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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好吗?” 泪子觉得蜘蛛人dj看着就像个做错事情的孩子,或者像是求生欲般想要逃走,但脚被固定在石头里不能跑,他甚至连看都不想看自己了,一直低着头或者用右手挡住视线,那兔子也把身体缩成一个毛球,两个可爱的小爪还抱住自己的头,就剩下四只耳朵露在外面了。泪子怀着奇怪的直觉低头看向手里的沙漏,朱砂正发出幽幽的猩红色。虽然没有直接的看到,但那衝击的感觉,仿佛一个杀手,拿着一串新鲜的内脏,盯着你不挪动眼睛。 “我,我马上做……” 蜘蛛人dj双手颤抖地抚摸着音乐台,因为过于紧张,都不知道下一步干什么了,他使劲捶了两下自己的头,然后深呼吸一下,双手摸上音乐台。泪子想看看他会怎么样调整音乐,刚一走近,蜘蛛人dj便把音乐关上,快速地把音乐换成音速慢了半拍的节奏声,在泪子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她觉得有一阵红光从她眼前掠过,速度并不是很快,在光划过后,泪子能看见眼前紧张得汗如雨下的蜘蛛人,随后觉得自己手里一松,抱着的姿势让她下意识地抱得更紧…… 泪子低头一看,原来沙漏外面的黑色石英,变成犹如镜子的碎片,散落开来,原本沙漏的玻璃,变成透明的液体,顺着泪子的上衣滑下去,像滚珠似的掉在地上,然后渗入石头里面,像有自我意识一般地逃走了。那猩红色的朱砂,瞬间变成红色的烟,连声音都没有地就消失在空气里,泪子紧紧抱住的,就剩下原先在沙漏里看到的,就像两个时鐘指针形状的装着红色液体的玻璃管。 “啊,结束了吗?吓死我了!” 蜘蛛人已经把音乐调整回原先的节奏,喘气也有些快,巴比也抬起头,四下打量着,然后把似乎是正在闻着什么的小鼻子凑近泪子的方向。 “啊?啊……” 泪子还没反应过来,她看着蜘蛛人dj,眼前突然晃过蓝光,唤起了她的思绪,原来那是顶上掛着的那个眼珠子发出的那束蓝光。泪子低头发现了怀里的玻璃管,把它拿在手上,里面是血一样的液体,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血。如果照遗跡上的童谣所说——刚开始是“拽出肠子”,第二段是“调慢鐘摆”然后拿到里面的玻璃管,那按照第三段,如果给没有心脏的树浇点血,是不是就可以解开这个遗跡上所说的“真相”了? 要说有心脏的树,不就是垂帘树么,没有心脏的树那多了去了,不能每一个都浇血不然自己非失血过多瘪掉了不可…… “这次慢了三秒鐘,不知道魔女会不会发现,要是被发现了我可就惨了!” dj抓着头发,脸埋在音乐台上。泪子看着他头发上的三隻手,想了一下,还是说道: “放心吧,我会和你站在同一战线上的,但是我不确定能不能帮上你……” 泪子说完之后突然觉得自己说的太多馀,明明是请求帮助反而给人添了麻烦。蜘蛛人dj停下动作抬起头,他眼睛里满是失望。不,应该是害怕和绝望,若是洩露了秘密就真的连吉他都弹不了了……背景音充斥着原先的咚戚咚戚的节奏,在这个宽广灰色的房间里回荡,蓝色的光还是随着它原先的轨跡摆动,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似的。泪子把玻璃管放进口袋里保护好,看了看上面依然按照之前节奏摇摆的眼珠鐘摆,总觉得自己也有过那样的无望经歷,虽然不是很会安慰人,但他至少刚才帮了自己了。 “哥哥,我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但是感谢你为了我把时间调慢了,我会尽力的。” “是嘛,那你要加油啊。我还要活着出去,拽着哥哥衣领斥责他为什么之前把我常常掛嘴边现在不提起我了。” 