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崩溃/犬化

    唐睢之的动作很快，我怀疑他一开始就知道林今钰被流通到哪去了，毕竟名义上他还当过林今钰的主人，真要轮起来，林今钰可能是先从他手上流通出去的。

    黑市的交易往来我一窍不通，听到有人敲门的时候，我还在收拾唐睢之的房间，这是作为他帮我找林今钰的报酬，听到门铃声我去开门，竟然是陈塘。

    他还是那副西装革履的严肃样子，身后还跟着两个保镖，左手旁是一个巨大的行李箱，他看我开了门，朝我颔首问好，把箱子往前推了推。

    “又见面了，安小姐，这是少爷让我给您带的东西。”

    他那副面无表情的嘴脸让我差点以为他和唐睢之把林今钰剁碎了装行李箱里了，“林今钰还活着吧？”

    “虽然您可以用最恶意的手段揣测少爷的心思，但还是希望能稍微尊重一下我，大部分时间，我都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只是林先生现在的状态不适合直接送过来，所以做了一点小伪装来避免麻烦。”

    ...我总觉得陈塘和他家少爷有点仇似的

    “事实上虽然我不想承认，少爷与我有大恩，我不得不替他向您争个...提醒一下您，还是请不要在少爷面前和林先生有太亲密的举动了，他容易发疯，他一疯起来对你我双方都不好。”

    “唐氏的事情快收尾了，少爷这两天应该就可以解禁了，还请安小姐准备...”

    “哦好的，我屋子都给他收拾好了，他过来拎包入住就可以了。”

    “...您真可靠”

    “关于林先生，您可以先验一下货，因为找到他的时候刚好是在一个群拍派对上，他被玩的有点惨，少爷又一直在催，所以我们只是简单的清理了一下，实在抱歉。”

    我打开箱子，虽然早有准备但还是皱了皱眉。

    林今钰的四肢被牢牢绑住，整个人被摆成了一团，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好地方，他白的没有一丝血色，整个人过于消瘦了，我能看到他苍白的皮肤下淡青色的血管和杂乱五章的针孔，他身上披着一件聊胜于无的衬衫，衬衫下青紫色的伤痕显得触目惊心，他嘴里带着个枷锁，津泽顺着他的嘴角往下延伸?，整个人无意识的抽搐着。

    他的人竟然还清醒着，我打开箱子照射进来的光线好像刺激到他了，他蓦的往后缩了缩，一双空洞的眼睛茫然的看着我，发出细弱的呜呜声。

    像一只垂死的小狗。

    “据我了解林先生现在应该已经听不懂也不会说人话了，不过黑市的人有训练过他，所以一些简单的指令还是可以听懂的，林先生的精神状况不容乐观，如果没有专业人员介入他很难恢复理智，还请安小姐不要做无用功，也不要把太多时间花费在他身上。”

    “我只是不想他死，如果这么放任下去，他很快就会死掉了吧？”

    没有人会在意一件商品，一件玩物的，看见他的样子让我更加确信，如果我再不把他找回来，他估计在那人渣遍布的地方活不了多久了。

    “您真善良，真可惜林先生以前遇到的是少爷这个人渣，如果是您，说不定我还有机会再看到那个林少爷。”

    “林少爷？”

    “林先生是林氏独子，林氏与唐氏交易往来频繁，算是合作伙伴，少爷与林今钰也算发小，我也曾有幸见过他几面，林先生儿时便十分优秀，只是后来林夫人与丈夫离婚以后，就带着林先生去往国外，直到高中才回国然后就又和少爷遇见了...真是世事无常，林先生的运气一直不太好。”

    陈塘看着行李箱里的林今钰，他嘴里说着感慨的话，面上却一点表情都没有，我感觉他有点像我，对人对事的情绪十分淡薄，我有点相信唐睢之说的话了，可能神经病真的会相吸吧，我的身边脑子有病的人就没断过，不过好在我已经不在意了。

    我跟陈塘又客套了几句，把林今钰抱进了屋子里。

    他乖乖的在我的怀里一动不动，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我，嘴里一直发出呜呜的声音，我拿掉了他嘴里的东西，他伸出舌头凑过来舔我的手，嘴里发出小狗的呜咽声，我不得不掐住了他的下巴。

