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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上,清凉之意袭来,立竿见影,肿包处马上就不疼了,清清凉凉的,好不舒服,一点也不辣眼睛,比自己的药膏要好太多了。用完之后,陈嘉善把小瓶还给师叔,问道:“师叔,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好?”“花露水。”程嘉善见师叔不肯多言,也不敢多问,规规矩矩的退下,和姚氏兄妹们一起在院中说笑,说着幽冥沼泽的一些事情。韩凝霜的声音有点沉,他的声音一向清冷,旁人听着倒也不觉得,只有他自己知道,这花露水与他而言真的不同。韩凝霜接过花露水,并未立即放入乾坤袋,而是盯着这个小瓶发呆。老实说,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花露水三个字也是他随口胡说,他只知道,这个小瓶子,一直在他的乾坤袋里放着,放在十分重要的位置上,至于这是什么?从哪来的?派什么用处的?他自己一概不知。他找人验过,那人告诉他,这是鲜花精露,是有灵性的鲜花产生的,鲜花精露这种东西,说珍贵也珍贵,但要说有多珍贵,也不见得,只要有钱,有时间,还是能够取得到,都是一些大户人家的小姐用来美容护肤之用,也可以调配在美食之中辅以香气,但总的来说,都是属于奢侈品的范围,但奇怪的是,既然是奢侈品,又怎么会用这么便宜的,普通的小瓷瓶去装呢?韩凝霜自小家境优越,吃穿用度无不讲究,一应用具皆是精致奢华,特别是这种装丹药的药品,为了防止药效失去,药瓶有时比里面的丹药还要贵重,因此,韩凝霜随身携带的药瓶,无一不是精品,就算这鲜花精露是他从别处得来的,也会在第一时间换到这种精致的药瓶之中,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普通的小瓶,他却始终不舍得换掉。这东西应该是别人给他的,可自己身边的人非富即贵,又有谁会用这种普通到有些低贱的小瓶呢?这么多年了,他始终想不明白。阳光明媚的好天气,陈嘉善吐出了胸口的那一口浊气,整个人清爽了不少,师叔给的花露水真是好用,这才不到中午,脸上的红肿已经消了个七七八八,虽然还没有恢复到原来的俊美容颜,但好歹像个人了。这面容一恢复,心情也变好了,只是没好多会儿,刘老爷又凑了上来:“程仙师啊!那幽冥老祖那里,你递了牌子没有啊,你是不是得罪他了?怎么到现在还没有来呢?”刘老爷原本也没有想到陈嘉善的脚程会这么快,一般一天来回的路程,他一个时辰就跑完,在他深深的相信程姚等人真的是元瑶派仙师的同时,又深深的怀疑他是不是真的去幽冥沼泽走了一趟。陈嘉善毁容,足以证明他去过幽冥沼泽了,可这满头大包,是不是也说明他把幽冥老祖给得罪了呢?那满头大包会不会不是他说的被蚊虫所咬?而是被幽冥老祖惩戒之后留下的呢?刘老爷那个纠结哦!想问又不敢问,又心里着急,两个儿子现在都沉睡不起,媳妇又哭又闹没个消停,这几个仙师又不敢得罪,刘老爷觉的他这一辈子都没这么揪心过。“刘老爷,这才半天,你不是说他接任务要三天的……”程嘉善的话还没说完,突然发现,屋檐之上,不知何时站了个人。黑衣黑袍黑衣蒙面,一身阴森幽暗的气息,却偏偏站在了阳光底下!第3章幽冥老祖金洁明明知道自己不该过来,不应该过来的,来了就是万劫不复,地狱深渊,可他还没没能控制住自己,站在了这个屋檐之上。看一眼,只看一眼,看一眼就走,他一遍一遍的对自己说,可是,脚下似乎生了根,再也挪不动一步。桃花醉!他带了桃花醉过来,他还记得自己最喜欢的就是他家朝阳峰的桃花醉,金洁的面庞早已被泪水沁湿,心脏不可抑制地砰砰直跳,响若雷鼓,呼吸也不受控制的乱了起来,满心欢喜却又不敢相信。他下意识的想抚去脸上的泪水,却忘记了自己此刻正用阴气幻化的黑雾蒙着面。不该!不想!不看!这才是他现在应该做的,可是,他控制不了自己,他骗不了自己,这一百多年来,相思入骨的痛,无时无刻不再提醒着他,他有多想他,他有多爱他……“阁下可是幽冥老祖?”程嘉善看到屋檐上的站着一个人,形容和刘老爷形容的幽冥老祖十分贴切,忙出声询问。金洁心神已乱,哪里还注意到院子里还有个修士,他的眼里只有那一个他心心念念的人儿,突然被这声音打断,竟是有些手忙脚乱不知所措,好在衣袍宽大,又有黑雾蒙面,一时瞧不出他的慌乱来,可面对底下人的询问,脑子还一时转不过来,不知该如何回答,或者说,要不要回答。韩凝霜本在屋内打坐,忽听程嘉善说话,心中陡然一惊:幽冥老祖来了?好厉害!自己居然没有感觉到?当他走出屋去,看见屋檐上那个黑衣黑袍黑雾蒙面的怪人,更是吃惊了,明明才筑基后期的修为,却已经能够在自己金丹期面前隐去气息,不知道用的是何种秘法。心心念念的人儿就站在自己的面前,绝世俊美的容颜依然不改,可是,那满头的白发……金洁心疼的险些站立不住,袍下的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的掐进rou里,几乎要掐出血来,疼痛唤回了他的一丝神志,这不是指甲带来的疼痛,而是来自五脏六腑的抽痛,五脏六腑全被红色的丝线缠的密密麻麻的,而那些红色的丝线好像活的一样,在不停的收缩,抽紧,把金洁的五脏六腑勒的不成形状,偏又不破不裂,只是变形,扭曲,疼痛,生,不如死……前几天才发作过一次,照理今天不至于,可今天……一百多年了,能见他一眼,这点疼又算得了什么?撕心裂肺的疼痛让金洁一个时开不了口,勉力在屋檐上站着,努力的让自己不至于掉下来,他的沉默,在程嘉善眼里倒成了另外一种解读:这幽冥老祖架子挺大呀,见到冰霜真人居然也是这种傲慢的态度,难不成,还真的有几分真本事?与此同时的韩凝霜却是另外一种心绪,明明是黑雾蒙面看不清五官,明明是宽大衣袍遮住了身形,可为什么自己偏偏却有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熟悉到,哪怕自己和他同吃同住也不会介意的。简直荒谬!想他冰霜真人,又有谁能有资格与他同吃同住?心头的那一丝疼痛,又是怎么回事?就好像心上最嫩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