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男】Hello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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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有人大晚上的戴着墨镜哭?我实在想不通。 两臂晃荡,整个人透出一股子失魂落魄的气息来,嘴上确是有力气,小道上都充盈着他一个人的哭嚎。 我快步欲消止这迎面而来的尴尬,正与他擦肩而过,浑身的酒味直冲我的鼻腔。 还是个酒鬼。 第二天晚上赴朋友的约去喝酒,又在吧台上看见他,一个人喝闷酒。 接连着两天借酒消愁?面前的酒保在八卦,我顺势点了一杯听了个大差不离,说是这男人追了十年的白月光好不容易追到手,才俩月又分了。 痴情的酒鬼。 好不容易把那群喝的半死不活的送上车,我转回去拿我落下的东西,两个酒保正把他架着要送他回家。 他个子不高,看着整个人不大有劲,却把那两个酒保折磨得叫苦连天,我上去搭把手,他却一口吐在我身上,cao。 这男的叫展翔,就住我隔壁小区。 隔天上午不知道他怎么知道我住处,敲门来赔我一身衣服,还约我饭说要给我赔罪。 行呗,反正我也没事干。 我拒绝了他高档酒店的提议,干脆就去昨天那酒吧呗,恰好东西昨天也落在那了。 我真是有点后悔了,本来想着把他勾到酒吧灌醉他听听他的八卦,没想到这个人嘴严实的紧,喝到不省人事我出来叫清余还是其它的两个字什么也没套出来。 问过小区保安把他搀到他家门口,问他半天密码也不说,张牙舞爪的在空中对着一个位置连摁六下,我试探性摁了六个零,还真是,有够服气。 像个老妈子一样的把他又搀到床上,脱下他的鞋袜时像是挠到他痒处,用白嫩的足尖蹬我的手心,他的脚rourou的,我突然觉得可爱,坏心眼使劲又挠他脚心,他便无意识向上躲,嘴里还发出一点无意识的喃喃。 我还是秉承着对异性恋的敬而远之,自己很乖觉的找了毯子睡在沙发,没成想那小子晚上呼噜震天响,我实在受不了,干脆睡到他旁边,叫也叫不醒,他打一下我就捏他鼻子,这么反反复复了快一个晚上才算睡个好觉。 早上我是被他叫醒的,不是叫我,是他突然发出一声嚎叫,然后我醒了。 他眼睛瞪的圆圆的,我睡眼惺忪中看他慌乱的样子好笑,“你记不记得发生什么了?” 他忽的用那双rou手从上到下把自己摸了个遍,好像确信自己衣衫完整,指着我笑,“你坏死了!” 这话说得亲昵,还恰好在一张床上,很快他也意识到不对,尴尬笑笑下床问我吃什么。 他的脚就那么踩在松软的地毯上,我看着眼发直,像是有些不好意思,rou圆的脚趾小幅度的动了动,我这才强制转移我的视线。 “你这有什么吃的?”我慢吞吞出去往冰箱走,他跟在我后边亦步亦趋,“可能有点菜?我不会做饭的。” 一打开冰箱门,一种家徒四壁的感觉扑面而来,侧壁孤零零的几罐酒撞出一点零碎的声响,“那你平时早饭吃什么?” 我左晃右晃试图在他家找到可以充当早饭的东西来,“你请阿姨了吗?” 展翔站在钢琴凳那里看着我,“我平时都是晨跑的时候吃饭的!” 我转过去,不用在语气上,光是表情就可以表达我对他这句话的不信任。 他蔫了气,语气还是有点凶巴巴的,“我每天都有健身!” 最后还是只能出门找餐馆,他引着我七扭八拐到了一家小苍蝇馆子,老板像是和他很熟,寒暄中问他几天没来了,和顾小姐过蜜月去了? 他打哈哈过去,我坐在位置上盘算,他过来还没坐下,我问他“顾清俞?” 他便一下差点坐到地上去,“你怎么知道的?” 我笑笑:“你猜?” 他一下又蔫吧下来,“反正已经分手了,这次是不可能了。” 我好奇,“为什么不可能?” 他把嘴巴嘟着,用筷子戳碗里的豆浆,“以前我还能给自己说是因为哪里做的不对,现在她都试过了,那就是真的不可以了。” 吃完饭就散场,出了这个小巷,我走东他走西,他侧身和我说再见,我脑子一抽。 “你要不和我试试。” “啊?试什么?”他嘴比脑子快,突然反应过来后便定在当场。 “你不要不信的。” 他是惯会追人的,周遭认识的都劝我放弃这个痴情鬼,更别说这还是个异性恋。 