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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活不长了,他还好有个家庭。可是冬酿是个孤儿,以后老爷不在了小姐还小了,他喜欢冬济世看在老爷份上能照顾好冬酿。“冬酿…”冬济世看小女孩因为冬医哭得凄惨,心中一叹:“你爹爹他心病重,起码我这样的医术,这心病是治不好的。”“那…”家顺有些犹豫:“可否让老爷子出面,给我家老爷看看。”“我爹?”冬济世一愣,思虑一番:“我回去告知一下。”“多谢冬医师,多谢冬医师。”烧糊涂躺在床上的人,迷迷糊糊中仿若听见身边的人在说话,却又似乎听不见。他突然回忆起了,自己的一生。第129章回来他想起了小时候家中养了好多只兔子,那时还是小灰狗的啊哼有一日张开嘴咬住一只兔子被娘亲追着打。他想起村外的大柳树上有知了,特别吵。他想起父亲问他是否要习字学医,他好奇的问是否可以跟他们一样救很多很多的人,父亲笑笑对他点头。他想起娘亲告诉他要做好一只鸡也是不容易的,上次好不容易掏来的一块蜂蜜被娘亲全部涂在鸡rou上,他难过的的要死。不过最终弄出来的鸡还挺好吃的。他想起好多好多的事,有爹的,有娘的,有啊哼,有那个一直说非他不嫁的李花花,最终最终他想的最多的,还是伍光了。小时候的,长大后的,还有离开之前的,他的记忆中伍光永远都是不变的,总是笑的那么好看。他最喜欢看伍光笑起来的模样,很治愈,特别的治愈。他在想啊,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父亲和娘亲了,上一次娘亲把信寄来到京都冬家这边。知道他情况的娘亲,虽然总说不管他却还是十分的心疼,父亲只在信内留下了两个字“懦夫”,足以说明了好多事。身边的人一直在不停走动,触摸他的脉搏他的额头或者身体的各处xue位,有时是针扎般的疼痛,有时事苦涩的汤汁圆圆的药丸进肚,但他却总是睁不开眼,昏昏沉沉的样子不知过了多久。有时候清醒点了就在思考自己想那么多,是不是真的要走了。算起来他也只是才三十三而已,与他同龄的人都有了孩子,孩子也开始成家立业了也有了孩子,他什么都没有。后悔吗?不后悔,每个人都有得之我幸之事,他真的很庆幸庆幸之前的几年有那只小狐狸在。或许没遇见伍光他有另一种人生,会成亲生子,有温婉的妻子,开着医馆度过余生,然后死去。但却再也不是现在的他了。他睡了很久很久,久到连自己都没有时间观念的人都知道久了。久到他好像听见有人说自己医术不精,久到有时会听见那个好听灵脆的嗓音唤他做“爹爹。”久到…..忽然感觉到有人寸步不离的在他身边,有时在床边,有时会跑到他床上缩在他怀中抱他,似乎在说话。说什么他听不清,但声音很熟悉,熟悉的让他有种想要赶快醒来的冲动。他知道,只要醒来就可以知道答案。没人知道,他的身子一直发烫,可是他却觉得很冷。有时那一团缩在他的身边,会让他勉强抬起手抬起腿去抱住,很暖和也很舒服。他想醒来啊,这个念头一日比一日强烈。于是在某一日,在不经意间他发现自己能睁开眼双眼了。习惯了黑暗的眼睛有些不适应外边的光线,迷迷糊糊间他好像看见床边坐了个人,是谁?他眯了眯眼,觉得那个好像是,伍光。他突然无力的笑了,怎么可能。他大概是做梦做多了出现幻觉了吧。虽然是这么想,但手臂却印证他的不甘心艰难的抬上去,摸到了。“真软。”他痴痴的一笑,特别的开心。迷迷糊糊的又睡了过去,只当自己又做了个梦。只是再一次醒来天色已暗,渐渐多了几分清明的他发现身边睡了个人真切被吓了一跳,细看竟然是心心念的人时,愣了。“伍光…”许久不开声的嗓子哑的都快没声了,就连冬医都觉得自己的声音小的厉害,可偏偏身边似乎睡的正香的小狐狸眼皮子微微松动,困困顿顿的睁开眼一抬头,就对上冬医的视线。这不是梦吗?这不是梦吧!冬医呆呆的,手抚上那顶软发,柔滑的触感丝毫没有梦中的虚幻。一时间他心中犹如惊涛骇浪般的震惊,还未有多少理智的他忽然猛地把小狐狸抱住,而后听见微弱的压抑的哭声。伍光怔怔的察觉轻薄衣衫渐渐渗出一丝凉意,自他学会把完美的掩饰情绪,在看见冬医躺在床上都未曾露过一丝难过的这一段时间,终于掩饰不住眼睛渐渐发红。他是有怨恨冬医的,他甚至也在想要不要等他醒来后狠狠揍一顿让他知道欺骗自己的后果,但在现在这一切都烟消云散了。“别哭,我回来了。”伍光轻声安慰,印象中都是他自己一个人哭着鼻子被冬医安慰的模样,什么时候他也这么脆弱了呢?“不要哭了,情绪太激动对你身体不好。”冬医并没听进他的话,好好一个老男人抱着他哭得跟小孩子似得,就跟魔怔了一样。伍光说了很多都没听进,知道人还处在半迷糊状态,深吸一口气只能在脖子后方一按。冬医当即昏了过去,伍光直接用衣袖擦去泪水。都说人类是薄情寡义,原以为这几年之后或许感情就淡了下去,他一直在害怕,哪怕听到家顺和女儿的话也无法放下担忧的心,但现在却真好,十分满足的又靠近冬医的身子给他发凉的身体暖暖,在充满阴霾的心中多出了一抹光亮。冬医做了一个梦,很真实的梦。他梦见了伍光,还抱着他没志气的哭,这个梦却被无情的打断陷入一片迷茫。待到满头大汗惊醒过来,身边的位子空空如也心中一沉,没有光泽的眼眸苦涩的看着上方一会儿转到一边,再彻彻底底看清人后眼中的惊诧越发浓郁。“醒了”不远处的伍光端起一个青花瓷碗,汤勺在其中搅拌,见他睁开眼缓步走来。舀上温度刚好的米粥递到他的嘴边。“喝点粥吧,我问了他们,说你现在刚醒最好喝点粥。虽然以前也总是喝,你大概也要喝吐了吧。”冬医不看汤勺,定定的,细细的望着伍光好久。久到伍光避开了他的眼睛,低着头没有作答。“你怎么…在这?”他糊涂的脑子想起这样的一件事,脸色顿时不好看了。伍光还是不看他,低头轻轻吹了吹粥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