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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只能弱弱地提醒,“你,嗯,你的手,忘记松开了……”“没忘,我得抓着你,不然一会儿你又跑了。”“什么?”唐簇惊慌地辩白,“我不会跑的!”路敛光一本正经,假装严肃道:“抱歉,你的证词不予采信。你数数今天你从我这里试图跑走多少次?从今天起但凡咱们出门玩,我都要亲自抓紧你。”他向来说到做到,果断强势,唐簇那点微不足道的抗议根本无效——再说,唐簇也不是真的不喜欢,不过是害怕自己会一直脸红,被路敛光看出心思而已。他就像一直被叼住后颈的小动物,僵硬无措地被路敛光紧紧扣着手腕,哪里都去不了,而且还不敢动。路敛光快速地浏览完了竹茧的新书章节,恼怒道:“他真是不用你的元素就不舒服——居然还出现了一个银色眼睛的女配角,身份还是个武将。”一直以来都对竹茧毫不在意的唐簇,忽然间抬眼厉声道:“什么?!”路敛光很是意外,他还是第一次见唐簇隐隐动怒的样子。他冷静地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把手机递给唐簇看。唐簇接过来看了几页,眼里缓慢地氤氲起风暴。失态只是一瞬间的事,把手机还给路敛光的时候,他已经恢复了正常神情,路敛光正纳闷他是不是看了几页,觉得人设也不是很像,又继续不在乎了,就听唐簇冷静清楚、一字一顿地说:“我要告他。”路敛光这才真的大吃一惊。所有人都知道,竹丛生对“银眸”这个设定有特殊的偏爱,从第一本中的格罗莉娅·亚特将军,到中的神君苍恕,他的每一部作品里都有一个重要配角是银眸,却没有人知道为什么。被蹭热度,被倒贴,被合作八年的网站把面子扔在地上踩,被恶意借用设定、名字,他都丝毫未曾动容,现在就因为对方写了一个银眸的女将军,唐簇竟被触怒至此。路敛光虽然诧异好奇,但他牢记着先前问了一句话结果把人惹哭了的教训,一个字都没问。他如此体贴,唐簇只需要随便说句别的,就可以轻松地揭过这个话题。他确实不想和别人谈论这件事,但是如果是眼前这个人的话……唐簇暗自握紧拳,下定了决心,第一次尝试着倾吐展露自己的过去,他极慢地说:“我有一个meimei,她……她有白瞳症。”路敛光心中一沉。他父母都是医生,从小耳濡目染,知道的病症也比寻常同龄人多些,白瞳症,也就是瞳孔呈不自然地白色,轻则影响视力,重则危及生命,如果干预不当,治愈率是很低的。而且这种病症多发于婴幼儿,唐簇今年已经二十五岁了,他的meimei,怕是……果然,唐簇接下来就印证了他的猜想,“她早就不在了,我六岁那年走的。她走之前……已经会喊我哥哥了。我每天从幼儿园回家都要抱她,她很喜欢我,可是她其实看不见,这是我长大了才知道的,她还没有亲眼看见过这个世界,就走了。因为她的眼睛,大家都觉得她是个怪物——我父母出生不高,亲戚们都没什么文化。”那么小就去世了,恐怕是白瞳症中最凶险的一种,视网膜母细胞瘤。可不管是什么病因引起的白瞳症,如果及早干预的话,都是能救过来的。路敛光安抚地按住唐簇的肩,轻声道:“是发现得太晚了吗?”发现得太晚?唐簇恍然如梦地看着路敛光,他的身上带着一种年轻人特有的锐气,只因为有人在虚拟网络里蹭了自己喜爱的作者的热度这种事,便愤愤不平。他是在花团锦簇的光明中长大的,并未亲自接触过至黑至暗的人性,也想不到事情可以坏到什么地步。近二十年前,唐簇亲眼目睹,他连名字都还没有的meimei,被自己喊着“mama”的人亲手掐住细嫩的脖子,在摇篮里停止了挣扎和呼吸。十年之后,他问世的第一部作品里,出现了一位英姿飒爽、勇敢无畏的女将军。他这样描述她的眼睛:她生有举世罕见、剔透璀璨的银眸。自此以后,他的每一部作品里都有一双银眸,看遍星辰宇宙,云巅岛屿,纵览碧落黄泉,八荒六界。六岁的唐簇用尽一切办法也没有能救下自己的meimei,二十五岁这一年,跨越了整整半个地球,他特意赶回故土,并非为了自己,而是为那个没能一窥世界样貌就离开了的孩子,见证凶手的死亡。第二十三章抄得多死得快“竹神。”唐簇陷在回忆里,路敛光喊了他一声,他怔然回神,忽然被拥进一个温暖有力的怀抱里。“抱歉,我很遗憾。”路敛光说。他们身高相仿,于是能够契合地交颈相拥,路敛光年轻朝气的气息把唐簇拉回现世,他环住他肩背的手臂坚定有力地收紧,语气真挚而沉痛,唐簇长大成人之后,再也没有为meimei掉过泪,现在却忽然眼眶一热。他并不是天生性格缺陷,至少六岁之前,唐簇是个正常活泼的男孩。这世间只有他亲眼目睹了那场在自己家里进行的谋杀,等他意识到母亲在做什么,惊叫着冲上去阻止,已经来不及了。他并非没有寻求过帮助,六岁时他告知了父亲,被训斥妄想胡言,十三岁时天真地偷偷跑进警察局报案,可那时唐父的生意如日中天,谁会傻到为一个小男孩毫无证据的一番言辞,给老总的妻子扣上杀人犯的帽子?那一次,他不仅没能如愿把母亲送进监狱,反而彻底把自己的生活送进了地狱。他为年少的天真意气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往后的十几年,唐簇把自己的心门层层封锁,再也没有开口提过这件事。直到现在,他才第一次知道,原来被人理解是这样的感觉。原来敞开心扉倾诉之后,被感同身受,被悉心安慰,是这样的感觉。唐簇迟疑着,小心翼翼地回抱住路敛光,把脸埋在他的肩上,十几年来第一次,在别人面前为他没能保护好的meimei流下眼泪。路敛光的肩上湿了一片,耳边是压抑的抽泣,但是这一次他却没说出“不要哭了”这样的话,只是安静但有力地拥着他。太阳西斜,黄昏将至。他们在小巷中待了很久,路敛光感觉到怀中的人情绪趋于平缓,这才放开他。唐簇头一次在外面这么失态,才第三次见面,就把别人的衣服哭湿了一大片,而且这个人还是他暗暗倾慕的对象……这会儿理智悉数回笼,他顿时觉得有些尴尬,然而路敛光仿佛什么都没发生,口吻轻松道:“好,那么我们怎么搞死那个……竹茧?”他把“傻B”这个不文明的词吞了下去,虽然平日里和朋友聊天,路敛光是从来不忌脏话和各种不文明用语的,但是竹丛生显然是长这么大连国骂都没有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