    “林今钰，你给我的那笔钱，我用来付我弟的医药费了，算是解了我的燃眉之急，我又欠你一笔。”

    虽然他听不懂，不过我还是想跟他说，“我需要报答你，但是这几天我想了一下，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他自己已经放弃了，人格对他来说是种负担，我能感觉到当人的时候他一直在痛苦，所以我不确定我如果帮他恢复意识是不是一种自以为是的傲慢，他也许并不想呢？

    但是我也不能放任他再回到地下当一件货物了，看看他身上的伤就知道他磨损的厉害，说不定再过两个星期就会死在哪个角落里了，在我还完他的恩以前他死了会很麻烦，我想了半天也不知道他想要什么，我一解开他的绳子他的手就抓向我，凑过来想舔我，他的脑子里确实只剩下那档子事了，我说的其他话都当放屁，被我甩开手了就睁着大眼睛茫然的看着我，把自己摆成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嘴里发出幼兽一般的咽声。

    我正愁没办法报答林今钰，他的需求我当然不会拒绝，我尽量满足了他，他红的发烫，已经不是人的小狗根本控制不了自己，我只好捂住他的嘴，他舔着我的掌心，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完事后他晕晕乎乎的看着我张开嘴，没有被施虐或者喂药好像让他有点不适应，我喂了他一颗糖，抱他去洗澡。

    我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个冷漠无情的人，变成狗的林今钰让我觉得轻松许多，他的眼睛空荡荡的，曾经的那些让我产生细微的刺痛的痛苦和怯弱全部从他眼睛里消失了，他不会再痛苦的崩溃，控制不住的伤害自己，那条从出生便加注在他身上的锁链消失了，他现在只是一条忠于欲望的小狗，我觉得这很好，也不打算改变什么了。

    就这么养他一段时间当报恩吧，我来养着他至少能保证让他舒服一些，不会有人虐待他，说实话他现在这个样子真的会激起一些变态的本性，幸亏我只是神经病，不是变态?。

    我的计划再一次发生了变更，mama的恩情在我把自己卖掉换取弟弟的生命时已经还清了，唐睢之虽然帮了我大忙，但是我已经付出了我的代价，我把自己卖给了他，在我弟弟痊愈前我是他的，他对我做什么都可以，这是一场交易，不需要还他额外的恩情。

    等到弟弟的肾找到了，这场交易就结束了，我就自由了，便可以离开了，世事难料，我原以为距离目标还得再来个几年，没想到这场变故直接把时间缩短了大半，一时间不好说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就养林今钰到那个时候吧，等到那个时候来临，我会把他放了，再回去当货物还是去精神病院治疗都可以，我会给他安排好的。

    确定了该做的事让我心情舒畅，我帮林今钰穿好衣服，他现在不会走路了，我一松开他就会滑倒在地上，像狗一样爬着走，我尝试着纠正一下没用就作罢，考虑着要不要给他买俩护膝戴着，毕竟这么爬来爬去的很费膝盖。

    正在想着，唐睢之给我打电话来了

    “小小～林今钰你收到了吗？我是不是动作很快？快夸夸我，夸夸我！”

    “啊，嗯，你真棒，谢谢你。”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太可爱啦，虽然我把他找回来了，但是你不可以太在意林哥哦！我会吃醋的！”他带着笑意跟我撒娇

    “嗯。”我没有觉得他说的有什么不对“你当然是第一位的，唐氏现在还在帮我找肾源，我知道应该怎么做，在交易结束前，我的所有重心都会放在你身上，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他沉默了，好像被泼了冷水的猫，他叹了口气，微微嘟囔道“真没意思...我都说过我不会对你做不好的事了，小小一点都不相信我...”

