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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经历都无法在他身上留下一点痕迹。”薛灵一边喂轩辕境喝药,一边跟轩辕境说话:“其实这也是好事,我作为一个仁善的医者来到世间,一辈子不改变,那就会拯救很多病人。”“你比他幸运,你至少是救人的,会快乐,他却注定杀人,无法快乐。”九州天下的乱世到来似乎是注定的,英雄辈出的年代,所有的野心和无辜都注定要被摆在战争的舞台上。在这纷杂的乱世里,注定要用一个人来终结这一切。群雄逐鹿的乱世,只有一个最后的胜利者。在最后的胜利到来之前,所有的血雨腥风都会被历史掩埋,可是也会在所经历的人心上留下永远的伤痕。不管是已经死去的,还是活着的,他们都能明白谁是那个站在历史长河中承担和主导一切的人。这样的乱世,需要被救赎,残忍的救赎,也需要背负,少数人的背负。这个乱世需要一个杀伐决断,在任何时候都能以天下大局为重,将自己的私情放在最后的人,甚至说本心里就被斩除了私情的人。从出生开始就已经成熟,不会有小孩子的童真和欢乐,不会有常人的爱恨情仇。或者说,即使他已经痛不欲生,但是他也无法像一个正常人一样哭泣或者发泄,因为他的本性里似乎只有一种样子,那就是孤独的冷静。沐稳似乎生来就适合辅佐任何一个君王,因为他天生的野心好像被摘除了,即使他再强大,他都完全不想站在第一位。而所谓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在更多的时候的意思是,不管是好的坏的,他都必须受着。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是命中注定,此生牵绊最深的情人,最后都成了为了江山你死我活的争夺者。他站在漩涡中心,逃都逃不开。偏偏每个人都觉得凉薄,都觉得永远感受不到他的心。那是因为,在摘除他野心的时候,也就连他的心一起摘除了。就好像一个天残的人,从出生就失明或者失聪,那么即使你用最美的样子和最悦耳的声音来感化打动他,他也永远无法理解和感受。于他来说,只是本能里知道谁对他好,而他就加倍的对那个人好而已。很简单的事情里,不夹杂刻骨铭心的感情,但已经是他能给予的全部。在对他的感情里,你不能奢求他跟你有一样的感情和心意,因为他确实做不到,即使他想做,上天也早就剥夺了他的权力。薛灵将最后一口药喂完:“这是他的命,每一段岁月总有一些人来成全历史。”“凭什么他就那么不幸呢。”“因为在他承担不幸的时候,他得到了无数人终其一生都得不到的爱。”轩辕境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我一直都是错的,直到这些日子我感觉自己去鬼门关走了几遍,才终于想通了这些事情。我为什么不能对他好一点呢?像我这样的人,是不是已经无药可救?”就连轩辕境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一个第一次见面的小孩子说这么多,这么久以来,他一直将这些压抑在心底,只有懊悔和痛苦。可是天意里早就将每一步都计算好了,乱世需要一个终结的人,而终结之后世人需要的就是救赎,一个医者是最好不过的。就像病人会对医者敞露伤口一样,世人也会对能够救心的医者敞开心扉。“你的病是心病,我想试试,看看能不能治好你。”“已经来不及了,我的病没法治,我杀了我的亲侄儿,那个孩子是他最在乎的孩子,我大哥死前临终托孤的孩子,他永远都不会原谅我了。”薛灵将小手放在了轩辕境心口:“一般的医者都是解除病人病理上的伤痛,我想成为的医者是救治病人心中的伤痛。我不能保证一定可以治好你,但是我保证至少你身体上不会那么痛,即使要悔悟,也是活着,而不是留下遗憾。”“你很会说服人,可是你要我怎么做呢。”“你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乖乖听我的话,该睡觉的时候睡觉,该喝药的时候喝药,该出去晒太阳的时候晒太阳。”轩辕境无奈一笑:“你还小,不理解大人的难处,这里是一片残酷的战场,那些妖兵现在还没有动手,可是谁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冲出来。”“我有办法对付妖兵,但是要等你身体恢复之后。”“你说什么?你有办法?”“没错,我可以让那些妖兵瞬间消失,你可以在一天时间之内就将王旗插遍贡天城,可是,前提是你身体恢复好,我才告诉你。”轩辕境笑笑:“你逗我玩的吧。”“你是病人,我是医者,你只能选择相信我。就像你是君王,他是救世之臣,你只能选择相信他一样。因为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一条路,你别无选择。”“人生的有些路摆在你面前不是让你选,只是让你走。”轩辕境一怔,薛灵在某些时候,确实给人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终于将轩辕境安抚得睡去之后,薛灵端着空药碗出来了。段渊急忙凑上来:“小公子真有本事,皇上总说这些药喝了没用,不是随手砸了就是放冷了,即使喝也是随便意思一下,今日竟然喝完了?”“病人是需要哄的。”薛灵明白,这里最大的就是轩辕境,他还能跟谁撒娇。“小公子怎么称呼?以后奴才可要跟您好好学学。”“叫薛灵就好,等下一碗药煎好之后我会端过来,现在不管有任何事情都不要进去打扰他,等我端药过来再叫醒他。”“皇上睡了?”段渊更高兴了,轩辕境一夜一夜的熬着,更别说白天了。薛灵唇角含笑,药玉可是绝世珍宝,凝神静心只是最普通的功效。轩辕境刚才一直抱着他,一直闻着药玉清香,连日来的疲惫自然是被药效给勾出来了,所以他一定会睡一个好觉。“你手脚轻一些,进去将龙涎香都撤了,以后也不准再点,若是他问你,你就说是我的意思。若是他有不满,你就说我这里有更好的香。”段渊为难的站在那里:“这?”“只管按照我说的去做,有任何责怪,我都一力承担。”阿云走了过来,在薛灵身上蹭了几下。薛灵往回走,一边抚摸阿云的皮毛,一边轻声说:“我想我终于明白我对杨珏天生的敌意是从哪里来的了。阿云又蹭了蹭薛灵,陪着薛灵往回走。作者有话要说:☆、第九百六十四章该放弃了玄国军营里,杨珏一直陪军医给士兵治伤。一开始士兵们都不好意思,也不敢,都躲去一边,虽然他们都知道自己家君王医术出众,但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