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放前的视频通话

    七月中旬迎来各个大学的期末结课。

    Ryota在考试结束当天就买票回家了。

    从大阪到福冈的新干线只需要乘坐两个小时。

    可在Hiroaki眼中，像过了两个世纪，隔着太平洋那么遥远。

    尤其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就空虚寂寞、燥热难安，脱了个精光躺在床上，一边看GV一边撸比金刚石还硬的rou棍。

    本来是想跟视频学习一下技巧，结果屏幕那端的0叫得太他妈娇细了，让他满脑子都是Ryota的声音，简直活灵活现躺在身下，忍不住顶胯咽口水，越看越饥渴。

    ［Ryota你睡了吗？］

    黑暗的房间里就一小块手机的亮光照耀出头发的枯黄。

    等了快十分钟，对话框里还是不见弹出消息。

    Hiroaki感到郁闷和烦躁，不过看一眼时间，都十二点了，也该睡了。

    于是放弃了打电话的念头，决定明天再找Ryota。

    这天他休息。

    除了理发店一周休息一天，他也不用再跑去京都上学，原因是专业学校的知识课程已经结束，他要回大阪主校接受cao作课的训练。

    学校没有暑假和其他假期，要一直训练到两年后的资格证书考试。

    他早早地起床，跑去浴室洗头冲澡，对着镜子做发型，然后穿一件干爽的背心坐在沙发上，摆出一个迷人又帅气的姿势，期待地点开视频通话。

    嘟嘟嘟好几声后，一双带笑的眼睛占满手机屏幕，凑得很近，视线向下，定格状态，仿佛网络不佳，卡顿了一般。

    “Ryota。”

    屏幕内的人迟迟不说话，Hiroaki焦急地叫了一声，与此同时还不忘调整手机，把自己拍得更帅一点。

    对面的视频角度突然拉远。

    刺眼的阳光中那张日思夜想的小脸全貌出镜。

    “Hiro～”

    蔚蓝的天色下，虽然是背光的，肤色有些暗淡，五官有点不聚焦，却还是能见明媚的笑眼和温润的轮廓。

    Hiroaki不自觉地笑了起来：“你在哪儿？”

    “在家。”

    视频开始移动，产生走路的杂音，不一会儿又坐了下来。

    那层阴影逐渐消失，俊俏的面容恍若从晨雾霭霭的森林走来，细汗微沁脸颊晒得粉红，刘海太长散碎在额前，浓密的睫毛犹如淡淡的眼线，低头间上挑夏日绚烂的旖旎。

    Hiroaki往视频周围的背景大致晃一眼，是在屋檐下的一张吊椅上，背后半面洁白的墙，还有顶端一点雾蓝的瓦梁。

    他回到那张漂亮的脸上：“做什么呢？”

    “陪正田玩。”

    “嗯？”

    沉溺喜爱的表情瞬间崩塌，皱起眉头质问道：“谁是正田？”

    “隔壁邻居，想要认识他吗？他很可爱的！”

    Ryota别过脸看向身旁的某个地方。

    高过眼睛的鼻梁像一支尖锐的箭，穿透手机屏幕。

    ——准确无误地射中Hiroaki脆弱的心，他掉走视线，吊儿啷当地架起腿，撇嘴不悦。

    “哦...你们玩，我晚上找你。”

    “Hiro，认识一下吧，你一定会很喜欢他的。”

    Ryota赶忙把镜头调成前置。

    斜眼不屑的少年才不会妥协呢，可为了给恋人面子，还是高傲地动了动眼珠子睥睨手机屏幕。

    他倒要看看有多可爱，肯定又矮又丑，没他帅。

    诶？

    被刘海封印的小眼慢慢睁大。

    怎么…怎么是…

    一只毛绒绒的狗头张着狗嘴，吐出一条长长的狗舌头，不停地哈气，流哈喇子。

    “哈哈哈哈…”

    Ryota大笑：“它很可爱吧！”

    是一只纯白色的秋田，狗眼眯成线搭耸着，两边的腮帮子圆鼓鼓的，鼻子也粉粉的，不哈气的时候总给人很委屈的蠢萌感。

    “是…是挺可爱的。”Hiroaki挠两下脖子，陷入尴尬，许久才被开朗的笑声缓解，跟着乐呵。

    只听视频那端传来一声：“它要回家了。”

    趴在地上的白色身影站起来，跳下台阶，窜到院子的一扇木门前摇尾巴。

    送别邻居家的宠物狗，Ryota回到屋檐下的吊椅坐着，惬意地往后一仰，枕在靠背上，凑到手机屏幕前，把摄像头调了过来。

    他歪头与视频里的人含笑对视，不言不语，眉目传情，像在吃同一块牛轧糖，拥有同一种香甜的味道。

    尽管Hiroaki刻意打扮了一番，却还是无法梳洗眉眼间的疲惫。

    Ryota关切地问道：“这几天很忙吗？”

    “没有很忙。”Hiroaki讲述了自己要回大阪学习的事。

    这意味着以后不能再一起去京都上学了。

    “什么？”

