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温柔警告】一臂之内，有限的自由

    我踉跄着走到浴室里，准备清洗自己。

    打开花洒，水雾从头顶湿了肩膀。

    水很凉，也许是我体温过低，我竟觉得温热。

    小狗倚在门口，无声的注视着我。

    他好像想上前来，但犹豫了半晌，还是没有行动。

    我没有力气管他，小臂撑着靠在墙壁上，任凉水将我身体浇透。

    下身有什么东西在流出，我睁开眼，白色的瓷砖地上一圈一圈晕着浅红的污血。

    那是我身体里流出的污秽，我知道我体内还有更多更多。

    我闭上眼，深吸一口气，从后面将手指探了进去。

    “主人……”

    仅仅是轻搅手指，下体的撕裂感就随即袭来，但我不能停下，咬着牙，在充斥血液的xue道内挖搅。

    太疼了，我疼得流出泪来，和花洒的水冲混合着被冲刷掉，使人看不清楚。

    但身体的颤抖暴露了我的痛苦，小狗上前来，握住了我正在抠挖的手腕。他想制止我，被我用力打开了。

    也许他在心痛，可我不想看到他那张脸。

    我不断的挖搅，自虐般对待自己的下身，声嘶力竭的哭腔在控诉着痛楚，那是我对他暴行的报复。

    直到腿间一阵流淌的触感，白色混合着红色流下，我终于将小狗射在里面的那些东西掏出来了。

    我瘫软在墙壁上，感觉自己撑不住要滑倒了。小狗从背后托住我，和我一起淋湿在花洒下。

    他在我耳边询问：“你还好吗？”

    我虚弱的低语：“痛……真的，好痛……”

    小狗抱紧我：“主人，你的身体好冷……”语气里似乎也透着被淋湿般的寒意。

    淋湿的身体与微凉的水浴十分融洽，这份融洽中却有不和谐的因素，温热的滴落在我肩头。那是小狗的眼泪。

    我痛恨那份绑架似的陨泣，咬牙说道：“别碰我……”

    小狗没有动，依然圈禁我在他怀里。

    我倔强的说道：“刚说过的话，就不记得了吗？”

    小狗说：“记得……小狗，不可以再碰主人。”

    我问：“所以，你怎么还抱着我？”

    小狗沉默着，松开了双手。

    我的身体立马变沉，哆哆嗦嗦的关掉淋雨开关，撑在墙壁上，双唇惨白到毫无血色。

    我勉强的朝门口走去，刚走了几步，就感觉体力支撑不住，眩晕之间，我朝地上倒去。

    小狗慌乱的把我扶起来，抱去卧室放到床上，我们两个都湿透了，连带着床单也被打湿。

    我感觉小狗在擦拭我的身体，他边擦边叫了我好多次。

    可我意识不清，没有给予他回应，只听到他破碎的语言：

    “主人，小狗错了，都是小狗错了……别不要我，快点好起来……小狗会听话的，以后，都会听话的……”

    我的呼吸在变弱，体温在流失，眼角溢出的晶莹也是冰凉的温度。小狗抱住了我，用他的身体为我取暖。

    他哭了出来，为我冷到毫无生气的身体，为他不遵守命令的歉疚。

    他忍不住叫我，mama……

    “mama，让我再碰你一次吧……等你好了，我就，再不碰你了……”

    小狗覆上了我苍白的嘴唇，感受怀中的人儿在他的努力下，嘴唇泛起暖意。

    渐渐的，我的身体也有了回暖的迹象，他抱着我，嘴角浮现出一抹幸福又苦涩的微笑。

    就最后一次，让我……

    等到今夜过后，就不再是小狗的mama了。

    小狗没有mama了。

    小狗有的，只是，主人。

    ＊

    我昏睡至第二天下午，才苏醒过来。

    刚睁开眼时，我有些迷茫自己身处何处，听见小狗沙哑的嗓音：“主人，你醒了。”我意识到自己正在小狗的怀抱中。

    我想说什么，但喉咙干涸得发不出声音，想动，下身又疼痛得不听使唤。

    我冷静一会儿，撑着胳膊让自己艰难的坐起。

    小狗见我慢慢起身，下意识的想要扶住我。我躲闪开来，身体摇摇晃晃跌坐在床上。

    我脸上是受了惊的表情。小狗愣住了，随即浮出苦涩的笑。

    “主人，你放心，小狗不会碰你了……”

