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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族的烟火更为璀璨,满月下的篝火歌舞会响彻一整夜。而现在,房外的烟火爆竹声已经稀稀拉拉,临近深夜,即将消散殆尽了。这里也没人记得他的生辰,不由悲从中来,他又想到了家乡的老父老母,两个大龄单身兄长,当他们知道了家中最有希望最年轻有为的孩子被困汤谷秘境的时候,不知是什么样的心情。是不是已经担心坏了?元礼越想越是着急,阎渊还在他背上伤口周围轻轻擦洗。“忍着点。”阎渊突然道。元礼还没反应过来,背上突然传来的剧痛让他差点咬了舌头。“嗷——”他惨叫出声,被天边最后一朵烟火炸开的声音覆盖。阎渊立马住了手,在他的背上轻轻吹了口气:“撒上药伤口才能快速结痂,马上就能好了,你……”他的呼出的气息碰上冰冷的空气,有些凉丝丝的,刺激地元礼的背毛茸茸地痒。“别叨叨了……快点吧……早死早超生!”元礼喘着大气,声音气若游丝,刚打了个抖,“每逢佳节倍思亲”的情意刚冒了个头就被残忍浇灭。阎渊手灵巧地很,只一会儿将药粉洒匀覆盖好,他的语气也轻松了不少:“已经好了,肚皮挺起来,给你缠上绷带。”元礼听话地一吸气,腰腹与床铺之间隔开了一个拳头的高度。淡黄药粉遮挡了裸露的血rou,雪白的绷带轻柔地覆盖在药粉之上,阎渊托起元礼腰,将绷带缠绕上那瓷白的胴体。光裸的肌肤毫无瑕疵,如最上好纯净的白瓷盏,仅在锁骨之下点缀着两点樱粉小点。打上结,在小狼放松地垂下腰准备趴回去的时候,男人又坏心眼地拧了一下他胸前的一颗红点点。“嗷——”元礼尖叫一声,嗓音变了调,立刻扭头凶狠地瞪着眼前一脸坏笑的男人:“你这是在作死!”他艰难地一扑,就要上去咬阎渊。阎渊顺手一接,将元礼挂在了臂弯上。他俯下.身,用鼻尖轻轻地蹭小狼崽的后脑勺,嘴角挂着笑意:“你在想什么?怎么愁眉苦脸的。”张牙舞爪的小崽子一愣,随即明白了他问的是上药之前的事,不由叹了口气:“我想家了,虽然我们在虞渊只感觉短短过了一日,但据你刚才所说,这一晃眼都已经到了元宵节了,大半年没有我们的消息,爹娘肯定已经急坏了。”“唉,那道结界门耗去了我全身的灵力,现在一时之间再施展不了第二次,不过不用着急,等我恢复了,第一时间带你回去,同时拜访岳父岳母。”原本还一脸失落的元礼耳朵瞬间竖起来,瞪着眼睛:“你说清楚,什么岳父岳母?!”“当然是狼尊和——”“住口!你你你……不要脸!”“是你自己说的,亲了就是要成亲的,我们都亲了两次了,难不成你想赖账?”元礼涨红了脸,磕磕巴巴地道:“才……才不是,只不过你……你都亲回来了——对没错,你都亲回来了,咱们就各不相欠了。”“你做梦!”男人抬高了声音,表情扭曲了一瞬,眼中红光闪过,又马上恢复了平常,他低下头在元礼耳边喃喃道:“不可能了,我给过你机会,你不走,现在再也走不了了。”“你放屁!”元礼挂在他的臂弯脸朝下,没有看见他的表情变化。只是被气的没忍住爆了句脏话:“你什么时候给我机会了?”阎渊闷闷地笑起来:“呵呵,我也不记得了,因该是有吧,不过你肯定是走不了了。”“哼,你这种男人要来也是没有什么用的,反正都已经过完年了,我也就不留你了。”“嗯?”男人挑眉,空着的手又扯了他另一边的小红果一下,立刻收获了一只蜷成虾米的狼崽。“呜QAQ”他几乎要落下几滴男儿泪来,气的闭上嘴不理他了。“我怎么没有用了,嗯?”元礼打定主意不说话,结果立马感受到一只蠢蠢欲动的手在自己肚皮往上徘徊。“啊啊啊啊啊,你这个恶鬼!今天是我的生辰!生辰!我刚刚都告诉过你一次了,结果就收到这样的待遇?!你怎么还不滚!”他崩溃地咆哮出声,要是现在还是只小狼,浑身的毛毛早就炸起来了。他恨不得跳起来打折这个老鬼的爪子,结果刚有点起势,背上的伤就扯地一阵痛,“嘶”一声。阎渊忙把他按回去,轻声诱哄:“那你想要什么?要天上的星星我也给你摘下来。”元礼斜着眼睛看他,不屑道:“我不要星星,我要月亮,你去给我摘下来吧。”“你说真的?想要月亮?”“没错,我就喜欢月亮。”受伤的小狼崽坚强地昂着头,一副高傲的模样。阎渊道:“那我要是把月亮送给你了,你嫁不嫁给我?”“且不说你吹牛不用打草稿的事,嫁给你是不可能的,娶你我还可以考虑一下。但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到时候爹娘要是不同意也不成。”“岳父岳母那里不用担心,我自会上门提亲——”元礼射去一枚眼刀:“注意你的言辞。”“好好,你要记住自己的话——那我现在就把月亮送给你。”阎渊宠溺地说。元礼一脸怀疑地扭头看着他。这老鬼在说什么?摘月亮给自己,摘哪界的月亮?不会是人间界的吧,要是人界的月亮没了,会不会引起人族的恐慌……不,不对,这只鬼刚刚还在说自己灵力消耗殆尽,开个回家的结界的力气都没了,摘什么月亮,真当自己是天狗了啊,嘴巴一张就把月亮给私吞了。“好好说话别吹牛,也不怕夜风太大闪了舌头……”元礼嘲讽地看着他从介子戒中取出了……一方砚台?这是什么鬼?小狼崽的眉毛一高一低,纠结地看着阎渊。完了完了,他肯定是被雷电劈坏了脑子,这种东西能跟月亮有什么关系?阎渊看着他的表情有些好笑,动作轻柔地将他放回被褥上,在他复杂的的视线下走到桌边将砚台放下。阎渊道:“它叫明月台。”“并不是名字里有‘明月’两个字就是月亮了,这你总知道的吧?”阎渊笑笑没说话。那是一方青玉雕刻而成的砚台,做成了青山湖泊模样,连绵的矮山峰围绕着中间的一片湖泊,那是砚台的中心,磨墨的地方。阎渊取来方才没有用完的灵泉水,倒入一点,又从介子戒中取出一方上好的紫金墨,在砚台中心研磨起来。男人的手指纤长而骨节分明,雕着盘龙纹路的墨衬地他的手白的反光,他垂眸凝视着手下的动作,这一幕其实十分赏心悦目。元礼瞪大了眼睛看他干什么鬼。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