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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也真不简单。他甚至告诉我,曙光基地愿意提供给小曛更优良的冷冻地点,母亲也可以在那里安置下来,在小组研究攻关之余,他们可以让我进行小曛的实验,只需要最后的成果基地有优先应用权就行。我不得不承认,自己被打动了。我的研究方向与Lee的完全一致,只是他后来转向了SIRT1,我先是一直沉迷在冗余基因的问题上,最近才有了适应剂A的想法,他带来的问题,对我来说,是一个巨大而新奇的挑战。而且从道德上来讲,Lee的失败其实也是我的失败,是整个基因工程界的失败,我们都有责任有义务去修正它。另一方面,我知道,物价依旧疯狂上涨的现在,我那点资金也不知还能坚持多久。我当着这位叶上校的面给母亲打了个电话,问她愿不愿意换个环境生活,更简单一点的。母亲上了年纪,却似乎更有一种岁月沉淀的智慧,她没有问我发生了什么,只静静思索了一会儿,问我是不是小曛也可以去,我说是,她就说好。我挂了电话,向叶上校点点头。他真是有备而来,不仅有诚意,功课做得足,连掏出协议的速度也是一等一的快。我签完那一摞协议的时候手都有些酸,我没有逐字逐句去读那些条款,因为我知道,如果我们成功了,叶上校将来的位置不会低,我自然不会被亏待,如果我们失败了……一切也不用再谈。是的,我们,现在我也已经上了曙光基地这条船了。纵然我不懂政治,不懂那些体制里的条条框框,从叶上校急迫的态度中,我也嗅出了什么,只怕,不只一个曙光基地有类似的计划。而从这位叶上校的谈吐信念中,我愿意选择他。作者有话要说:写完哥哥的日记,我大概可以去开篇末日文了OTZ……本来以为大家对之前的设定不感兴趣才没提那些细节……但我自己写下来,如果只是交待经过会不太符合日记本的精神==第一人称有点不顺手,里面提到那些细节,伪科学YY,大家将就看看23333☆、107番外之李定曦(二)20x9年2月20日或许我该称赞叶大校的效率?不过十来天,居然我的军衔、证件、通行卡都下来了。不过,他似乎并不是曙光基地的最高负责人,他上面还有个少将,我还没见过。攻关组的人也陆续到齐,看着这些来历五花八门的人,连丘教授都在,我想起叶大校那句“完全由军方的人组成”,也许,这是军人的狡猾?我们来到了这里,在别人眼中,就铁板钉钉是军方的人了吧。小曛和mama都已经妥善地安置好,我可以后顾无忧地投入攻坚工作,目前看来,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20x9年5月30日几个月日以继夜的工作也只是刚刚查明s针剂、sirt1同病毒的交互作用,我们已经基本证实,最开始的几起病例是没有传染性的,只是病毒本身有传染性,如果感染这种病毒,本身又曾经注射过s针剂,才会成为丧尸。保守意见是,控制这种病毒的传播,只要暂时消灭这种病毒和s针剂的交互作用,传染范围并不会扩大。如果放在平时的学术界,这样的研究效率当然是神速,公布出来也绝对是举世瞩目,但这是个太过特殊的时候,外面这样的病例越来越多,我们的研究进展太慢太慢了。公众已经渐渐开始察觉、恐慌,我从叶大校,不,现在已经是叶大校了,他那里的最新消息,各界的高层中也陆续出现了这种病情。当初s针剂有价无市,最先注射的……也正是这些拥有特权的所谓精英分子。我不由苦笑,太平年间发生这样的事情我绝对会毫不犹豫地说报应不爽,但这个时节,正需要各个组织齐心协力共渡难关,这些人倒下得太不是时候了。20x9年6月3日最新病例送来了,但这个小姑娘并没有注射过s针剂,我知道,最可怕的情况还是发生了,病毒在s针剂的作用下,进化了。病毒只有短短一段rna或者dna链条,更加不稳定,它的进化速度只需要几个小时、几天,而人类要战胜它,却需要太过漫长的时间。等我们攻克这种病毒的时候,它已经变异成了另一种东西,就像现在这样。今天不知道基地里怎么了,我在通宵做实验,外面也通宵鸣笛,后进来的同事告诉我,基地附近山洪暴发,大坝要决堤了,基地里的士兵得去抗洪。我一时真的觉得,这真是个多事之秋。我,甚至我们这群人能做的太有限。但是,外面那些士兵有冒着生命危险必须要去守护的职责,我们也有通宵达旦、不休不眠要去完成的使命,我们都各尽其责吧。实验室中再没人交谈,大家都开始各自忙碌起来。20x9年9月28日洞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我从来没有这样深刻地体会过这句话。我在基地不过半年,埋头实验,不问外事,外面竟然已经变成了人间地狱。不,或许那经常通宵响起的鸣笛已经能说明许多问题,但被我们忽略了。基地一直在外面修建了大量的防御工事,我们的攻关组在基地最深处,紧挨着武器研发组,大家投入科研,根本对外面的施工声完全一无所觉。我吃饭的时候听mama说了才知道,这个世界简直疯了……我在实验室里不过半年的时间,外面在那样可怕的流行病之后又爆发了大规模的洪水和干旱,粮食大面积减产甚至绝产,竟然在这个人类文明号称最辉煌的时代发生了饥荒。因为频繁暴发的种种灾害,各个石油输出国已经或主动、或被动地完全停止了能源输出,整个国内的能源都在告急,紧急启动了许多煤炭能源的设施。可一时之间,许多以石油作为能源的设施并不能这样迅速切换,像汽车,没有油也只是一堆废铁。许多的灾民只能靠步行涌向可能有粮食的各个地方,而病毒的传播在天灾和饥荒中更加猖獗,活着到基地的人们都说,现在外面那些城市里,活死人已经比死人和活人加起来都要多了。我没有经历那些,甚至现在还能衣着整洁吃上饭食,但我却依旧感觉到了彻骨的寒意和可怕的绝望。难道地球真的有自我免疫系统,在她发现没有办法负担人类这个毒瘤之后,希望将我们净化掉?我不知道,但却更感觉到了肩上压力的沉重,母亲告诉我,基地中从少将到士兵的饮食都已经降低了标准,我和我的同事们却一无所知。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这句话,平日说来大义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