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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回 李仙君檀口接果 黑牛精卷土重来

    

第八回 李仙君檀口接果 黑牛精卷土重来



    上回书说道,郭妍父母起死回生,父母女儿三人终于团聚,又是欢欣,又是悲伤。正是:娇儿团聚喜盈室,父母欢娱乐无涯。但愿人心长似此,何须富贵与豪佳。

    李玄不敢一来就说自家身份,只得装作是修习过仙法的寻常人家公子,命灵目收了仙法,只驾车回越国城中暂休一日,等郭妍同父母禀明了事情来龙去脉,次日再启程回华山。

    虽说郭妍私定终身,父母孝期就出嫁,不是闺秀作风,可夫妇二人哪会责怪这女儿?又看李玄衣着翩翩,这一个有倾国之容,那一个有潘安美貌,这一个是端庄才女,那一个是第一神仙眷,不可谓不般配。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爱,马氏抓着李玄问了许多闲话,李玄皆对答如流;郭隐则闷闷不乐,只顾问女儿可否受了委屈。道是仙门有情,恰如人间平凡人家。

    寻了一处最好的客栈,郭妍才服侍母亲睡下,马氏便细细问起这李玄的底细来。郭妍隐去那幻境春梦,只将二人如何成亲,又如何叫李玄下了主意特来还魂二人,那还魂又是如何割脉放血,细细说来。马氏十分满意,道:“他倒也是个孝顺的孩子。你们有缘,天有感知,才配就佳偶。只是他修仙之人,法力这样高强,又为何娶一凡间女子?”郭妍红了脸,低声道:“爹娘未表态,女儿不敢妄言婚事。”马氏含笑:“李公子有宋玉之才,又家境殷实,你年岁已长,况遭此厄难,无依无靠,寻个依靠也是理所当然。若事事都按规矩来,只怕又添多少可怜红颜。你自己寻此夫君,自家觉着日子过得去就是。倒是爹娘有福,有此孝女,不知胜过多少须眉。”郭妍看母亲松口,又见郭隐并不反对,喜上眉梢,却又强作镇定:“他说要另起仙宫,接了爹娘到家中住。从此便不用担心再与女儿分开。也好与外婆一见,爹娘尽爹娘的孝,女儿也尽女儿的孝。岂不是享天伦之乐?”郭隐叹道:“只可惜,我男子汉大丈夫,本有志向辅佐君王。却不想君王受人蛊惑,竟杀忠臣,斩良将。国不泰,民不安,只恐大厦将倾,我也难挡。”郭妍问:“是何人蛊惑圣上?”郭隐道:“几年前国内来了个国师,看着是名士风流,又精通奇门遁甲,我主信任,便留用身边。不想自他来了,君主竟就开始胡乱屠杀起朝臣。为父上进死谏,却不想直接被赐死。想是越国气数要尽。”马氏道:“夫君心怀社稷,可如今自身难保,江山社稷,古往今来,哪有不倒的?可知这乃是上天注定的规律,你我小小草芥平民,不可逆转也。”三人岔开话题,又诉了一会儿话,方才丢开来。

    回到房中,店小二早早备下浴桶热水。郭妍身心略疲,索性脱了衣裳,坐将进去。水温适宜,玉笋轻踢,漾起水波阵阵。

    却说正沐浴时候,却听门上一响,因只有一扇屏风阻隔,郭妍唬了一跳,恐是灵目来送茶果,喊道:“谁?”

    进来者实是李玄,听娇儿声音却不见其人,料定她是在屏风后沐浴,故意笑道:“是我。”郭妍俏脸绯红,忙道:“玄哥哥等等,我披了衣裳就来。”不想屏风被人一扯,不等披衣,就被人将酮体看在眼里。看他浅笑盈盈,郭妍更羞,想遮,却哪也遮不住,索性拿了衣裳来往胸前一盖:“我衣裳都未穿好,玄哥哥休看。”李玄道:“一会也要脱的,有甚好穿?”上手将她藕臂拿开,露出酥胸一片,温软小腹,两条玉腿,恰如玉环出浴。又道:“不若光着身子叫我好好瞧瞧,免得你受皮rou之苦。”也不管她身上还湿,便把怀里搂去。

