弄疼我。」 帝釋天把阿修羅抱得更緊了,對於進入腸道的陰影,兩人都不太好受,他可沒忘記先前失控時把人傷得夠嗆。 冰涼的液體遽然從上方倒下,帝釋天像受了驚嚇的小動物般聳起。 「抱歉,忘記要先暖過手,忍耐一下。」阿修羅哄道。 寬闊的聖蓮池除了泉水,還多了令人臉紅心跳的黏稠水聲,溫熱的潤滑液慢慢的被手指帶入xue中,說不清是搔癢和異物感,隨著手指的深入與增加轉化為舒服,帝釋天埋在阿修羅的頸窩處,出於羞憤和慾望在鎖骨上落下大大小小的齒印。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被阿修羅捧在心上疼著,如果選擇了直接做,他也確信阿修羅會進入他、撕裂他,然後兩敗俱傷。 帝釋天知道自己沒有回答錯誤的資格了,正因為至死地而後生,他感謝第二生命的賦予者,他無法再度傷害他、更無法對其情感視而不見。 「哈啊、哼嗯...阿、阿修羅,那裡——」 阿修羅的手指輾轉在後xue中,粗糙的指腹把溫熱的潤滑液摁進roudong裡。 「乖、不疼的。」 擴張的動作非常溫柔,幾乎沒有引起帝釋天太多不適,比起身體裡的異物感,他更在意阿修羅像個不受控制的大型犬四處囓咬,到處留下痕跡,深怕別人不知道自己有過風流韻事似的。 男人咬得他渾身發燙,只能趴在身上唧唧哼哼地表達無謂的抗議。 擴張的過程漫長而乏味,心中的羞恥像被倒滿的水杯,逐漸滿溢出來,腸液和潤滑液浸潤了整條甬道,咕啾咕啾的聲音讓帝釋天羞得無地自容。 「阿修羅,好了...快點......」 聽見帝釋天的催促,阿修羅頓了一下,但還是停下動作,開始曖昧的在臀丘上揉捏,「我怕弄傷你。」 阿修羅聲音聽起來有些後怕,「就像上次,真是糟透了的第一次。」 「才沒有。」帝釋天反駁道。 他的雙手搭在阿修羅肩上,兩手環在頸後,眼神閃爍地移開,放不開的自尊讓他難以啟齒:「那樣就像在戰場凶狠暴虐,騁馳在我身上的樣子......」 帝釋天的目光落在他處,完全不敢正眼瞧阿修羅,但還是難為情的向男人坦承,「很棒。」 與其中是無可救藥的沉淪。 阿修羅倏然一緊,幽邃的目光深不見底,「帝釋天,永遠別對男人說出這種讚美。」 「什——?!」 話音剛落,阿修羅的性器就強硬的插入後xue,經過擴張,腸rou變得異常嫩軟,即使窄小也不至於使帝釋天受傷。 「唔嗯——」 帝釋天被頂出一口氣,他可沒想過阿修羅會這麼言出必行。 注意到他的不適,阿修羅撥開濕透的瀏海,啄吻著飽滿的額葉安撫,「還好嗎?」 帝釋天整個人都酥麻得說不上話,只能點點頭,喉嚨裡發出甜膩的咕噥,就當作應許了。 阿修羅緩緩抽動,與先前乾澀靠著血液和蠻力的做愛不同,綿軟的rou壁熱情的吸附著陰莖,黏膩濕滑的甬道讓阿修羅不再顧忌的去cao他。 帝釋天後xue的敏感點很淺而且非常容易勾到,幾乎是到了一次抽插都足以讓他哼哼出聲的地步。 發現了這點的阿修羅也沒有打算放過帝釋天,他挺動下胯,堅硬的莖身開始深入並摩擦著rou徑上的敏感點。 帝釋天剛洗淨的身體被汗水浸著發黏,酥軟的身軀被頂得一抖一抖的。 「全部...