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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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明月回家一月有余,顾司越便撺掇着沉明月将订婚的事提上日程,沉明月此时沉浸在顾司越甜言蜜语当中,对订婚的事表现得十分积极。 为在订婚宴当天拿出最好的状态,她整天不是在瑜伽馆就是在美容院,调整作息,饮食方面也极力控制,每天都十分自律。 她同父母说了订婚的事,沉牧年和余瑶并未多话,两个孩子恋爱多年,当初在千里之外的异国相互扶持,感情自然不必他们cao心,顾司越又是他们资助长大,迄今为止是个有上进心有责任心的好孩子,方方面面也十分优秀,沉家夫妇将女儿托付于他也很是放心,如今两个孩子年龄合适,是该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了。 一切都井然有序地进行,沉牧年便打算在为沉明月举办的接风宴上向所有人宣布宝贝女儿择得良婿,不久后便要订婚的好消息。 接风宴当天,沉牧年邀请的不是商界巨鳄便是政界精英,当日便带着顾司越和沉明月在这些大人物面前混个眼熟,顾司越在生意场上历练多年,接风宴上左右逢源,在此等场合如鱼得水。 沉明月就不同了,她向来不擅这些,顶多能记得住名字,对得上人,父亲刚介绍完对方,她转头就记不清那人诸多头衔了,什么什么老总,什么什么副局,乱七八糟。 不多时她便乏了,踩着高跟鞋一直跟在父亲和顾司越身后,小腿早就酸胀不已,却只能继续强颜欢笑。 顾司越此时也顾不上她,父亲倒是瞧见她垫脚的小动作,伸了胳膊给她挽会儿。 “宝贝女儿,累了?”沉牧年低头在她耳边温柔问道。 沉明月摇摇头,看向顾司越,顾司越此时正和刚才父亲介绍的一位企业家相谈甚欢,沉明月弯起眼睛,“我不能拖他后腿。” 沉牧年欣慰地笑笑,“我的宝贝女儿,果然是长大了,懂事了。” 沉明月瞬间露出一副“当然了”的傲娇小表情,沉牧年拍拍她的手,宠溺道:“还是像小时候那样夸不得,一夸就要上天了。” “爸!”沉明月扭捏地叫他。 沉牧年哈哈大笑,顾司越这时才反应过来,转过身看到他们父女两人谈笑,与那企业家结束谈话,转身,“明月,你们笑什么呢?” 沉明月摇摇头,关心他,“没什么,司越,你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会儿?” 顾司越含笑,瞧见沉明月挽着沉牧年,心下了然,伸手拉过沉明月,挽到自己胳膊上,“嗯,休息会儿吧。” 沉明月笑嘻嘻地挽紧他,一副小鸟依人的幸福样。 沉牧年看着他们,瞧顾司越对他宝贝女儿这样好,心里自然对顾司越这个女婿更是满意。 沉明月挽着顾司越坐到座位上,顾司越与她闲聊,言辞间无一刻不表现出兴奋,今日在接风宴上结识的人脉,若不是因为沉家,恐怕是他几辈子都难以企及的。 看样子沉明月倒是司空见惯,她向来养尊处优,并不过问沉家生意上的事,沉家夫妇对这个女儿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她能快快乐乐过完这一生,他们也确实有这个能力,能够支持自己的孩子做她任何想做的事情,因此沉明月去学了从小热爱的美术,家里的生意,除了江听风,自然由她的另一半来掌管。 今夜沉明月也只对几个熟悉的叔叔阿姨寒暄过几句,顾司越便问沉明月这些人与沉家的渊源。 顾司越蠢蠢欲动,坐在这里陪着沉明月休息也有些心不在焉,目光一直流连场上,沉明月回答了他问出的几个问题,便发现他越来越敷衍。 