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教金主游泳

    23.教金主游泳

    諸葛幫著麟葻搬家，當然主要都是諸葛指揮搬家公司作業，麟葻只是看著人家整理到了哪裡，她就搬著筆電移動到其他地方。房間裡外還有隨時保護麟葻的4名保鑣，大家都避著工人的動線這邊躲躲、那邊站站，畫面滑稽得不行。

    諸葛見不得老闆配合他們，顯得好像反倒是他們打擾了老闆工作，「老闆，要不您去飯店吧。那邊不會有人打擾。」

    麟葻本來想拒絕，後來想想也對，就讓司機載她去了。

    麟葻沒想到來飯店反而讓她更不能專心工作了，因為齊湛早早把自己的行李都打包好了裝箱，就等出發的日子來到。

    齊湛本來在泳池游泳，一見到麟葻和保鑣的身影，他就馬上從泳池起身。頭髮隨意擦了幾下，直接套上浴袍就去追隨金主的腳步。

    一路上惹得眾人掩嘴竊笑著，自從來飯店上班後，大家從沒見過老闆會安排人進來長住。這位湛藍先生還是第一人，對老闆來說一定是個特別的存在。

    麟葻自己提著筆電，就在一樓的會議室裡坐定，四名保鑣早就很熟悉這裡，只留2人在門口留守，另外2人去各處巡邏。麟葻聽到一陣腳步聲，一轉頭就看見齊湛胸口敞開，頭髮滴著水，站在門邊看著她。

    「怎麼了？跑那麼急有事？」麟葻一臉狐疑。

    齊湛從入住的第一天，保鑣就都知道要禮遇他，所以見老闆根本不用攔。兩三息後穩住了氣息，他才說：「沒事。妳，今天也沒去上班？」

    麟葻指了指筆電，「正要開始。什麼事？」

    齊湛一屁股坐在麟葻旁邊，「那我陪妳。」

    嗯？不用吧！麟葻一愣，盯著齊湛就差沒有笑出來。

    什麼時候1人能談定幾百、幾千萬美金生意的大老闆，工作時還需要小情人陪在身邊啊？

    「你不先去把頭髮擦乾？」

    齊湛無所謂地聳肩，「等下就會乾了，我剛才已經擦過了。」

    好吧，人家要陪，身為金主的麟葻也就大方讓人陪。反正本來就是花錢請來陪自己的，不是嗎？

    麟葻點頭，把注意力放回筆電上，專心回覆幾封國外買家的信件。

    上次為了齊湛的出賽代表權被其他人替代，造成齊湛心情低落，她臨時趕回台灣錯過一場和美國買家的會議，雖然說她出院後就藉由視訊完成洽談了。但是後續還是有些事項要放進合約，      麟葻看了對方的回信，大致上沒甚麼問題，就轉給律師去擬定合約。

    還有先前城華光介紹的軍火商要採購大宗糧食的事情，麟葻也讓律師都各自擬了合約送去，白紙黑字的對雙方都有保障。

    「妳是不是，生意做得很大？」齊湛的頭髮還濕濕的，陽光從會議室的落地窗照進來，有些光影在他的黑髮上晃動。

    麟葻一抬頭，就看見陽光晃得耀眼。麟葻乾脆把手邊事情很快做了收尾，闔上筆電，饒有興味地看著對方，「你為什麼這樣問？」

    齊湛換了個姿勢，「妳的車，還有妳形影不離的保鑣。」說完，又用手指指了門外。

    麟葻笑了，只是簡單說了自己的生意範圍。但是和城華光的那些過往歷史，以及最近軍火商的事情，暫時沒提，覺得小朋友應該暫時承受不住那麼大的訊息量。

    城華光那類人，如果不是同個圈子相處久，早已習慣那些人的作風，否則一般生意人早就把城華光他們列為拒絕往來戶了。更何況麟葻還是個女生意人，怎麼看都覺得太大膽了。

    齊湛目瞪口呆，萬萬沒想到包養自己的金主是掌握太平洋東岸的大宗物資貿易商，「所以妳，妳，很厲害。」

    麟葻哈哈大笑，「也還好。做久就熟了，不過這生意不是我白手起家的，所以也沒有你想的那麼厲害。」

    講完了話，兩人一時相看無語。麟葻始終背靠著椅子，放鬆姿態，臉上掛著微笑等對方開口。倒是齊湛不太會聊天，一問完對方的工作，也不曉得要問甚麼了？畢竟兩人又不是真的戀人，問日常生活好像又顯得沒有必要。

