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神火和选择

    “除此之外，就没再发现什么？”莫度好奇地问道。但是负责纽约圣所的法师说道：“因为我们和普通人的政府有过约定，不能在这个城市里肆无忌惮地行事，所以很多消息其实都没有那么详细。”“你有联系他们的手段吗？”莫度问道。“有，你想做什么？”这个法师问道。“和他们聊一聊，也许这些普通人的高层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莫度回答道。然后苏云和哈利就看着他们联系了神盾局，在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内，尼克·弗瑞就带着冷着一张脸的梅琳达·梅，出现在了纽约圣所里。苏云也不关心他们接下来说些什么，无非就是关于奥术帝国的一些事情，或者是关于他本人的一些信息。以独眼龙的精明，不知道可以从这些法师们身上获得什么好处。“诺维安格斯，这个名字从来没有听说过……。”正在苏云打算离开这个屋子，去看看那件以花心闻名的魔法斗篷的时候，他的名字却突然从莫度的口中说了出来，尼克·弗瑞连拦都拦不及。“不要说他的名字！”尼克·弗瑞心里的白眼快翻到天上去了，明明已经提前说过了，不能将名字连着念出来，就连他也是将名字写在好几张纸上分开，生怕引起对方的注意。“你放心！这里是纽约圣所，全世界像这样严密防守的圣所只有三处，你说的那个存在，根本就不可能……。”莫度的话还没有说完，整个房间突然猛地一亮，一道蓝白色的闪电突然出现，对着莫度狠狠地劈了过来。“呵！”莫度和纽约圣所的那个负责的法师一声大喊，双手使劲一振，由火红色能量构成的光形盾牌已经挡在他们的面前。“喀嚓”地碎裂声响起，盾牌和闪电一触即溃，两个法师被闪电狠狠地击中，浑身上下爆出无数的破碎声，不知道多少防护器具在这一道闪电下化为了碎片，最后闪电的余劲仍旧将两人击飞了出去。“我们走吧！”苏云带着哈利，离开了这处房间。他们来到了那些保存着众多魔法防具和武器的地方，苏云指着一件暗红色的斗篷，对着哈利说道：“这里面最珍贵的，可能就是这件斗篷了！因为它已经诞生了智慧，可以理解主人的很多复杂的命令。”“这里面其他的许多东西，在杀伤力上可能胜过这件魔法斗篷，但是我们法师看中的，不应该只是这么单方面的东西。”“你现在已经是六级法师，从六级到七级，是一个质的飞跃。这个时候，解析法术，更多地是透过法术来解析宇宙间的种种规则，进而为冥想空间实质化，打下基础。”苏云对着哈利说道，“到了这里，法师们就必须认清自己的心意，确定自己想走的道路，并且坚定不移。一旦三心两意，就会在晋升传奇时，冥想空间破碎，永远无望领域的境界。”“是，老师！”哈利恭敬地回答道。“我们再去真理之眼看看吧！”说着，苏云用传送门打开了通往真理之眼内部的通道，带着自己的弟子，一步迈进了塔中。也只有苏云自己，有可以打开直通这里的传送门的权限，要是别人想这么干，只会成为塔壁上那些恶魔们的食物。一眼看不到顶的高塔，无数的书架在其中缓慢而有规律地旋转着，无数看不见的法师仆役，在其中整理着书籍的摆放。不过因为目前没什么人来借书，所以还是比较清闲的。“哈利，我现在给你三个选择！”苏云郑重其事地看着哈利，说道。“老师，你说！”看着苏云这么认真的神色，哈利就知道接下来的话是无比重要的。“第一，就是你做我的教会的教宗！”苏云说道，“至于教会，这个你不用管，现在虽然没有，但是很快就会有！”“第二个选择，就是成为我的选民，只要我不死，那么你就永远可以逍遥自在！”苏云知道哈利最近是想转向咒法系的，他打心底里喜欢多元宇宙里那纷繁多彩的景象，喜欢在世界之间往来，去领略这个多元宇宙的一切神秘和未知。这个选择是苏云心里，哈利最可能的选择之一。当然，成为选民不是没有代价，那就是上升的道路基本被堵死了。一旦接受了苏云的神性，那么在苏云死去之前，这丝神性的主人都是苏云而不是哈利·波特。而且这丝神性会阻止哈利向除了苏云力量之外的范围发展，基本就是将未来给限定地死死的。“第三，就是做……。”苏云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哈利说：“我选第三个！”“好！”苏云一愣，但是随即露出微笑，看来自己的弟子，远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出色的多。但他还是把第三个选择说了出来，“第三个选择，就是成为真理之眼的管理员，和第一任法师公会的会长。”“把你的法杖给我！”哈利依言递过诺达希尔的树枝制作而成的法杖，苏云接过来，随手一挥，自然能量灌注进来，这支法杖竟然在瞬间长了一截，生出了十几片嫩绿的树叶，煞是好看。