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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我还真是不相信。”狐净廷静默一会儿,突然问道:“你不留下来吗?”狐九摇了摇头:“但是暂时不会走,因为青丘吸食修为的那个人还没有找到。”狐净廷眼底目光一闪,道:“我听说长老会想要推举你当新族长。”狐九嗤笑一声:“他们可真有意思,难不成忘记了我可是青丘的耻辱。”狐净廷笑了一下:“开什么玩笑,长老会为表诚意已经将你娘重新写入族谱了。”“族谱?那是什么鬼东西,我稀罕那个?”狐九虽然嘴上说得挺嫌弃,但是不得不说,恐怕九泉之下的白灵也会很开心的。“你为青丘驱逐鹰族,为你娘正名,还青丘安宁,已经得到了青丘人民的认同,你是最合适族长的人选。”“我是不会留在青丘的。”狐九拍了拍狐净廷的肩膀,说道:“我已经向长老会提出建议了,青丘自古选择族长都是能者居之,他们也同意了,到时恢复旧制举行比武大会,你加油啊。”他以前没和狐净廷接触过,此刻才发现狐净廷的鼻子尖上竟然长了一颗痣,看着还挺有意思的。狐净廷怔愣一下:“别开玩笑了,我怎么行。”狐九耸了下肩膀,说道:“那就能者居之吧。”狐净廷连忙问:“你真的不想当族长吗?半个月后就是族长大选了。”狐九一边走一边说,“你们自己选吧,我若是闲着的话会去看的。”直到看不到狐九的身影,狐净廷才冷冷地看了眼狐荣和白灵的墓碑,眼中浮现一丝魔气,脸上露出了阴翳又阴毒的笑容。当晚,白威正在和狐九喝酒的时候,赉铮带来消息说二夫人在牢里自尽了,她用绑着自己的铁链把脖子绞断了。狐九举着杯酒愣住了,因为和狐净廷聊过之后他就派赉铮去告诉了长老会把二夫人驱逐出青丘让她自生自灭,长老们看在二夫人是狐荣夫人的份上也同意了,但是没想到二夫人竟然自绝了。狐九手里折了根柳条,一边走一边抽打着地上的杂草,草地里的花都被殃及了,一些昆虫和飞虫都被狐九吓跑了。“你这样破坏生灵,就不怕本君生气?”“我只是在修理草地。”胥颜好笑地看着狐九的侧脸:“你这叫修理吗?”狐九没说话,柳条还在刷刷地抽打青草。胥颜笑容有些凝滞:“怎么突然……”他的话还没说完,狐九已经转身抱住了他。胥颜的手悬在半空,神色微怔,半晌胥颜眉目舒展将手慢慢地落在了狐九的背上。“让我抱一会儿,就抱一会儿。”胥颜轻声道:“别一会儿啊,你想抱多久都行。”“那不是很浪费时间?”“这怎么叫浪费时间?”狐九将头埋在胥颜肩头,声音有些闷闷的:“神君,我有些难受。”“白灵的尸体不是找到了吗?一切都真相大白了,你还难受什么?”“我就是难受,我在这世上最亲的两个亲人都没了,虽然我看不上狐荣,但是他对我娘倒是一片真心。为什么她杀了人还那么镇定?好像说的是别人的事情。”胥颜看着远处,淡淡道:“这世上什么样的人都有。”“还想让我给她撒骨灰,真是美得她。”胥颜无奈地笑了一声:“那今天早上是谁偷偷跑青丘外头去了?”狐九叹了口气。“还不是我心太软,要是……长缨在又该说我像小娘们了。”胥颜“嗯”了一声:“小娘们倒不至于,不过倒是像小媳妇。”狐九怔了一下,偷偷在胥颜衣服上咬了一口,闷声道:“你也笑我?”胥颜笑着拍了拍狐九的后背说道:“行了,别郁闷了,这么着吧。本君告诉你个好消息吧。”狐九在胥颜肩头蹭了蹭,喃喃道:“什么啊?”“东海边上那傻小子回来了。”东海边上那傻小子?狐九猛地抬起头,结果一下子撞在了胥颜下巴上,胥颜迅速推开狐九,捂着自己的下巴弯下了腰。狐九顿时惊慌失措:“没事吧?你说得是真吗?这才过了多久啊?”胥颜低着头斜睨着狐九,目光幽怨。狐九本打算离开青丘之后就去幽冥山看那小子的,结果那小子竟然回来了?这时间过得也太快了吧!☆、情知长缨从来不知道这种事情会发生,他想都没有想过的事情,在他看守幽冥山百年后竟然成真了。蛟老爹躺在躺椅上,一条腿曲起,摆出个大爷又似无赖的样子,一边摇着头一边恣意道:“你不知道那小子小的时候有多皮啊!这路都不会走呢,就会跑了,身上摔得那叫一个惨啊,你看我们千蛟洞在你东海边上。有一天啊,他自己就在那玩泥巴。我这正做着饭呢,一回头人没了。我顺着泥汤追了过去,就追到了海边上,探头一看,水里一条长虫正游着呢!”敖昕坐在药炉子旁边,她穿了一件料子极为昂贵的月牙白的上衣,海棠红色的裙摆拖了地沾了不少煤灰,却丝毫没有在意。她托着下巴咯咯笑起来,说道:“哪有你这样当爹的,竟管自己儿子叫长虫的?”蛟老爹啧道:“我们这管蛇啊,蛟啊,龙啊都叫长虫。十万年前都是一家。”敖昕道:“才不是呢,蛇蛟龙根本就不是一类的。”蛟老爹反驳道:“怎么不是一类的?你看蛟是从蛇化来的吧?蛟长一长又变成龙了,怎么不是一类的?”敖昕道:“那你都这么大岁数了你怎么还没化龙啊?”蛟老爹摇头晃脑道:“那是我不稀罕化龙,化龙有什么好啊?化龙池洗涤过后,前尘往事尽数都忘了,从头开始。老头我才不干呢。”敖昕垂下眼,盯着药炉子里微弱的火苗,双眼静默,突然她目光一凛,骤然起身看向洞口,厉声道:“谁?出来?”蛟老爹结巴道:“谁?有人吗?”敖昕冷目盯着的洞口,慢慢走出来一个人,这人身材高壮,身穿一件像沙土一样棕黑色的里衣,外面罩着一件有些破旧发黄的灰白色外衣,头发用一根土褐色的布条绑着,手里握着一柄宝剑。敖昕冷峻的眉眼逐渐就淡漠了下来,她看着来人的面貌,古铜色的皮肤像是被风沙打磨过,下巴线条冷硬越显刚毅。敖昕不由自主脚下微动,目光闪烁着看向来人的双眼。那双浓眉大眼中带着风干的淡漠和冷意。百年时间竟过得这么快吗?蛟老爹搓了搓眼睛,似乎有些不敢置信地弯着背看着人,呢喃道:“这、这傻小子回来了?”敖昕和长缨互相看着对方都没有说话。蛟老爹掐了掐手指,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