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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欲走,却又像想起什么般回头一叮嘱。“忘了说,他的狂化状态是被我强行打断,遭遇反噬灵魂虚弱才会变成现在这样,让他休息一段时间应该会好。”他看着冬医让自己有些背后冒冷汗的目光终于回头走,嘀嘀咕咕的话只有自己才听到。“真是,太喜欢狐狸这个毛病可怎么改掉呢。”城南小宅,房中。冬医把安睡的小白狐轻轻放在床榻之上,指尖顺着毛发生长位置轻刮为其按摩,让他在这份舒适中始终睡得安眠不受梦魔打扰。他清澈的眼目光中蕴含温柔,坐在床边静静注视小白狐,似乎在昏睡中潜意识里感受到那一份极度想亲近的舒服,他的身体忍不住一动蹭啊蹭挪到冬医身边。“不老实。”瞧见这依赖自己的小动作,刚才负值满满的抑郁心情瞬间被治愈。如果能变成人就好了,真想亲亲他。冬医心里这么想,他现在特别想,特别想吻他,那种侵略性霸道吻。刚才那一瞬间浮起就要这么失去他了的感觉一点也不好,任何语言都形容不了他的难受,以至于现在他好想好想用自己的方式去确认,人还在自己身边。所谓的心想事成莫过于此了,熟睡的小白狐全身泛起一层淡淡浅色光芒,一点一点挣脱重新长出人类的手脚与身体还有脑袋。不如以往极迅速间就完成的变身,小白狐此时的变身慢上了许多普通一个正常镜头被慢放了百倍那样,冬医甚至可以很直观的看出小白狐是如何从爪子变成手脚,毛茸茸的身体变成人类躯干。还是有穿衣服的躯干,冬医不知为何莫名哀叹一口气。他之前因为有点小羞涩还没看过老婆的果体我会说么?“人家天天都穿衣服我怎么看啊!!!!!”冬医发怒掀桌。“你就不会去扒了衣服吗啊啊啊啊!!!!”我大怒掀桌。变成人类形态的伍光依旧靠在冬医身边,冬医深深看了一眼却叹了口气。刚刚他确实是想问人家来着,还是霸道总裁款式的吻,但看到人睡得安详的状态就有点不敢这样。人家睡得好好的,他不敢保证自己一个没有安全感的表现会出什么意外。他的手靠在柔软的头发上不停来回,最终他的唇在散落在脸颊的头发丝上轻轻一触,算是对自己一个小小满足“晚安。”他向伍光与昨天,道别。第40章出殡第二天清晨。“冬医……昨天…昨天…”“今天是陆老爷出殡的日子,去吗?”“嗯……”像是看不见伍光的欲言又止,守了一夜的人用干净的毛巾为他擦脸。即使全身都如同被巨大石头碾压无数次的疲惫感在苏醒后涌来,但依旧不想放弃送老人最后一程的路。“小狐狸,你会来送我最后一程吗?”瘦成骨的手轻捻他的耳朵,嗓音低哑。而他呆呆的,没有去回答这个问题,如今他用自己的行动证明了。啊哼依旧不在,只剩冬医陪伴他前行,到达陆府门前亲眼看见被披上的白纱,竟觉是否是他的南柯一梦。想起昨天看见老人的那一眼,解脱般的微笑与那孤单走的身影不由拽紧冬医的袖口。他在想啊,如果以后自己老的也像陆老爷那样然后离去,走的时候如果有人陪伴是不是会好很多。冬医给他和自己穿的是纯白色的丧服,他说有人离世时前来祭拜的人都应该这么穿,表达自己的哀思。他低头瞧了一眼满身的白,与自己的皮毛是多么相像。可看着为什么会觉得很空洞,似乎这样的白太过于悲伤了,要不然为什么他的鼻子闻到的都是咸湿的味道,为什么他的眼睛开始被水光泛滥的有些看不清。行走中他的重心几乎是在慢慢倾斜倒在冬医怀里,冬医拿出手巾为他擦泪,却不阻止伍光的无声的哭泣。“他下辈子会过得更好的。”“嗯…我信你。”往日里冷清极的陆府意外人变多,身披白服的人来来往往穿梭给静谧的府邸更添吵杂,伍光和冬医在这人群中找到唯一的熟人,李管家。李管家静静站在设在主厅的灵堂外,瞧见前来的两人鞠其一躬,转身进入灵堂立于一侧下跪,而在主位跪立两位熟悉的面孔,面色过于平静以至于无法捏造出一丝哀伤。除了伍光和冬医,在一众人的哭泣中或者只有忍不住失声痛哭的李管家最为真切,其余由陆家兄妹带来的人,眼睛周围只有点点泪花。陆已善没有带他的孩子来,或许在他心里早就不承认自己的孩子是属于陆家人吧。当伍光看向前面两人眼中不由自主出现一丝红光,在他即将咬牙切齿中冬医不动声色挡住他视线方向,带他走至最末一排。“送陆员外最后一程吧。”无法压抑住心中那快要压不住的难受,他向下一跪。冬医瞧了他一眼,满脸难受的模样让他忍不住心痛,随之也向下下跪一同陪伴。伍光忍不住瞧向正中间灵案后摆放的棺材。棺木是极好的,即使深埋地下几百年也不会腐烂,但从此长眠于棺木中人已经开始在腐朽了,又有什么用呢?眼中的神采忍不住黯淡了…烧完纸钱,随着时辰的走近在一声“起灵!”中,众人一起拜三拜后起身。棺材被人抬在后面,陆已善与陆已美走在前头领路撒着黄白纸钱铺成一条黄河路。中间众人哭喊着,慢慢跟随着脚步走出府邸走到大街。似乎街上有在流传今天就是陆来真出殡的日子,在今天行走出城的路线中两旁都有不算少的百姓来送最后一程,神情尽显悲伤。当伍光在多年后想起那如同慢镜头播放的画面时,依旧觉得那一天,泛白到没有色彩,他到了后来,也依旧无法看脱。慢慢走在后头,扶着哭成泪人的李管家快要虚脱到无力的身体,跟随队伍走出城门。在他他眼睛转向一旁的道路在转回来时,许久不见的啊哼骤然出现在他们身边。“你怎么来了?”开口询问的人是冬医,没有表情的狼眼睛稍微往冬医那边方向一转。“李老爷对我还是挺可以的,我理应当来送送他。”本来他对于平凡的人类总有种嗤之以鼻的敌视,但曾听过伍光向他讲述陆来真的事后,忽然发觉他那样独自一人走,莫名有些可怜。即使知道生老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