    Ryota惊讶地坐起身，非常不舍每日清晨的陪伴，但转念一想，学业比较重要，又不是一辈子都不能见面了，他躺回刚才的位置上，语气贴心，实则自我安慰地说：“没关系，我们周末可以见面。”

    “周末的话…”Hiroaki想了想叹口气：“不清楚学校怎么安排，但不管多忙，我都会抽出时间陪你的。”

    专业学校不同于其他普通大学，没有入门考试，没有学分绩点，比的就是谁更努力刻苦、坚持不懈。

    Ryota动容地点点头，把手机的距离拉近到贴脸程度。

    恨不得钻进去，依偎到温暖的怀里。

    他低声细语地微启薄唇：“我好想你。”

    Hiroaki愣了愣，看着思念成疾的撒娇表情，猛地按压住内心的汹涌，含蓄地笑笑：“我也是，昨天晚上想给你打电话，可是太晚了。”

    “我昨晚两点才睡。”

    Hiroaki听闻一脸不可思议，又感到惋惜。

    “新出的游戏太好玩了。”Ryota笑弯眼睛，枕在靠背上的头忍不住往后仰。

    额前的碎发向两边散开，吸收了阳光的肌肤像一块放在粉色蜀葵花上的杏仁奶豆腐，清新的香气隔着屏幕都能闻见。

    从Hiroaki的视角来看，首先是颀长的脖子，突出的喉结，锁骨和肩颈处可以乘酒的三角窝，最后将眼神钉死在有rutou形状的胸部。

    这性感却触碰不到的身体让他暗自抓狂。

    “我以为你会像我一样睡不着打飞机。”

    “我...”Ryota警惕地坐起身朝周围探看，将手机音量减小，压低嗓子说：“我没有硬。”

    “看来想我是假的。”

    “Hiro，我想你是真的，没有硬是因为...你没有在身边。”

    经过上一次的挑逗，他学聪明了，懂得如何情趣满满地反击。

    视频那端的少年挂着邪恶的笑定住了。

    身体里的烈火好似找到了方向，一股脑地直冲腹部。

    他咽了咽口水：“什么时候回大阪？”

    “后天。”Ryota点开状态栏看一眼时间：“我要出去吃午饭了，等我回来再接着聊。”

    “和谁吃午饭？”

    “朋友。”

    美好的心情跟随吊椅晃荡，仿佛飞在天空中的风筝，由千里之外的人掌控线头。

    “他知道我们在谈恋爱。”

    Ryota察觉到显而易著的醋味，对着手机扬起甜甜的笑容，安抚和坦白。

    “所以你就穿得这么性感？”

    性感？

    浑然不知的少年低头查看自己的衣服，一件白色的无袖t恤，一条运动短裤，哪里就性感了。

    可在Hiroaki眼中就是性感。

    从前面看没什么，一旦到了侧面，尤其走路的时候，半遮半掩的胸肌和rutou极易透过袖口勾引人，还不如不穿。

    “换件衣服再去吃饭吧。”

    “这次回来忘记带多余的衣服了…”Ryota目光低垂，看向院子里生长的小草，有些不太高兴地说：“这是我以前读高中时的衣服。”

    天气太热他想穿得凉爽一些，并不想换。

    “没衣服换的话穿件外套吧。”

    视频对面的人根本没在体谅他，而是想尽办法让他脱掉或是遮掩掉这件一点也不性感的衣服。

    “不要，这么热的天气穿外套会中暑的。”

    “是啊，天气好热哦，在家陪我聊天吧。”

    耍赖式的对话令Ryota哭笑不得：“已经答应别人了，不可以爽约。”

    Hiroaki没有再回话，转身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将空闲的手枕着脑袋，靠在沙发背上。

    两人的聊天陷入僵局。

    Ryota心里发虚，汗水从腿弯处流下，他不想因为这件事闹矛盾，于是讨好地叫了一声Hiro，试探地说：“时间差不多了，我要出去了。”

    “不换衣服吗？”

    还是那句话，只是语气更加坚决不容反抗。

    “好吧，我去换。”

    Hiroaki满意地盯着晃动的屏幕，远程监视乖巧的背影上楼换衣服，检查一圈后才放他出去。

    –

    两天后，Ryota连夜从福冈回到大阪。

    原计划是打算明天再回来的，但因为太久没见Hiroaki了，实在很想念，所以婉拒了高中社团的聚会。

    一出车站便开始打电话。

    “Hiro，我下车了，你在家吗，我来找你。”

    手机那头静悄悄的，只能听见一丁点起伏的呼吸声。

    “我...我不在家，我在外面和朋友吃饭。”

    “嗯...”支支吾吾的话语让Ryota觉得有些奇怪，在外面吃饭为什么会这么悄无声息的呢。

    他不敢乱想，只好失落地说：“那我回家了，再见。”

    雀跃的心情一下坠入苍茫的海底。

    一路上控制不住地想了很多，离谱的，荒诞的，悲伤的...

    直至回到家，都还在乱想。

    像电视剧中的男主角，沉溺在某种自我营造的气氛里，不开灯，安静地脱掉鞋，颓废地走到里屋。

    就在他想开灯时，突然被一双手从身后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