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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着如何补救,这烈酒已经碎了,就好似心碎了般,很难再补救。但我却尝试去补救,试图去补救,哪怕这样的努力的方向是错误的,但我还是想要走下去,因为……如果不努力的话,一切就真的完了。”白陈说完这话后,就直接拿起酒喝了。白陈这话虽然是委婉地朝雷诺斯道歉,但白陈的感触也颇深。他也觉得自己如果不把雷诺斯给搞得失去记忆,他就真的会完了。他不能完,他还有许多事情要做,他,还不能……死。白陈微微低头,掩饰住在刹那间变得清明而又凌厉的目光,随后,当他再次抬头,他的目光变得相当柔和,他看着雷诺斯,“不知道这烈酒是否合你的口味?”闻言,雷诺斯只是摇晃了下酒杯,颇有深意地看了眼白陈,便朝白陈说,“我早就说过,只要是你挑选的,你所喜欢的,便是我所喜欢的。”说到这里,雷诺斯就微微将右手给放在桌子边缘,他微微倾斜着身子,将重心放在桌子上,他微微半合双眼,遮挡住了眼中的一切情绪,只见他嘴边含着抹笑,朝白陈说,“就算打碎了烈酒,也没有关系,就算不懂如何补救,也无所谓,因为,只要有一颗真心,就算再不懂如何补救错误,只需要那颗真心,就足以感化人。”听到这话时,原本正拿着酒瓶给自己倒酒的白陈,手微微僵了下,他恍惚了下,就连酒杯差点被倒满了酒,满溢而出,他都差点没有察觉到。白陈立马收住倒酒的姿势,他微微抿唇,他看向雷诺斯的眼神微微复杂,但不过刹那,他就收敛好了,他不该露出这样复杂的表情,他这样会暴露他的真实想法。而雷诺斯……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如果不是因为知道雷诺斯最终会因为他没有利用价值,而把他给铲除掉……如果不是因为知道,他必须得完成任务,将雷诺斯给搞得失去记忆……如果不是知道,雷诺斯如果不失去记忆,他的成长就会越来越快,他就会越来越强,没有人能阻挡他……白陈还真的不想让雷诺斯失去记忆。像雷诺斯这样的人才,如果白陈不能够与雷诺斯成为朋友,哪怕只是在利用价值还在的时候成为朋友,也是一件相当有趣的事。因为,没有朋友会很孤独的。好不容易才碰上个同类,有谁会想要这样简单地失去?在白陈的眼中,雷诺斯就是同类,同样的聪明,同样的睿智,同时同样的……无情。白陈微微低头,他微微勾唇,露出了自嘲的笑容,他缓缓地说,“能够遇见你,我真的感觉到很高兴,哪怕我把烈酒给打碎了,你也不曾嫌我笨拙,而是说我有一颗真心,真的……好高兴。”但如今的夸奖,不都是基于自己有利用价值,雷诺斯想要收服自己而已。如果自己没有利用价值,没有想要收服自己,那么雷诺斯就不会说这些。一听这话,雷诺斯眼中原本的笑意瞬间没了,就连嘴边的笑意也变得虚假起来,他只是抱臂,朝白陈说,“喝酒,我们喝酒,其他的事,日后再谈。”“好。”白陈明白雷诺斯的意思,他们不谈公事,只谈私事,至于收服一事,还是日后再说。白陈拿起酒杯就开始与雷诺斯一同喝。白陈与雷诺斯都坐了下来,由于是在白陈的房间里,房间里不免就有白陈所使用过的东西,因此,雷诺斯喝了两杯烈酒,似乎有点兴趣了,他便站起来转了几下,白陈完全不想雷诺斯转,毕竟这可是自己的房间,乱转的话,会让他很困惑的,偏生雷诺斯不仅乱转,转了几下后,再喝了两杯酒,就说自己有点困了,躺在白陈所睡过的床上就不动了。“……等等。”白陈上前轻轻地摇了下雷诺斯的肩膀,他可不想雷诺斯睡在这张床上,这张床可是他之前睡过的,还没有换过新的,他怕雷诺斯知道这事后,会生气。毕竟有谁会喜欢睡别人睡过的床?白陈便上前轻轻地摇了下雷诺斯的肩膀,朝雷诺斯小声地说,“这床还挺脏的,没有换过,所以……”“脏?”可谁知道雷诺斯突然睁开了双眼,他的目光很凌厉,他看向白陈,“有谁睡过?”一听这话,白陈有点懵了,他不明白雷诺斯为什么会在意这个,但他思考了下,便理解过来了,然后他就无奈地说,“没有谁,就我一个人睡过,但我睡过的,也很脏,我还……”“挺香的。”雷诺斯却已经在听到白陈解释,没有跟谁睡过后,就抱着床上的枕头,然后就把被子给一掀,直接躺了起来。“……”白陈沉默了起来,他刚刚所预想的并不是这样的场景,他是想要将雷诺斯给灌醉,如今怎么才醉了一点点,雷诺斯就要睡觉?白陈完全不明白,而且,刚刚看雷诺斯那瞬间就变得凌厉的样子,就知道……雷诺斯完全没醉。白陈思考了下,他觉得他得让雷诺斯起来,继续陪自己喝酒,最后让他喝下那个可以让人直接醉掉的酒。白陈便朝雷诺斯温柔地说,“我们不喝酒了吗?烈酒还在等着我们,我可是为了你挑选了很好喝的烈酒。”雷诺斯在被子里躺着,看不清神情,只知道他一动不动。白陈有点不解,他总觉得背对着自己的雷诺斯,似乎在思考一些不该思考的事情,他完全看不透雷诺斯这个人,白陈只是这样凝望着雷诺斯的背影,他正想说什么时,却见雷诺斯忽然翻了个身过来,然后看向白陈,他的目光相当清明,那里还有一点醉意,他只是问了句,“真想继续陪我喝烈酒?”这句话很有问题,白陈在思考自己该回答是还是不是。按照自己作为亚斯国君主的性格,应该是不会想要继续喝,因为作为一国之君,谁想要陪一个人疯狂喝酒,将自己的胃都喝伤?因此,白陈此刻应当说不才是。然而如果说不想喝酒,那么是否又是另一种意味,完全不想要陪雷诺斯一起疯,对雷诺斯还不够忠诚。而如果说是的话,一违背他的性格,二却又让人感觉到显得有些阴谋。不过短短几秒,白陈就思考到了这些,然后他就调整好自己的面部表情,他微微勾唇,露出个温柔的笑容,“我自然是想要陪你喝,只不过你的胃还受得了吗?你可是雷诺国的一国之主,能这样不注意身体吗?我总是很担忧。”“不用担忧。”雷诺斯笑出了声,他的心情很愉悦,他似乎是被白陈这话给弄得高兴起来,右手撑着下巴,然后再抛了一个困难的问题,那就是,“你喝烈酒时,尤其是陪我喝烈酒时,是不是感觉到很不耐烦?你曾经可是喜欢喝红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