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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8

    地无银三百两。

本来还有个颜王妃嫌疑没洗清,把百分之八十的嫌疑都归到孟初霁头上了。

上官婷嘴角微勾,低眉假装恭顺:“玉潇meimei误会了,我没有针对任何人,只是将实情说出。”

众人的目光顿时纷纷投向孟初霁。

孟初霁似是才反应过来自己被点名了,饮茶的动作一停,抬起头来满面疑惑,眨了眨眼十分无辜。

裴璟神色冷然:“清河郡主,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你要为你所说出来的话负责,若是你指名道姓的人中没有行刺皇叔的凶手,你当如何?”

上官婷闻言对施了一礼:“清河只想尽快抓到行刺皇叔的凶手,没有别的意思,若是得罪,还望别同清河一般计较,清河这里赔个不是。”

裴璟狠狠蹙眉。

绥帝道:“赏清河郡主,清河郡主归席吧!”

上官婷屈了屈身,回到自己的席位之中。

这下,孟初霁彻底成为重点了。

绥帝也不能听信一面之词有失偏颇,于是先问了颜王妃,下首颜王妃出列端庄大方,直接陈明出殿因由,并唤来随侍及路上偶遇的宫女作证无可挑剔,接着就是孟初霁。

孟初霁立在颜王妃身边,坦然道:“父皇,儿媳出殿乃是为了三急,也有人证。”

“人证为谁?”

“晚清殿附近的宫女,不记得她是谁,但记得她的脸,认一认,她应当能帮我作证。”

孟初霁坦然自如。

裴显立即质问道:“你为三急到晚清殿去干什么?”

经上官婷那么一提醒,他也觉得那可恨之人是孟初霁,因为他今晚只调戏了孟初霁没干别的。

定然是孟初霁被他调戏心中不忿,挟意报复派了两名壮汉逮他猛下黑手,看他不活剥了他的皮。

孟初霁眼皮子也不抬,淡淡道:“因为我迷路了啊,大绥的皇宫比大楚大太多了,我嫁来时日不多未将皇宫地理记全,就去了最近的晚清殿找人带路。”

第76章76.闹剧(一更)

孟初霁刚嫁来不爱往皇宫里跑,也鲜少给皇后请安,这事是众所周知的,迷路的说辞倒确实有几分可信度。

随即,绥帝下令道:“将晚清殿附近的宫女全都传过来。”

孟初霁道自己有证人,那就请出他的证人,看看她是否能替自己洗清嫌疑。

晚清殿的宫女纷纷入殿,战战兢兢的跪了一排,孟初霁走到她们跟前,停在那个给她引路的宫女面前,道:“就是她。”

那宫女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诚惶诚恐的抬眸,眼里水汪汪的都快吓哭了。

孟初霁让开一步,让她直面绥帝,绥帝问:“是你为太子妃娘娘引路茅房?”

宫女双膝一软,跪倒在地,瑟缩回答道:“回陛下,是。”

“期间你一直跟在太子妃娘娘吗?”

“是。”

“那大概是什么时辰?”

宫女努力回忆了一番,道:“是亥时中,太子妃娘娘徘徊在晚清殿附近,找奴婢给她引路,两刻钟后,娘娘回殿,期间奴婢一直守着娘娘,没有离开过。”

裴显正是亥时中过了不久被打,倘若那时候孟初霁在如厕,根本不可能去揍裴显的。

孟初霁目光一斜,望向上官婷,含笑道:“那看来清河郡主记岔了,我和颜王妃皆是清白,这殿中还出去过第三位娘娘呢。”

上官婷脸色僵固,不避不让道:“表嫂,清河很确定自己没有记错,清河的记性一贯不错的。”

孟初霁夸张又惊讶地将话题抛给颜王妃,“呀,那就是颜王妃你了么?”

颜王妃冷下了脸:“怎么会是我,我说的话皆是实话,证据凿凿,难道不够自证清白吗?”

“统共也就两位娘娘,不是你也不是我,颜王妃,你说这清河郡主信誓旦旦的说只有我们两位娘娘出去过,究竟是针对我们之中的谁呢?”

话一出,殿中之人神色皆是微妙。

上官婷爱慕裴璟几乎是皇室中公开的秘密。

外人或许不知,但他们常常出入皇宫的,怎会不知上官婷对裴璟围追堵截,极尽倒追。

她要针对谁不就不言而喻了么?

上官婷险些气炸,起身辩驳道:“表嫂休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清河只是实话实说,不曾想针对谁。”

孟初霁慢慢拂了拂身上的轻尘,踱步至她跟前,不徐不疾道:“毕竟事关我的清白,我只是提出些许质疑罢了,其次恕表嫂多问一句,今晚年宴载歌载舞,玉盘珍馐美味齐全,表妹不忙着吃东西看歌舞,为何如此注意殿中的动静?我想这殿中除了表妹,没有第二个人能把别人的进进出出的记得这么清楚了吧?表妹究竟意欲何为呢?”

“我……”上官婷噎了一下,很快就接上了自己的话,“清河只是闲得无聊,所以才注意了下殿中的动静,难道这不可以吗?”

她当然是因为心思根本没有用在年宴上,一心盯着孟初霁想要寻找她的破绽,故才注意到了许多别的。

孟初霁笑了一下,“当然可以,话归正题,我与颜王妃皆有不在场证明,表妹不妨再好好想想,有没有错漏了谁,这可是关乎皇叔性命的大事。”

上官婷手指蜷缩,坚定咬死了一句:“没有。”

“噢——”孟初霁云淡风轻作下结论,“那看来是那刺客故意说了这么一句冒充后宫之人混淆视听吧。”

说着,孟初霁对绥帝道:“此事玄乎得很,儿媳恳请父皇加大排查力度,莫要让真凶逍遥法外。”

事情经孟初霁三言两语那么一说,又是要草草了事的兆头。

裴显登时出声制止道:“慢着!”

众人转眸,只见裴显狠狠剜着孟初霁,眼神如淬了毒一般,仿佛两人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本王以往不曾进宫参加过年宴,那行刺之人是临时起意,调动人手想必也是因地制宜,宫女称是娘娘有令这句话必然没有作假,这行刺凶手绝对就是你们中的一个!”

顿了一顿,他从地上爬起来面向绥帝,道:“皇兄,臣弟建议将这些宫女拖下去严刑拷打,一定会从她们口中听到有用的话来。”

话落,匍匐在地的宫女皆是吓得花容失色。

“陛下饶命,王爷饶命。”

孟初霁顿时愠怒,挺身而出,挡在这些宫女跟前,“皇叔,你被行刺我们皆感痛心,可是你如何能迁怒这些无辜的宫女?”

该死的裴显。

真后悔没把他直接打残,让他连爬都爬不回来。

裴显咧嘴露出一口黄牙,阴恻恻道:“我何来迁怒,是她们不说实话,你包庇她们,难道是做贼心虚?”

孟初霁赫然冷笑:“皇叔怎知她们没说实话?恕侄媳儿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