然后苏云举起这支被取名为“玛法里奥的祝福”的法杖，整个真理之眼突然放出光来，尽数汇集到这支法杖上面，注入了其中。原本褐色偏灰的杖身，也在这一瞬间变成了雪白，连同上面刚刚生出的树叶一起。将法杖递了回去，苏云叮嘱道：“这根法杖现在拥有了管理这座高塔的权限，你自己好好摸索，记住，你既然是法师公会的会长，就要引导他们走上正确的法师道路。”接过那只法杖，哈利能够感受到里面那堪比火山岩浆般的能量，以及魔网对这支法杖的亲密呼应。可以说，在这个法杖的支持下，哈利能够毫不费力地施展出高一级的法术（传奇法术除外）。而且这支法杖还自带每天四次的定向传送，十次的任意门，简直是保命护身的第一选择。“那好吧！好自为之，哈利！”说完，苏云的身影就在哈利的面前消失得无影无踪，魔网将化身散开生成的能量吸收得干干净净，那丝意志直接回返了魔网的最核心处，属于灵魂的地方。这个时候，苏云的灵魂已经几乎全部变成了银白色的实体，就在心脏处微微燃烧闪烁的银火，其中不断地翻滚着白金色的颜色。到了现在，魔法神性的壮大已经到了极致，必须立刻点燃神火，成为半神，才能继续提升自己的力量。刚刚的那次短暂的步行，就是苏云最后以凡物的身份，在大地上行走！“开始吧！”苏云蓦地放开了对于心脏处银火的压制，任由那团火焰像是掉进了油缸里一样，将他的整个灵魂都点燃了。难以用语言描述的痛苦产生，这种灵魂被灼烧的痛苦，就是世界上最骇人听闻的酷刑，也难以和其相较。在极致的痛苦中，灵魂中的所有杂质、所有阴暗，甚至是一些潜藏在记忆角落里的阴影，都被这银色中透着白金色的火焰翻了出来，化作了燃料。这一关没有什么好办法，就只能靠着领域和灵魂的积累硬撑，什么时候会结束也不知道。在这个时候，伴随着灵魂一起被火焰灼烧的领域，会成为一个神的主神职的雏形，苏云毫不犹豫地将月亮、自然和海洋三大领域撇开，只是把魔法领域的力量缩回，护在自己灵魂的外面，就像是给灵魂加了一层防护一样。这火焰是发自灵魂深处、连通源力之海的，对于灵魂的摧毁是非常快速的。不过是十息时间，魔法领域就已经破破烂烂，将灵魂烧小了整整一圈。忍受着那种让人恨不得自尽以逃脱的痛苦，苏云努力地将自己的灵魂聚在一起，抵御着火焰的灼烧，同时还得将魔法领域整理起来，用来防御这种神火雏形的燃烧。火焰越发地大了，苏云的灵魂也已经缩小到了原来的四分之一不到，火焰却还有一半是银色。这个时候，原本在魔网中游荡的不计其数的小精灵，来到了苏云的跟前，他们似乎非常地害怕那种银中带金的火焰，因为他们知道，那将是可以将他们化为永恒的虚无的可怕东西。从一个神性生物，蜕变成为半神，就像是从毛虫，蜕变成美丽的蝴蝶一样，那是一种生命本质的提升。不知道有多少的存在，都在这一关落了个灵魂燃烧殆尽，灰飞烟灭的下场。目前没有任何办法，可以提高这一过程的成功率，能不能够成功，全看对于自己领域的领悟，灵魂圣化程度的深浅，以及一丝运气。就在苏云感觉自己的意志模模糊糊，快要陷入黑暗的时候，一股清流突然从火焰中传来，与此同时，火焰转化的速度加快了很多。勉强一看，发现那些原本躲得远远的小精灵，竟然直接投入了银色的火焰中，代替着苏云的灵魂承受着火焰的灼烧。这些还没有诞生自己意志，只存在本能的小精灵，被火焰一燎就化为了虚无，但是却没有任何一个后退，而是源源不断地投到了火焰上，将这些火焰拦在了苏云的灵魂核心之外。每个小精灵都对他发出了一阵亲近的意念之后，就瞬间消失在了火焰中。短短几个呼吸，魔网中的小精灵们，竟然就已经消失了三分之一还多。“轰！”一声难以形容的巨响在苏云的心灵里面响起，而在纽约所有的施法者，或者是精神天赋出众的人的感知里，一轮燃烧着白金色火焰的太阳，从黑暗的世界里冉冉升起，不知道多少黑暗生物疯了一样向着远离太阳的方向逃跑，却在这光辉里轻而易举地被烧成了黑灰。“你们这又是何苦！”火焰蓦然回缩，化成了拳头大小的白金色火焰，静静地燃烧在原本银火所在的位置。神火其实就是一个连通本源之海的通道，源力源源不绝地透过神火流淌下来，苏云被燃烧得破破烂烂的灵魂，被烧得漏洞百出的魔法领域，都在这温和而又本质的源力灌注下，平稳地恢复而且进化着。领域开始向着神域和神职转变，灵魂开始由圣魂向着神魂转变。一颗金色中带着青色的光点出现在苏云的灵魂的跟前，这就是那么多小精灵在这个世界上留下的最后的痕迹，是他们的意志经过神火煅烧之后的集合，透露出一种纯之又纯的坚固和圣洁感。刚刚那关，险之又险，要是没有小精灵们的献身，苏云可能真的会撑不过去。将这个光点放在了自己灵魂的口中，苏云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周围还剩下的小精灵们围上来，将他盖得严严实实，不露丝毫缝隙。就这样，苏云开始了自己成为半神之后的第一次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