我每日雷打不动早上去他家报道,白天他去哪我就去哪,他一天也没什么事干,大抵就是跑跑步、学点难以入耳的钢琴、打打麻将,再者就是去自己开的养老院陪那群老顽童疯。 他也受不了我,但这个人到底内心是善良的,说话也总是戳不到点上。 这个人是怎么在上海立足的啊到底。 我见天的去缠着他,好不容易约到了,带他去吃涮羊rou。 他说这个锅虽然面积不大,特别难夹的,我从底下夹上一片,“你怎么这么厉害!?” 一顿饭下来,吃得他瘫在卡座上揉肚子,我移到他边上和他一起,“你什么时候才考虑我。” 他眯眼,蛮像一只餍足的猫,“这个再说!” 晚上送他回家,本来以为这次又进不了他的家了,正打算目送他进楼道,他却把门撑住了,“小仔,上来坐坐啊。” 很难憋住的,直到进了门我才肆无忌惮笑出声,他拿了红酒出来醒酒,“展翔,你这是引狼入室。” 他动作一顿,也不搭腔的,嘴上给我介绍这酒是哪产的、时间多久了,我有一搭没一搭听着,“我不会喝酒的。” 展翔把酒杯递给我,深红色的酒液在高脚杯中流转,“是,你们这些小年轻都不爱这些的。” “说得你多老一样,”我摇着酒杯也不喝,看着展翔小口抿,窗外上海的夜景实在斑斓好看,屋里的主照明没有开,展翔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线,“按照上海的规矩,你是要叫我爷叔的。” “爷叔大晚上把我这个小年轻勾上来,什么居心?” 展翔喝得有些急,红酒后劲又大,整个人靠在落地窗上直往下溜,说话也大舌头。 “小仔在底下不会开心。”酒杯已经从他手上滚落出半个不规则的圆,人也直愣愣瘫坐在地板上。这话说得让人心软,还爷叔呢,我被这突然一句话懵住了,凑上去在他嘴角轻啄。 怎么总是我收拾烂摊子,把他扛上床的时候实在感觉自己有心无力,看来卧推得加点重量了。他睡相不好,一张床被他翻来覆去睡了个遍,我侧躺在床沿,感觉他也在我心里翻滚似的。 那天之后我们俩都很明智没提起,并不是不会趁热打铁,只是他是一个值得认真对待的人,不好逼着他。又怕他觉得我是对他玩乐子,平时也不敢懈怠,照样是早晚不停。 他的养老院确实开得好,恭维他时他就可劲夸那个叫冯晓琴的女人。啧。别以为我看不出来那姓冯的对他有意思,成天阿哥阿哥的叫着,不知道的以为关系多亲近。 晚上我等他下班,明明也没事,成天就赖在养老院里,沾花惹草,一会去和什么老张老钱聊天,一会又跟在那冯晓琴的屁股后边满屋转悠。自己不想被拉着介绍对象,把我当作免费劳动力,一群老头老太太抓住我一个人薅,他倒是落得清闲。 “我和展老板啊——”他握笔的手顿住了。小样。 “那可是渊源颇深——”这群老头老太是最八卦不过的,人家说老小孩老小孩,确乎有道理,捧场得紧。展翔做满了事虽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墨汁却滴落在宣纸上晕染开了。 “我刚成年的时候啊,展老板把我约到酒吧去,给我开了高价啊——”我伸出五根手指比划,那群老小孩就叽叽喳喳叫嚷问我多少,“五百万一年!” “干什么的啊?”“雇你做什么事啦?”我再得意躺在沙发上,“你们知道少爷是干嘛的吗?”他们随着我的话脸上都疑惑,有一两个露出了然的神情。 我欲再胡说八道,怎么也得胡扯点关系出来,杀一杀他这钻石王老五的桃花,一只手从后边上来摁着我的嘴,展翔这小子可算忍不住了。 “阿叔阿婆,小仔不懂事胡说八道!”展翔捂着我的嘴,“没有那回事!”一只手又甩摆散人,我鬼使神差抿了抿嘴,舌尖很快划过他的rou掌,他飞快缩手反又赶紧给我捂住,手心比成一个拱形。 回去的路上他作势要摆出长我多年的长辈架子,叫我不要在外面胡说八道,说到关键时连语气也严肃,“这些老头老太嘴巴闲得很,到时候把你名声都要嚼烂的。” “我怕什么?”我依旧笑嘻嘻的,只觉得他可爱,“你知道就够了。” “什么我知道你知道!”他活像一只跳脚炸毛的猫,“小孩子家家成天乱讲话!” 真可爱,他脚步越来越快,像是要靠那一双腿走出上海,“确实不能让你知道就够了,”我跟着他碎碎念,他懵得一下,眼睛瞪老大,脚步也停下来等我说话。 “你爸妈可不能误会我。” 完蛋,玩大了,他走得像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