大概这就足够了,泪子这样想,呆在这里也出不去,要不然看看能不能逃走,也许也能带着这个dj一起走。 “大哥哥,和我一起逃出去吧!” 哪知dj摇摇头,无奈地说道: “我的脚和石头是固定在一起的,我没办法逃开,这里镶着魔法,只有魔女知道怎么解开我,或者他们都不知道怎么解开……” 嗯,现在只能我先出去,或许能找到可以破解魔法什么的东西,虽然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弄。当然,帮这个dj自己是要做的,毕竟到现在他帮我还是冒着生命危险。泪子说到做到,她反身跑向门,直接把手往里伸——下一个房间里面又变得像果冻一样难伸进去,把另一隻手伸进去也是这样。刚才好像是拿着沙漏才摔进去的,泪子又拿出血玻璃管,还是伸不进去。 沙漏要真是万能的,现在已经支离破碎变空气了。完了,这怎么出去,就算出去了,那些怪物怎么对付? 泪子眼泪都快出来了,一想到龙先生说的杂草,泪子赶忙用袖子把眼泪擦乾了。 “别去那里,就那个密度而言,人会憋死的。你从这里逃出去吧!你会潜水吗?” 听了dj的话,泪子使劲摇摇头,别说潜水了,游泳都不会,旱鸭子一个。蜘蛛人dj转过身,指着他后面一个有点像排风筦道的篦子说: “嗯……那有点难度,这里是魔女城的水道,还不是下水道这样的,因为魔女也需要水源,所以他们把从海里流进的河水引入这里,如果你会潜水并能逆流直上,你就逃出去了,只要不被魔女发现就可以进莎士汀森林。要是不会,你可以顺着上进入城堡别的地方,但是你要小心别被魔女抓住了,不然就出不去了!” 泪子小鸡啄米一样地点头,她跑到排风道旁边,伸手拽篦子,拽不动。再用全身的力量一使劲,篦子拽出来了,同时泪子也摔坐在地上。 “那,祝你好运,我能帮的,就到这里了。” 泪子坐在地上仰头看看dj,他穿着橄欖绿色的长裤,脚腕的地方埋在石头下麵,腰带是一条铁鍊子。 “可以问下大哥哥的名字吗?” 泪子扔下篦子,站起来有点不好意思地问道。 “啊,这个啊,我的名字是斯派帝夫(spideaf),种族是蜘蛛人(spiders)。” 哥哥叫斯派帝尔弟弟叫斯派帝夫,嗯,不过为什么一个音乐家的名字里有deaf(聋子)呢?看着斯派帝夫的阳光笑容,泪子忍不住也稍微挤出一点笑: “我会儘量回来帮你的,所以,别灰心,我想斯派帝尔也不会忘记你的。不过还有个问题……” “哎,你说……” 斯派帝夫表现出有点诧异的样子,泪子想了想还是摇摇头不打算问了,突然问一个异性“排泄的问题怎么解决”实在是有些煞风景。泪子虽然也不能保证自己能不能真的回来救斯派帝夫,但是对方都尽力帮忙了好歹也要回馈下人家。泪子咽下能说的剩下的话,连再见也没有说就鑽进排风口里,她有点怕,也不知道原因,但更多的还是先逃出这里,比留在那里现实一点。 “谢谢,我希望你成为王……” 身后传出空洞的话语,泪子犹豫了半秒,继续往排风口里面爬。 排风口进去先是一个檯子,然后可以看到像是神经细胞一样的变形虫式生物,从眼前延伸到前面一个洞口,四周是墙体,上面画着像是古埃及的壁画似的图案,但是背景只是暗灰色的……泪子朝前面爬去,前面的洞口依然很黑。还能听到水声,泪子把住洞口边缘,伸出上半身看看周围——出来之后这里是一个房间。看上去就是水道的“大厅”,左边就是哗哗水声的来源。泪子扶住墙体,从里面爬出来,站在灰色的地面上。 左边的墙体上有瀑布,红色的海水从嘴一样的洞口喷涌而出,看样子这就是斯派帝夫说的,能够逆流而上的洞口,别说是能游泳了,要是游得不好也游不出去。前面是个水池子,瀑布就是流进了这个池子里。水顺着高度差往右边流,右边有七个短水管,除了左边数第二个是六边蜂窝形,其他的都是圆形的,水从水管流出去。正前面的墙体上有个空洞的竪着的眼睛形状的洞口,看样子这就是蜘蛛人所说的“向上走的路”,但这水流看着湍急,要是走池子说不定会冲下去。