    “我相信你。”

    “你骗人！啧，算了，你不相信我就不相信，反正你现在是我的啦！要像以前对待林哥那样对我哦！”

    我回想以前和林今钰在一起的样子，感觉也没什么特别的，但是唐睢之好像对我和林今钰那一段特别感兴趣，他总是强调我要像对待林今钰一样去对待他。

    他好像下意识把我和林今钰归为了一个共同体，他明明已经破坏掉了这个共同体，但是又不敢介入其中，只能守在周围发出喵喵的叫声，试探着接近又不敢，只能像这样要求我一视同仁的对待，从中汲取安全感。

    我不理解他在害怕什么，也许以前我和林今钰亲密无间，但是唐睢之早就破坏掉了，我现在不属于任何人也不需要任何人属于我，还是以前的唐睢之好搞一点，虽然他毫不掩饰的恶意让我有点烦，但是并不需要我去思考，只需要把他驱逐出我的世界就可以了。

    现在交易在身，他从讨厌的疯子变成了我的老板，如果他还是充满了对我的恶意还好说，只要满足他恶劣的兴趣就可以了，我对身体不是很在意，总归是要去死的，只要不怀孕，他想对我做什么我都不会反抗，这样单纯的交易行为会让我轻松许多。

    但是他不知从何时开始，变得让我看不懂了，他的恶意收了起来，虽然偶尔还能感觉到些许，但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我看不懂的情感，有点像是林今钰对我的感觉，但是比那更加模缥缈模糊，就好像他自己也没明白这是什么感觉一样，因为他自己都没有弄明白，所以他的行为变得很不好分析，搞得我不好判断他想要做什么，从而做不出应对的反应。

    “对待林今钰那样对你？具体是要我干甚么呢？你说的具体一点。”实在想不通他想要什么我决定直接去问。

    “就是像林哥一样啊！上次那样虽然也很快乐啦但是你对林哥不会那个样子的吧，要对我笑，要抱抱我，不可以动不动就打我啦！要亲我的额头，好好听我说话...”

    “你想当我的男朋友吗？”我打断他滔滔不绝的讲话，他说的这些都是林今钰当我男朋友的时候的待遇，这是我对亲密的人才会做出的反应。

    他愣住了，好像没有想到我会这么说，一时间没了话语。

    “这就是你想要的东西吗？唐睢之？”我思考了一下“如果你想要的话，我可以做到的，还有什么需求你都可以提出来，我希望我和你在交易完成之前都可以保持良好的沟通状态，我说过你的需求我都会满足，当你的女朋友也没问题，我自身对这种东西没有感觉，可能做的不好，你想要一个什么样的女朋友可以告诉我，我会去学习。”

    他沉默了一会儿“小小你一定要这样吗？这么..”他好像词穷了似的憋了半天

    “这么冷冰冰的？还没有你朝我生气的时候有意思！你把我当成了你的工作来应付吗？！”

    我不理解他在生气什么“首先你就是我的工作，这有什么不对的？你给我家提供了金钱和医疗资源我把我自己支付给你，你的一切需求我都会满足，这是我的真心话，我也会这么去做，不存在我会敷衍你的情况。”

    “交易，交易，你对你那个家还真喜欢啊！明明他们都抛弃你了，他们明明知道你把自己卖了，但是却还在装疯卖傻，小小你最喜欢的mama你看到了吧？她知道我在撒谎！她看出来了，但是她是怎么做的？她什么都没做，她甚至没有戳破我谎言的勇气，他们选择了那个小崽子而抛弃了你，他们在吸食你的血，而你，你就这么心甘情愿的被他们拖累，你甚至为了他们而与我虚与委蛇，你可真是忍辱负重啊！你以为这段交易完成了你还能和那个家回到过去？不可能的，他们会猜疑你，会嫌弃你，即使你是为了他们才出卖的自己即使我什么都不会对你做，但是你在他们看来就是脏了，你与他们永远会有一到裂缝....”

    他像是被我气疯了，开始口不择言的发疯，我没明白话题怎么从满足他的需求变成了我被我家抛弃，他好像比我还在意这点，但是那个又不是我的家，我的家以前是我和我妈，后来是我和林今钰，到现在，我一个人已经不需要家了，我妈选择了我弟弟，这很好，这代表她已经不再需要我了，即使我离开她，她也会有新的支柱，抛弃这个词本来就不适用于我，唐睢之即使这么说，也不会刺痛到我。

    “唐睢之，别发疯。”在他越说越过分之前，我打断他的发疯，他闭上了嘴，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他顿了一下开始哼哼唧唧的道歉起来

    “对不起...我没想这样说的，可是你太气人了嘛...为什么就对我这样冷冰冰的，以前我找你你要杀了我，现在不想杀我了又拿话戳我，你就不能对我好一点，就一点...”

