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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巾,亲自给狐九擦头发,狐九有些受宠若惊,眼神蓦然温柔下来,解释道:“我还想给您煮茶呢,结果闹了这么大的祸。”胥颜用颇为无奈的口气说了两个字:“你啊。”狐九心中还是有些纠结,胥颜对他越好,他就越是愧疚。他正在慢慢地适应,适应胥颜对他的好,他也会慢慢试着去……“狐九。”“嗯?怎么了神君。”胥颜擦着狐九的长发,说道:“回青丘看看去吧。”“哦。”胥颜听出了狐九口气中的浑不在意,他说道:“你现在的身份是九尾赤炎,纵然你再不愿意,可是这是你这一世必须去面对的事情。本君之前就告诉过你,青丘已经不太平了,你一直没在意。但是现在青丘恐怕已经快要到强弩之末了。”狐九这才重视起来胥颜的话,疑惑道:“青丘怎么了?”“白城死了,狐荣也快了。”狐九看着胥颜顿时怔住了。☆、青丘狐九看着脚下的一片朦胧浮荡的灰白色雾气,眼中也仿佛是蒙了雾一片朦胧,此刻就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心里究竟是什么感受,他回来了。青丘,这个生他之地。“娘亲,我回来了。”狐九看着隐在幻障之下的青丘山,面貌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变得成熟,这些年他的身量也增长了一些。他刚离开青丘的时候,才只到胥颜下巴那么高,现在他已经快到胥颜鼻子了。这是他离开的时候才发现的。胥颜亲自送他离开的长白之巅。临走时,胥颜还抱了他,让他注意身体,让他早些回去。狐九当时对胥颜说了一句话,他说他现在只有胥颜了,他一定会回来的。胥颜当时表情便很惊讶,狐九没敢细看。凤旌棠还说想要和他来青丘玩玩呢,凤族送来的那二十弟子,狐九竟是和凤旌棠最是投缘,凤旌棠心思单纯,说话也不会拐弯抹角,就连和胥颜说话的时候都不懂什么叫做收敛,有什么说什么,直白地有些发蠢,狐九觉得有时候自己和凤旌棠很像。但是这次狐九是回青丘处理家务事的,带着凤旌棠一个外人不方便,等日后青丘安宁后也许就可以了。这一次,他定然要将所有的事情都调查地一干二净。娘亲,阿碧,佟嬷嬷,姥爷,还有九尾火狐的事情。他不是为他自己,而是为全凤绝和狐云枫之间的情谊,也是为了历代九尾火狐。上一任九尾火狐舍身救下河源村三千余条性命和沣国十万英魂,他不该被泯灭在青丘历史当中。青丘的幻障,狐九从来没有听别人说过应当如何走过,娘亲不会说话,阿碧又不懂,至于别的人更加不会教狐九,但是狐九在经过无数次尝试之后发现了幻障当中的一个漏洞,他向来都是从那里进出青丘而不会被幻障迷住。当狐九踏进青丘的时候突然觉得青丘变了,以前的青丘总是无比的热闹,人们仿佛没有烦恼一样无忧无虑,街上到处都是闲着聊天打牌唱曲献艺的人。摊贩摆满街道两侧,时不时还有守卫巡视走过。可是现在,狐九站在街上却只看见几家零落的摊子,场面萧条凋零,他走了好久都没有看见一个守卫,街道两侧的人家住户也都是关门闭户。青丘的孩子很多,每天大街上都是玩耍的孩子,可是今天却一个都没有。大人也只有零星的几个。突然半空中传来鹰的撕裂叫声,狐九抬起头,只见半空中盘旋着几只黑色的老鹰。老鹰翅展巨大,仿佛随时要飞下来捕猎劫食。老鹰怎么会进入青丘境内?到底是怎么回事?狐九的目光徒然变得警惕,那几只鹰都是有法力的,是鹰族。狐九垂下头,继续往里走,周围有几个人看见了他,都是惊讶地张了张眼睛,但是却什么都没说而是又低下头做自己的事情,若是以前,狐九敢这样嚣张地招摇过市定然会像一只过街老鼠一样。狐九径直走去了白狐洞,白狐洞洞口挂着白帆,一片肃穆,从洞口看进去里面的下人全都穿着一身白衣,腰上绑着白布。狐九看了眼自己一身猩红的衣裳,转头躲开了众人的视线,慢慢往白狐洞后面走去,随着他的走动,一身红衣寸寸褪色。狐九去了白城的书房,那房间里依旧是以往干净整洁的样子,白城很喜欢写字,他有一张长约一丈的大书案,上面摆满了很多写完的字,他房间的墙上也挂了很多字,其中还有一张少女丹青。画上的少女是白城的夫人,狐云秋。外界皆传狐云秋是寿终正寝,其实狐云秋是病死的,仙丹灵药吃进去犹如石沉大海。三百年前白灵亦是如此,故而白城才会对女儿的生死失去了希望。狐九对狐云秋的了解,也仅限于她是曾经狐族族长狐云枫的meimei,还有她和白城之间的那段生死传奇,除此之外一无所知。“你是谁?在这里做什么?”白威只是回房间拿点东西,路过白城的书房见房门开着,白城向来不喜欢下人随意进他的书房,所以无人敢靠近。而且自从白城去世后,这间书房的门就再也没开过了。所以他走过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开着的门缝里一个人正在仰头看着墙上的画。狐九转过身来,说:“是我。”白威看见狐九的时候初时有些迷茫,随后才睁大了眼睛:“小九!”白威激动地走进去,他上下看了狐九一遍,眼中带着无法置信的惊喜,等了一会儿,他才敢将手放在狐九的肩上使劲捏了捏,眼前的狐九几乎让他认不出了。现在的狐九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王者之资,一股与生俱来的几乎让白威心生异样的气息,即使狐九现在还没有化成原型,可是白威已经能够感受到狐九化成狐形后的威武与霸气。“小九,你终于回来了。”狐九握住白威的手,郑重道:“舅舅,我回来了。”白威拉着狐九坐下,并去将书房的门关好。狐九似乎有些疲倦地揉了揉脖子,将头靠在椅背上,问道:“我姥爷怎么了?”白威脸色非常不好,脸色苍白,眼圈乌黑,一看就是很久没有休息过的样子了。这个曾经在狐九印象中总是龙马精神的汉子仿佛也已经老了。“自从二十年前开始,青丘外围一直遭到一伙神秘人的攻击,尤其是我们白狐类驻守的边界地带最为严重。我白狐类也因此丧失了很多战斗力,就在一月前,我爹突然收到一封匿名信,至于信上写了什么我也不知道,然后我爹就独自出去了,我不放心就在后面偷偷跟着,我看见他去了一片林子里,林子里似乎有什么人。但是我不知道是谁,等我再想靠近一些的时候,我的脑袋突然被人打中我就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