泪子四下打量了一下,在进水的短水管上面形成一条狭窄的小道,或许能踩着那些水管走到对面去。就这样过去比较好,泪子想可不要被水流冲到筦道里面去…… 泪子左脚刚踏上一个筦道,出水的瀑布那边突然传来了声音,泪子急忙缩回脚,转头一看,一个什么东西从瀑布的洞口被扔了进来,打在水面上发出巨大的“碰”一声。随后,两个黑乎乎的什么生物朝瀑布入口探进头来,瀑布的水流马上变小了。 被扔进来的“东西”随着水流被冲进池子中间,随后停在短水管前面,水流被那东西的阻挡形成了漩涡——那东西看着好眼熟…… “小女孩啊咕嚕嚕……” “看到了吗?是你害死他的呼嚕嚕……” iwantedfish andiwantedpawofbear bothofthemigot mybirdstolemyfish andmydogatemypawofbear herofthemigot 探头进来的两个生物有着不会转动的黑色眼睛,看上去是一隻褐色的娃娃鱼和一隻青花鱼,但是体积有点大了,跟热带雨林的蜥蜴似的。泪子仔细看了看挡住水流的那个被扔进来的东西,渐渐浮沉,可以看到那外貌——人类的身体,没有四肢,凌乱的头发,青色的嘴唇和蛇一般的信子舌头,那不是在海边要自己帮忙拉进大海的鱼人吗? “我们听说是你把他拉进大海的咕嚕嚕……” “不是我们杀的他,其实是你杀了他呼嚕嚕……” 两隻鱼把在门口,含糊不清地说道。泪子看着一动不动的鱼人,胸口一阵憋闷。 “不可能啊,是他让我把他带回大海的,他不是鱼吗?那也有回到海里的权利才对!你们做了什么啊?!” 两隻鱼不屑地抬头,无法转动的眼珠子根本无法藐视谁。 “他是鱼?笑话?你看看他是什么样子?哪里是鱼了咕嚕嚕……” “人不人鱼不鱼的,我们根本不会允许这种怪物生活在海里呼嚕嚕……” “要怪就怪你把他拖进大海,否则他还能在岸上继续活下去咕嚕嚕……” “看他的样子,根本就不是我们的同伴,你害死他了呼嚕嚕……” “那么,你自己看着办吧靚女咕嚕嚕……” “我们已经做完自己的工作了呼嚕嚕……” 两条鱼伴着吐泡泡的声音,发出不知是笑还是哭的声音,逆着水流离开了。泪子急忙踏着水管跑来,把堵在水管口的鱼人拉起来,但是身体太滑了又扑通一下子掉水里了。泪子索性挽起袖子,把水里的鱼人整个抱起来,一边搂着鱼人一边扶着管子,蹭着走到对面。 泪子把他放在角落里——管子和墙之间。鱼人看着没有表情,就像一个被丢弃的玩偶似的,静静躺在这里,但他死了,也听不到他声音了。 “对不起,也许真的是我害了你了。虽然我不能让你復活,不过,至少不能让你泡在水里……” 泪子对鱼人说,也是自言自语,逝去的生命无法回来了,泪子想到小时候看到的爷爷的葬礼,躺着的,对自己格外好的爷爷现在再也不会摸自己的头发了。 也许在公车上的自己也是…… 泪子一步三回头地看角落里的鱼人,来到眼睛形状的洞口时,再次看了眼他,还是没有任何反应时,泪子只得一咬牙,鑽进了洞口里。 这个洞口纯粹就是一个rou做成的洞,里面是条纹状的路,还软软的,但是顏色有点深,泪子抓了好久才勉强爬上去一点,而且还是往上走,这软呼呼的果然不是很好走。泪子双手撑住rou壁往上爬,直到看见石头地面才心里惊喜,毫不犹豫地扑过去,扶住了,撑起身子就鑽出了这里。这里是个很窄的,跟烟囱内部一样的空间,泪子正前面是个梯子,空间周围的墙体都变成了暗红色,这里虽然很窄,但是走这里足矣。泪子毫不犹豫地爬上梯子往上走,不然没有其他路可以走了。 刚看见前面的亮光,泪子就不假思索地探出头来,突然一个什么东西很快地飞了过去,危险让她下意识把脑袋快速缩了回去,发现没有东西袭击她,泪子再次伸出头。 外面是一片粉的生rou色,那就是一片生rou做的墙壁,墙壁上还有血管,这个rou做的大厅里,空中还有魔女在骑着扫把飞,下麵可以看见深红色的灌木植物,从rou上直接长出来仿佛尖锐湿疣一般。