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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车吃点糖会好点。”陈知言想起来之前准备好的零食袋,翻开一找,果然有一袋水果软糖。是上次江恋在便利店买过的,他今天上午买早餐时顺手拿了一袋。他立刻拆开,捏出一颗递过去。江恋听说吃糖能吃缓解晕车,立刻张嘴就咬。陈知言来不及反应,指尖已经被温热湿滑的触感包裹。细微的电流感从指尖飞速蔓延开来,在身体里炸开,他当即愣住。软,不可思议的软。他脑中猛然冒出无法抑制的念头。怎么会这样软嫩,水豆腐一般,仿佛一用力就能戳破。男人喉结微滚,不动声色的收回手,借着身体的掩映,指尖不自觉的摩挲数下,想把那残留的触感碾碎。“好点了吗?”过了会儿,他低声问道。酸酸甜甜的水果软糖的确缓解了些恶心感,江恋稍稍直起腰,指着他手中的袋子说:“还要。”陈知言脑中有一根细线铮然作响。几秒后,他重新捏出一颗,递到女孩儿唇边。-因为晕车,后半段路,江恋几乎都是昏昏沉沉的,司机不敢开快,到市区时天色都晚了。司机把车停在江恋家的别墅门口,出声提示:“陈总,到了。”陈知言解开安全带,微微靠近江恋一些,问:“怎么样了?”江恋好些了,不是很想吐了。“好点了。”司机见状问:“要开进去吗?”可江恋却不想坐车了,忙说:“不用不用,我走回去就行了。”“能走吗?”陈知言问。虽然江恋不太确定,但她更不想坐车,就说能走。陈知言点头,下车绕到她这边拉开车门。江恋一下车才发现自己腿软,幸亏扶着车门才站稳。“能行吗?”陈知言皱眉。虽然腿有些软,但站在平稳的地面上感觉好多了,江恋不想被陈知言盯着走路,走到一旁就催他上车:“我可以的,你不是还要回家,快走吧。”陈知言打量她一番,有些不放心。“下次见。”江恋催他,乖巧的摆着手。时间不早了,陈知言没再坚持,上车离开。-江恋等到车子开走才不顾形象的往地上一蹲,大口大口的吸气呼气。太难受了!不仅身体难受,心理上也备受压力,生怕自己控制不住在车上吐出来。早上去的时候当着陈知言的面吐一地,已经让她悲愤欲绝了。为什么每一次见面她都要这么丢脸?江恋绝望的抓着头发,突然听到有人叫她小名。“慢慢?”江恋抬头,是冯霁。他带着棒球帽,踩着滑板,手里拎着纸袋也不影响他的帅气。“冯小四。”江恋有气无力的叫他。“还真是你!你蹲这儿干嘛呢?捡钱?”冯霁脚一蹬,滑到她身边问。“滚啊,我晕车,难受着呢。”江恋瞪他。“啊?”冯霁立刻跳下滑板,手里的纸袋往地上一放,问,“怎么还晕车了?哪儿难受?我看看。”说着他就弯腰去探江恋额头。江恋无语:“又不是发烧,是胃里难受,你怎么在这儿?”冯霁坚持摸了摸她额头,察觉温度正常,放了些心,指了下地上的纸袋,不爽道:“你还说?你今天一天都没回我信息,亏我还想着给你买奶茶。”江恋有些心虚,她今天就没怎么顾得上看手机。“我手机没电了嘛……哎呀,你别说我了,我晕车难受着呢,差点都吐了,现在一点力气也没有,你没看我,连路都走不动了吗。”她故意撒娇,试图转移冯霁的注意力。这招对冯霁最有效。果然,少年漂亮的眉毛皱起来,往她面前一蹲:“上来吧。”从小到大冯霁不知道背过她多少次,所以江恋习惯成自然,想也没想的就趴了上去。冯霁站起来,握着她的腿弯颠了颠,笑道:“老实说,你是不是重了?”江恋立刻给他肩膀一巴掌,恶声恶气:“想死吗?”少年闷笑出声。江恋看见地上丢下的滑板和纸袋,忙提醒:“等一下,还有奶茶和滑板!”冯霁想了想把纸袋捡起来递给她,说:“奶茶你拿着,滑板就扔这儿吧,没手拿了。”江恋不同意:“别啊,这不是你等了半个多月的限量款吗?被人拿走咋办?”冯霁犹豫了一下。就他犹豫的这两秒,江恋想到了好办法,她让冯霁放她下来,然后坐到滑板上,让冯霁推她。冯霁当然不愿意,江恋又是撒娇又是耍赖威胁的,两人掰扯了好一会儿,最后以冯霁的妥协告终。“你真是我祖宗!”少年甩下一句,认命的俯身推着滑板。女孩喝着奶茶,笑的得意又骄纵,没注意身后一辆车悄无生息的停了很久。-“陈总,走吗?”少年推着女孩消失在视线里,司机小伙出声请示。后排男人握着零食袋的手紧了紧,塑料袋发出“哗啦啦”的噪音,在安静的空间里更显刺耳。一股无声的情绪在车内延展开。小伙看向后视镜。黑衣黑裤的男人和深色的座椅快要融为一体,阴影笼罩面孔,分辨不出情绪。小伙心头一跳,突然有些后悔开口。安静了几秒,男人低沉冷冽的声音响起:“走吧。”车子开出一段路,到了一个路口停下等红灯。小伙知道这个红灯很长,换上了空档。刚才就是在这个路口,陈知言突然喊调头的。是为了回去送零食的吧,都要下车了,不知怎么又关上了车门。零食没送出去,白白多绕了一圈路。真是倒霉。小伙心里暗想。第30章如同又回到五年前的那一……西山陈家老宅。庭院里郁郁葱葱,高低错落的乔木和各式鲜花,确保可以小院四季常青,一看就是被人精心打理着的院子。墙角的两株桂花树有些年头了,枝繁叶茂很有生命力,金秋时节正值花期,不起眼的黄色小花却是浓郁香气的来源。黑衣黑裤的男人在树下不知立了多久,肩膀上已经落了些碎小的花蒂,墙头的路灯斜斜投过来,将他的影子拉的很长,半截映在地上,半截映在墙壁上,看起来有些扭曲,像是跪着的姿势。过了会儿,宅子的门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她走了几步,看到院子里被树荫笼罩住的男人,先是吃惊,继而才是欣喜:“是言言回来了吗?”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