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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风赐不断跟他说话,他仍是“嗯嗯”随便应几句,眼睛看着上升楼层,全然不当他在旁边,全然不顾他的热情。如果问白哲涛是否会心疼,他会真实地在心中回答:会!很痛,根本不敢看陆风赐,怕看到他的失望与悲伤会狠狠抱住他不舍离开。但是,心中如此想,现实又不得不妥协,心疼又怎么样,他不能违背,二选一,本就是当年应当做的事,推到现在已经够久了。“滴!”房卡一刷,陆风赐打开门先让白哲涛进去,未得允许不碰他。“进房间把外套脱掉,房里有空调。”自然而然伸手,他想要如常般给白哲涛脱掉外套。是习惯,白哲涛前几秒任由了他的作为,反应过来已经被触碰到了。微不可见叹口气,他能感觉身后的人惊喜的微笑。果然,外套刚脱下,他便被紧紧抱住。“哥,好想你。”背后这人很清楚他的心软点,哪怕已年过三十,偶尔还是会以小孩般的撒娇动容他。旁人来说是微不可察,有感觉的是相近的二人,白哲涛轻轻靠后的动作出卖了他内心的动摇。拍拍环着自己的手臂,示意他放开,奈何被抗议性地蹭了蹭。在陆风赐眼中,他们的感情还有挽救的余地,看,过去那么多次都可以,这次也一定可以。可是,痴情的男人,你可曾想过,这样一次次挽救的爱情是否值得你那么固执守候,你守候的人不一定会因而每回妥协,只因那个人心中有一个天平,一个是你,一个是旧爱。“那么多年了,今天不是第一次叫停,说结束,但我保证是最后一次。”“我不同意!”搂紧怀里的人站在房间中央,陆风赐无不显固执,好不容易得到的爱,即使纠缠再多年,他也不要放弃。“唉,就知道你会这样说,可现在不是在跟你商量,”稍微站直了自己的身体,身后的人仍不打算放开他,“我不想要继续这份感情,不想要继续在你身边汲取温暖,这样对你不公平。”可能这句话没什么错误,但陆风赐聪明地从里面听出一丝不寻常,稍稍放松了力道任他从怀里离开,“什么,意思?”他自己不知道他脸上的小心翼翼与意图抹去自己的猜测,但旁人看到了。他看到白哲涛眼中闪过躲闪,不知是刻意抑或无心,那躲闪仿佛在印证心中不良猜测。“身在其中,”白哲涛慢慢转过身来面对他,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只能面无表情了,“我以为那是爱,那是幸福,也确实是,但是,当与另外一人相比,会发现,原来,我不过是贪恋你给的温暖,不舍得从温暖走出去。”陆风赐的面容发生了变化,他可以预料接下他要说些什么。“我觉得自己很自私,自私到拖了你那么多年才告诉你这个真相,但是相信我,我不有意的。”相信,我一直相信你,但是你不要说些让我不相信的话好不好。无视陆风赐越来越明显的恳求,他继续说下去,“所谓的爱,不过是建立在你的爱之上,我必须承认,我没有多爱你,真正爱的人已经死了,与那份爱相比,你的爱对我来说是微不足道,只是身边只有你一个,而且对我那么好,我在努力,在努力去爱上你。直到几年前才发现,”舔舔唇,他知道自己说得太过了也太残忍了,“我只是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对你好,也希望你对我好,把你的一切都给我,因为我只有你了。我曾经以为那是爱的,但没想过为什么会一次又一次的妥协。我……”他的唇在一张一合,他一直在说话,一直在躲避自己的目光,那是心虚,陆风赐空茫地看着他,听不见他在说什么,想起两人在美国的生活,渐渐发现渐行渐远,十多年的爱轰然倒下,那个梦成为一个可笑的碎片。“你还有恨?”笃定的语气令愧疚中的白哲涛怔了,紧盯下,他缓缓垂下眼皮,“不。”“不可能!”话到如此,事到如今,仍不相信白哲涛所说的话,不信白哲涛对自己一点爱都没有,他不是白痴,他能分清什么是爱什么因为失去而贪恋,所有的一切,他可以指向白哲涛mama的坎坷爱情与白哲涛不被寄望的出生。看穿了他的意图,白哲涛眼中闪现一股悲哀,不知是为自己还是他,“我不恨,因为我想抹去他们在我人生中的影响,但不恨,不代表原谅罢了。风赐,接受现实,这是你在苏芸去世跟我说的话,我花了很长的时间,甚至于遗忘,才终于接受,而你,不该像我这样。”苏芸!又是苏芸!陆风赐快疯了,为什么一个死去的女人可以占据你的天平一端那么长的时间,那么重的份量,你是在暗示我若非旧爱已离去,何时轮到我这个备胎吗?但是,哥哥,你知道吗?只有是你,我心甘情愿沦为备胎;可是,为什么,我连做个备胎也不合格吗?“不可能!”红了眼睛,他嘶吼开来,“你在欺骗我,骗我就那么好玩吗?能不能给我一点尊重一点爱。”声音渐渐弱了下来,他悲哀发现,哪怕被伤害,本能还是不肯对这人生气,提口气,他不能这样,这样只会让白哲涛抓住这点更快远离他。“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你也说过了,我们那么多年都过去了,哪怕没有爱,也有情,我们完全可以就这样生活下去。你挣不开我给的纠缠,同样,我也挣不过你给的束缚!”被死死盯着,心中蓦然一惊,最后一句,白哲涛深深恐惧起来,他知道,陆风赐不是在无的放矢,那么多年,很多时候他们对对方的心思了如指掌,甚至对对方自己还有了解。与陆风赐了解他相比,他也一样了解陆风赐,陆风赐绝对不可能轻易放弃。眼睁睁地,陆风赐看着白哲涛的脸色一点点变冷。“挣不挣得开,不是你说的算,要知道,站在你面前的,不是那个毫无记忆的宋展迪,而是受到伤害孤身一人的白哲涛,白哲涛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条命,你觉得,经历过那么多痛苦的他会毫无挣扎地在你的掌手乖乖接受吗?”类似威胁,陆风赐的怒气更盛,他想过白哲涛会同样对他冷言冷语大声吼叫,因为他们以前吵架就是这样的,可是,他未曾想到白哲涛竟带着破釜沉舟似的决心跟他决裂,毫无回旋余地。“我用了后面几年的时间来还对你的愧疚,所以,我不再欠你了。”怒气占据了理智,脑海里响着一个声音:不能放过这个骗子!撕裂他!将他囚禁!身体快于思考,他上前抓住白哲涛扔在床上,撕扯着两人的衣服。粗暴的行为不是第一次,有心理准备的白哲涛毫无反抗,甚至于配合与热情,但这浇不熄陷入疯狂的陆风赐的怒火。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