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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机备忘录里就记了好几篇注意事项。半小时后,酒店服务送来了她要的白粥和暖水袋。江恋装好热水,轻轻推门进屋。可能是药效发挥了,陈知言已经睡着了。他盖着被子,侧躺着。江恋犹豫了一下,轻手轻脚的掀开被子的一角。被子下,男人还穿着衬衫和西装裤,她下意识的松了口气,然后想把暖水袋放在他的胃部。可因为他是背对着江恋侧躺着,为了找准他胃部的位置,江恋只好脱了鞋爬上床,跪在他背后,上半身越过他。然后她一只手撑着床垫保持平衡,另一只手拿着暖水袋,小心翼翼的从他空出来的腰腹位置,缓缓向里面伸去。就在江恋马上就要把暖水袋贴上他胃部的时候,男人突然动了一下,江恋猝不及防,撑着床垫的胳膊一软,整个人顿时失去支撑,向前一趴,跌进他的怀里。可能是撞到了他的痛处,男人发出一声闷哼,身体本能的做出反应,手臂箍住怀中人的腰不让她动弹,身体弓起,额头抵上她的头顶,把她整个人禁锢在怀里。江恋还没来得及反应,男人炙热的气息就已铺天盖地的将她包围。她惊的无法动弹,男人的鼻息又重又热,一股陌生的痒意顺着裸露的脖颈向下蔓延,江恋不自觉的想要挣扎,可箍在腰间的手臂,坚硬又热烫,她只要一动,手臂就又收紧了几分。男女体格上的压倒性差距就此体现。陈知言似乎并没有清醒,一直紧闭着眼睛。疼痛缓解之后,他像是找到了更舒服姿势,手臂用力,把她往怀里收紧了些。江恋的脸都要贴上他的胸膛,呼吸间全是他身上的味道。他没换衣服,还出了一身汗,味道不算好闻,但却能让她迷醉。昏暗的光线中,江恋失神的睁大眼睛,听着他和自己的心跳声,身体发软。时间在无声的流走,房间里涌动着看不见的粘稠气息。不知过了多久,江恋感觉到陈知言的气息重归平稳,她的心脏都已经麻了。她悄悄从他怀里仰起脸,男人沉静的面容近在咫尺。冷静锐利的眼此刻闭着,漂亮的眼睛弧度看起来温柔许多,高挺的鼻下,薄唇微抿,轮廓分明的脸部线条趋于柔和,让他整个人显得有些无害。江恋控制着视线,从泛青的下巴往下移,滑落到修长的脖颈,最后定在近在眼前的凸起上。心底突然涌起一股陌生的冲动。刚刚才平息的呼吸瞬间又乱了,心脏也不可遏制的鼓动起来。江恋急促呼吸了几下,下巴不受控制的向上探去。一寸,一寸……柔软的唇贴上男人的喉结。只一下,她就飞速撤离,然后做贼一样的去偷瞄陈知言的反应。见他还是闭着眼睛呼吸平稳,一副熟睡的样子,她才松了口气。让快要爆炸的心脏缓了几分钟,江恋才悄悄移开腰间的手臂,从陈知言怀里爬出来。把暖水袋好好贴在他的胃部,她才蹑手蹑脚的下床离开卧室,拍了拍胸口,关上门。门锁发出轻微的“咔哒”一声响后,昏暗中,床上的男人喉结滚了滚,缓缓睁开眼。暗色翻滚的黑眸中,哪里找得到半分睡意。-半小时后,卧室里传来一些声响。以为陈知言醒了,江恋赶忙放下手机,推门进屋。男人的裸背猝不及防的撞入眼中。陈知言刚脱下衬衫,还没来得及换上家居服,就被江恋闯了进来。他也愣了瞬,扭头和那双惊讶到有些呆滞的大眼睛对上。江恋这才反应过来,下意识的捂住眼,背过身,磕磕巴巴的说出老土台词:“我我什么都没看到……”陈知言弯了弯唇角,没有说话,捡起上衣,套上。然后他顿了几秒,手搭上皮带卡扣,“咔”的一声,解开,抽出。江恋捂着眼,听着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开始只是以为他在穿上衣,直到听到皮带解开的声音,她才浑身一震,大脑像是过电一般,炸开了……他在干嘛!!!江恋简直不敢相信。陈知言瞥了眼门口僵硬的小人,抽掉皮带,扔在床上,无声笑了下,开口:“还不出去吗?”江恋这才反应过来,脸色瞬间爆红,拔腿就跑。陈知言牵着唇角,走到门边,关门,上锁。又过了十几分钟,他才擦着头发,从房间里走出来。江恋脸上的热度刚褪去,还有些别扭,不敢直视他,站在餐桌前讷讷问:“你好些了吗?胃还疼吗?”陈知言看在眼里,忍不住笑了下。他嗯了声,说好多了,然后缓步走到她身边,探身问:“在做什么?”他挨的有些近,身上潮热的水汽都染到了她身上,江恋脸又开始发热。她不由的挪了挪脚步,和他稍稍拉开了点距离,呼吸才顺畅些。“你饿了吧,不过你现在只能喝白粥,白粥养胃的。”她低着头,把一直放在热水里保温的白粥拿出来。陈知言呼吸一顿,拿着毛巾的手指骤然收紧。江恋打开餐盒,用手探了探温度,自言自语:“应该还热着,可以吃。”陈知言呼吸了几瞬,眸色暗沉,垂着眼看她,从姣好的侧脸到柔嫩的脖颈,一遍又一遍。江恋察觉到他的视线,抬头看他。陈知言依然没有移开眼,反而迎上去,直直的和她对视,毫不遮掩。江恋被他这么直接的视线盯的心跳加速。“你,你干嘛这么看我?”她不安的咬了咬唇,软声问。陈知言不说话,又看了她几秒,忽的抬手,把她散落在颊边的碎发挽到耳后,低声说:“谢谢。”听他这么郑重的道谢,江恋有些不自在:“干嘛突然说谢谢……”陈知言只是看着她笑,不说话。江恋不好意思起来,忙低头摆弄白粥,把勺子递给他说:“你快吃吧。”陈知言“嗯”了声,接过勺子,在椅子里坐下。一碗白粥,没什么味道,但陈知言却吃的很认真,一勺接着一勺,吃的干干净净。江恋坐在他斜对面,怔怔的看着,心头突然有股异样的酸楚。说不出哪里酸楚,就是觉得他好像很需要被人疼。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有这种感觉。-吃完粥,又看着他吃了药,确定他烧已经退了,江恋才松懈下来。“你要不要回房间躺着休息?”她问。陈知言摇摇头,拍了拍身边的沙发,说:“过来陪我坐会儿。”江恋有些意外。这是她第一次听陈知言说这么主动的话。她走过去,在他手拍的地方坐下。等坐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