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糖小说网 - 耽美小说 - 太平盛世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2

    好歹把路费油钱赚回本……”

他没再和皮带纠缠,直接按上周长山裆部摩挲。周长山不低头地向下瞥,没有再说话。

这间房虽然龟缩在旧城区的筒子楼里,但室内装修足够。床够大,够玩花样。平日周长山很少起心思,他和鄢荣章一个混街头一个混警部,脱衣都显得肌理分明,肌肤接触要同时调动情/欲和斗志,床上情/事激烈得像斗殴。今夜周长山计较自己被鄢荣章拉的一跤,把他脸按进枕头,在鄢荣章一截抬高的腰腹之后,扶着他腰窝顶撞。周长山自己选这姿势,鄢荣章亲不到他,他倒觉得自己牙根痒,低头咬住鄢荣章左肩窝,咬得深,一直到见血,痛得鄢荣章手指把床单都绞紧。最后射/精的时候周长山才松口,他伏在鄢荣章背上,问他:“痛还是爽?”鄢荣章感觉着周长山前胸同自己后背严丝合缝贴在一处,周长山说话时呼吸就吹在自己耳朵边。这问题不用回答,周长山摸了一把鄢荣章前边,床单上一片狼藉。

每次做完一场,往往是周长山情绪有处发泄,显得惫懒一些。他从鄢荣章身上翻下来,找了片干净地方给自己躺好,一只手在床头柜上摸到了打火机,点起来一根事后烟。早年鄢荣章肺部受过伤,容易咳嗽,这时候躺在周长山边上,闻见烟味就呛咳。周长山看见他侧头捂着嘴闷咳,但是烟灰缸离得太远,还是继续抽下去。等到鄢荣章咳嗽平息,周长山恰好吐了个烟圈,看着它向上升腾。烟气飘散的时候,他突然问:“如果陈爷知道我是回来同你上床,他会不会把我做掉?”没等鄢荣章回答,他自己摇头:“这没猜头,不如猜我是暴毙街头还是被丢去喂鱼。”

鄢荣章被他逗笑:“陈爷和我又不是水火不容……如果真的知道也很好,你不用娶陈筱,娶我就可以啊。”

他托起周长山后脑勺,让周长山枕上自己胸膛,自己则一下一下地抚摸着他的发旋,又正经地低声和他说:“入赘陈家也很好,不用再搏命。结场婚出人头地,多少人求不来,你没必要同自己较劲……你当陈门女婿要是有人说闲话,告诉我,我替你解决啊。”

周长山就是被这心事逼到这来,这时候又听见,梗得心烦,一支烟抽到尾,不想再花口舌,干脆把烟头按上鄢荣章大腿,把烟和他剩下的话头一起按灭。鄢荣章疼得在他头顶倒吸冷气,大腿肌rou抽搐,竟然待着没动由他烫。反而周长山吃了一惊,很快把手移开,但已经烙了个焦黑的小印。他咂了下嘴,抬眼看着鄢荣章:“很勇啊?”

“你喜欢,”鄢荣章俯身在他脸上胡乱亲吻,“喜欢的话再烫几个来。”

“停,停停停,”周长山抬手要他闭嘴,“不要把我和虐待癖好联系一起啊。”

鄢荣章笑起来,问他:“你没有吗?”

周长山仰躺向上,望着天花板出了会神,似乎确实在思考。他最后把烟头弹在地上,睁着眼睛说:“没有的。”

作者有话要说:  新手开三轮车车,不要屏蔽我呀!

☆、2

2.

一步之遥,周长山终究没和陈筱踏进婚姻里去。陈太爷教的女儿直来直往,周长山陪她去下午茶时,她坐下来第一句话问:“长山,你几时向阿爹提亲?”

周长山沉住气,没有直接摔了咖啡杯,但还是手抖一下,小半杯洒上了白桌布,轻轻一洒,比一酒瓶敲上脑袋更要周长山的。一共面对的几段感情都没给他缓冲余地,周长山不知原因,但不想重蹈覆辙。

他不说话。

陈筱等他拖延一会,低头搅拌自己那杯。杯勺碰撞的声音停下时,她重新问:“有什么理由吗?”

周长山盯着桌布上的咖啡渍。等它蔓延到边的时候,周长山低沉地叹气:“来泰盛前我找人算命,一辈子福浅命薄。同你一处,多连累你。”

“瞎说,”陈筱反而笑了,“不想说出来就算了,以后还做朋友。”

周长山有些意外:“不生气?”

“认识那么久,早有预感的。不过很多人就算不喜欢我,也喜欢陈家,没成想遇见你,”陈筱撑着脑袋看他,“理想主义?很迷人的。”

陈筱照例夸他,周长山没有顺着向上说,不知道望着哪微笑。陈筱摸出烟盒,自己点着,打火的时候,她补充说:“阿爹那边,你不用担心。大哥死后阿爹就当你作干儿子,多少一场婚事没差别。”

今天阴天,六月底,阴天也在云层间漏下阳光。他们坐在靠窗一座,窗户是教堂里方形架椭圆的那一款,他们只有半张桌子露在窗前,另半张藏在两扇窗间,照不到光。周长山坐在太阳底下,陈筱不一样,她靠在椅背上,将自己完完全全从阳光里剥离出来,有了对比,比周遭更暗一点。周长山仿佛被阳光照太久,低了低头,说:“陈爷提拔我,我一直都记得。”

只抽两口,香烟就被陈筱按灭在烟灰缸。最后的烟气散去之前先飘过陈筱面容,白雾遮在阴影前面,叫她眉目更加模糊不清。她说:“长山,算命的道行不深,你其实命很好啊。时势造英雄,你是时势宠儿。”

时势宠儿,陈筱没有说反话。咖啡馆一别,该周长山管的仍归他管,收的账目也都正常,但没有进一步的大事将周和陈联系成一家,很多事就变暧昧。左右都是纠缠不清,周长山所幸去旧城区也更频繁。他现在忘带钥匙也不打紧,鄢荣章跟长住一样,回回都能替他开门。

夏天开始,离谱的热天也开始,像整座城市在发高烧。夜里并不更好过,躺着睡觉也要大半夜热醒,做完一场进洗澡间时,周长山恨不得睡在浴缸里。

鄢荣章等他出来等了大半个小时,看他神色不虞地擦身,建议他:“屋里太闷,去天台吹吹风?”

周长山把头发上的水珠摇晃干了,同意说:“好啊。”

去到天台的时候,鄢荣章□□上身,对肩颈挂着的吻痕咬伤毫不遮掩,万幸从二楼上顶层没遇见其他人,没被怪异侧目。周长山衣服裤子都收拾整齐,和鄢荣章站在一处时,显得格外要脸。

天台上地方宽敞,晚风不吝啬地吹过,有人下班晚才回家,亮着的窗格里锅碗碰撞,周长山闻到辣椒味儿。

站在这窥探夜色的一隅时,心境很容易放松,倾诉欲也加重,反正话都说给夜晚听,似乎不用承担隔墙有耳的风险。周长山呼了一气,同鄢荣章讲了与陈筱的故事始末。讲完最后一句,他等着鄢荣章反应,但鄢荣章好像听到傻,只和他一处站着,一时间没什么话。周长山叹了口气:“你想笑就笑,我确实做傻事。”

鄢荣章跟着叹气:“笑不出,你对陈筱比对我好。”

“真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