    齊湛一下子低頭看自己的手掌，一下子又抬頭望著麟葻傻笑。麟葻看到後來，只剩下和對方眨眼睛，連笑都快要笑不出來了。

    齊湛忽然神來一筆：「妳會游泳嗎？如果不會，我可以教妳！」

    嗯？哪有人上班上一上，忽然提要游泳的事情。這甚麼邏輯？

    「你要教我游泳？」麟葻瞪大了雙眼，一臉不可置信。

    齊湛被逗笑了，"噗哧"一聲笑出來，「我可是拿過奧運衝浪金牌的人！怎麼不會教人游泳？我很小的時候就在海邊衝浪了耶。」

    說是這樣說！但是你會衝浪是你的天賦好吧？亞洲人哪位可以靠衝浪奪奧運金牌，你齊湛還真是第一人了！

    雖然說不是在海邊游泳，但是麟葻平常頂多跑跑跑步機，游泳這選項還真不在她的每年要完成的心願清單上。小情人說要教她游泳，這下該怎麼回應才好？

    「你確定你會教人游泳？」

    齊湛想了一下子，可能猜到金主為何遲疑，安慰道：「妳放心！我就在妳旁邊陪著妳游。不過學游泳嘛，難免會喝到水或嗆到，妳要先做好心理準備。」

    後來齊湛好像覺得自己有點主意太多了。金主一看就是小家碧玉型的，雖然帶著點鋒利的女強人氣質，但是一看就是頂多跑跑馬拉松那種。怎麼看都不像是會穿著三點式比基尼，沙灘上沒事曬太陽翻翻身那類型的。

    怎麼隨口就問了？太失禮了。要不算了吧？

    齊湛正要開口說算了，就聽見金主回答說好，還說讓他在這裡等一下。   這下子換齊湛矇了，問金主要上哪裡去？

    麟葻失笑，「換泳衣啊。難不成穿這樣可以下水學游泳？」

    「喔，對。換泳衣，那那，我跟妳去吧。」齊湛已經起身，用眼神示意麟葻一起。

    麟葻又被齊湛這一舉動搞得無語，笑著搖頭。好吧，要跟就跟。麟葻已經不是第一次覺得自己包養了一個老媽子。

    麟葻進了她自己的房間換衣服的時候，齊湛就等在客廳，他沒讓任何保鑣跟進來。女孩子家換泳衣，大老粗們在外面等著看，像話嗎？

    齊湛就不覺得自己看有甚麼不對了？

    這房間是麟葻專屬的，每次如果有客戶從美國來談生意，她也會跟著住下來。一方面是方便，不用舟車往返，把要緊的事情談完後，這些外籍客人就可以選擇諸葛安排的環島旅行，或是飛往其他地方。總之雙方都覺得這樣的安排不錯，就行之有年了。

    泳衣也是一開始諸葛替她準備的，麟葻自己很少購物，她經常不是在辦公室開會，就是在飛行移動的途中。她幾乎想不起來上一次去逛商場是甚麼時候，頂多搭機的時候翻翻機上的雜誌，如果看到有喜歡的東西就拍照請諸葛代訂。

