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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你知道那妖怪常在哪里出没吗?”老板眼睛一瞪,面色有些恐惧:“这个我就更不知道了。”狐九转过头去问那一桌人,矮小的男人摆手道:“我们是通商的,今天是到乌苏塔格的第二天,关于这件事也只是听说,我们知道的就这么多。”狐九叹了口气,没再问什么,而是从怀里掏出一枚妖币,偷偷将手背到后面,掌心中溢出红色妖力,“对了老板,我虽然没有钱,但是我有这个。”狐九将手掌心的那块妖币递给老板。妖币已经经过改造,鸿桢妖行四个字已经被抹掉,只剩下一面写着大大的妖字,这样的话这妖币就不能再当做货币了,而且他也不至于会因私自跨界流通妖币而触犯妖界律法。老板恐怕是不大认识字,但是好歹认识那个大大的妖字,他摸了摸妖币的材质,辨不出来这东西究竟是用什么东西做的,“这是什么?”“这个是妖币。”老板嗤笑一声:“你个小孩子哪里来的妖币。”狐九道:“我不是说了吗,我是个捉妖的,这妖币就是从妖怪身上搜的。”“真的、真的是妖币?”老板将信将疑地看了眼狐九,拿着妖币自己研究去了。狐九刚要走,却看见一个熟悉的人从街道另一侧走了过去,狐九一惊,慌忙跑到面摊的帘子后面,那人似乎不是逛街,因为他走路的时候目视前方,走路相当具有目的性,等到那人走远了,他才扯住老板指了指刚刚过去的那个人说:“老板,刚刚过去的那个穿黄底白花衣服的那个男人你认识吗?”老板瞪着牛眼往街道上看了一个来回,迷茫道:“这……哪有黄底白花衣服的人?”“啊?”狐九远远地看过去,发现那人走过的地方人们都该干嘛干嘛,连个目光都没往男人身上瞥。看来男人是隐了身,好让这里的凡人看不见他。这个男人不是别人,就是当初他和君斓进入妖市的时候那个看门的猫行事。可是狐九又有些不确定,虽然刚才看见的男人和猫行事穿着同样的衣服,身形身高都很像,而且匆匆而过的面目也非常像,但是这个男人走路姿势挺拔,脚步坚定,眉目刚毅,完全没有当日在妖界入口时见到的猫行事那般妩媚多姿,妖娆无骨。可是狐九还是确定,这个男人就是那日的猫行事。奇怪,他怎么会出现在乌苏塔格,他要做什么?狐九顿了顿,刚要跟上去,却发现街道另一侧又走来一个男人,那个男人的目光和脚步显然就是跟着前面的猫行事而去的。他在跟踪猫行事?这个男人穿着一身黑衣,打扮很朴素,但是姣好的面貌和一脑袋蜷曲的长发仍然让他颇为显眼,这人一路走过去,路过的人都会回头看他一眼,最重要的是,这个人浑身散发出来的气势让狐九大为惊讶,这是个神!神仙也来捉妖吗?狐九扯过老板,有问道:“老板,你知道这个人是谁吗?”老板看了那个男人一眼,摇了摇头:“不认识,眼生,以前也没见过这人,看那穿着打扮也不像我们这的人。”“那会是行商的人吗?”老板哈哈一笑:“这个你就不知道了吧,行商的人都是常年走南闯北,穿山岭过沙漠,你看那个人穿的衣服那么整洁,脸那么干净怎么会是行商的?”“你说的也是啊!”狐九赞同的点了点头。老板啪得一下摔了个面团,把面板都震了起来,“反正啊,自从我们乌苏塔格出事了之后,就出现了好多陌生人,多半都是为了那妖怪来的。这样也好,赶紧把妖怪抓起来,还乌苏塔格一个清净。”狐九默默地想:“这么多人降服不了一个妖怪?那妖怪到底是什么来头?”狐九想了想,抬脚跟了上去。那个男人跟着猫行事,狐九跟着男人。但是显然狐九的跟踪技术太不过关,还没走几步,那个男人就有所察觉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看,狐九连忙躲进了一个铺子里。等到狐九再出来的时候,那个男人已经不见了。狐九加快脚步顺着街道往猫行事刚刚走过的那条街走了过去,既然那个男人是跟着猫行事的,那他也跟着猫行事就行。反正他也好奇猫行事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这里的街道大概是为了方便客商所以修得都很直,但是除了那条主道特别宽敞之外,其他的道都只有一两辆马车并行通过的宽度,而且这里面店铺冗杂,人又很多,除了当地人,还有不少客商。各种面貌的人都有,这样无疑让狐九的跟踪变得艰难。而且他接连走了两条街都没有见到猫行事或者是那个男人。狐九就这样漫无目地地找了一天,几乎把这里都找遍了还是没有发现这两个人的踪迹,倒是将这里的路都记熟了,甚至哪条街道里都有什么店铺都记得清清楚楚的。这乌苏塔格镇的布局就好像是一片树叶的脉络,中间一条主道既宽又阔,从主道两侧不断有岔路分散出去,岔路里面又有小路,那里面就是当地的住户了。从主道的南侧进入某一条岔道,再顺着岔路往里一直走不到一里就是狐九在天上时看到的那个巨大的湖泊,湖泊四周还结着白花花的冰,但是当地的人好像不怕冷一样,光着胳膊腿的就在冰雪上行走。狐九穿着和这里的人很是不同,所以湖泊周围的当地村民都发现了狐九这个陌生人,好在当地的商客实在太多,那些当地人也不过是看了看狐九就走了,并没有人近前去询问狐九的身份。临近傍晚的时候,狐九穿梭在乌苏塔格狭小的道路缝隙中,隐隐约约听见有哭声传来。☆、夜探狐九顺着哭声走过去,看见一户门扇破旧的人家木门半开着,屋子里没有光亮,只有院子里坐了两个老人,老头坐在椅子上望天,老妇人坐在地上抹眼泪,很孤独的样子,院子挺大一点儿生气都没有,哭声就是这个老妇人发出来的。狐九敲了敲木门,“请问?”两个老人同时回过头来,看见了狐九这个陌生人,但是他们都见惯了陌生人是以此刻也没有怎么受到惊吓,只是表情上有些惊讶,那老妇人用粗麻袖口擦了擦眼泪,从地上站起来佝着背走过来,用苍老、沙哑的声音问:“孩子,有事吗?”“奶奶好,我是听见了您的哭声,请问出了什么事吗?”狐九估摸着这户应该就是丢了孩子的人家。老妇人听了狐九的问话,红肿的眼睛里眼泪又掉了下来,她赶紧擦了擦,故作轻松说:“没什么没什么,”然后突然想到什么立刻抬起头用关切的目光问狐九:“孩子,你怎么自己在这啊?一个人多危险啊?”狐九很想跟老妇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