    李玄穿一件玉罗褶,广袖飘迎。郭妍面上虽羞,却暗暗的将李玄腰带解开,伸手向下就摸。李玄不阻,只看她能玩甚花招。

    李玄此时阳物硬举,被美人一把摸住,这如何受得住。也就将她秀腿拨开,伸手摸着一物,玉山高悬,中间一个泉眼,流水涌出,好个受人的紧。李玄笑道:“还说我招童儿的笑,你个大家闺秀,倒是自己来摸男子之秽物。又该当何罪?”郭妍嘻嘻笑道:“玄哥哥好记仇。人家起先还以为是灵目进来送茶果,故吓着了,这样说来,哥哥又该怎样罚?”李玄道:“罚这话儿就是。”

    一行说着,将自家罗衫解开,分为左右。只凡腰中系一条子绣花罗带,又轻轻松开,将中衣向下一拉,那话亦露将出来。这郭妍低垂粉颈,呆呆地尽看。从前怕羞,不敢细看。如今看去,竟是这样红粉可爱,又青筋盘布,带些可怖。恨不得含在口内。

    看了一回,心痒难熬。怎见得:情儿浓,意儿痴,眼角斜,心迷乱。源泉滚滚流不尽,心头火儿如线提,筋骨酥麻难消受。自己连忙柳腰一扭,玉股转抬,轻轻的坐在李玄怀中,将那仙衣开了一开,叫道:“玄哥哥,你且举举。”

    李玄闻言,将那话向上一举,郭妍忽向下一坐,登时进去半个。春xue中又暖又湿,才从浴桶中出来,还带着些热水余温。郭妍只觉体内满涨,娇语颤颤,说道:“哥哥,我可不客气了。”李玄个痴心顽儿,也被这多般春情弄得是yin兴勃勃,凡心欲坠。故意一问道:“妍儿不客气什么?”郭妍伸下手去,摸着那话说道:“我不客气收拾你了。”李玄说:“妍儿若不客气,就都收拾罢!因何遗留下半截?”

    郭妍说:“这半截就够我受用,若是像哥哥似的,收拾全了,可就昏杀我了。”这几句话,说得李玄如同是襄王入了阳台梦,心神昏昏入汉宫。不由得两只手紧抱柳腰,向上一携,将美人身子向前一探,将身子匐伏在那小桌面上。玉股近举,那话更进了一半。这美人的身子险些昏过去。是心中迷乱,朱唇微启,含着李玄的舌头,吮咂了一回,说道:“妾欲死,哥哥怎么不陪?”李玄兴高,被她撩拨得不耐,索性捏着小腰猛突猛进。那美人樱桃口,喘喘吁吁叫哥哥。为吓她玩,故意压低声音道:“灵目在门外候着。他之听法虽不比巧听,却也是极敏锐的。妍儿小点声的好。”郭妍面皮发红,只得死死捂住了嘴,不敢出生。空出一块地,倒是便宜了李玄,信手捏住双乳,把玩得尽兴。

    这正是:

    花蕊不禁揉,春风呼未休。花心又未足,情骨脉无极。低低唤情郎,春宵乐未央。

    郭妍捻起桌面上一枚小果,悄声道:“我喂哥哥。”李玄以口去接,郭妍不放,二人就这么一小小果子争抢起来,银牙互碰,舌尖相抵,又是一番缠绵。侧转翻来,话不可重叙,郭妍不嫌回身麻烦,一连衔了三枚。这一比两个故事。一名仙人推磨,二名白猿献果。

    直二个时辰后,方才住手。但见李玄的中衣湿了一大块,郭妍自己将红绸裤子提上,即取了一条汗巾,与他拭了一拭。李玄都觉头目森然,其间放肆欢乐,可见一斑。遂起身,郭妍与他系上罗带。端过水来,两人净了手,双双坐下。唤灵目去带郭隐夫妇来,共桌而食。

    灵目奉上两盘素食果子,两盘玉笋汤。李玄却蹙眉道:“这等粗陋,如何吃得?叫店家备下荤菜来。”灵目有些为难。郭妍劝道:“哥哥,你向来吃素。不好破了你的规矩。”李玄道:“只有神渡人,无人渡神的。若仙人逼凡人吃素叫自己规矩完满,叫何神仙?”将那玉笋汤一碗放自己面前,一碗给了灵目,复吩咐:“你速速去端了好饭上来。”灵目这才退去,端来蒸鱼炖鸡,并几样家常小菜。李玄又道:“这比不得家中,还望岳父岳母不要见怪。”几人将饭吃完,天已日落,灵目前来,将杯盘碗盏收去,不提。

