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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风不燥。将脖子上的爱人搂进怀里,“想去哪里?”林墨侧头想了想,“阿里!”如果让任邵钧知道两人去西藏,一定又要吐槽,好好的蜜月,不去马代,不去毛里求斯,连个三亚都没去,非要跑到晒高原红,活该你家林墨看不上你。当然,任家大少真是冤枉发小了,去西藏这个提议是林墨提出来的。冈仁波齐山下,林墨拽着满脸无奈的金主大人,楚琰把外套裹在爱人身上,看看他手中举着的物事,叹气:“你是二十五岁,又不是五岁,能不能别总拿个拨浪鼓。”林墨炸毛:“这是转经轮!”楚琰笑着要接过转经轮,却被林墨推开,金主大人揉揉爱人的头发,“有什么不能看的,你昨天往里塞了什么?”“平安符。”“还有呢?我看你还放了张纸条。”“没了!”乌金色的转经轮内,安安静静躺着一方丝卷,上面有一行墨色的字迹,“白首不相离”。经筒每转过一圈,这句话就会重复一遍,在最接近神明的地方,一遍遍咏诵。卓玛拉山口,林墨气喘吁吁地瘫在金主大人身上,楚琰看看爱人,无奈,“走不动就不要转了。”林墨摇摇头,伸出三根手指,“说好的转三圈。”“你要成佛吗?”林墨但笑不语,楚琰将爱人背到背上,“我背你。”藏传上说,转山一圈,可以洗尽一身罪孽;转山十圈,可在五百轮回中免受地狱之苦;转山百圈,可升天成佛。墨墨,我懂你心意,可我一生罪孽太多,早已洗不尽了。——宾馆内,林墨沾到枕头就不想起来了,躺在床上看着金主大人傻笑。楚琰吻吻他的眸子,将林墨的宝贝转经轮塞进他怀里,看了眼手机上的消息,起身出去打电话。楚琰这个电话打了很久,久到林墨都快睡着了他才回来。楚琰进来时脸色不太对,将手里拿着的一个资料袋递到爱人手中,“来,把这个签了?”林墨好奇地扒着袋子往里看,“这是什么?卖身契?”“结婚协议。”金主大人把笔塞进林墨手里,“以后我们资产共享。”林墨还想问,却被金主大人一句“你不信我?”堵住,乖乖在几张纸上签上名字。楚琰收起协议,将爱人圈进怀里,低声问:“你们那部是不是快要开机了?在横店?”“应该是在横店吧,不过我还没有接到通知。”“我有点事,要提前回去,先把你送去横店,明天早上的飞机,好吗?”“我跟你一起回北京吧,剧组还没通知……”话还没说完,就被楚琰吻住,一吻终了,男人在他耳边轻呢:“墨墨,听话。”第30章第三十章横店,送楚琰上飞机的那一刻,林墨莫名感到一阵心慌,转头问留在身边的五哥:“楚琰他到底有什么事?”五哥轻咳,“生意上的事情,嫂子别担心。”“那他为什么不让我回北京?”五哥闭口不言,林墨低头,没有再问。一个月后,剧组开机,拍摄很辛苦,不过却让林墨没有时间再胡思乱想的时间。拍摄进程过半时,五哥突然告诉林墨,北京的事情解决了。听到这个消息,林墨几乎要推到所有的工作赶回北京,最后所有的热情却被一句话浇灭,“楚哥把北京的事情解决了,但是哥伦比亚还有些事情,现在楚哥在国外。”即使如此,林墨还是早早将自己的戏份杀青,再回京城,京中的形式以及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多家权贵倒台,黑道势力也受到巨大冲击,京中人人自危,生怕被殃及。林墨回北京是任邵珩接的机,任家二少依旧一身军装,比起几个月前,眉眼间多了几分杀伐之气,“楚哥走前托我哥照顾你,我哥最近忙得不可开交,让我来接你。”林墨勉强笑笑,担心地问起最近的事情,邵珩顿了顿,才开口:“有些人早就想洗牌京中势力,奈何碍于任、秦、何三家,不敢轻举妄动,如今何家失势,他们本想等秦家家主年纪大些,秦家无人接管的时候在动手,谁知道秦怀旻突然认了你做儿子,把他们的计划打乱,只好提前。我哥这边应付不过来,只好叫楚哥来帮忙,楚哥怕波及到你,不让你跟着回来,打扰你们度蜜月了。”“那……那楚琰去哥伦比亚是?”任家二少吃惊:“他不是去欧洲谈生意吗?”想了想,变了脸色,“是南美的哥伦比亚?”林墨摇头,任邵珩当即掏出手机给任家大少打过去电话:“哥,有人可能还想洗黑道的牌。”纵使发觉不对,楚琰远在哥伦比亚,任家鞭长莫及,林墨去询问楚琰的手下,得到的也只有安抚;给楚琰打电话,得到的永远只有电话无法接通。林墨整日惴惴不安,直至律师拿着资料上门,“林先生,根据楚先生生前的遗嘱和你们签订的协议,他的产业都会转到您的名下。”林墨看着在阿里时楚琰哄他签的那几张纸,脑袋“轰”地一下,蒙了,半晌才讷讷问:“您说什么?楚琰他怎么了?”三天前,楚琰在麦德林遭遇枪击,身中数枪,最后在哥伦比亚边境坠入亚马逊河,没有生还的可能。楚琰的死讯已经传遍了京城,楚琰手下千方百计瞒着林墨,可纸终究包不住火,再加上黑道太子爷一死,黑道乱作一团,不少势力蠢蠢欲动,楚家名下的几个暗场已经被他人收入囊中,一时间京中最大的黑道势力分崩离析。——秦家主宅内,林墨沉默地坐在会客厅内,秦怀旻面色不虞,“秦墨,秦家不会沾染黑道,你能回来很好,但是不要妄想用秦家去救楚家。”林墨倔强:“秦家不照样是和意大利黑手党家族联姻?您何必拿这种话来堵我。如果你答应我,秦家,我会回来。”两相僵持许久,最终还是秦怀旻让步,“如果你能找个姑娘安定下来,我就去管你怎么折腾了。”“姑娘不可能,不过可以让您抱孙子。”——几年后,奢华的宴会厅内,众人推杯换盏、觥筹交错,突然,有人扯扯身边人的袖口,“嘘,秦家家主和小太子来了。”大厅正中的红毯上,眉眼如画的男子牵着一个男孩的手缓缓走过,感受到众人的目光,男孩有些害怕地往男子怀中缩了缩。男子原本板着面容,再找不到当年半分天真,可在转向男孩时,神色突然柔和下来,唇角漾开一丝温润的笑意,“阿念乖,我们等会儿就回家。”有不认识男子的京中新贵,小声询问朋友男子的身份。“他是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