    他自己还把自己说委屈了，“我不跟你说了！谁想做你的男朋友，我才不想！就算不是男朋友你现在也是我的了！就算你是装的，也得拿出最温柔的样子来对我！不准对林哥比对我好！哼！”

    他啪的一下挂了电话，我揉了揉眉心，现在的唐睢之太难搞了，林今钰跪在在我脚边蹭了蹭，抬起他下垂的狗狗眼一眨不眨的看我，我摸了摸他的头，他就眼睛弯弯的喉咙里发出细微的哼唧声，乖巧的不行。

    如果唐睢之能像林今钰一样乖就好了，我叹气。

    可惜这注定是不可能的，过了不到两个小时，我才刚刚把林今钰的饭做好，陈塘就给我来电话了

    “安小姐，抱歉打扰您了，少爷和人发生了些冲突，我手边有点走不开，还请您去一趟吧，少爷心情不太好场面可能不太好控制，不过是私人会所保密性做的还不错，您只需要安抚一下把他带回来就好，后续我会去处理的。”

    他给我报了一个位置，我叹了口气，起身换衣服，林今钰跪在地上看着我，我只来得及把吃的放在他面前就出去了。

    说实话自从跟唐睢之做了交易以后我就一直紧绷着神经，他的破坏力太大了，即使看起来乖乖的也会让人毛骨悚然，现在他终于开始搞事，我竟然有点诡异的放松，比起最近奇奇怪怪的他，我还是更熟悉搞事的唐睢之。

    私人会所的环境不错，看起来很高端雅致，是有钱人喜欢的氛围，在这里乱搞可能更有情调，我向人出示了陈塘给我的通行证后，很快就有人带着我去唐睢之的包厢，才到门口就看到一群侍者在门口站着不敢进去，里面隐隐传来哭嚎声，我顶着一群人宛如看到救星的目光，拉开了包厢的门。

    里面点着加了料的香，香气甜腻又浑浊，我打了个喷嚏，看到一帮俊男美女，从房间的痕迹一看就知道这些人刚刚干了什么，只是现在一片寂静，所有人默契的缩到墙角，唐睢之靠在正中间的沙发上，他的腿微屈着，右脚下踩着一个正在发抖的男人，我第一次看到这么狂放的他，他手中夹着一支烟，漫不经心的微笑着，桃花眼半眯着，纤细的睫毛在脸上打下一弧淡淡的阴影，我注意到他拿烟的手像是被利器划伤了，血液顺着指尖往下滴，他随手甩了甩，烟灰和血滴溅在男人的脸上，男人抖了一下，求饶的声音愈发大了起来。

    “唐少，是我喝多了，不小心冲撞了您，求您饶了我这一回...”

    “哎——你刚才不是这么说的啊。”

    唐睢之笑了起来“我很喜欢你朝我挥酒瓶子的样子啊，怎么这么快就变脸了？让我再开心一下啊！还是说没有观众你没动力？”

    他拍了拍手，招呼狗似的朝那一帮男女里面叫到“谁是他的小情人？韩大少爷杀到这来抓你的jian可见对你真心实意，别让我不开心，自己站出来？嗯？”

    他声音柔和，像是情人间的低语，那群男女却齐齐打了个冷颤，一个小姑娘哆哆嗦嗦的站了出来，低着头不敢看唐睢之。

    “别那么拘谨，我又不吃人。”唐睢之好像被逗笑了似的朝她招了招手，那个姑娘颤颤巍巍的走到唐睢之面前被他抓住了手

    “长得真好看，不愧是我们韩大少看上的姑娘，胆量就是比一般人要大，我记得我说过跟我出来玩的人要把自己拾到的干净些，自己周围那些藕断丝连的关系该断就得断干净了，看来你没记住啊？”

