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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事发突然几天几夜,辛华现在也是冷汗连连快要晕厥,一听封梓大姑这么诬赖自己,气的想解释。封梓给封元示意,让封元给mama喂点水,封元也不懂为什么哥哥和姑姑们要吵起来,只是听话的把藏在衣服里的水瓶子拿出来,半扶住辛华,mama喝糖水,哥哥让我藏在身上的。哦?那大姑,那找你意思,我妈净身出户再改嫁,我和我弟谁管呢?封梓低着头说话,让人看不清眼里的真假。封梓二姑立刻接话,你和你弟弟年纪太小,我们这些当姑姑和当叔叔的都是你爸爸的亲姐妹亲兄弟,帮你们收着这些东西,等你们长大了再还给你们啊!对啊对啊,封梓,你看你这么多亲戚,我们一家一口饭还带不了你们两个小孩子吗?封梓的三姑也凑过来劝。辛华一口呛住,眼前发黑,伸手想去拍拍封梓,让他别信几个姑姑的话。可是力不从心,整个人一个不稳就摔了下去。封梓立刻扶住mama,辛华喘着气想和封梓说话,被封梓制止,妈,你放心。他是单纯不是白痴,这几个姑姑的话他怎么听不出来。想要爸爸手里留下的东西就硬逼着mama改嫁,然后他和弟弟就几家凑着养一养,这样也不会落人口实,说他们封家逼走寡妇霸占家财。封梓直接一脚揣在旁边的铁架子上,恶狠狠的,我们跟着我妈,谁要敢惦记我们家这些东西,我就弄死他,看我小是吧,还有村里面这么多人呢,你们要逼死了我们,我们一家四口人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的!屋子外来来往往都是村子里来帮忙的人,封梓的三个姑姑看讨不了好,暗暗骂了句,封家吃里扒外的小狼崽子!就出去了。封梓忙跑出屋外,看到mama一些比较相熟的朋友来了,立刻跑过去把几个阿姨带过来,阿姨阿姨,你们快帮我看看我mama。几个阿姨一接到封梓家里出事的消息就来了,心疼的抱了抱封梓就赶紧去里屋陪着封梓的mama了。等人来的越来越多,爸爸的朋友和哥们,mama的同学和闺蜜都来了,封家的人也默默不说话了。封梓拉着封元跪在灵堂,向每一个给爸爸上香的人道谢。趁别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的伸手去摸摸爸爸的手,冰冷而又僵硬的手好像就这么能暖和过来。坐在车上陷入回忆的封梓这个时候猛地一个哆嗦,搓了搓自己的脸,坐直了身子。摇了摇头,把心里刚才涌上来的负面情绪沉淀一下,幽幽的吐了一口气。葬礼后面的事情也不是当时才十岁多的他能左右的,只不过封梓能在没有管他们的时候跑去厨房喂饱自己和弟弟的肚子,让熟识的阿姨为mama吊了两瓶针,礼数周全的送了爸爸最后一程。至于争议颇大的财产,变成了一场交换。村子里也在默默的观望这孤儿寡母的命运,什么法定继承都是虚的,根本比不过封家主心骨封梓爷爷的话。最后的最后,封梓像个小狼崽子一样护在mama面前,和爷爷谈判。mama在爷爷面前发了誓,退让了这几天收的礼钱给几个姑姑叔叔,才勉强把这件事儿放过谈拢。封梓看着自己印在车窗上的侧脸,笑的讽刺,不管爷爷默许几个姑姑叔叔在爸爸出殡的时候闹,是出于为他们着想的目的还是让整个大家族维持表面和平的考虑,心中的怨气都不是轻易能消散的。叔叔姑姑们欺负他们,只不过觉得他们家没有能撑门面的男人,然后眼红的惦记上了那点家财。而封梓的爷爷凭什么为了安抚众人,让封梓他们赔钱又赔礼的。他们家的那点钱都是爸爸mama一起白手起家,辛辛苦苦挣出来的,都是攒着给他和弟弟上学,一家四口设想未来的,和别人又有半毛钱关系!如果封梓的爷爷一直对封梓他们不冷不热还好解释,但曾经那么疼他的爷爷,为什么会突然逆转态度,把心偏向了封梓的小叔他们?又或是最难堪也最赤裸裸的原因,只是因为封梓的爸爸不能为他养老送终,所以只在乎可以为他养老送终的小儿子和女儿们了?不过,至于究竟是为什么,封梓已经不想追究了。把包里的吃的吃掉,封梓揉了揉眼睛,现在他和mama弟弟生活在一起,没人敢碰他们的东西,他们也不惦记着别人的东西,就是最好的状态了。大家子里闲碎的事情多,他们不掺和也不沾腥气,替着爸爸再为奶奶尽尽孝道。从书包里翻出一包虾条,封梓突然想到小的时候自己想吃零食,大晚上的爷爷不怕麻烦,牵着自己的小手带着自己去村头的小卖部里,乐呵呵的等自己吃完,爷孙两个再慢悠悠走回来的样子,心头抖了抖,嘴角扬起了一个属于怀念的小小弧度。吸了吸鼻子,封梓把虾条一口一口的吃掉,抹了抹眼角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眼泪,侧头靠着车窗玻璃,轻轻的做了一个口型,爷爷,再见。无关怨愤或是原谅,还是不舍抑或敬爱,呼吸中止的那一刻,什么都不是那么重要了。第40章:销假归来等封梓下车到地方已经是晚上了,晚上太冷,哈出一大口白气的封梓借着旁边的路灯,眯了眯眼睛,看到远处一辆黑车,旁边站着封梓的大堂哥和mama。下车的地方是国道旁边,离村子还有一段距离,晚上又冷又黑一个人不好走,所以要开车出来接一下封梓。眼尖的堂哥一眼就看到了封梓,挥了挥手,封梓,这里,我们回去。封梓几步跑过去,和堂哥点点头说了两句话,就坐进车准备去村子里的爷爷家。辛华穿着一件黑色的厚外套还套了一个羽绒服,显得身形臃肿却很突出整个人脸色苍白,看着儿子回来了拍了拍封梓的肩膀,理了理封梓的围巾。封梓坐在辛华身边,伸手握了握母亲的手,意料之中的冰冷,妈,我回来了。堂哥今年刚好二十,车龄却有四五年了,虽然晚上的路不好走,但封梓他们也最快的回到了封梓爷爷家。等封梓真正下车的时候,院子大门旁扫成堆的积雪,门口挂的白花,还有扬起的白色纸幡,那种无奈的、怅然的难过才具体而又无孔不入的伴着哀乐席卷所有人的五感。灵堂在院子里搭着,冰棺却放在正房的大屋里,房门大开,蜡烛闪动。封梓大概扫了一眼,几个姑姑和叔叔还有和他同辈的几个哥哥jiejie都跪在冰棺旁边,院子里还有很多帮忙的人在不远处走动。回来的路上,堂哥和mama已经告诉过封梓爷爷是怎么走的。也许是老人已经有些感觉了,出事的前两天老人家瞒着家人,让隔壁一个年轻小伙子用三轮车带去县里,找了一家老理发馆,干干净净的把头发修了,胡子剃了。出事的当天早上,爷爷起来之后还收拾了收拾家里屯在外物的干菜,用笔登记下来明年要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