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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翰把视线转到他身上,“你放心吧,旧情复燃什麽的,我就是说着玩的,他不吃回头草的。”韩唯还是没什麽表示,肖翰又仔细看了看他,“曜文怎麽找了你这样的乖乖牌类型?你不爱说话?”韩唯有些尴尬,“不是,我不知道该说什麽。”肖翰不是个坏心眼的人,也没有想要破坏的意图,只不过因为一时还放不下,心里有些不痛快,晚饭时间才故意挑刺,只想给韩唯找不痛快。可前男友的现任看起来脾气太好,似乎一点也不被他的出现影响到,现在又是这样淡然笃定的样子,肖翰心里微弱的不甘瞬间演化成一点小小的嫉恨,嘴里吐出的话也带了刻薄:“他是没遇到过你这种类型的,难怪想尝尝鲜。”对方还是默然,肖翰哼笑了一声後又说,“曜文这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你要星星他都能给你摘,一旦分手,你就什麽都不是。要是有一天他厌烦了,碰上不识相的,想继续纠缠下去,下场都不会好看。在那一天到来之前,好好享受你们美好的同居生活吧。”也不等韩唯答话,肖翰说完就从昏暗的光线中走出去,对着背後挥了挥手,“就送到这里吧。”韩唯过了几秒才“啊”的一声反应过来,“路上小心。”身後的人不再是沈稳无谓的音调,故意放慢了脚步的肖翰才在心里生出恶毒的快意来。☆、(8鲜币)第四十四章韩唯回到了公寓楼下,突然不想立刻上去,便在周边随意转圈。不远处是一个欧式中庭花园,韩唯走进去坐到椅子上发呆。园里植物的翠意在夜晚显现不出来,好在空气是宜人的,徐曜文经常在晚饭後带他过来散步,没人的时候把他堵在角落,在暗处隐秘而缠绵地吻他,之後在夜色中一路牵着手走回去……脑子里忆起的画面越是甜蜜,心里的酸涩越是不可制止。肖翰的出现确实没让他感到威胁,反而让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心里突然间就开了一个裂缝,同居前所顾虑的问题不断地往这个缝里钻。而他不管怎麽尽力,都无法像以前一样直接忽略。因为现在的他,似乎爱得太深了,无法自拔的深。明明交往以前就知道,他深爱的那个人,心里放着他以外的人,徐曜文对此也没有隐藏的意思。而即使不是他最喜欢的那一个,当时的他也还是心甘情愿地,甚至是欣喜地接受了交往的要求。只要在他心里占一点点的位置就好,当时的他本来就不敢奢望太多。但原本可以接受的事实,现在好像已经不那麽容易忍受了。这大半年的耳鬓厮磨下来,心里的贪念也在扩大,想变成他心尖上的那个人,想在他心里占据最重要的位置。因此偶尔会对张跃岸冒出点不对劲的想法,比如,若有若无的……嫉妒。每当这样的情绪出现,韩唯的自我厌恶也会跟着涌上来:他怎麽能对一个这麽简单明朗、让他感到温馨又愉悦的人产生这样丑陋不堪的想法。况且,三个人一起生活的这段日子,并不是不幸福的。徐曜文不能和喜欢的人成为情人,他就来充当这个角色,并做到最好。而徐曜文喜欢的那个人即使不能察觉他的心意,至少是陪在他身边的。这样一来,徐曜文算是达到某种意义上的圆满了吧?徐曜文的圆满,就是他的圆满。想通了就觉得没有必要再纠结自己对於他的分量,但有时又抑制不住要去计较,就这样一直时而豁达、时而失落,患得患失地幸福着。直到今天早上,他在睡梦中和自己接吻,嘴里清晰吐出的名字就像一桶冰水,准确无误地扣到了头上,虽是夏天,依然让他浑身冰凉。好像不管再多次的身体契合,再动听的爱语,也不能把他嘴里的名字从他心里除去。心脏顿时被力不从心的疲乏感狠狠击中,无力又钝痛。表面上还要若无其事,极力不让自己的情绪外泄。而因为肖翰刚刚说的那番话,已经平息好的伤处又被猛然一踩,隐隐地发着痛。走回公寓,站到门口的时候,韩唯把杂乱的情绪收了收,调整好脸上的表情,刚掏出钥匙,门就被打开了。“怎麽那麽久?刚要出去找你。”徐曜文拉住他,他进去换鞋的时候也没松手。韩唯歉意地笑了一下,“我走得太慢了。”韩唯一回来,徐曜文就心安理得地把头枕在他大腿上,在松软的沙发里伸展着颀长的躯体。“今晚不用工作吗?”韩唯摸着他的脸,前阵子工作量过重,睡眠和饮食都不规律,上面有了黑眼圈,脸色也不太好。“差不多了,不做了,我还不想年纪轻轻就过劳而亡。过几天就休假。”徐曜文疲倦地眯着眼,没多久又张开,“这个星期四跟我回家,别忘了。”韩唯在他脸上的手撤了回来,“我一定要去吗?”徐曜文忽的坐起来,“怎麽?不想去?”“也……不是不想去。”徐曜文没追问下去,就只用意味不明的表情看他。那目光看得韩唯心虚,想了想,最後还是让步了,“那我那天把时间空出来。”“我问你是不是不想去?”每一次他难得严肃起来的脸,配上听不出情绪起伏的声音,都让韩唯觉得心里恐慌。他下意识地想去补救这种似曾相识的的令人不快的气氛,急切地解释,“我没有不想去,就是觉得不合适。你和家里人好不容易相聚,我一个外人插在中间,不太好。”徐曜文的脸色却因为他这番话变得更阴沈,韩唯不敢对着他,把眼睛转到别处,声音也小了下去,“你要是觉得没问题,那我还是去吧。”“不用勉强,不想去就别去了。”徐曜文说完就头也不回地向书房走去,“我还有事要做,你先睡,不用等我。”韩唯欲言又止了半天,最後终究什麽都没说。☆、(8鲜币)第四十五章车子平稳地前行,张跃岸坐在副驾驶座上,几次看了看正专心开车的人,终於问道:“小唯怎麽不一起?”沈默了一路的人过了一会儿才开口,“他不想去,我就不逼他了。”“他刚刚想和我们一起走,是你说不用的。”张跃岸突然放轻了声音,“诶,你们怎麽了?”“没怎麽。”没怎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