沉明月知道他今天心思不在她身上,顾司越有上进心,这种交际场上表现出这样勃勃的野心,并不值得置喙,顾司越也是想为了他们的未来而努力。 她让顾司越去陪父亲见人,顾司越想了想,看了看她,笑道:“不必,我还是在这里陪你吧,否则父亲该说我顾此失彼了。” 沉明月笑笑,“怎么会?要是父亲怪你,你就告诉他是我让你去的,我想一个人待会儿不就行了?” 顾司越听了她的话,假意犹豫,随后便心满意足地起身,吻她额头一下,便又朝那边去了。 彼时,江听风进入了宴会厅,他姗姗来迟,是因为沉家有个项目与政府对接突然出现问题,前几日由私人助理施认陪同赶到外地处理,昨夜的航班,今日凌晨才赶回白城来参加沉明月的接风宴。 江听风原本并不想参与沉家商业上的事儿,也是前几年才突然有此想法,一经提出,沉牧年满心欢喜,江听风知晓沉牧年早有此心,只不过他一直以来觉得自己是个外人,不便插手沉家生意。 当初沉牧年也并不是无脑将生意交给江听风打理的,考验自然是有,江听风一一应对自如。 短短五年,江听风在商界的称呼也由他人口中不屑的“那个残废”变成所有人的阿谀奉承,发自内心的畏惧和尊重。 他这几天并没有休息好,坐在轮椅上,在一众人中过,周身却没有一丝疲态,坐得板正,一身西服剪裁得体,肩膀平阔,他戴上了一架金丝边眼镜,镜片下的眼神犀利睿智,扫过场上的人,很快锁定到角落里正往嘴巴里塞小蛋糕的沉明月。 她抿了抿小叉子,颇为满意地点点头,在那里自顾自地品尝美味,场内的喧嚣,好像都与她无关。 江听风就喜欢她这无忧无虑的模样,她就该什么都不知道,不受任何影响,不受任何伤害,永远当沉家的小公主,当他的明月。 沉明月只敢浅浅尝一口,多的便不敢再吃了,前几天好不容易掉秤,为了穿礼服漂亮,必须忌口,她可不想到时候穿不上那几套精挑细选的礼服。 直到她突然听到周围人议论纷纷,其中掺杂江听风的名字,她才惊讶抬头,一眼,江听风离她已经只几米距离了。 江听风正和沉牧年交谈,周围相较刚才围上来许多人,他目光穿过人群,定定落在沉明月身上。 沉明月看到他在笑,眼神在对她说他来了。 她傻傻地弯起眼睛,举起拿着叉子的手和他打招呼。 待那边结束,江听风第一时间来到沉明月身边。 “明月,我来晚了。”他说。 沉明月笑,“不算晚,听风哥哥,这些天处理那边的事儿累不累呀?” 江听风看着她摇头,道,“还好。” 只是每天都想见到你。 “怎么不问问我事情有没有处理好?”江听风笑问。 “听风哥哥出马,哪有不马到成功的?”沉明月俏皮道。 江听风被她逗笑,“这么信任我?我对自己都没那么大信心。” “当然啊,听风哥哥是明月的超人,从小就是,不管有什么问题,听风哥哥都能解决,反正在我心里,听风哥哥就是什么事儿都能做成。”沉明月特别替江听风自信。 江听风垂眼,一会儿才又抬眼看她,“有一件事,我就不确定自己能不能行。” “什么事儿啊?竟困难到连你都那么没有信心。”沉明月好奇地看着他,眼睛像琥珀一样干净漂亮,眼神纯真无邪。 江听风的目光锁定她,将她映在幽深眼瞳里。 从此刻开始,把你从顾司越身边抢回来,江听风不确定,自己能不能行。 若是她如今已经爱顾司越爱到无法自拔了,若是她已经确定了非顾司越不嫁了,他又能不能忍心,在明知会令她难过的情况下,还要让她认清爱了六年的顾司越的一切伪装。 他比谁都了解沉明月,知道这对沉明月来说是多么抽丝剥茧般痛苦的过程。 想要将她抢回自己身边,避免不了害她难过。 他不知道,他能不能行。 如果她掉眼泪,他该怎么赎罪? 可他别无选择。 他对沉明月来说,向来是个坏人,从前是,如今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