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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师兄,我只问你一句,我还信得过你吗。”暮云归一怔:“延沂,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这么多年对你如何你很清楚,哪怕眼下情势,我也毫无保留的帮你,只是因为我们曾经约定好的不问不疑。如今你说这种话,可是疑心我了?”“以前你从来不会疑心我什么,难道就因为我们现在不是过去的关系之后你就对我有戒心了吗。延沂,小时候我们也没有那些关系,但是我对你如何你也很清楚。”暮云归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你说的没错,我们一直不问不疑,所以我连你对杨珏几次三番的下杀手的事情都没有问一句,更没有疑心一下。”清冷的声线却带着妖冶的沉重。暮云归完全愣住了,久久的没有回过神来。灯烛摇曳,两人静默,没有谁开口打破这安宁的寂静。许久之后,暮云归才开口:“你什么之后知道的?”“在孤鸿关,第一次救杨珏的时候,我们两个交手,我就知道是你了。那段时日大雪封疆,本就不是采药的好时候,可是你却一意孤行要去采大雪天才有的药草,还要自己一个人去。”“我本无意跟你去采药,只是想与你去游玩赏雪。可是你却以我体质阴寒出去又要受苦为由,让我不要去了。你会拒绝我本来就是稀奇事,何况还是拒绝我跟你单独出去玩。我这心性本来就警觉,又喜欢反着来,所以就与你去了。”“可是你却以找草药为名,让两人分开行动,我怎能不怀疑。我早就跟着你了,救杨珏并不是天命巧合,而是我一直伺机而动,我实在找不到你要杀他一个小小质子的理由,甚至还暗中召集了那么多杀手。”“我们交手的时候你并没有下重手,我更加确定是你,所以让你离开,否则以我的性子,早就杀了。我一直接近杨珏,就是想找出你对他下手的理由,却依旧没有找到。他从滇国回来遇袭也是你做的吧,包括他去墨国遇袭。”“在他去墨国之前,我就知道你一定还会下手,所以提点过他。我没想到你下手那么狠,那个时候若是你受命去了墨国,杨珏绝无活路。”暮云归冷冷一笑:“你早就知道我对杨珏的居心,也知道是我下手,可是却一直冷眼看着我在杨珏面前虚情假意亲和善良,你都觉得恶心吧。那个时候,你一定要亲自去墨国,就是为了杨珏去的吧,原来你早就……”沐稳摇摇头:“只是顺便。这些事我从来没有与任何人提过,杨珏一次次遭人暗算,几番生死,我都没有提一句。我想着,你迟早会告诉我为什么,上一次来贺你登基之喜,你却依旧没说,到今日都没说。”“杨珏的事情在你心上重要,在我心上却可有可无,你若是想知道,你开口问我啊!你问我的事情,我有什么不告诉你!”“你却要因为杨珏的事情就疑心我吗?杨珏就那么重要吗?”“延沂,不怪子弘一再为难杨珏,我忽然也好想杀了他。”作者有话要说:☆、第七百七十七章上天的木偶沐稳不解的看着暮云归:“时到今日,你还是不准备说实话吗?”暮云归更是不解:“你究竟要我说什么?”“这么多年,我们所有人都觉得你无心名利,你却一直对杨珏下杀手,我更是找不到理由。直到我跟杨珏在陵川的事情被大肆宣扬,有人在暗中推波助澜诋毁杨珏,我过了许久才查出一点蛛丝马迹。幕后黑手竟然与玄国有关,杨珏在玄国颇受宠爱,有人嫉恨不足为怪,可是竟然查到了你头上,与你有牵连。”“将以前你几次三番对杨珏痛下杀手的事情和后来玄国幕后黑手诋毁造谣杨珏的事情联系起来,我只能想到,玄国有皇子要杨珏死。而你早就跟那个皇子勾结在一起了,明明淡泊名利的你却早早的跟一个争权夺位的皇子勾结在一起,还为了他亲自下杀手,我不得不怀疑你们之间有利益勾结。”“只有你和师傅知道你的真实身份,这么多年你一直以思念故乡为名跑回辰国去,你结交了多少朋友,又暗中培养了多少势力,你心里清楚。”“从前我只以为你是为了江湖依靠,不过后来得知你的真实身份之后,恐怕是你早就有所打算了。以至于我都怀疑,当初听到我让你来辰国潜伏的时候,你是不是心里笑得得意忘形了。”“若是你早就有争权夺利之心,那么此次你会放我和子弘回去吗?趁机削弱炎国,减除两个强大的敌人。你甚至都不需要自己动手,只要冷眼旁观作故作无辜的让沈酥棠动手就好。”暮云归低沉又自嘲的笑了两声,然后看着沐稳:“我师弟多聪明啊,前事尽知后事尽料,可恨别人都像白痴一样自娱自乐。你可曾对谁毫无保留过,你一直放纵子弘再让他亲尝苦果,你一直冷眼看我的野心笑话,你一直看着杨珏身陷险境却让他不明不白。延沂,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很可笑啊?”沐稳清冷的茶色眼眸在夜光烛火里美得让人窒息:“并非我对人有所保留,只是我不对别人抱太大希望而已,免得最后误了别人又伤了自己。两个再亲近的人,两颗心之间都隔着两层皮rou。”“我的师弟从来都是这样呢,所以,即使今日得知我的野心,你也并不伤心和惊讶,我于你来说,也不过是心中早就预料到的变数之一。”“我只是觉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你要争权夺利就去做,你要逍遥淡薄就离开,这都是我们每个人的自由,没有好坏对错,也没有伤心怨恨。”“无论你是那个逍遥淡泊的暮云归,还是今日位高权重的楚颂彤,于我来说都没有什么不同。唯一的不同只是你是否要因为你的利益而侵犯我的利益。”沐稳清冷的声线在这夜色烛火里总是分外明澈人的心神。“延沂,若是我就是要留下你们呢,你是否会对我拔剑?”“你非要苦苦相逼,我也无可奈何。只是我们两个动手,伤心的是师傅。”暮云归苦涩的牵动了唇角:“延沂啊,我从来都不知道你竟然怀疑我到如此地步,你就不想知道我究竟为何要勾结别人几次三番对杨珏下毒手吗?难道在你眼中,从很久以前我就是那样一个机关算尽争权夺利的小人吗。”“我说过了,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不在乎,我只问你今日如何抉择。”“好,好得很!”暮云归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几个字。“你既然不想知道,那么我就不说了,只是杨珏未必斗得过那个人,别看杨珏现在嚣张得意,究竟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杨珏一定会死在那个人手里。”“杨珏自有他自己的命数,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