進來...阿修羅......」 粗碩的柱身還有大半在外,淺出淺入的溫和律動無法食髓知味的他。 雖然不願承認,但他早已習慣天魔狂風驟雨般的疼愛。 「會疼。」 阿修羅悶悶的說。 「沒關係的,阿修羅,我不會受傷的,你都做好這麼多準備了。」 帝釋天吻了吻阿修羅的額頭上的火紋,嗓子因飽滿的慾望而變得沙啞。 「我想要你。」 他被小心地捧起,粗壯的性器就著地心引力全部吃吞進去,腸道即使窄小也因為潤滑產生不了多大的阻力,曲折的腸道柔韌地被強行碾開。 然而預想的劇痛沒有到來,隨之而來的是怪異的悶疼和飽足的壓迫感,兩者反而令帝釋天有些危險的上癮。 「阿修羅、快點...動...動、一動......」 阿修羅挑了挑眉,他意外帝釋天不加掩飾的情動是如此蠱惑而艷麗。 第一次做愛時,他像頭失去理性的野獸,只顧著把人拆吞入腹,完全無暇留意當時帝釋天的神態。 可現在的阿修羅寧可美色當前,也不想要急於吞食。 他更想將帝釋天在情慾中輾轉沉溺的模樣烙印在自己的瞳孔上。 「阿修羅...別看了...嗯、快...動啊......」 帝釋天已經饑不可耐。 阿修羅有些可惜,一旦開始『享用』這份大餐,自己就看不到帝釋天這麼誠實面對慾望的模樣了。 可一方面他想把帝釋天填滿,填得慢慢當當,他進入的每一處空間都將嚴絲合縫,把他的慾壑填平、溢出、潰堤。 即使在壞掉之前向他求饒,都要一次次地進入他,直到自己饜足為止。 臀瓣被大手撐起而分開,更加利於性器頂撞,失重的騰空感讓帝釋天下意識夾緊了阿修羅的腰,體內不安分的陰莖cao進前所未有的深度。 「哈啊——」 炙熱的事物在滑潤過的腸道暢通無阻,腸rou溫馴乖巧的吸附著性器,抽插間隨著抽出而帶出深紅的腸rou,連短暫的抽離身體都捨不得似的。 從腰椎開始發軟的酥麻迸裂開來,延展到四肢,他無力維持身體的支撐和重心,全全壓在阿修羅身上,惟能感受到的是,沉陷的臀rou不斷與燙人的囊袋和另一根勃發的陰莖撞擊,央求著要進入自己。 磨人的性愛帶來的快感,與快節奏的第一次截然不同,精神與rou體有意識地高速而興奮的運轉,發熱著、渴求著,早已做好承接更多卻又無處宣洩,全身上下無一不在叫囂著自己去追逐。 就像在看著自己墮落,卻又無可自拔。 「阿修羅...前、前面...也要......」 帝釋天斷斷續續地吐出被撞碎的字句。 阿修羅靠上他的耳邊,游絲般歎道:「幫我撐開它—— 撐開這裡......」 帝釋天嚶哼著躲開那使壞的吐息。 蠍尾般的靈神體從背脊伸出,駝起帝釋天的手引導到下腹處。 帝釋天一張好看的臉泛著不正常的緋紅,金綠的眼睛淚盈盈的,他委屈地咬下唇,順著觸肢的指示,把肥嫩的陰唇被撥開,露出裡頭未經觸碰卻濕軟得一塌糊塗的女xue。 葇荑般的手撐著兩片rou唇,陰道中的yin液汩汩湧出,從會陰滲到後xue的結合處。 這種羞辱又yin褻般的狀態從未在帝釋天的腦海裡出現過。 「好孩子、呵呵......」 帝釋天發覺阿修羅現在說每一句話,聲波都像在腦腔中共鳴般讓人渾身發熱、失去理智。 他看著自己兩指掰開的rou縫中,粗大的性器慢慢的消失在視野裡。 