以及正在走着的魔女们,他们在讨论着什么,没一会儿从一个门朝外斜角45度搭起的地下室走出那个生物——蛇尾人头的圣兽马,魔女们很恭敬地在心脏前面画了一个十字,左肩,右键,胸部之间,额头……不,这个形状也许是逆十字,圣兽好像很高傲冷酷的样子,根本不理她们便匆匆离去了。 大概,斯派帝夫说的唯一能逃出去的方法就是这里吗?那很容易被魔女发现啊,幸好人不是很多,就怕那些飞来飞去的,估计刚才“呼——”一下子飞过去的就是魔女了。泪子伸出头颅,再次打量四周,这里是个视窗,离下麵不高,落地的地方是左右相通的楼梯之间的平台,泪子小心翼翼地伸出腿,着陆在平台上,她躲在楼梯的rou壁扶手后,悄悄伸出头打量一下——左边是“石头”形状各异的峭壁,仿佛那边还有个悬崖。右边则是大大小小形状的屋子似的建筑,当然,建筑也是rou做的…… “喂,你看见丽莎(lisa)了吗?” “没有,她刚才出去了,也不知道搞什么名堂。” “和队友出去的吗?” “不是,她一个人飞出去的。” 突然有谈话从左边的楼梯传出,泪子吓坏了,急忙朝右边的楼梯跑去,没想到右边的楼梯是旋转型的,幸好踩在rou上没有声音,泪子扶着墙,顺着旋转不停跑,结果变得眼花繚乱的,到最后一层,那旋转的惯性停不下来了,泪子直接一跟头栽进深红色的植物丛里,那种灌入大脑里的感觉,是完完全全的病痛,足够让人哭上三天三夜。 世界变得天旋地转,仿佛压在身上的塌天消息,泪子躺在灌木丛里,可以看见rou质的天花板,非常高。原来这些建筑都是建在一个巨大的rou体里的,泪子突然改成侧身躺着,看这红色的灌木,是紫叶小檗的顏色,但形状略像菜花,根部就是从rou里面长出来的,好像拔掉都很困难。rou的质地很明显,但是偏硬。 “喂,别叫我过来了,那些魔女就知道找我睡觉,当心我命衰得早啊!” 突然传来男人的声音,泪子急忙把身体缩在灌木里,并顺着灌木根部缝隙往外看。 “不会的,这边的魔女天天就知道试验手术研究和讨论什么国家主义战争的,应该不用担心。” “正是因为他们天天就知道研究讨论这些,所以对男人才饥渴过度啊!” “试验手术就算了,她们天天讨论主义战争甚至还写出文章来,会不会让神父或者别的生物谴责?” “这我倒是不担心,战争会结束的,政权也不定一直保持一个样子,但是反应它们的小说或者电影是会永远存留的,除非很快消灭它,不然政治永远敌不过艺术的。” 两个男人一边说着一边走过,他们也是穿得一身黑色,不过是黑色的长裤和黑色长袖衣服,袖子有点大,感觉能装下一些东西,袖口的地方还能看见西服似的扣子,胸前衣服很低,里面还有白色的像是衬衫的服饰,看着西服不西服,魔装不魔装的样子真是十分奇怪。 “哎呀,真的是男人!好久不见了!” “啊啊我知道他,没和他说过话!快过来看看!” 突然有魔女骑着扫把从空中降落,结果像多米诺骨牌似的,来的人越来越多,眾多魔女围绕着这两个“魔男”嘰嘰喳喳不停讨论,所有目光焦点都集中在那边。泪子突然觉得这应该是一个比较不错的机会可以逃跑。于是一边偷看那边一边悄悄转移灌木地,完全没注意身上还带有刚才植物的白色汁液,虽然不知道出口在哪里,但是至少也要先找找,刚才右手边的奇形怪状还有几个好似比萨斜塔的建筑,那边至少还能遮掩一下。 当泪子成功转移到建筑那边时,魔女们不安分的手还坏心地碰触两个男人腿根的地方。泪子身上的白色汁液洒落在rou色地面上,埋下了植物小小的种子。女孩躲在后面观察魔女那边,圣兽这时候突然过来,吓得魔女们急忙离开两个“魔男”身边。 因为离得太远了泪子不知道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远远地躲着看,圣兽也不知道干了什么,也许只是扫视一圈,好像教导主任用气场就压住了坏孩子们似的,至少泪子是这样认为的。那边成团的魔女突然跟蜜蜂出窝似的,立即散开,有的还往这边飞。