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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任性的少年少主。惠心是个美丽的女人,自然要为自己打算。我想了想,既然楼鸩要去,不如我也这时候去。等我到了不老林入口时,地上的魔藤已经被星木果实镇定得“睡着了”。魔藤的花朵都紧闭着花瓣,想来里面一定有星木果实。走过魔藤,我顺手摘了几个果实,很快便看见一片沼泽,这里一不小心就可能踩空掉下去,再也爬不上来。不过比不得紫衣滩紫猎带有攻击性,这片沼泽就显得容易多了。越过沼泽,我看见了楼鸩的身影。他如此急切,是怕耽搁得久了,魔藤忽然苏醒,他就不容易出去了。我紧随其后,很快便看见了不老林神女。神女卧在一棵大树的树枝上,身上缠着藤蔓,青翠的衣衫垂落下来,倒像一幕美人春睡。楼鸩的到来惊扰的神女,神女迷蒙地睁开眼睛,楼鸩身上忽然浮现一片绿色的光点,很快,光点散去,神女开口道:“少主?”“打扰神女,楼鸩抱歉了。”这时候的楼鸩比遇见我时,有礼貌多了,至少这个恭敬是真的。“何事?”神女问。“神女容禀,因鬼主气脉大作,误伤上千凡人,家父封印不得,故来求神女指点。”楼鸩说道。原来说到底,还是为了楼断,不过他们父子本就是一体。旧矿山压着鬼主气脉一事属鬼欲章台高层机密,所以楼鸩只身前来,并没有惊动什么人。神女起身坐好,说:“那件事我已知晓,百年前亦有此动静,当时的欲主也来问我,我说不必理会,但此事不可记入大事录。你便以此话回你的父亲吧。”这不是楼鸩想要的答案,于是楼鸩问:“敢问神女,是何缘故?”“只是冥宵气脉在反抗罢了,有天界封印在,不会有事。”神女答。这也不是楼鸩想要的答案,楼鸩又问:“那为何不直接切断气脉与鬼主的联系?”“放肆!”神女忽然一怒。楼鸩立刻长揖:“神女恕罪!”神女冷笑一声,随即朝我看来:“你,还要躲多久!”作为一开始就被神女发现,却依旧隐藏在暗处的我,只好撩开垂幕一般的树藤走到神女面前,长揖一礼:“后生冒犯了。”“是你!”楼鸩又惊又怒,他十分不待见我,立刻甩了袖子站得理我远些,然后急忙对神女说,“他不是与我一起的!”活像一个被父母撞破私情的傻小子。“的确不是。”我笑道,“我是尾随少主进来的。同样是想请教神女一个问题。”“说。”神女说道。我拿出重新抄好的“文字”,说:“这是欲主下令查找的‘文字’,不知神女是否见过。”神女面色忽变,问:“这些从何而来?”我如实回答:“有的来自新矿山,有的来自鬼欲深渊。”“不用查了。”神女道,“去告诉你们的欲主,鬼欲章台不允许这样所谓的‘文字’存在,往后谁也不许查。”神女是鬼欲章台最接近仙家的存在,她说的话往往有一定的威慑力,历代欲主若有疑惑,看在她守护不老林数百年的份上,还是会来讨教一二。但一来她终究还未成仙,二来,鬼欲章台也不是供奉信仰仙家的地方,楼断买不买她的账还两说。毕竟,她与镜心原护灵一样,不能离开不老林。不同的是,镜心原护灵受地域限制,而神女并不受不老林桎梏,只是若她是擅离职守,那么她四百多年的守护将毁于一旦,要想成仙便难上加难。而楼断手里,可是握有鬼主未封旧部的。“还请神女告知,为何不许存在。”我恭敬地问。神女既然如此说,必然是认得这些“文字”,也知道出处的。神女看着我,幽幽地说:“天界不允许它存在。”“多谢神女。”我长揖,这样的话,老羚羊也说过,“后生告退。”说罢,神女所坐的树枝忽然落下一片藤蔓帷幕,这是神女在逐客了,我便对楼鸩说:“少主,要一起走吗?”楼鸩蔑视地看了一眼我,不理会我一字半句,径直走了。安然过了沼泽,走到魔藤旁时,有几枝魔藤已经将星木果实吐出,慢慢地蠕动着。“少主快走!”惠心忽然出现,拉着楼鸩跑。可惜被一根魔藤拦下,重重地击在惠心的腹部,惠心当场呕血。楼鸩还算有点人情味,连忙扶着惠心退出魔藤范围,与我站在一起。此时,苏醒的魔藤仿佛看见楼鸩往里跑,认定它们的养料跑不了,就去取其他魔藤花里的星木果实。只是魔藤花花瓣紧闭,想要取出星木果实而不伤了自己,需要费一番功夫。此时,楼鸩决定再冲一次。这次,魔藤缠住了他的脚,惠心取出匕首跑过去,想要斩断魔藤,却被魔藤缠住手腕,摔在地上。惠心并不死心,又用没有被束缚的手取出身上的钢针,一把插进魔藤,魔藤伤口处忽然泛出黑色的汁水,竟然渐渐收了回去,惠心被放开,便去救楼鸩。楼鸩得救后,惠心一脚踢在楼鸩身上,将他踢在我脚下,只身去与其他苏醒的魔藤搏斗。但由于体力不支,惠心不慎被一枝魔藤缠住脚,摔在地上,钢针也掉落了,她被魔藤紧紧地缠住,面颊憋得通红。我立刻拔刀跃过去,斩断魔藤,将惠心抱出来。而此时的惠心软弱无骨。楼鸩不意我会救惠心,惊讶地看着我,却十分关心地接过惠心。惠心于我有恩情,我自然不会放任她死在那里,只是此事却不便与楼鸩说。“惠心!”楼鸩一手抱着惠心,一手捧着她的脸喊她。惠心不住地呕出鲜血,染红了楼鸩的衣裳。我知道,惠心已经没救了,尽管立场不同,但心头不免惋惜。忽然,我看着魔藤之外几个闪动的身影。“玉留声!”楼鸩也看见了,脱口喊出玉留声的名字,仿佛看见了救命稻草,随后他对惠心说,“别怕,有人来救我们了。我会治好你的!别怕!”说着,楼鸩将惠心抱在怀里,说着别怕的人是他,可害怕的那个人还是他。楼鸩极少有这样胆怯的时候。“少主……”惠心勉力开口,说,“惠心不能陪着少主了……”“不会的!”楼鸩在颤抖,也在自欺欺人。“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