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澡,等出来却发现客厅的灯还开着。奇怪了,他刚刚进浴室时明明把灯关了。难道是他记错了?季简擦着湿哒哒的头发,趿拉着拖鞋往外走,突然脚步一顿,整个人僵硬在原地。客厅里,一个高大的男人把玩着他随手丢在沙发上的皮卡丘布偶,手指拨了拨皮卡丘的尾巴,闻声抬首望向他,嘴角噙着笑意朝他招招手。“过来,阿简。”季简艰涩吞咽口水,同手同脚挪到他跟前。男人一只手握住他的腰,捏了捏腰上的软rou,慈祥道:“一个月不见,胖了不少。知道你过得好,我也能放心了。”季简:先生你的手劲敢不敢放轻一点啊!季简腰上那圈罪恶的肥rou快被扯下来了。“没、没有……我一想到四爷,就吃不好睡不香。”季简狗腿地扯出一个笑容。沈四爷哼笑了一声,声音有点冷,愣是把季简的心都给笑凉了。他像是没听到季简的表忠心,兀自道:“小袁可不喜欢你这身材的。”沈先生是来警告他不要靠近沈少的?季简深表理解,毕竟不是谁都能像沈少爷那样,能够接受一男侍二夫,还是叔侄,太特么膈应人了。有那么个侄子,沈先生这个做叔叔的,也不容易。季简同情地看着沈四爷,连忙否认:“先生误会了,我和沈少什么关系都没有。”沈四爷扔开皮卡丘,将他压到沙发上,一条腿屈起顶入他双腿之间:“不如我帮你减减肥。”季简差点哭出来。沈先生,您老这么先进的减肥方法,在下受不住。第6章第六章沈先生太折腾,季简整个人死过去又活过来,晕睡过去之前只有一个念头:性盛致灾,割以永治。感觉到旁边人的动静,季简迷迷糊糊地抱住怀里的大暖炉,脑袋蹭了蹭嘟哝:“唔……别动……”脑袋上飘来一声淡笑。过了一会儿,季简的右手被人从被窝里捞出来,修长的手指由一只大掌握在手心,粗糙的拇指缓缓磨蹭他明晰的指节。季简有点儿痒,手指弯曲攥住作恶多端的大拇指。本以为能接着睡,结果拯救了自己的手指,耳朵却被敌人给盯上,没两下就落入对方嘴里,又啃又咬的,季简左躲右避都闪不开,干脆抱着那颗大脑袋往怀里塞,这回终于讨到了安静,便又睡过去。要是他醒着,发现自己竟然把沈四爷的头抱在胸前,大概能吓得几天几夜不敢睡。沈四爷握住他光洁细瘦的手臂,竟是顺从地趴在他心口上,侧耳倾听柔韧皮肤下噗噗跳动的心跳声。如此听来,仿佛是沉睡中的这人为取悦他,而在心口欢欣鼓舞雀跃出的节奏。沈四爷还未这般贴近地听一个人的心跳,那么柔软的东西,被层层包裹着保护着,有恃无恐地发出铿锵有力的跳动。这么年轻的一颗心,真叫人觊觎惦念。季简醒来时床上已经没了人影,他只当沈四爷穿上裤子就翻脸不认人了,毕竟往常也都是吃干抹净就走。等他随意裹着睡袍瘸着腿去浴室,却发现客厅里坐着个光屁股男人,还抱着他的皮卡丘,他脸上的淡定险些维持不住。“沈先生?”季简揉揉眼睛,不是幻觉——太可怕了,“您怎么不穿衣服?”沈四爷状似没感觉到他的吃惊,老神在在坐在那儿:“我饿了。”季简:饿了也不能光着啊!他嘴角抽搐两下,回了房间找这位大爷的衣服,全都丢在地上皱巴巴一团,还有些残留的可疑痕迹。季简老脸一红,自己换了衣服,取了一条裤衩和刚刚穿着的宽大浴袍出去。“沈先生,我的衣服太小了,您先暂时穿穿,一会儿我下楼去给你买一套。”季简伺候大佬更衣。沈四爷拎着他的裤衩,手掌在裆部比了比,抬眸瞅着季简,笑了一下:“还挺袖珍。”季简磨牙:你特么才袖珍!爸爸我是正常的亚洲尺寸!沈四爷穿上他的裤衩,小得多了,季简瞧着只觉得还不如不穿,这样穿着真的太……性感了。给沈四爷套上浴袍,季简就到厨房去做早餐,烤了几块面包,温两杯牛奶,煎俩荷包蛋,再准备两份果蔬拼盘。“沈先生,能用餐了。”季简边往浴室走,“东西都放餐桌上。”沈四爷应了一声。季简看了看自己的洗漱用品,都有被动过的痕迹。季简总觉得怪怪的,他能淡定自如地和沈四爷上床,但生活突然入侵了一个人,他却不太习惯。季简走到餐桌边,沈四爷一根手指滑动手机屏幕。“先生,您换手机了?唔,怎么看着跟我的那部好像?”季简坐下来,心想不可能,他用的是某米的,沈四爷的手机都是定制,跟他们这种穷人不一样。沈四爷喝了一口牛奶,眉头皱了皱,咽下去,说:“你的。下次换咖啡,不要牛奶。”季简顿住:“您说啥?”沈四爷重复道:“不要牛奶。”季简脑袋疼:“不,我是说,手机……是我的?”沈四爷睨他一眼,一副玩他手机是给他面子的样子,语气施舍而仁慈:“是啊。”季简憋了憋,憋不住了:“……你怎么知道我的手机密码?”沈四爷端着长辈架子:“下次不要用你的生日做密码,不安全。我已经帮你改了。”“……是、是吗?改成了什么?”季简意识到不好。沈四爷:“我的生日。”季简:……他低头默默吃饭,再跟大佬说话,怕是肺都要气炸。可惜他不撩人,沈四爷却没打算放过他。“把小袁拉进黑名单这件事,做得不错。”沈四爷不吝啬夸奖,“小袁玩性大,你跟他玩到一处会吃亏。”季简觉得他跟着这位爷也会吃亏。沈四爷瞥见他脸上流露出的一丝不满,便沉着声威胁:“嫌我年纪大cao不动你?”季简不知道沈四爷是怎么发散到这件事上的,但这种思想太危险,他还要命啊。他厚着脸皮,努力和沈四爷对视:“先生,我的腿都还合不拢……”俊美的青年眼眶泛红,眼角濡湿,眸子被水洗过一般澄净,语调不知是抱怨还是害羞,目光赧然地和他对视——沈四爷指尖陡然一颤,眼神立刻就不对劲了。季简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只听有人敲了敲门,接着就是小王那熟悉的调子。“咦?季简,你家的锁怎么坏了?”季简扭头看向沈四爷——他现在才想起来,一直没问沈四爷是怎么进来的。这下好了,不需要问都知道答案。“我没有钥匙。”沈四爷不以为耻,理所当然回答,然后责备地看着季简,“下次别忘了。”季简躺枪:难道这是我的错吗!?那头小王踢掉鞋子,往里边走:“唉呀妈呀,这群记者跟苍蝇似的,老子连家都回不去,只能躲你这来了。我跟你说,你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