这让泪子束手无策了,没办法,幸好现在躲在建筑后面,泪子慌张地四下看,找了一个离自己最近的建筑,一拉开门就鑽了进去。 这里的门跟赫摩所在的地方很像,都是rou做的门,幸好这个有把手,不然抠到rou叫出来就不好了。 把手,果然是把“手”…… 泪子看着自己拉开的门,那完全是门把所在位置长着一隻女人的手,泪子拉开时还因为这触感疑惑了一秒,但是没有时间顾虑,泪子再次关上门,关门的把手是个男人的手,他们就像是有生命一样感知地握着手。 这里也是rou色的房间,天花板依然很高,眼前在两边是两个巨大的书柜,正前方是个长着电视荧幕的门,电视荧幕一秒鐘全黑一秒变成雪花,发出嘈杂的声音,变黑的时候感觉里面好像有个女人脸的轮廓。两个旁边的书架上摆满了试验瓶,瓶子里放着各式人体器官,它们被泡在蓝绿色的液体中。当泪子进来的时候所有器官都朝向泪子的方向,稍微让她吃惊了一下。地面有一个红色的地毯,上面是用黑色的液体跟毛笔字似的用英语写成几句话: eacefreedomisslaveryignorarength(战争即和平自由即奴役无知即力量) 泪子很是奇怪她为什么会看到这句话,这三句话就是她之前为了完成暑假作业的读后感而被亲戚推荐读的一本英国作家写的名书《一九八四》里的经常出现的语句。当然,自己看的是译本。 “你不是魔女吧?” 一个放在书架靠下麵大缸子里的,一个侏儒身体上长着一隻大眼珠和丑陋的嘴巴的生物体问道。泪子摇摇头,这些乱七八糟的组装生物,难道是魔女他们弄的? “你怎么进来的?不是魔女的话,会被逮住卸掉再组装的……” 一个舌头上长着眼珠的嘴问道,它自己还长在心脏上。它这样一问泪子,泪子自己也肯定这些果然都是魔女组装的,就像龙先生说的一样,他们用魔法把这个世界变得乱七八糟,把其他生物的器官嫁接到其他身体上。泪子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忙问道: “那个,麻烦问你们一下,请问我怎么样能够逃出魔女的城堡?” 几个瓶子里的器官互相看了看其他的器官,然后有点嘲讽样地对泪子说: “估计你是逃不出去的,因为这个魔女城堡就只有两个能出去的地方,一个是城堡的塔顶,因为魔女有魔法会飞,所以他们能进出那个门。” 是啊,自己就是被魔女抓住架在半空中从上面进去的。 “然后就是水道了,魔女从流入的海水收集水源,你要是会游泳就能出去,你要是会飞就飞上去,就这两种方法……” 啊,这是什么玩笑,要是又不会飞又不会游泳岂不是根本逃不出去么!泪子觉得有点绝望——难道自己也要变成神经病院里的那些人一样吗? “啊,你既然不是魔女,那就是被带进来打算被大卸八块的嘍,亏得你能逃出来,看我们都没有脚,只能靠这些营养液活着,但是你进来就出不去了,还是乖乖地朝魔女们投降吧……” 旁边的器官们开始劝泪子,但是哪里能这么容易放弃呢?那龙先生还有dj他们,都希望我逃出去离魔女远一点,但是它们都这么说了,也不能挖道地出去吧?不过,自己可不想被人大卸八块或者困到发疯为止。 “不,我才不要投降。” 周围的嘴巴开始有点不耐烦了,感觉好像家长跟自己进入青春期的孩子说话一般: “算了吧,看到那电视上的人影了吗?那个人是困曼的母亲,因为生下一个异种而被魔女们弄成残疾,不但手足切断,还把断处缝合在一起,一个眼珠子被做成了魔女时鐘的鐘摆,然后眼眶,嘴和私处被缝合得严严实实,而且她还活着,你看这些魔女,连自己同伴都不轻易放过,多么可恶。何况还是我们这些器官,已经无法回收到womb了,就只能被当做魔女的玩具摆在这里。谁都一样。” “话说你是什么生物啊,我好久没看到世界,都不知道是什么样子了……” 被人这么一问,泪子才反应过来,啊,这里不是正常的世界,感觉都是半兽人的样子。 “我是人类,就是那个说是叫独它的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