    他说完这句话，眼眶似乎红了，深吸一口气，将眼泪憋回去，又抬头看我。

    “但如果主人受伤了，小狗会自责，小狗不想再有更多的心痛，所及即便主人生气，小狗也要保护主人。”

    小狗说完，打横抱起了一丝不挂的我。

    我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抱紧小狗的脖子，趴在他肩头呼唤：“小狗！”

    我的声音很轻，却在他耳畔被捕捉到。

    也许是那声呼唤太过柔弱，让人误解其意。小狗蹭蹭我的脸颊，回应道：“mama……”

    我的身体立刻紧绷起来。

    我已经对这个称呼形成了条件反射，就好像是刻在我身体里的印记，一触发，就会联结一些让我惊恐的画面。

    我害怕他又一次发作，然而他却突然变得冷静，改口叫我：“主人。”将我放在了床沿。

    小狗替我一件一件穿上衣服，从内衣，到睡裙，一丝不苟的穿戴好，又给我的身体裹上薄毯。

    他跪在那里，抬起头，看着我。

    他好像守着我一夜没睡，眼里布满了红血丝，眼神疲惫，又紧盯着不敢放松。

    我紧了紧身上的毯子，问他：“你要不要，去睡一会儿。”

    小狗眼神微动了动，没有回答。

    他好像在揣测我这句关心背后的用意，他不相信此时的我还会对他动恻隐之心。

    他突然问道：“主人，你会走么？”

    我茫然：“什么？”

    小狗：“我睡了之后，你会离开么。你会离开我，对不对。”

    他越说神色越黯淡下来，仿佛已经确定了答案，以至于甚至没有用疑问句。

    “你想离开我，你想跑，是这样吧。”他说道。

    我愣了片刻，随即扯了扯嘴角，笑得十分难看：“　跑？跑去哪里，用我现在这副身体么？”

    小狗仍是目不转睛的注视着我，他曲解我的用意，还在猜忌我的想法。

    我脸上的笑意落下来，凝视着他，看到他脖子上仍戴着那个没了锁链的项圈。自从我给他戴上后，他一刻不曾脱下过。

    我冷笑一声：“你还戴着那个项圈干什么，不如戴在我身上比较好。”

    刚一说出口，我便后悔了。

    我在滞气，而他却好像认真了。凝视我的目光扫过脖子，又回到脸上，似乎真的在考虑我的提议。

    我感到喉咙发紧，克制住内心的恐惧，努力维持表面平静。

    我说：“我饿了，去弄点吃的。”赤脚落在地上，想要起身。

    小狗用双臂圈在了我身体两侧。

    我惊惶失色：“你要干什么？”但我仍极力保持着镇定，冷冷的问他，“要限制我的自由？想饿死我？还是要给我戴项圈？”

    小狗一瞬间露出了受伤的表情。

    他在曲解我的同时，也同样被曲解着，但我们彼此都不愿多做辩解。

    他只是默默的看了我一会儿，低下头，将我的脚放在他膝盖上，为我穿上长袜。从足尖套入，包裹住小腿，膝盖，再轻轻勒住大腿，指尖从袜口抽出。

    长袜很紧，张力束缚着腿rou。却又很温暖，冰凉的脚被呵护其中。

    小狗退到了一臂之外的距离。

    他将柔软的拖鞋放在我脚下，抬起头看我。

    他的眼神分明诉说着他想摸一摸我，但他忍住了。

    一手臂是他给我的自由，他遵循着我的命令，他不再碰他的主人。

    但一手臂的自由又实在太过吝啬。

    我警惕的盯了他许久，直到确认他不会有进一步的动作之后，我伸出一只脚，勾住了拖鞋。

    足尖紧绷的脚被瞬间捉住了，变得更加紧绷。

    小狗单手握着我的那只脚，我想抽回，但无济于事。

    他是野兽，而我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类。

    他随意截获我，告诉我，他的服从与否，全在自己手中握着。

    轻狂的野兽，不规训的野兽，言出必反的野兽。

    只要他愿意，他就可以收起獠牙做只乖顺的奴犬。也同样的，只要他愿意，就可以用那双獠牙，轻易刺破手中那只细弱的脚踝。

    骨软筋酥的脚踝。

    他只是捏着，隔着长袜，在脚背上轻轻落下一吻。

    有限的自由，需要在他的掌控之中。

    那是自由之下，一记温柔的警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