    唐睢之将自己手上的血细致的抹在那个姑娘的手上，看着她面露惊恐，安抚性的拍了拍“怎么抖的这么厉害？左右逢源的时候不是很勇敢嘛？哈哈哈，别哭啊，我才不会打女孩子，不用这么害怕，冷静点，去安慰安慰韩大少，他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气魄多迷人，能为你一酒瓶砸了韩家的生意，自然给你的会比我多，你说是不是？”

    “唐少...对不起...我...我....我”那姑娘哭出声了，她软倒在男人旁边，怯怯的哭泣着。

    “...啊，都说了别哭了，真没意思。”唐睢之随手开了一瓶酒，反手扣在了韩少头上，酒液顺着他的脖子没入衣领，他脸上闪现出屈辱的神情，又很快压制住。

    “本来今天心情就不好，还以为你能给我带来点乐子，真失望啊。”

    唐睢之叹了口气，他猛的抓住了韩少的头发狠狠的撞在了地上。

    他的动作没有任何预兆，所有人都没能反应过来，只能听见一下又一下的撞击声，和韩少凄厉的惨叫和辱骂

    “唐睢之！你这个疯子！狗杂种，妈的老子弄死你！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不是很有精神嘛！快再骂两句！我磕烂你的脸可就骂不出来了哈哈哈”

    不知道谁发出了一声尖叫，场面一片混乱，唐睢之手上的血混合着韩少磕出来的血溅的到处都是，侍者和保镖涌入房间却谁也不敢动中间的那两个人，我叹了口气，上前抓住唐睢之的手。

    唐睢之挣了一下，没挣开我，他蓦的扭过脸，面上还带着发疯的打断的不爽“想死吗...小小？！？”

    他睁大眼睛，难得呆愣的看着我，他的脸上溅上了几滴血，搭配着他俊朗的样貌看着漂亮极了，但是我无暇欣赏

    “别打了，再打他快死了。”他手底下的人从挣扎辱骂到现在已经瘫软下来了，我把唐睢之拖起来，示意保镖过来善后。

    唐睢之顺着我的力道乖乖起身，没骨头似的趴在我身上“小小！你怎么来啦！肯定是陈塘那个坏东西告的密，回去我要好好收拾他。”

    “他让我来接你，怎么搞成这样？”我抓住他还在流血的手，会所的侍者很有眼色，我接过侍者递来纱布，给他简单的包扎了一下，他笑眯眯的看着我，一点看不出刚才抓着人脑袋的发疯样，像一只软趴趴的猫咪

    “他先打我的！”他恶人先告状“我这是正当防卫，其实我很讲道理的，平常根本不打架，也不抽烟！这是意外，小小你来的太巧了嘛，我都没有准备好，都是陈塘那小子的错！”

    我没兴趣听他瞎扯淡，来之前我就能想象他这个疯批模样，如今也算在我意料之中，只是他的手有点难办，血rou模糊的只是我粗略的包扎肯定不行，我想了想，一把抱起他拖到车库，扔进车里开往医院，会所那边陈塘会安排人善后，我只需要负责唐睢之就好。

    “你好帅哦小小！！”从医院包扎完唐睢之就保持着这幅开心的样子“这么血腥的场景普通的女孩都已经吓的动不了，你竟然还能抱起我哎！不愧是小小！你是最棒的！”

    事实上他的腿太长了，我根本抱不起来，只能说是连拖带拽的把他运到车库，倒也不必一幅少女心泛滥了似的表情。

    “你要带我去哪？回家吗？”好像我们俩上午没有吵过架，唐睢之很自然的问我，他不愧是和我一样是天生的神经病，差点杀了一个人没有对他造成任何影响，整个人的状态兴奋的过了头，他的脑袋偏过来靠在我肩膀上，整个人软趴趴的，如果是只猫现在可能已经打起呼噜了。

    “对，去看看我给你准备的屋子，我们再好好谈谈上午的话题，如果你不高兴了可以跟我说，不要瞎发疯。”

    “我没有不高兴..”他抗议似的哼了一声，蹭了蹭我。

    “说起来林哥还在小小你的屋子里吧？你准备养他吗？”

    “对，我保证他不会妨碍到你。”

    “你果然这样决定了...作为室友，我会和他好好相处的...哈”

    他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