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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意外偏偏就发生了!”薛沥叹了口气,“回去我找找有没有办法能联系上她。”第36章虽说要联系程玲,但薛沥并不了解这个时空的人际关系。因为生活了一段时间之后发现除了林宝现和原来的冯鞘以外,并不会有别的人主动联系他。这个时空的薛沥其实既孤独又神秘。而且除非必要,薛沥并不愿意探究太多对方的朋友关系,这会让他有一种鸠占鹊巢的感觉,于是索性将他的手机锁进了柜子里,自己这边则买了个廉价的老人机用于进行一些必要的联系。但他问了林宝现之后对方表示并不知道程玲这个人,薛沥想了想,决定还是从柜子里把那部旧手机拿出来,没准里面会有一些关于程玲的联系方式。这个月一共有三十一天,距离五月结束,他和冯鞘一起离开的时间还剩下三十天。然而他试图从这部手机里面知道点什么信息的打算很快就被破坏了。里面并没有程玲的联系方式。早晨下了点雨,窗外幽幽吹进一点冷风,薛沥背对着窗,神情晦暗不明。冯鞘到楼下去做早餐了,薛沥没有想到这个时空的薛沥竟然会连程玲的联系方式也没有。当然,他绝不可能没有程玲的联系方式。那么只有两个可能性,一个是他故意隐藏,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竟然联系一个心理医生,另一方面,很有可能是程玲的联系方式被某些人恶意隐藏——比如说蔺舟。但他不太相信自己会做到这种程度,这样的话就极有可能是第一种可能了。也就是说,程玲这条线断了。薛沥揉了揉眉心,只觉得这个世界的事情麻烦透顶。冯鞘在楼下喊了他一声要他下去。薛沥顿了一下把手机放回去,正想关上柜子,眼角余光忽然瞥见一个东西。这个柜子里面的东西摆放得并不整齐。现在看来薛沥忽然觉得极其古怪,整间房子都是空荡整齐的,怎么唯独是这里出了这里问题,紧接着把他那些东西拨开,之间里面有一个小小的瓶子,拿出来的时候里面的药片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是安眠药。这个时空的薛沥竟然要服用安眠药才能入眠?他皱了皱眉,伸手往柜子里面一摸竟然又翻出一瓶药物,可这个瓶子已经空了。上面写着的药名薛沥并不认识,顿了顿,他上网搜索了一遍,脸色更沉——这是抗抑郁药物。房间里的东西其实很少,只有少许几件家具,床头柜就是其中的一部分。他依次打开柜子,只觉早晨的房间里弥漫着一股莫名的凉意,除了之前找到的那两瓶以外,隐蔽的地方竟然还有好几个空瓶子。薛沥开始怀疑程玲跟他所说的轻微抑郁到底是什么程度。那个人的情况很可能比想象中还要严重。可这样的情况,竟然只有身为心理医生的程玲才知道。薛沥无法想象他究竟是走在什么样的绝路上,忽然,薛沥想到了什么,快步走到了隔壁的书房。与别的房间不同,书房里堆满了书,显得格格不入。薛沥从架子上翻开一本书,只是普通的历史资料,随后又拿出基本,无非是经济类的书籍。整个书房里看似平常无奇,但他仍然觉得奇怪。突然,薛沥瞥见了最顶端的。这本书竟然夹杂在一堆经济书籍中。薛沥取下来,翻开第一页,里面赫然是几个大字——他皱了皱眉,立即去翻找童话名字的书名——这种书若是平常他根本就不会去留意。但这个时空的薛沥……一直尝试活下去。这个时候,公寓的门铃忽然响了起来。冯鞘从厨房走出来,想到上次蔺舟找上门来的情景停了停脚步,可也就在他犹豫的一瞬间,门竟然被钥匙打开了。冯鞘错愕地看着开门走进来的这个阿姨,“你是……?”“呀,有人啊?”阿姨看到他也吓了一跳,“你是、你是……啊我记得你,你这个头发让我印象很深刻,我记得你叫冯鞘没错吧?我是薛先生请来的钟点工,我之前见过你一次。”“钟点工?”冯鞘摸了摸头发,他家的男朋友什么时候请了钟点工?阿姨打量了一番屋里的情况,“哎呀,好干净呀。薛先生让您住进来了?我之前一直负责这个房子的卫生情况,一周过来一次,后来老家出了点事情,就请了两个月的假期,真的很不好意思,现在看来,我不在的这段时间这工作都交给你做了。”她歉意的笑笑,忽然想到什么,“上次见到您的时候薛先生还是一脸抗拒的样子,现在您竟然已经进来了,是不是……薛先生的情况变得好点了?”“是、是的吧。”冯鞘懵了一会儿,看见阿姨露出一副关怀的表情,脑子里灵光一闪,立即有了想法。“对啊,他好很多了,现在基本上已经像个正常人了。”冯鞘说话速度很慢,一边说着一边思考措辞,顿了顿,他试探性地说:“这段时间多亏您照顾他了。”“哪有的事!”阿姨连忙摆摆手,却又忍不住露出点欣慰的表情,“现在你连他那样的情况也知道了?能有人待在他身边真的太好了。薛先生那个毛病有时候是真的没办法,你也别怪他上次在你来的时候突然要我赶你走,要我看了我也忍不住吓一跳。薛先生那个人平时脾气那么好,阿姨遇见的人也不少了,像他这么好的老板算是稀有。但他一犯病的时候是真的可怜啊。”阿姨忍不住重重地叹了口气。冯鞘转身给她倒了一杯热茶。“你能给我仔细说书吗?我问的时候,他总是不愿意告诉我。”“告诉你就告诉你吧,他那个人……真希望有人能对他好一点。”阿姨比了个手势,“薛先生的柜子里那么一大堆安眠药,这肯定不能随随便便开给他的,也不知道他是靠什么方法得到的,长期下去,我担心他就算没病也吃出毛病来了。”冯鞘皱了皱眉,“安眠药?”“但这还不止,有一回特别吓人,那天我过来的时候刚好碰到他犯病,一开始我以为什么人也没有,然后我突然听见里面有什么声音,薛先生在里面和什么人说话,前面还好好的,突然噼里啪啦一下,里面的花瓶给砸碎了,我吓了一跳,下意识过去看,你猜怎么着?”冯鞘眉心一跳,面色凝重。“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那当然不是什么好事了!”阿姨心有余悸地摇着头,“门也没有关我就进去了,里面除了薛先生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