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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稍加调教就能上手。睿睿呢,因为幼儿园放寒假,就跟着爸爸一起来公司了。爸爸工作,睿睿就自己看书或是找外面的大哥哥们玩儿。新员工们见是老板的小公子,又长着个冰雪聪明的小脑袋瓜,对人特别有礼貌,嘴巴也甜,都发自内心地喜爱,戏称他为“小外交家”。睿睿也喜欢和这些大哥哥们一起玩儿,觉得又好玩,还能学到不少东西呢,比和小屁孩们玩泥沙玩玩具过家家有意思多了。舒飞乐得自在,工作带孩子两不误。只是,今天左眼皮老是跳跳跳的,似乎有什么不太好的征兆。舒飞不禁在心里失笑,怎么也变得迷信起来了?平时到了午饭的时候,舒飞总会接到高远的电话,也没啥事,就是腻歪呗,问两句“中午吃什么”之类的话。可是,今天中午高远却没有打电话来。舒飞心里有些纳闷,吃完午饭去卫生间小解出来时见两个下属正在会议室里看电视,其中一个人面色激动,捶胸顿足地说着什么,不禁有些好奇,就留神听了一下:“他妈的,我见这张票的走势走得好,就说多捂几天,哪知道昨天跌停,今天一开盘就跌停,看这架势,没个三五个跌停板还刹不住车。这下子好了,这一年赚的都不够赔这一笔的了,亏死了!”“就是,我也买了这个票,开始吹得神乎其神的,谁知道他们董事长会有这一档子烂事啊?我本来赚三千的,两天功夫就倒亏了五千了,还好都是我自己的私房钱,要是叫我媳妇知道了,还不得骂死我?”“你才亏五千!你知道我亏了多少吗?老子亏了整整十万!再跌停下去就要奔二十万去了!今年就看好这一支票了,谁知道会这样啊?妈的那个高远应该剖腹谢罪!那是我攒着买房子娶媳妇的钱啊。”高远?!!!舒飞的眼睛瞬间睁大:他们说的是远望地产?舒飞疾步走入会议室,两个员工吓了一跳,忙赔笑解释说:“老板,我们吃了饭,在这里看看股市点评,午休一下。”舒飞“唔”了一声,问:“你们刚才说亏了的那一支股票,是远望地产吗?”两人连声哀叹说:“是啊是啊,连续两个跌停啊,看这情形还要跌,我们是套牢在高岗上了!老板,你关心这个,难道你也买了远望的股票?”舒飞看了电视,确认的确是远望地产出了不得了的大事导致股价大幅下挫之后,便丢下一句:“我买的可比你们多多了!”便拧身出了会议室,打算给高远打电话探知详情。舒飞这电话还没拨出去呢,肖帆的电话就进来了,大惊小怪般地大声嚷嚷着说:“卧槽!网上说的那个报案的受害者是不是就是你啊?怎么这事儿过了这么久,倒是被人捅出来了?”其实,肖帆是个不太管事的人,闲着没事的时候就酷爱睡觉,偶尔在手机上斗斗地主解闷,极少浏览网页新闻,也不爱听公司的八婆们八卦什么,故而也一直不知道高远乃至远望地产发生的惊天大事。还是景瑞明看了问他他才知道的。舒飞听出端倪,忙叫肖帆将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又打开笔记本,按着肖帆提供的网址找到了那火爆的热帖,看完了全文,舒飞顿觉浑身都燃起了火焰。这个爆帖的人打着同情弱者的旗号,实则完全是掐头去尾、断章取义、误导和煽动不明真相的公众!可是,高远为什么不将事实真相公布出来呢?昨天晚上还说什么要去移民的话,难道说他就不打算公布真相了?最后导致无法在远望乃至国内立足、被迫去国外?他为什么啊?答案只有一个:他想让我和睿睿置身事外!他不想我卷进来,不想让公众知道我这个受害人还跟个怪物一样生了儿子,不想叫我和睿睿被人视作异类怪胎!舒飞将鼠标一扔,匆匆出了办公室,对一个平时就勤快肯干又老实本分的新员工说:“小陈,我有急事出去一趟,睿睿就留在这里,你帮我看着他,要是我下班还不能回来,再给你打电话。”这边,高远是一个头两个大。王特助顾不得许多了,只在一旁劝着高远:“董事长,您不能再犹豫了,股价跌成这样,买了咱们公司流通股的股民都叫嚣得厉害,骂娘骂祖宗的都出来了,再不遏制下去,公司的公信力……您必须马上召开记者招待会,将事实澄清,恢复我们公司和您个人的声誉,挽回公信力。”桌子上的一个很大的水晶烟灰缸里满是烟头,高远的脸隐在一片烟雾缭绕中。终于,高远开口了:“记者招待会就不必开了,出个通告吧,为了对流通股股民负责,我将辞去远望地产董事长并执行总经理的职务。”王特助惊声说:“这怎么可以?远望地产是您创建的,可以说远望的一颗土一粒沙都有您的心血在里面,怎么说丢就丢了吗?董事长,请您三思啊。”恰在此时,门“咚”地一声被打开,高远抬头一看,马上站了起来,说:“咦,你怎么来了?”来人正是舒飞,此时正一脸寒气,大步朝着高远走去,低声吼道:“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王特助马上垂手,立正站好,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舒总”。王特助当初包办了原“腾飞”广告的收购工作,此后也与舒飞有多次接触,心里大致明了他和自家董事长之间的密切关系,虽然从不点破,却对舒飞的态度十分恭谨客气。舒飞敷衍地说:“王特助,你好。”王特助便识趣地说:“那我先出去,舒总,您和我们董事长慢聊。董事长,我就在外面,您要是想通了,随时叫我,马上就去安排。”舒飞敏锐地问:“安排什么?”高远绕过来,并不避讳王特助,亲密地拉住舒飞的胳膊,说:“你忙你自己的事情,就别管了吧。”舒飞紧紧地盯着他,说:“我怎么可以不管?老爷子走的时候将你托付给我的,等他回来,见你把公司整垮了,还不得怨我?”高远苦笑着说:“你想多了吧,一个上市公司,哪有那么容易垮的?大不了我退出,安心只做股东就好了。”王特助见舒飞这气场完全压倒自家的董事长,顿时觉得黑暗一片中顿现曙光。对于王特助来说,当然特别不希望看到高远辞职离开远望,俗话说“一朝天子一朝臣”,高远若是走了,他也未必能留在现在的位置。而且,身为远望的高管,王特助也有公司的原始股,尽管不太多,可是比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