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糖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我渣的病娇登基了(重生)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05

分卷阅读105

    日便到此为止罢。”

云意姿往他的鱼篓里看了一眼,空空如也,她不禁眸底一凉,哪来的收获颇丰?

梁怀坤轻笑一声:

“女郎这是不信寡人?”

“寡人与女郎相见在这美妙的晨曦之中,难道不是一桩收获么。对于寡人来说,无论钓上多么肥美的鱼儿,都比不上与女郎相遇的这一刻。”

云意姿听着他这一席如同表露心迹一般的话语,内心逐渐平静下来。这个人同前世一样风流浪荡,她所需要做的,就是与他早早撇开关系。垂目,福了福身,“奴婢弄砸了主子交代的事儿,怕是不能久留。”

“当心,”

梁怀坤忽然抬手,捉住了她的手臂。“女郎是来采露?”他盯着她脚下的碎片,忧愁叹息,“可惜,怎么就摔碎了呢?”

云意姿浑身一僵,飞快退后一步,凝眉看他。

“是寡人失礼。”

梁怀坤将手负到身后,轻轻一捻,“不过,女郎惧寡人?”他仍然轻笑,眼角勾起嘲讽,慢声,“惧寡人容貌,还是惧寡人威严?亦或,两者都惧。”

他每说一句,便缩短与她的距离。

云意姿声若寒冰:“还请贵人止步。”

“唉,洛邑的女郎都是如此么,拒人于千里之外?”梁怀坤分外惆怅地叹了口气,眸子又亮起来,“寡人初来洛邑,许多地方都认不清楚,不知有没有这个荣幸,请女郎带寡人认一认路呢?”

他笑意盈盈,宛须冰寒的目光扫了过来,云意姿默然片刻,只能道:

“贵人随我来。”

梁怀坤很快便走到她的身边,与她并肩行走,时不时指着某处问一句,那是什么建筑,那又是什么植株。

云意姿为了快些摆脱这个麻烦,都一一飞快地答了。然而接下来,这个人无意间露出的熟稔,无不令她感到胆寒。

前世她脚筋被断后,恢复得不是很好,很长一段时间右脚微跛,梁怀坤迁就她,会站在她的右侧,并特意清开道路的障碍。如今他便是如此,且分外自然,见她微偏头观察,还笑问,“怎么了?”

云意姿只得摇头。

再譬如,她厌恶宛须,梁怀坤便会让他离开一丈之外,非令不可靠近,方才云意姿回头,宛须便是远远地跟在他们身后。

云意姿的心中忽然冒出一个荒唐的想法。

这想法实在太过无稽、太过可怕,使得她的心脏,一瞬间剧烈地跳动起来。

听见他问,“女郎是宫里什么人?”

云意姿沉默,道:

“我是王后娘娘的贴身侍女。”

不管那个猜测准不准确,如今只有如此说,才能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梁怀坤意味深长一笑,忽然问:

“女郎可有婚配?”

云意姿大惊,她猛地看向梁怀坤,却被他伸手拽到跟前,云意姿被他固定住双肩,望见青年瞳孔中隐藏的恨意与不甘:

“我在黄泉之下等了许久,却迟迟不见你来。我想,你是不是不肯原谅我?我放不下心啊,便亲自来看看。如今,我们终于见面了,你就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他极轻极轻地说着,如同梦呓一般的低语。

云意姿终于敛尽所有笑意。

琥珀色的眸子染上困惑与惊惶:“我不明白贵人在说什么,请您自重!”

她惶恐至极,毫不犹豫地推开了他,大步往人声嘈杂之处走去。身后忽然传来高高一声:

“云姬!”

“你永远,无法摆脱我。”

那一声“云姬”斩钉截铁,如同附骨之蛆,终于打破了云意姿的所有侥幸,梁怀坤,他是十年后的梁怀坤!

云意姿脚步加快,咬牙切齿。

为什么,为什么他也重生了?!

那道纤细身形快要消失的刹那,梁怀坤一甩衣袖,坐在路边一块长满青苔的巨石之上。

他戴起斗笠,优雅地系着系带,轻慢一笑:

“宛须,去,去把她请回来。”宛须领命,他又慢悠悠地竖起食指,“嘘”了一声:

“小心些,别弄伤了。若是伤到分毫,我便剁了你的手足。”

63.意风流(1)我也许会失手。

宛须跟了上来!

他身形诡谲莫测,明明云意姿先他几十步远,再回头便离那个黑色的影子只有几步之遥。这让云意姿头皮一阵发麻,忍无可忍地加快了脚步,撞到了人她也不作停留连一声抱歉都来不及说。

梁怀坤一定下了将她带回的命令,宛须才会如同猫抓老鼠一般,不紧不慢地跟着。

一股恨意涌上心头,就算是在大显的王宫中,那个疯子也敢任性妄为,她环顾四周,尽是些生疏的脸孔,寻常宫人,定然无法襄助于她。

云意姿的内心因震惊太过,还未恢复稳定,一时间只充斥着逃跑的念头,

梁怀坤乃是一国之主,雄霸一方的诸侯贵族,她若再次落到他的手中,一切就都晚了。

宛须与她离得已经十分近了,云意姿甚至能看见身形飞掠的阴影,他的手擦过一个宫人就要向她伸来,一抹身形忽然飘落,稳稳地挡在云意姿的面前,正是隐壹!

“女郎先自离开,我来断后。”

“宫内外有行走的鸩卫,我已用暗哨通知于公子,想必半个时辰之内便会赶来。”他虽不赞同两人纠缠不清,但保护云意姿,到底是公子再三交代的任务,不可怠慢。

他的品阶是普通鸩卫,武功却与贴身保护肖珏的胥宰不相上下,浓眉一拧,腰间长剑已出鞘,指向宛须。高瘦的侍内一动不动,只是木然而冰寒地重复:“让开。”

云意姿晓得这宛须的秉性,就是梁怀坤身边一条忠心耿耿的狗,恐怕是王上亲临,都不放在眼里。

如今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趁二人缠斗之际跑得越远越好,后面的事交给宫中守卫。

她头也不回,帛带飘扬,不知跑了多久多远,收到无数异样的眼光,直到小腿如同灌铅一般沉重,她方气喘吁吁地将头抬起。

但见晨光倾落,檐角悬挂的瓷铃折射出五彩的光芒,被风吹得叮咚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