    马氏悄声把郭妍拉到一旁道:“这李公子性格乖张,可真是良人么?说修行之人大都脾性温淡,他这又算什么?”郭妍笑道:“人间这么多凡人都是各个不同的,神仙哪里见得就必须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李玄虽狂,对爹爹娘亲却是十分敬重的,对女儿更是不在话下。他让我们吃寻常饭食,便足以见得他修行端正了。”马氏一想,确实是这个道理。这才放心回屋睡去。

    入夜,李玄恐客栈床榻不够软,郭妍睡不安稳,将她搂在怀里,像哄幼童一般轻轻拍背。迷迷糊糊间,郭妍倒是睡得比平常还沉。却看那窗外不知从哪吹来一阵妖风,李玄亦是熟睡,并未察觉。那妖风吹开窗户,竟就把郭妍裹挟了去!郭妍惊醒想喊,却出不来一声,又头晕目眩,就被这黑风吹走去也!

    不知过去多久,这风才停下。郭妍缓缓睁眼,才发觉自己身处一石床之上。似是在个山洞之内,一道石门阻隔去路,地上摆着些果品烛台,勉强可见洞中情景。急得她下床拍门:“何方妖怪,竟将我无辜女子掳掠到此?”

    这一拍门,石门竟就开来。这一开门,险些把郭妍吓死!为首那妖怪是个牛头人身的怪物。看他头上戴一顶水磨熟铁盔,身上贯一副锦绣黄金甲,足下踏一双粉底麂皮靴,腰间束一条攒丝三股狮蛮带。一双眼光如雷闪,两道眉艳似红霓。口若血盆,齿排铜板。吼声响震山神怕,行动威风恶鬼慌。身后跟着几个小妖,有的修炼出个人物模样,却面容丑陋,有的是个正常人脸,却身子还是奇形怪状。个个凶恶,仿若置身十八层地狱。

    那妖怪看这美人身穿艳服,两鬓堆鸦,双眉拂翠,顾盼生怜,喜不自胜:“小美人,你本该与俺有缘,却跟了别人,把你抢来,自然是为着再续前缘。”郭妍不解,只步步后退:“大王是个修行之人,怎好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又定了定心神,道:“我夫君乃是华山李玄,若是为难了我,只怕这山洞都要被他掀了。大王三思。”不想,那妖怪听闻李玄大名,竟丝毫不惧,反倒是哈哈大笑:“好好好,好个李玄!那日便是他从我小将手下将你带走,俺既然敢抢,便证明俺不怕他。他素来自傲,不也动了凡心?美娘怕不是见他俊朗,便肯委身,见俺貌丑,就推搡了?”郭妍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那日为难自己的妖怪,就是他的部下。难怪他不去掳掠别个,就找上自己了。

    小妖们看这美人看得也十分眼馋,个个欢呼鼓舞,为那山大王鼓劲。那妖怪将郭妍抱住,笑道:“你跟他李玄是跟,跟俺黑牛王怎么就跟不得?”郭妍气极,不愿被他轻薄,抬手便是一巴掌,那黑牛妖怪不备,被她打得眼冒金星。又想欺身上去,郭妍又是一巴掌,打得他是又羞又怒,不肯用妖法伤了这美人,只得用强,却不料她也有些力气,面对自己非但不跪地求饶,献上rou体以求自保不说,反倒是十分贞烈。

    黑牛妖怪当着这么多小妖丢了面子,自然不肯放弃,一双大手攥着郭妍手腕,将她死压在石床之上。郭妍又是尖叫,又是踢,叫他无从下手!对小妖大骂:“愣着作甚!还不快来将这贱人腿摁住!”小妖怪后知后觉,上来将她腿死死压住。黑牛伸手去扯她衣裳,郭妍看手可以动,拔下头上一根玉簪就刺去。

    黑牛皮糙rou厚,若是一般的剑器,只怕砍他不得。可这玉簪乃是李倩所赠,郭妍记得李倩曾说若是再遇妖精藤怪,只管朝着刺去,可求自保。果真,只见青光一闪,那黑牛“诶唷”一声,疼得从郭妍身上翻掉下去,脖颈处血液喷涌,好不吓人。郭妍颤颤巍巍抵着洞角,死死握着玉簪。那些个小妖见大王被伤,知是她这玉簪有诡,也不敢轻举妄动,先手忙脚乱带着黑牛去疗伤。去时又把石门关上了。郭妍再拍,也拍不开。又不敢睡,只好睁着眼坐了一夜,不敢懈怠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