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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桥!看!电视塔!”高远估摸着时候差不多了,对打着哈欠的睿睿说:“好了,现在叔叔该送你回家睡觉去了。明天早早起,去上幼儿园。”到了舒家门口,睿睿从小书包的夹层里摸出门钥匙,开了门,却又马上转身扑进高远的怀里,可怜巴巴地说:“高叔叔,你要走了吗?”高远说:“是啊,你一个人睡觉不害怕吧?”睿睿亮晶晶的眼睛迅速黯淡了下去,像蒙上了一层纱一般,嘴巴扁了扁,在眼眶里转来转去的眼泪就落了下来,抽抽搭搭地说:“我是想做一个勇敢的好孩子,可是,我真的有点儿害怕,呜呜呜,高叔叔……”高远只好投降说:“好吧,我等你爸爸回来再走。”睿睿破涕为笑,刚才还满是水汽的大眼睛又弯成了月牙儿,高高兴兴地说:“高叔叔最好了,我好喜欢高叔叔!”高远扭了扭他的小鼻子,说:“那你现在刷牙洗脸去。”高远靠在卫生间的墙上,看着睿睿在一把小得可笑的牙刷上挤上一点儿童牙膏,然后张大嘴巴开始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刷着一排小乳牙,那笨拙又可爱的样子逗得高远忍不住想笑。洗脸的时候,睿睿踮起脚尖取下一条小方巾,在水龙头下面打湿了,然后用小手用力挤了挤毛巾里的水就往小脸上擦,因为毛巾太湿了把胸面前的衣服都打湿了一点。高远这才醒悟过来,孩子太小了不会拧毛巾呢,便忙走过来取过他手里的毛巾拧干了,帮着他擦干净小脸后,牵了他出去。睿睿撅着嘴巴说:“我还没有洗屁屁和脚丫丫呢,爸爸说,不洗脚不许上床。”高远打小就是少爷,从来只有别人伺候他的,根本不会照顾小孩子,不过此时只能认命地寻了睿睿的洗屁屁的小盆和洗脚的小盆出来,耐烦着性子给孩子洗小屁股和脚丫子。睿睿格格地笑着,不住地发号施令:“高叔叔,拉臭臭的地方要认真地洗哦,爸爸说不洗干净会被小朋友嫌弃。”高远:“哦。”睿睿:“小也要洗到,而且要翻开来洗,爸爸说,里面最容易藏脏东西了,一定要洗干净。”高远:“哦。”睿睿:“爸爸给我洗脚丫丫的时候,脚趾缝里都要抠开来洗的。”高远简直没力气说话了,养儿不易啊,太琐碎了,真不知道舒飞是怎么坚持下来的。好容易将睿睿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洗刷刷了一遍,高远喘着气将他搬到小床上。睿睿抱着他的脖子不撒手,说:“高叔叔陪我睡好不好?爸爸都是陪着我直到我睡着了才走的。”高远拗不过他,只好侧身躺在小床的外侧,好在睿睿的床虽然小,却是实木做成的,十分结实,居然承受住了高远的体重。睿睿眨巴着眼睛说:“高叔叔给我讲个故事吧,爸爸回家早的时候都要给我讲故事哄我睡觉的。”高远先讲了一个丑小鸭的故事,睿睿打断他说:“这个故事我听过了哦高叔叔,换一个行不行。”可是,高远连着讲了几个,睿睿不是说“听过了”就是“不好听”,最后高远搜索枯肠,实在是想不出什么故事,便随口说:“从前有个小朋友,他很听大人的话,大人叫他睡觉他就睡觉,于是他长大后成为一个很有出息的人,挣了很多钱,过上了幸福的生活。”睿睿无趣地打了个哈欠,说:“高叔叔瞎编!你讲的故事都不好听,要不,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高远对故事不感兴趣,说:“不如给我讲讲你爸爸好不好?”睿睿此时有些犯困了,迷迷瞪瞪地说:“好啊,我最喜欢爸爸了,想要爸爸一直陪着我,才不要爸爸找什么新mama呢。”高远笑了笑,说:“你是害怕遇上像白雪公主一样的恶毒后妈吗?”睿睿忽然故作神秘地眨巴着眼睛,小声地说:“高叔叔,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秘密?那敢情好啊,不过高远尽力克制着自己的好奇心,表情淡然地说:“好啊,是什么?”睿睿严肃地盯着高远,说:“不过,你要保证不能告诉别人哦。来,我们拉钩。”高远伸出小指,郑重其事地和睿睿拉钩。睿睿像个大人一般叹了口气,说:“其实,我是我爸爸亲生的。”高远惊讶得几乎想要跳起来,这小孩子怎么知道的,再试试他,看他知道多少。高远继续保持淡然的表情,说:“我也是我爸爸亲生的,不是捡来的。还有别的小朋友,也都是亲生的吧。”睿睿:“高叔叔你没听懂我的话。我的意思是,我是我爸爸亲自生的,我爸爸,其实,就是我mama。我和别的小朋友不一样,他们都是mama生的,而我是爸爸生的。”高远跟被雷劈了一般,这事情他是早就已经知道了,不足为奇,可是,从睿睿口中说起来就是另外一回事了。高远默然了一会儿,说:“你怎么知道你是你爸爸生的?”第32章睿睿却不肯说了。高远侧头一看,小家伙已经靠在自己的胸口睡着了。高远忍不住想知道这孩子小脑袋瓜里的弯弯绕绕,轻轻地唤了几声“睿睿”,可是,只见睿睿那又黑又长的眼睫毛微微颤动了几下,小小的身体却没有任何反应。高远又抓过睿睿的小手,在他柔嫩的手心里挠了几下,却一点也不起作用,只好叹口气,放弃了。尽管此时恨不能将小家伙摇醒了,从他嘴里掏出那个惊人的秘密。睿睿依旧是依恋地紧紧靠在高远的身上,小身子还压着高远的一条胳膊。高远试着抽出自己的胳膊,这一下的动作大了,睿睿似乎醒了一下,呢喃着叫了一句“爸爸”。这一声“爸爸”叫得高远的心软得跟跳不动了一般,尽管他知道睿睿不是叫的他。什么时候可以让他真正叫我一声“爸爸”呢?高远忽然觉得很烦躁,从小床上起身,出了房间,到了舒飞家的半封闭阳台上,也不开灯,就那么斜靠在墙上,“咔嗒”一声打火机一响,点燃了一支烟。烟卷尽头是一明一暗的红色火光,恰如高远此时的心境,一喜复又一忧,不知该进还是退。那边的舒飞自接到肖帆的电话就心神不宁,可是,他哪里走得开?六点钟有个客户跑来抱怨说是投放在六辆大型公交车车身上的广告效果不好,因为市中心修地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