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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一瞬间的事,他突然就浑身皮肤崩裂,摔倒在地,鲜血喷涌的速度让人来不及反应,那人就已经呼吸困难浑身冰凉。唯一落在后头与他相距不远的佘景只是淡淡地看着他垂死挣扎一息,继而死在这里。三位元首当然知晓此事,然事关佘景阎渊,琼岐尊者和莲骨鬼后态度一致,对此默认纵容。现在是时候让烈望北那贪婪的老鬣狗认清事实了。佘七领命,离开了此地。淡紫色的月亮升上半空,书房之中昏暗一片。佘景一扬手,桌上的烛火轻轻一颤,大亮了。窗外的寒风还有些凛冽,他信步走至窗边,还未等沐浴到月光,红光一闪,从外面先跃进来一只黑色的小狼崽。黑色的皮毛在月光之下泛着暗红的光芒,微微翘起的尾巴尖还燃着一束小火苗,耀眼却不烫人。正是佘景墙壁上的挂的画像之中的小狼崽。他及时伸手接住那团毛茸茸的小东西,有些沉手。两年不见,这只小狼崽好像又长大了一点,不变的是还是那般活泼灵动。这不,还没在怀里待稳,就开始扑腾着四肢要往地上窜。他坏心眼地勒着小狼崽的腰不让他下去,嘴里调笑着:“是收到我的请婚贴迫不及待要来见我了吗?”小狼偏着头,用乌溜溜的狼眼斜着看他来表达自己的蔑视。佘景觉得他可爱地紧,刚想伸手摸他毛茸茸的脑袋,下一秒腹上一阵剧痛,让他下意识手一松。怀里的小崽子狠狠踹了他一脚后,溜得贼快,立马下了地化作一红衣少年。他的眉目精致如画,不知这两年他在外头经历过什么,但单从外表来看,丝毫看不出他经历过什么风霜,就连皮肤都是瓷白细嫩。比起他被困汤谷秘境的时候,朗元礼的眉目轮廓更加深刻,脸上消去了轻微的婴儿肥,更加俊美了。“醒醒,现在就做梦还太早。”然而他开口说出来的话却是冷冷的,犹如开春碎冰的河流,潺潺冰凉清脆。佘景嘴角漾开笑意,背在身后的手虚虚一握,仿佛在回味那毛茸茸又温暖舒适的手感。元礼没有理他,扭着头左右看看,摸清楚了自己所处的环境之后,嚣张地犹如在自己家一般,越过佘景直接走到房中的圆木桌旁坐下。也不等招呼,自顾自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才掀起眼皮子看同样走过来在他旁边位置坐下的佘景,语气冷淡:“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是那封信确实给我和我的家人造成了困扰,尤其是你还在信中不要脸面地讲过两日将会亲自上门拜访未来的公公婆婆——”“打扰一下,我得纠正,是拜访岳父岳母。”佘景笑眯眯的模样,看上去真像个好说话的人。元礼却暗暗心道一句“笑面虎,老毒蛇”。他也回以皮笑rou不笑,假惺惺道:“别淘气了,且不说无论如何都只可能是‘岳父岳母’这种称谓,我朗元礼是不可能娶你的。好好的别想太多,这封信我们就当做从没发生过,以后我娶媳妇儿的时候看在同门的份儿上还能邀你喝杯喜酒。”佘景却问:“你要娶谁?”脑海中迅速闪过一个人影,高高大大一点没有姑娘家的纤细娇小。元礼不由咬了咬牙,心里默念“邪鬼退散”,嘴上云淡风轻道:“自然是贤良温婉,美貌大方,能当得起我朗元礼妻子的大家闺秀。”佘景站起身,脸上不见异样,声音却给人压迫感:“不可能——相比起姑娘,我觉得你更适合待在我的怀里。”元礼这才突然觉得气氛紧张,这人站在自己面前,原本就高大的身躯,在他坐着的情况下更拉开了距离。他靠的有些近,挤压地空气都变得稀薄起来。这人莫非是认真的!左手不经意地握上右手腕轻轻一捏,元礼静下心来,终于露出尖尖的狼牙:“好话已经说尽,撕破脸也太难看,你自己想我不奉陪了。”说罢左手一撑要将眼前靠的太近的人推开,起身离开。不料手掌刚贴上男人的衣襟,就被他顺势一扯,扣住手腕拉进了怀里。佘景一手抓住他的左手腕,另一只手环住胳膊禁锢在他的腰上,让他一时之间竟然动弹不得。元礼心中咯噔一声,情势不妙,抬头对上了一双闪着恶意光芒的狭长黑瞳。只片刻,他就皱了眉头错开了视线。“你这是做什么?”他脸上还是一片平静,被迫紧贴在面前人怀里的胸膛却是“咚咚咚”如擂鼓般震颤个不停。这个关键时刻拖后腿的东西,他恶狠狠地想:不要慌,他这次来是讲道理的。“做什么?你猜?你说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我再去朗府负荆请罪可好?”佘景已经松开了他的手腕,改掐住他的脸,强迫他与自己对视。“哼,你是不是认错了自己的性别,你觉得我们俩男的就算真的做出了什么出格的事还真的要死要活要对方负责?”元礼嗤笑:“届时我可能杀不了你,但狼族与蛇族这一战倒是不可避免了——佘大公子,你可千万为了千千万万的族民想想,不要走错路啊。”黑瞳幽幽地盯着他,森冷阴暗,仿佛毒蛇躲在阴暗处,嘶嘶地探着舌信,情势一触即发。忽而,那瞳孔中的冷意和压迫感消失了,佘景轻笑出声,放开了钳制他腰身的手臂,两人拉开一丝距离,道:“你有喜欢的人了?”“管你何事?”元礼下意识回了一句。佘景道:“没有的话从现在开始我便追你,直到你答应和我在一起。”听到这话,元礼忙道:“不好意思,有了。”像是担心他不信,忙补充了一句:“是阎渊,我准备不日将他迎娶过门。”“……”“好了我要走了。”元礼观察着他的表情变化,悄悄地摸上自己的右手腕。刚后退一步,就被眼前的人重新扯回怀里,力道之大让他撞在佘景的怀中发出“砰”一声闷响。耳边传来凉丝丝的气息,佘景轻声呢喃:“你在骗我是吗?”“当然没有,你不信到时候我给你送张请帖过来。”“为什么他就可以?”“这有什么为什么不为什么,我还想问你为什么呢?”“为什么爱上你?”男人不答,头靠在他的颈窝,轻轻蹭了蹭,复有些留恋地问:“听说你幼时被毒蛇咬伤生了场大病,后来便开始畏寒……你恨那条毒蛇吗?”元礼疑惑,但还是老实问答:“这有什么,冬天多穿点不就好了,你认识那条蛇?”“不……不认识。”还不等佘景再说什么,肩膀上也传来一阵剧痛,同时胸口挨了一掌,生生将没有防备的佘景推离三步远。却是元礼狠狠地咬了他一口,罪魁祸首趁这功夫摸出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