「哼嗯...」 未經擴張的腔道還是過於逼仄,但可能是器官的特性,彈性和適應力都相對後xue要好,幾經幾下的淺出深入,就讓帝釋天從中獲得無與倫比的歡愉。 兩xue都填得嚴嚴實實,讓單薄的小腹又一次被頂出不明顯的凸塊,或許是這種狀態過於驚奇,阿修羅用觸肢替換掉撐住帝釋天的一隻手,摸上帝釋天的肚子,肚rou在那一塊凸起有不同附近的柔軟,也更加發燙,像是在告詔自己正在佔有這個人。 「阿修羅...?」 看著阿修羅摸著自己肚子到有些出神的樣子,帝釋天抱薪救火般提醒:「如果動起來會更明顯喲。」 爾後就看見阿修羅頭上的火紋微微的泛紅,眼神彷彿某種惡劣又兇猛的野獸,要將他撕裂吞食入腹。 也確實猜得八九不離十,他被抓起來發狠般cao幹,這樣的姿勢帶來的深度無法比擬,rou冠會被拔出到淺口再狠狠藉由重力坐到深處,而在觸手幫助下,這種違反人體的速度和撞擊力,讓帝釋天有種內臟都要被撞開的錯覺。 「哈、啊......啊、哈啊......」 所有的呻吟零碎得不成聲,對阿修羅來說卻猶如百靈鳥的叫聲悅耳,纖細的頸脖揚起優美的角度,像在誘導著捕食者去撕咬,而阿修羅也確實這麼做了,牙印和吻痕從頸部蔓延到鎖骨,至於胸膛都無一倖免。 銳利的觸肢甚至不忘採擰胸前的紅蕊和關照被冷落許久的陰莖,銳利的前端惡意的戳刺著馬眼,酸麻和疼痛,讓帝釋天尖叫著彈開。 「哈啊——!不、不行——好、好痛...咿——」 掙扎幾下又被粗硬的節肢硬殼裹住,阿修羅削細觸肢的尖口,好去堵住不斷分泌著前列腺液的玉莖。 「啊...哈啊...」 阿修羅使著觸手把帝釋天維持著後仰的恐怖平衡,好讓觸肢更直接去逗弄帝釋天的敏感點。 帝釋天驚恐的扯開乾澀的嗓子,「不、不行...阿修羅...這、這個、咿啊——姿勢...哈啊......好、唔……」 「噓——別怕、別怕。」 觸肢騷擾般地揉捻乳首、玉莖和rou蒂被擰揉得紅腫發疼,多重混亂的感知讓他幾乎有種自己正在被阿修羅和他的觸肢們分食的錯覺。 身體接收痛楚與快感的差異變得模糊,一切都化作春水般綿軟,只有快感不斷從下體跑到四肢百骸中亂竄,所有機能都只剩下接受刺激與快樂。 「真好看、帝釋天...這樣的真好看......」 阿修羅迷戀地汲取空氣蓮花香氣,不知為何比起平時的清香多了一絲甜膩的尾韻。不僅不討厭,還更加著迷,像是把僅存的嗜甜細胞都用於追索這樣的味道。 他把帝釋天攬回自己身上,咬紅帝釋天香軟的唇瓣,輕吻臉上的淚珠,端莊秀麗的臉盡是淚與口涎的痕跡,身體因他而滾燙,寡淡清欲卻在情潮中迷亂。 他心底是卑鄙、得逞的開心,是把遠觀的那朵白蓮摘折下為自己盛放的得償所願。 帝釋天驚恐的喊道:「等等、為什麼...還......」 在身體裡肆虐的兩根性器更加脹大,壓迫了腔xue中早已緊繃的空間。埋在體內的性器突突的跳動,插弄的動作變得劇烈,又爽又麻的快感快要癱瘓全身,酸軟的腿就連圈住阿修羅的腰桿都做不到,任憑凶器抽插在支撐身體。 「好、好想...射……阿修羅、阿修羅...」 