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恶化
行走在位面中，格伦除了两个教会的信徒，其余所有遇到的生灵全部都将灵魂收入虚空大陆。不管是野兽还是人族，只要拥有灵魂，又不存在明显的信仰，就是他的目标。 他倒没有再往南方走，直接朝东方，避开两个教会的主要力量，也免得和那个来自亡灵位面的强者相遇。 北方是太阳神教会长久经营的地盘，却不可能将其中的人全部发展成教会。但是格伦一路走来看到的情况，和他预想中的差距极大。原本应该到处都可以遇到的太阳神信徒，已经寥寥无几。稍微打听了一下，他才知道绝大部分信徒已经被召集起来参与到南方的信仰圣战。这个招募的比例，远远高于一个教会需要维持正常运转所需要保留的比例。 同时，这些地方的无信者数量极少，还基本都是一些小孩子。那些成年人，经过这次信仰圣战，都被拉上了战场。这些人不管是否信仰太阳神，只要参与到南方的战争，都会逐渐被教会集中力量感召成信徒，然后在现实残酷的磨砺中变得越来越虔诚。 这种信仰，已经和格伦所知的前世一些邪恶组织手段相似了。裹挟普通人参与，然后让他们逐步被同化，最终成为那些组织的正式成员。 信仰是可以培养的，但是他不希望看到信仰是如此产生。 与其让这些人成为信仰的奴隶，还不如让格伦将他们的灵魂收入虚空大陆。如果他们能在虚空大陆演化的过程中，抓住各种机会，将来未尝没有不朽的机会。 为了不因为虚空大陆的演化而耗尽混沌空间中的混沌之气，格伦已经暂停了虚空大陆的一切。他不可能现在放弃收集灵魂的大好机会，去蹲守在某个空间薄弱的地方收集能量。只要有了足够的灵魂，以后能量的事情是很容易解决的。 每个位面都不可能完全阻隔内部空间和无尽原力海的联系，不管在哪个位面，圣级以上的强者沟通无尽原力海都不会太过艰难。 灵魂是每一个位面演化的基础，没有哪个位面会轻易允许灵魂的大量流失。 一个个灵魂被格伦分散到虚空大陆的各个地方，甚至还会塞到一些空间夹层里面。因为虚空大陆停止演化，所有的一切都不再跟随简陋的时间线运行，这些灵魂也无法吸取到丝毫能量，只能陷入沉睡。 一路往东走，格伦遇到的人越来越少，各种野兽倒是成群结队地寻找着食物。 一个月之后，又是一片地域破碎。因为这次是在东方的海里，只是在帝国的东部沿海造成了大量伤亡，对内陆的影响暂时还不大。 但是经过两次震动，一道消息已经开始在帝国北方流传。 这个世界，马上就要面对灭世的灾难，只有太阳之神虔诚的信徒，才能进入太阳之神的国度，得到神的救赎。 对于这个消息，太阳之神的教会没有站出来做任何解释和安抚，似乎默认会有这样的灾难发生。南方的暖阳之神教会也同样没有任何表态。两边教会的反应，让那些勉强保持中立的强大贵族也开始担忧。 知道了消息和两个教会的情况，格伦就已经彻底明白两个教会的立场。 在整个位面都将有崩溃风险的时候，两个号称救赎的神祇，正在抓紧一切机会搜刮信仰！ 传奇就可以用神性沟通位面法则，自然会拥有一部分位面法则的权限，也可以发挥出更强大的力量。但他们没有利用位面给的力量去抵御外来的入侵，反而要挖掘位面的根基。难怪克里特会称他们为“小偷”，对他们极为不屑。 这个位面现在的情况，似乎比格伦预想中的更糟糕。间隔不到两个月，位面的面积再一次缩小。 在巨大的空间震荡中，无数生灵往位面的中心地域迁徙。而两个教会对信徒的感召力度已经达到了最大，特别又配合位面各地的空间破碎，让更多人逼着自己去信仰。 相对两个教会趁机得到的信徒数量，格伦也只是算搜刮到一点边角。 位面内生灵的大幅度消减，更是进一步加剧了位面崩溃的速度。大量法则之力被抽取之后，位面内各个地域的空间都开始出现震荡。大量空间裂缝随机出现，更是进一步灭杀着位面里剩余的生灵。 即便对位面整体状态的掌握不足，格伦也可以认定，这个位面已经彻底完了！ 没有强大的存在镇压破碎的空间，只会加剧能量和物质的流失，让位面内的情况快速恶化。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三个巨大的身影出现在天空之上。其中两个是格伦熟悉的太阳之神和暖阳之神，另外一个应该就是亡灵位面的强者。三个身影散发无尽的威势，却也只是三个影子一般的存在，并不会对这个位面造成任何进一步的影响。 但是这三个身影，直接影响到位面内剩余生灵的信仰。 面对位面内的情况，但凡有些智慧的生灵，都已经开始寻找自己的生路。现在出现的三位存在，简直就是他们幻想中来拯救他们的仁慈的神明。 哪怕亡灵位面的强者身影引动着无尽的负面能量，也依然有大量生灵献上了自己的信仰。 望了一眼天穹上的身影，格伦只能继续自己的搜刮行动。他固然已经成为圣级，拥有了自己的意志之力，可以短时间在外界一定程度上干扰位面法则的运转。但他依然无法如此大规模干扰能量运行，并引导能量构建巨大的身影。 每天晚上，位面里都会充斥着浓郁的负面能量，这也让格伦意识到位面法则的变化。那个来自亡灵位面的强大存在，正在逐步激活这个位面里负面能量相关的法则。如果那些法则变得过分活跃，这个位面会自然而然往亡灵位面转变。 一旦这个位面本土大规模地孕育出亡灵生物，那这个位面就必然会被亡灵生物逐步侵占，最后彻底被亡灵位面侵蚀吞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