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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想说什么,乔少扬走过来,他一袭黑色西装着装身体,有了几分黑色分子的样子,经过几个月的千锤百炼,变得硬朗了许多,不像第一眼看到那样,分分明明就是一任人宰割的小羔羊。柯正辉回头看了一眼终于长成人型的胎儿,他从鼻子里笑了两笑,而后起身,连晚饭也懒得吃,就此离开。许鸣伸手,还没说话,蒋耀光就说,走吧,去吃晚饭。他们一家三口,真真正正一家三口,转身去吃晚餐。而柯正辉,他一个人坐在车里,他的车子停在路边,他走出车外,靠在车门边,站在冰天雪地里,任由那刺骨寒风吹袭。冬日里,萧条的景象,树上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他拉开车门上了车,却并不开走,只是扒在方向盘上,闭上眼,满脑子,又是亲生大哥全身是血的样子,他眼睛闭得很紧,想起那些纷纷倒下的弟兄,想起一路走来的血雨腥风,他不知道,自己的前路,还有什么样的荆棘,等着他挥刀举枪。一辈子,可以毁,但绝不能后悔。柯正辉决定回去找自己的二哥,他说,我想,我还是回来陪你吧,这前提条件是,希望你能答应,让蒋耀光离开。柯正昕感觉奇怪,作为善谋不善战的老二,他更喜欢出谋策划,他不像他大哥,有统领千斤万马之能。他沉默了半天才反问,正辉,你是不是觉得,我们,这里快支撑不下去了。两个兄弟了,整整两个,死了。柯老爷子的视线,好像越来越模糊了,想起那次,两帮与警察对抗,柯正宏那次拿命去博,是为了死去的柯正宣,他说,就想报仇。柯正辉当时被遣出国,他感觉不对劲,因此,没有上飞机,他回来,直接赶去大哥所埋伏的地点。老爷子,最疼的也许是最小的儿子吧,所以,那次,柯正辉去现场找柯正宏,老爷子拿着拐杖的手,不停的颤抖。柯正昕说,爸爸那时候就想,不如投降认罪了。柯正辉不知这些细微的小事,他说,二哥,我陪着你吧,走到最后。柯正昕摇摇头,他说,正辉,能离开,就不要再回头了。他们手上,都沾满了鲜血,除了柯正辉,他没有杀过人,他只是不幸的成为了柯老头最小的儿子而已。柯正辉的脸转向一边,他眼眶好像是红了,他宁愿,在血里拼,也不愿在这种烦乱的侨情。像他这样的人,结果无非是一个,死不瞑目,牢里蹲着,不是说,没有察觉,浑不在意,只是他不想说出来,他怕,蒋耀光,真的彻底绝望,他当年失去儿子,妻子,他不幸的一切,那都他们这些作为黑色分子所赐,还有那帮吃里扒外的条子,谁能保证,谁彻底正义始终。他不是深陷在这里了吗?柯正辉疲倦的回了祥景公寓,那是在繁华的地带里,他喜欢坐在落地窗前,看着城市的霓虹,他也假想过,自己的人生,从根正苗红开始,然后一路坦荡。然而,那到底是假想,他没办法真实的开始和结果。他坐在地板上好久,其间起身去取了瓶酒,一个杯子,自斟自酌了半杯,感觉身上吹起习习凉意,他拿过沙发上的抱枕,拿起,又放下。他转身去屋里,想要拿起被子,到落地窗前睡,能枕着一夜的星空安眠一晚,也是惬意。他打开门进屋,当打开屋里的灯,这才发现,床上躺了一个人。男人靠着床头看书,柯正辉愣了一下,他的手搭在玄关上,进不出,退不是。难怪,房间里的空气变得这么冷,原来是有人先进来,还开了空调。柯正辉松开把在门上的手,他走向衣柜,拿了浴袍,去洗澡。坐在床头的男人,他不动声色的翻起手上的书,他身上,穿着的浴袍,和拿起一套去浴室的人的浴袍,是一套情侣袍,那是某人特别去定制。柯正辉洗完澡,他走出了浴室,边擦着头发,边走向沙发,他转头望着玻璃窗外的夜空,暗沉沉的深夜,夜幕下的星光映照城市的灯火,落得满地都是碎片。他坐在沙发里出神,过了好久,他起身,去打开冰箱,拿了一瓶酒出来,杯子都不用,就直接拿起瓶子灌。屋里的男人,翻的书没翻完,他转眼看着敞开的房间门,他放下书,翻开身上的棉被,他起身下床。柯正辉边灌自己边望着城市的璀璨,高处不胜寒的感觉,油然而生。他拿起瓶子,再仰头喝一口,完全没察觉到,走到身后的男人,他会默不作声的把瓶子拿走。柯正辉坐在地板上,他一动不动。男人转身进屋,他丢来一张毛绒毯。柯正辉感觉毛绒毯被扔在身上,他回头看一眼,男人走进房间里,他随手关了灯。第08章:凉雨夜下半夜,突然下起了雨,噼里啪啦的雨点,打在玻璃上,响声震耳欲聋。柯正辉睁开眼睛,外面的夜色,还是睡下前的明明灭灭,灯火闪耀,没日没夜。他双手枕头,听外面打在玻璃上零零落落的雨点,迷蒙的光线,隐约可见的雨帘,倾斜而下,垂入地表。他昏昏欲睡,房间里的热气,肆意流转,他身上的毛绒毯,太薄,薄得他感觉很冷,忍耐着穿心刺骨的冷意,他不想醒来,就想这样沉睡在梦里。一个分不清现实的梦,梦里,感觉二十岁的身子,被掠夺和重压,那喘不过气的感觉,干涩的呼吸和一声声吞吐,进出的是浑浊的气息,他不知道这个梦的根源是什么,他感觉,好像,在二十岁的时候,这具身子,早不是自己,他想不起那晚,都发生过什么不堪回首的画面和沉痛,他只记得,有一具热烈的足够压倒自己沉重的身体,自上压迫,那排山倒海的气势,让从未被压迫的他,感到难受。他想推开,他想起身,熏人的酒意,麻痹人神经的酒精,他的反抗,犹如隔靴搔痒,根本毫无作用,为此,他垂首挣扎,他感觉突如其来的穿心裂肺的疼,那样的疼,疼遍全身,由内置外。柯正辉分不清那仅仅是个人的恶梦,或者是真真确确的发生过。他二十岁的生日,第一次喝得烂醉,第二天醒来,他躺在大哥的房间里,他早上睁开眼,只觉得全身像是散了架般,疼,所有地方都隐隐作痛,他感到不舒服。那时,守在床边的柯正宏,他似乎是一夜没睡,他满脸的疲惫和倦意,强打着精神,守着在梦中反反复复苏醒沉睡的弟弟,他伸出的手,温厚的掌心,落在意识混沌的人额头上,他说,正辉,哪里难受,是不是不舒服?柯正辉迷迷糊糊的挣扎着,他转脸,靠近额头上的手掌,恍恍惚惚的又睡过去。从小,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