女xue和腸道在沒有同樣的限制下,湧出yin液,兩xue同時絞緊而不斷抽搐著,身體的所有感覺都像被奪走,瀕臨時的思緒像是被拉著繃緊卻遲遲無法射出的弦。 「嗯,我們一起。」 在rouxue收縮壓力下,兩根陰莖依舊肆無忌憚一地cao幹進深處,藉由不斷刺激去延長蠕動,讓帝釋天無法承受般蜷起身體,雙眼失去焦距、像是瀕死般停滯呼吸,才讓天魔心滿意足的射進深處。 濁液噴薄而出,稀稀落落地灑在兩人的肚子上,因為高潮發冷而僵直的身體不斷顫抖,迎接又一次絕頂的降臨,方才停下發抖的嫩rou開始殷勤地吸吮絞動,被堵在rou道裡的yin水沒了阻礙後,順著腿根蜿蜒地流出,有種幾近失禁般的錯亂感。 精神力的強大,不但無法讓他適時地暈厥,還只會拉高這具身體承受的閾值。 「要壞掉了...」帝釋天抽著鼻子嚶嚀。 這具身體一定會被繼續弄到壞掉吧。 阿修羅親了下帝釋天的髮旋,語氣間是至上的寵溺和陰鷙深沉的佔有。 「嗯,是我用壞的。」 清晨,鬼域罕見的下起了雨,空氣潮濕而滯塞,原是光亮的室內也變得陰鬱不明。 帝釋天悠悠轉醒,還伸不直一個懶腰,就發覺自己身上每一處都像要散架似的。 他看向身旁的阿修羅坐靠在床頭翻閱著典籍,床邊牽來一個小桌一邊批改著公文。 帝釋天還沒開口問,就陷入回憶裡,過去的阿修羅不善批改箋奏書章,多半由他代勞,但阿修羅會以不能放著別人完成自己工作,而不負責任的去做別的事為由,陪伴在自己身側。 而批改疏奏的例行工作漸漸發展成了兩人獨處的時間。 「——醒了?」 「嗯。」 雨的陰影覆蓋在阿修羅側臉上,如夢似幻。 「帝釋天、」 「——嗯?」帝釋天像是習慣般撐起身體,準備一起閱覽書典。 「——活下去吧。」 「我們一起,活下去吧。」 看著帝釋天瞠大的雙眸,眼神飄忽、如同被抓到犯錯而害怕被責罵的孩子,阿修羅閉上雙眼,再緩緩睜開,「帝釋天,我試過了沒有你的日子,每天都是絞刑一般痛苦...」 「我當時甚至覺得活在深淵被你施捨一點愛與幻境的時候都要來得幸福...」 帝釋天有些驚懼地抬起頭。 「你終於捨得看我一眼了。」 「我不是...我做錯了太多了,那些因果如果不趕快——」 「我按照你的期望做了一個王,然後呢?千萬個說愛我的人口中愛戴的都是天人之王啊! 那阿修羅呢?那個真正愛我的人呢......」 阿修羅話說鏗鏘有力,一字一句幾乎擊潰帝釋天心上建立的一切。 「帝釋天,再也你不是我的神明、再也不是我的光——」 「——你只是我的帝釋天。」 「我想和你一起治理天人與鬼域,我們一起處理公文、晨會,一起忙得昏頭轉向,再一起睡下,在夢裡......」 『我們曾經的戰友還有將軍會笑著走出來,他們會告訴我,你該走了...』 「...而等我醒來,我會看到你......」 說到最後,幾乎是哽咽著說出來的如夢般的場景,如今真的實現了。 那天,鬼域罕見的下起了雨,聖蓮池水光蕩漾,新生的白蓮像是接收到空氣中氤氳的水氣,曳曳生姿,嬌豔生憐。 「活下去吧,我的帝釋天,我們一起。」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