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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算不算牺牲小我,拯救苍生了?狐九露出一个凄惨的笑。“算,当然算。”狐九茫茫然看向空中,问:“神君……我死了吗?”“你看看你现在在什么地方?”狐九费力的眨了眨眼,头顶上晴空万里,四周刺骨寒风刮削着他的身体,这里已经不是河源村了。“我出来了?”狐九疑惑地看了看四周,似是不相信自己竟然毫无感觉地就回到了现实。寒风吹遍的身体竟然无比的疼痛,他低下眼,倏地睁大了眼,目露惊恐,入目的双手竟然是血rou模糊的一副骨架!狐九大脑一片空白,用那只只剩骨头的手缓缓揭开自己的衣服,只一眼,狐九就移开了眼,眼底一片血色。“本君早就说过,所有的一切都是真的,你刚刚看到的,做的,都是真的。历史经你之手重新上演了一遍而已。狐九,你就不曾好奇,为何那梁国士兵在河源村拿了一点食物就能踏碎沣国十万大军?”狐九沉浸在自己只剩骨架的身体上,根本没空理会胥颜。胥颜继续道:“那河源村乃是开天辟地之后那批最古早的原始人的后代,血脉悠长比黄帝诞生还要遥远,他们世世代代生存在河源村里,为得就是让远古血脉源远流长的流传下去。河源村位于八荒之中,乃是开天辟地之时留下的净土,神力比肩三界,那里的食物又岂是俗物。自此后,河源村的村民不老不死,血脉彻底停止了繁衍,他们只求能够尽快解脱。终于,四十万年前,他们终于迎来第一位造访河源村的人,也是他甘愿被村民吃掉,破解了诅咒,释放了十万英魂,他就是九尾火狐。”狐九微微抬起了头。“但是却不是你,他是上古时期狐族族长,名叫赤炎,也就是你的前世。世人将永远记得赤炎的恩德。但是随着最后一只九尾火狐的陨落,世人渐渐忘了他的恩德,名传青史皆化作了虚无,直到现在,人们再也不认识九尾火狐了。”狐九回忆胥颜说过的话,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是说,我的前世?”“狐九,能够以九尾火狐之身重生于天地间,也算是你的造化。还有,恭喜你过了第二关,一百公里外的三重亭,本神在那等你。”“神君你说我过了第二关?”狐九将一双骨头手藏在衣袖里,连看都不敢看一眼,他过关了?可是既然过关了为什么还是这个样子?为什么?最后一百公里的盘云阶,阶面不知是用什么铺就而成,触手柔软,一按还是宣软的,简直像铺了好几层厚被褥的床铺。狐九手脚并用的往上爬,该跪时跪,该磕头时磕头。在这里已经可以看见长白之巅外面广场四周的擎天石柱了。狐九精神一震,但是这振奋起来的精神实在是不够看的,他真的没力气了!他的身体里好像有流不尽的血,他每爬过一个阶梯,那个阶梯便会被他的血染成红色,在他身后,半百公里的山路一片血红。长白山内,胥颜和衔阳一左一右站在后殿锦鲤池边,那金光璀璨的锦鲤池中正映出着趴在盘云阶上的狐九,衔阳站在胥颜右后半步之距,拧着眼睛问:“神君,你也太狠了吧,这把人都折磨成啥样了!你看看他,身上连一两rou都不到。”“你心疼了?”胥颜淡淡道:“当初赤炎被妖狐一族永除宗籍的时候好像也没见你怎么伤心。”“这这……这狐九怎么能跟上古神兽赤炎相提并论啊!他还只是个三百岁的孩子,却承担着活了数十万年的神兽需要承受的东西。再说了当年赤炎死的时候还没有我呢。赤炎被永除宗籍的时候正打仗呢,哪有空关心他。”“反正都是他又有何区别。”“这区别可大了!”衔阳叫了一声,气愤道:“神君,狐九若是真能连闯三关,到时您若是不给他天池之水,我都不答应。”“你不答应?”胥颜瞟了池中幻境一眼,轻飘飘道:“呵,本君的洗澡水又不是什么稀罕物,你若想要随意去取。”衔阳顿时耷拉下脑袋,瓮声瓮气道:“老龙不想要。”胥颜看着幻境中一身火红衣衫的狐九,突然嘴角慢慢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轻声道:“长白之巅太静了。”衔阳听见胥颜的话心中暗暗赞同。“喂,你醒醒!醒醒啊!你在这里睡着是会被冻死的!”“斓儿,你还管他做什么,这都是他自找的。”“你有没有人性啊!他都这么惨了你还说他,就算他做的不对可他好歹也是一条性命啊!那胥颜真神真是……唔!”“哎,你敢说胥颜坏话,不要命了!”狐九迷迷糊糊地听见耳边有女子说话的声音,他现在只感觉浑身上下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不知道什么时候晕了过去,现在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了,他费力睁开眼,入目便是极为白净秀丽的一张俏脸。狐九愣了愣,便看见那张脸上绽放出一个极其美艳的笑容。“你醒啦?”狐九甩了甩头,确定这不是幻觉。“我……你是?”“我叫君斓。”女子声音清脆好听。“在下狐九。”“我知道你,”君斓看样子就知道是个性格极为活泼的人,她对狐九道,“我真佩服你,居然能走那么远的路,还能连闯两道阵法,你太厉害了!”狐九脸一红,不知所措,连头都不敢抬,“没什么,只是,若是想上长白之巅只有这一条路可走。”“这些我都知道,可是,我若是你啊,我是绝对不会做这种蠢事的。”君斓笑了笑,控制自己不要去看狐九领口露出的那段血rou模糊的胸口,问:“哎,你要不要喝水?”说着,从腰间解下一个小巧精致的漆面镶金线的小葫芦递到狐九面前。狐九动了动手,突然想起什么,将袖口里的双手掩得更紧,他摇了摇头:“算了,姑娘好意,狐九心领了。”“别光心领啊,走了这么长的路你一定渴坏了,这个葫芦就给你吧。”“不,不敢……”君斓身边的一个长相同样出色的少女对狐九道:“君斓的东西你还嫌弃不成!”“不不不,狐九不敢!”狐九只好收了下来。“姑娘既然不想上长白之巅,为何来此?”“我是陪馥晨jiejie来的。”君斓指指她身后的少女。狐九复看二人,见二人周身衣着配饰皆非俗物,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和贵气,一见身份便是不同寻常之人。馥晨问狐九:“你当真还要去闯第三关?”狐九看了看不远处的亭子笑了一下,点了点头。馥晨语气突然气愤,“你有没有搞错,你看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你连站都站不起来,你还怎么去闯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