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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亚当伪装出来的哭音恶寒了一下的秋斐白却对着电脑露出了一个笑容。果然,就凭周青彦的段数想搭上沈泽渊那不异于白日做梦。这么忽然轻松起来的秋斐白完全没意识到,就凭周青彦的段数,他当年是怎么被勾搭上的。这么想着就舒心了的秋大少朝电脑椅里一靠,姿态更显轻松地逗弄亚当起来:“那现在的拍摄进度怎么样?”“别提了,照现在的拍摄进度能一个星期拍完这段那根本就不可能。导演黑脸,主演黑脸,片场现在根本没办法活人了。”“这是不是说,我的假期可以更长一点?”秋大少挠了挠自己的下巴恶质地笑起来。“别这样啊秋,你早点来的话沈肯定不会再黑脸了。”“嘿嘿,你想让我早点去啊?”“必须要你早点来啊,快点来救救我们这些在人生道路上被煎熬的迷途羔羊吧,阿门。”“看我心情吧。”给了一个完全不负责任的结语就直接挂了电话,然后神清气爽地再打给自家经纪人要求订明天的机票回片场。王牌经纪人陈志安不由得沉默——往常做事都是有迹可循的秋大少最近奇怪地开始想一出是一出了。不过他还是订了第二天早九点半的机票。跟着秋大少的最大好处是工作自由薪酬优渥,连空闲时间接手一两个允许范围内的小艺人也是完全可以的。所以一般情况下,秋斐白很闲的时候,他也没什么工作需要处理,这样的工作模式循环下来就是秋斐白的片约代言和通告都是几个闲极无聊的人唯一可以认真的事情,也就是绝对的精挑细选。于是坚定执行秋大少要求不动摇的陈志安只能第二天又跟着回到了片场。两个人先去酒店放了行礼,才去了外景。结果还没走近,就远远觉得一片愁云惨淡。等走近了更是发现整个场地连个大声说话的都没有,全都埋着头像是怕自己的脑袋一旦高出了水平线就要被拎出去分分钟乱刀砍死一样。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下一秒钟真的有个人就被脸色难看得和伏地魔有的一拼的导演艾布纳把道具师拎出去劈头盖脸地一通骂。听着那一串儿的fuck,秋斐白仔细找了下原因,好像是准备的假发质量太差看起来太假。秋大少也不由得缩了缩脖子贴着角落跑了。幸好他缩了没多远就看见了正和沈泽渊窝在一起的亚当。至于这两个名字的组合顺序为什么会是这样子,当然是因为秋大少现在看到沈泽渊还是会觉得对、不、起。亚当一看见秋斐白就两眼放光地戳了戳旁边背对着秋斐白方向的沈泽渊,其中邀功讨好的意味一目了然。以至于秋斐白欢欣不已迎向革|命战友的步子硬是顿了一顿,然后正对上转过身来的沈泽渊。因为剧情已经走到伊登和费迪南被扔进了东都洛阳,而麟君为了不让他们一见人就被当成异类砍死所以还特地把他们俩给弄出了一副符合时代的样子来,头发的长度和衣服盘缠一样不落。所以现在的沈泽渊是带着假发套穿着深蓝色的对襟汉服,明明是为了拍战争逃亡场面而既不端整又灰尘扑扑,但看起来居然颇有些大丈夫不拘小节的俊挺潇洒。秋大少正准备轻描淡写地跟他打个招呼略过这一节,没想到沈泽渊居然径直朝他走过去,然后像亚当喜欢做的那样整个人朝别人身上一趴。秋斐白一时不察,差点被压得踉跄。刚想发火就感觉耳朵被人亲昵地蹭了蹭,有个暖呼呼的声音挨着耳廓听起来心情很不错地说:“带了什么好吃的来?正好我饿了。”秋大少猛地一侧头瞪过去,正对上沈泽渊笑得很窝心的脸。一瞬间有种火没处撒了的感觉。只好示意后面的陈志安过来一起把手上的食物袋子摆在地上同时招呼附近的工作人员都来分。沈泽渊也跟着放开他蹲下去在袋子里翻翻找找,最后有点悻悻地看着秋大少说:“没有特别给我开小灶啊?”“你也太难伺候了吧?我把首都能一网打尽的好携带的小吃基本都包圆了带来还没有你想吃的?”“我只是现在比较想吃松塔。”沈泽渊蹲在那儿仰着头看秋斐白,嘴角还带了一点若有似无的笑意。像只不太想动,只等着主人来讨好的大型猫科动物。“……”秋大少在心里默默地卧槽了一句,松塔这种容易碎又不好带的玩意儿他才不会没事给自己找麻烦。于是觉得自己根本没错的秋斐白恶声恶气地冲他说:“爱吃不吃啊,等下大家都分完了你干脆就没了。”沈泽渊低了下头,叹了口气。然后又仰起来状似无奈地说:“恋爱中连这点福利都没有啊?”真实的秋斐白恋、爱、中?!秋大少瞬间有种被雷劈中的感觉。他几乎是要被惊得蹦起来,所幸忍住了,可还是很有点恼羞成怒意味地冲沈泽渊吼道:“谁跟你恋爱中啊?不对,你跟谁恋爱了啊你?!”这么一声出来,周围围过来分吃的的工作人员基本都是动作一僵,然后偷偷摸摸地打量他们俩。沈泽渊的眼神在四周转了转,最后还是回到他面前站着的因为薄怒而表情格外生动起来的秋斐白身上。他拄着下巴,一双桃花眼弯成多情的半月,声音平稳和缓像是穿梭在奇怪气氛里的咒语:“除了跟你还能是跟谁?”一时间,周围的人纷纷向秋大少投以原来如此的眼神,搞得他拳头攥了又放放了又攥,却就是不知道该反驳点什么。秋斐白向来是个不太跟人争辩的人。首先他用不上跟人争辩,高于大部分人的起点足够看到更广更远的地方,于是目光就不会狭隘。其次他懒得跟人争辩,偏于穷养放养的成长教育,就断绝了过分的自私自利。。所以,秋大少在现在这种需要强有力的论据来反驳的时候,他词穷了。那句一直在舌尖打转的“谁答应跟你谈了”,就是憋在齿缝里吐不出来。既是因为说出来感觉太欲盖弥彰,也是因为秋斐白在心底也迟疑着。答应或者不答应,这是个问题。于是大家只看到秋大少脸色变了几变,就是蹦不出来一句话。倒是沈泽渊觉得再这么逼下去就过了,要是弄巧成拙整出一句什么“你爱找谁找谁”,自己估计就得打回原形重来,便站了起来拖着秋斐白的胳膊就把人拉离了一众探究的视线范围。他放轻了声音问:“还没有想清楚吗?”“……”秋斐白抬眼瞥了瞥一脸像是在拍偶像剧一样温柔深情样子的沈泽渊觉得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都跳起来了,于是搓搓胳膊一脸嫌弃地说:“问就问,你干嘛搞这副表情好像对着个女人似的。”“你现在这种犹豫不决瞻前顾后的样子难道不像吗?”秋大少一时没有说话。只是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沈泽渊,好像他脸上忽然开出了朵花来。过了半晌才慢吞吞地说:“你这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