    還好諸葛買的泳衣相當保守，麟葻換好之後齊湛也覺得可以，但還是拿了浴袍過來給她披上，   「這個給妳披上，外面冷。」

    麟葻覺得好笑，   「在室內游怎麼會冷？」雖然現在已經是二月了。

    但是齊湛相當堅持，甚至嫌棄這浴袍太短了，還說要麟葻乾脆套件長褲再出房門。

    「但是我也穿過裙子，他們也看過的。」麟葻當然知道齊湛在想甚麼，還故意用手指了指外面的方向。被看穿的齊湛則是不好意思地摸摸耳後。

    兩人一出房門，麟葻就讓保鑣別再跟了，該幹嘛就幹嘛去。於是偌大的泳池只有齊湛和麟葻兩人。齊湛讓麟葻先跟著他做些伸展運動，以免游泳時抽筋。然後齊湛率先下水，轉過頭等在下水樓梯旁邊，小心翼翼地等著麟葻下水。

    麟葻有些無奈，她又不是小孩子，下個水還會淹到。「雖然我很久沒下水了，但是也不至於你這樣子保護吧？」

    齊湛一臉認真的表情，一手扶著金主的腰，另一手扶著金主的手臂，帶領人沿著池子的牆壁移動，「在水裡不比在陸上，還是小心點好。」

    水溫適中，但還是有些涼。齊湛先讓麟葻適應水溫後，細心講解分解動作，「我先教你蛙式，比較不會吃到水。閉氣沉到水裡，用腳掌踢牆壁出去後，全身成一直線，然後再開始像這樣滑動手臂，之後腳也像青蛙那樣畫弧形，最後記得抬頭出來換氣。像這樣，我游一次給你看。」

    齊湛馬上就示範起來，也不游遠，而且為了讓金主看得更清楚動作，他繞著金主游了一個ㄇ字型。

    完成之後，他一個起身，水珠滴滴落進池子裡，映襯著室內柔和的燈光，小麥色的肌膚閃閃發光，胸前兩顆小豆子也一清二楚。「看清楚了嗎？那輪到你了。」

    看著自己包養的小情人，只穿著一條泳褲向自己走來，麟葻忽然感到口乾舌燥，「我，好。我盡量試試。」

    齊湛笑了，「不用怕，我就在你旁邊。如果不想游了，像我剛才那樣站起身就好了。」

    麟葻點點頭，她已經很久沒有游泳了，可是又不想在小情人面前出醜，心裡打算閉氣滑個兩下就站起來，應該不會很難。結果當然不是傻人所想的那麼簡單。

    麟葻第一趟很順利，站起來後打算如法炮製，結果是因為齊湛的手在水裡虛扶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她。麟葻一陣大駭，突然起身的過程就被嗆到了。

    「咳咳！咳！你......害我......」

    齊湛一邊替麟葻拍背順氣，一邊道歉，「抱歉抱歉！我不曉得你反應那麼大。你沒事吧？」

    麟葻緊閉著眼咳嗽，有些狼狽的樣子，她轉身背對齊湛，不想讓對方看見。可是齊湛畢竟是始作俑者和肇事者，他走到麟葻面前替對方用池子裡的水清洗嘴角。

    「還游嗎？」

    麟葻咳完，還是點點頭，她本就不是那麼會輕易放棄的人。

    「那你慢慢來，我就在你旁邊。」

    麟葻聽完在心底嘆息，自己果然是養了個老媽子啊。這次麟葻能閉氣久一些，很順利的游了兩次，但是第三次起身的時候，還是不小心嗆到了。

    齊湛趕緊扶著人，一手放在金主的腰部，一手輕撫對方的後背，邊笑邊問：「沒事吧？」

    麟葻忽然覺得自己很廢，多少次談的生意超過幾百萬美金都沒這麼無力過。「沒事。」

    齊湛的手本來是正常在麟葻的背部正常地拍著，後來變成輕撫，麟葻一時間沒有察覺異樣，等她抬頭看見齊湛的眼眸神色，她愣了一下。

    「嗯？我都說了沒事。不是你的問題，是我還不會換氣。」麟葻想要再嘗試一次，但是齊湛加重了放在她腰部的手的力道，像是不想讓她離開。

    麟葻用眼神詢問齊湛，但是齊湛低頭就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