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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陈眼睛微微瞪大,然后他惊讶了,然后,他出了声,“好。”就这样,放学后,他们就一同去吃饭了。他们起初是在街道里逛着,白陈与保一同走着,保走在前方,白陈走在后面,雅主动与保聊天,但保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并不想搭理白陈。白陈也不在意,反正这可是保主动邀请他吃饭。白陈正跟在保的身后,保所走的前方正好有一家相当豪华的高级饭店,白陈见保朝这个方向走,便以为是到这地方吃饭,可是谁知道,就在这时,保偷看了下白陈的表情,然后就脚一转,就往另一边的小店走去,这家店不仅破旧,还相当小,里面还脏兮兮的,里面坐满了人,拥挤不已。地面也相当不干净。曾经的白陈,是相当不习惯这样的环境。此刻的白陈,也是不习惯的。然而,唯一不同的是,此刻的白陈能够为了保强忍着在这种对于他来说,有如地狱般的脏乱地方待着。因此,当保带着白陈往里走,一同在这店里走着时,白陈全程都没有表现出来,自己厌恶这家店,自己因为脏乱而无法忍受的情绪。保偷偷地看了下白陈的表情,然后,他就特意大声地说:“我们吃火锅,要特别麻辣的那种。”白陈是吃不了辣椒的,他向来都是吃清淡的,一听这话,白陈就微微皱眉,但他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上前就靠近保,笑着朝保说:“原来保最近喜欢吃辣椒了。”“之前跟混混他们混在一起时,就经常吃这种火锅。”保特地提起“混混”二字,就是为拉低自己的形象,果然见白陈的表情变得有点微妙了。保就再接再厉,“混混他们最喜欢吃火锅了,因为火锅就是互相把筷子往里面不断地搅拌,然后互相吃着火锅里烫好的菜。”白陈没有说话了,只是沉默在原地,显而易见,白陈的神情不是很好。保以为白陈是嫌弃自己了,便又接着说:“当时我经常跟混混他们一同吃饭,所以就在不知不觉中喜欢吃麻辣的火锅,因为那真的很热闹,所有人都一同把筷子往火锅里搅拌,然后……”保自然是在拉低自己的形象中,他自然也没有经历过那样的事,只是睁眼说瞎话。可他的肩膀却忽然被白陈紧紧地抓住,随后,白陈就抬头盯着保,他对保说:“对不起。”一听这话,保反而懵了,他说:“什么?”白陈把手给收了回来,他微微撇开头,右手插进口袋里,他紧紧地攥紧拳头,压抑住那阵情绪,他微微咬牙,说:“曾经在你如此孤独时,孤独到只能去找那些人一同吃饭时,我却不在你身旁。”白陈说到这里,就忽然勉强地扯出了一个笑容,他朝保说,右生伸出来,轻轻地拍着保的肩膀,他朝保笑着说:“我日后会陪你吃的,每顿我都陪你。”一听这话,保微微愣住了,他站在原地,久久都没有出过声,他低下头,他知道,他这又是心软了。这可真是糟透了。保就觉得白陈就是天天挑战他的极限,让他每次都心软。可保知道他不能心软,因此,他又把心给硬了起来,比石头还硬,直接把白陈的温暖交回去,然后,他就说:“好,那你就顿顿陪我吃。”保就去拉着白陈一同吃火锅。可真正面对那么麻辣的火锅时,保动了筷子吃了几口,保对辣椒能够忍耐,就算少吃,他也能够忍得像是经常吃一样,可白陈则是迟迟不动手,他的手一直都都紧紧地拿着筷子,白陈是相当不喜欢这火锅,更何况是这么麻辣的火锅。保故意在一旁煽风点火地说:“怎么不吃?是不是吃不了这辣的?没关系,就像人一样,有时候无法相处就是无法相处,何必勉强?”白陈微微侧头,他看向保:“我知道,你是想告诉我,我跟你不同,你喜欢吃辣,而我吃不了辣,但并不是这样的,我也是可以吃辣的。”白陈便开始吃火锅。吃的时候,白陈一直都没有什么表情,他看起来真的是很好。保见白陈吃得没有任何表情,他反而微微皱眉了,可保没有想太多,他说:“你如果吃不了,就别吃了。”“我明白。”白陈只是继续吃着。待吃完这顿饭后,大约快要回到学校时,白陈却微微捂着脑袋,他开始头晕,随后,呕吐,最后就直接进了医院。保直接跟着白陈一同医生,别人问保是什么人,他说是同学。医生问发生什么事,保就说是吃火锅。医生说,辣椒对白陈过敏,吃了后,白陈就会头晕呕吐。医生就教训保,让他日后别带这同学吃辣椒之类的了。可白陈只是病床上,他一个人正凝望着窗外。他听到脚步声来时,他头都没有侧,他只是说:“你来了。”“我来了。”保应了句,他就站在门口,没有进来,他只是遥望着白陈。白陈忽然说:“我和你的区别,可真大。”“……”保没有说话。“我是优等生,你是差生。”白陈右手微微握成拳头,他用一种平淡的语调说:“我喜欢清淡,你喜欢辣椒。我尝试去吃辣椒,可最后却只会变成这样,努力的一切,都只会成为白费的。”白陈微微低下头,他低头沉默了一会儿后,才微微侧头,看向保,“现在时候不早了,你该回宿舍里休息了,明天我会直接去上学的,你不用担心我,我已经好了。”白陈说这话时,语调很正常,眼神也很正常,可越是正常,才越是让人觉得不正常。保就站在那里,他本应起身就该走,但他只是在那里,然后,调整了站姿,变成了背靠着门,左腿微微弯曲,踩门上,然后,右腿伸直,他就这样倾斜地站着,他微微左侧头,看向白陈,“你现在吃辣椒吃出了事,我如果就这样走了,你朝我父母打小报告怎么办?”“就算你不走,我也能打小报告。”白陈冷淡地说:“你走。”“不走。”保只是冷漠地说:“我不是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我没这样想过你。”白陈双手紧紧地抓着被子,他压抑住情绪,然后才低喃地说:“我只是觉得你没有必要守在这里,只是浪费你时间。”“但你吃辣椒是因为我吃糟糕了,如果我被你父母给问起来,我该怎么说?”“你什么都不用回答,只需要让他们来问我。”“是这样吗?”保冷笑了下,就在这时候,外面的走廊突然传来脚步声,光是听那高根鞋的声音,以及那故意走出来的“彭彭!”声,就知道是那些人来了。除了白陈的家人之外,还有谁会特意弄出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