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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场雨吧。”“……”一看见克劳德皱起的眉头,萨菲罗斯就猜到对方在想什么:“如果想要一口气解决所有人的星痕,必须用纯净的生命之流带走他们身上的杰诺瓦细胞。”克劳德不知想到了什么,眉头重新舒展开:“既然萨菲罗斯你已经在这里了,那么生命之流中已经不存在你的精神,那么……”“并不是这样。”萨菲罗斯打断他的话,抬起眼注视着这名金发青年,“这么说吧,生命之流中那股想要毁灭这颗星球的意志依旧存在。”第69章第69章酒吧里安静了半晌。一群孩子从窗外跑过,他们无忧无虑的打闹声顺着酒吧玻璃门的缝隙漏进来,在克劳德耳边回荡。孩子踩过雨水坑,带起一点泥水,他们很快又跑远了。克劳德猛地回神,瞪向对面俊美的银发英雄:“你是什么意思?!”萨菲罗斯沉默了一下:“解释起来很麻烦,你可以当做……除了我之外,萨菲罗斯意志中想要毁灭一切的那部分还存在在这个世界上。”“这太荒谬了……”克劳德喃喃道。萨菲罗斯轻轻嗯了一声。事实上,他现在已经感觉到什么叫一个谎言需要许多个谎言来弥补。因为一开始就误导克劳德认为自己是这个世界的萨菲罗斯,所以现在在发现原来这个世界的萨菲罗斯精神还存在时,不能坦率相告。但是换句话说,如果一开始萨菲罗斯就对克劳德说:“其实我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没有敌意的萨菲罗斯。”面前这位金发青年恐怕也不会像现在这么友好。萨菲罗斯微微抬起眼,看了眼克劳德。对方还怔在自己丢出去的那个爆炸消息里回不过神,眼神直接放空了。趁着这个机会,萨菲罗斯回想起刚进入这个世界时遇到的那三名银发青(少)年。原本就觉得那三人身份可疑,现在知道这个世界的萨菲罗斯意志进入生命之流就有了解释。生命之流,或者说阿尔塔纳,是星球的能量。它除了能够作为能源产生电力,还能改变人的身体,做到其他种种不可思议的事,那么用这样神奇的能量构造出三具身体也不是多难的事。唯一的小小问题是,他们三个或者三个背后的那个自己到底想做什么?寻找“母亲”?找到杰诺瓦之后呢?难不成……萨菲罗斯深深皱起眉。他的表情让克劳德心里咯噔一下:“你想到了什么吗?”“我只是好奇,既然你说的古代种爱丽丝精神也在生命之流中,为什么她不做些什么。”“爱丽丝……”克劳德眼神黯了下去。“……抱歉。”“不,没什么。”克劳德抬头,看向萨菲罗斯,“虽然没法用生命之流净化,但萨菲罗斯你可以暂时解决星痕不是么。”“嗯。”萨菲罗斯犹豫一瞬,最后还是道,“如果你知道生命之流的地点,或许我可以试试。”“……我,我想想。”最终,克劳德还是带萨菲罗斯到一个教堂去。那座教堂在离酒吧不远的一片废墟里,从外表看已经荒废了有一些时日,但大体上还完好无损,不像周围其他的房子,都已经坍塌殆尽,完全看不出原型。推开高高的教堂大门,里面光线充足。屋顶破开一块窟窿,天光从里面落在下方的白色花地上,四周是彩绘玻璃,斑驳的光影落在潮湿的地板上,光柱中有细小的尘埃涌动。萨菲罗斯甫一进去就被那片白色的花地吸引了目光。教堂中出现泥土鲜花,是一件奇怪又美好的事情。在花地旁边,有一张睡袋油灯,一个木盒子,还有一些散落的绷带止痛药瓶。发现萨菲罗斯德的目光落在那几条肮脏的绷带上,原本满脸沉郁之色的克劳德顿时慌张起来,连忙侧身挡在萨菲罗斯和绷带中间,呃了一声:“这里原来是爱丽丝生活的地方,应该是这附近最有可能出现生命之流的位置了。”先前萨菲罗斯说到生命之流后,克劳德想了一会儿表示自己知道的只有一个地点,距离米德加尔有一段距离。但萨菲罗斯旋即就表示,这附近应该也有一处,只是没法确定具体位置,克劳德就带他到这个地方来。现在看来,这座教堂除了是爱丽丝曾经生活的地方,也是克劳德……察觉到他的目光,金发青年紧张得身体都绷直了。这让萨菲罗斯有些想笑,但考虑如果他真的笑出来恐怕克劳德会更尴尬,萨菲罗斯还是强压下了上翘的嘴角,径直走向那片花圃。柔软娇嫩的白色花朵掩映在绿叶中,显得更加透白晶莹,一股极其清淡的花香从花丛中散发出来,弥漫了整间教堂。身后克劳德原地站了一会儿走到旁边去。萨菲罗斯眼角余光瞥见他偷偷把绷带和药瓶踢到旁边阴暗的角落里,就好像这样就能假装什么也没发生过。他摇了摇头,单膝跪下,冲距离自己最近的一朵白花伸出手。手指还未碰到花瓣,身后砰的一声,随即便是一道奇异的风声直逼身后而来。萨菲罗斯头也不回,左手后挥,一柄奇长无比的太刀就化为一抹白光凝聚在他掌心,恰到好处地挡住了那道风声。“砰!”“咔!”萨菲罗斯侧头,另一半克劳德已经和一个强壮的银白短发男人打了起来,而他这边……右手在地上一撑,向前一翻,转眼间就翻滚起身,而在这时,身后敌人的攻击才刚刚到达。一柄双刃刀在地板上留下两道划痕,一片破碎的白色花瓣和绿叶茎干飞起。在这些缓缓飞扬的植物后面,卡达裘看见一双蓝绿色的竖瞳。“!”“轰!!!”巨大的响声连旁边的克劳德和罗兹都停止交手一瞬,下意识朝那面倒塌的墙壁看去。稀里哗啦掉下的碎石中,卡达裘勉强站起身,呸了口血水,那双酷似萨菲罗斯的眼睛直勾勾瞪向前者:“把mama交出来!”“……”萨菲罗斯看向克劳德。卡达裘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克劳德。原本望着这边的罗兹也重新看向克劳德。克劳德:“……杰诺瓦不在这里。”卡达裘呵呵笑了起来:“哥哥,哥哥。”他站起身,捡起脚边的双刃刀,“为什么呢……明明是哥哥,为什么要背叛我们……”少年人略带稚气的五官上笼罩着深深的戾气,银色刘海在精致的面孔上投下一层阴影。当他略略抬起头,从下往上盯住克劳德时,后者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