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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过分离的话语,但顾惊寒却不想容斐真的处在他无力保护的境地。听了顾惊寒的话,容斐笑了笑,抬手跟个登徒子似的拍了拍顾惊寒的大腿,又朝里摸了两把,才道:“你在过意不去?别这么想,我容斐娶的媳妇,就算是欠人五千万大洋,我也得当了裤衩陪着还债。更何况,现在只是陪你游山玩水,解决些妖魔鬼怪,算不了什么……”眼看顾惊寒唇瓣翕动,将要开口,容斐仿佛知道他要说什么一般,转头在顾惊寒嘴上狠狠亲了一口,截住了他的声音。容斐用鼻尖亲昵地蹭了下顾惊寒的侧脸,笑了声:“别跟我说什么有命没命的屁话,我人都让你上了,你就是我的命,懂不懂,顾大少?”像是一口绵软而又藏着辛辣的糖,强横地被塞进了嘴里。顾惊寒的喉结动了动,有些涩。他吻了下容斐的鼻尖,不再说话。两人相互靠着,只有浅浅的呼吸声萦绕在彼此之间。这种独特而奇异的温暖氛围令人昏昏欲睡,尤其是容少爷这种饱暖之后又十分餍足的人。没多久。顾惊寒半透明的身躯渐渐虚化,托着身上的容斐缓慢地靠进了床榻里,才抽离出来,重新在地上化为人形。给容斐压了压被角,顾惊寒穿墙而出。整个白日被厮混过去,眼下外面已是天色昏暗,夕阳欲坠了。院角阴暗的角落,浓重的黑色已然聚集,沉而凝,几乎要将花蕊层叠、摇曳生姿的秋海棠累折了腰。顾惊寒看了眼那株海棠,又将视线移向站在角落的者字,“你叫我来,是要解除血契?”“当然不是。”者字一笑,将手里的东西扔给顾惊寒,“对这血契你知道的太少了,这可是解不了的。而且我的执念还没有完成,你想摆脱我,还有点早。”顾惊寒眉头微动,看了眼手里的东西,是宁云安刚进院子时给者字掏出来的那面小镜子。镜子是铜镜,拳头大小,很是平常。镜子的背面是镂刻的花纹,中间嵌了块装饰品。“阴阳碟碎片?”虽以魂魄之身无法感受到太多气息,但顾惊寒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镜子背面嵌着的东西。者字点点头,道:“就是阴阳碟的碎片。云安说正是在碰过这面镜子后,他才多出了一些不属于现在的他的记忆,还懂了一些道术。我猜测,若是能把阴阳碟的碎片收集齐了,应当就会恢复他的记忆。”顾惊寒面色冷淡道:“你说你的要求只是找到云璋的转世。”“我可没有坐地起价。”者字不太在意地笑了笑,“你通过血契感受得到,我的执念确实是没有完成,不是吗?”“我是要找云璋的转世,但首先他要是云璋。”者字淡淡道,“我想要他恢复记忆,我要的是我的云璋,而不是这个把我扔到院子里过夜的宁云安。”他抬起头,直视顾惊寒:“……你明白我的意思吗?”顾惊寒皱起了眉。他竟然从者字的眼神中看出了一丝对他同病相怜的叹惋。这是什么意思?黑暗吞没日影,夜色彻底降临。沉默半晌,顾惊寒开口:“碎片的线索。”者字笑了下,道:“当初阴阳碟碎了,我并未来得及保存碎片,就离开了,若说线索是真的没有。但我还记得,阴阳碟材质特殊,即便摔碎,也只碎成了五块。”顾惊寒看着手里照不出自己人影的镜子,漠然道:“先生好记性。”者字笑而不语。顾惊寒道:“多年不曾寻到,如今并非刻意,却似是纷至沓来。五块之中还剩三块在外,想必不久便会找到。”“那就有劳了。”者字懒懒一拱手,身形模糊,化作黑气钻进了宁云安的卧房。顾惊寒也未多做停留,转身离去。院墙逼仄的角落风声寂寥。半枯半盛的海棠花瓣零散,一条与海棠花色完全相同的小蛇从花蕊中钻了出来,蛇眼左右转了一圈,身躯沿着花茎蜿蜒而下,飞快隐没在泥土之中。顾惊寒回到屋内,向来警觉的容少爷早已醒了,此时正半抱着变大的顾惊寒的身体靠坐在床边。没了定神符给容少爷催眠,也没有顾大少可抱,容斐睡得自然不踏实。而他醒来时,便正好看见过了时辰的符箓失了效果,本来玲珑袖珍的小顾惊寒瞬间变大,撑破了床头衣裳铺的小床,长手长脚的,还差点翻下床去。“草!”容斐展臂一捞,把要掉下去的顾惊寒捞了回来。“差点忘了你了,宝贝儿……”容斐心有余悸地亲了口热乎乎的顾大少,搂着顾惊寒的腰把他的身体抱回来。他一边在包袱里摸索朱砂和符纸,一边对着光溜溜任人摆布的顾惊寒伸出手,在顾惊寒双腿间捞了一把,掂了掂,嗤笑一声,“童子鸡……”“怎么哪儿都带着那股香味……难不成还是体香?”容斐鼻翼微动,慢慢低下头,乌黑的发丝沿着顾惊寒腹部的肌rou擦过去。“有一点……”看着眼前一幕,顾惊寒觉得自己阴气涌动的魂体都有些发热。无奈,只好一步迈进屋内,现出了身形。“不是体香,是药。”低冷的声音突然出现,让姿势不雅的容少爷僵了一瞬。容斐扶正了顾惊寒的身体,镇定自若地转过头,“没见你吃过。你身上还有什么伤病我不知道,我劝你坦白从宽。”“幼时服的。”顾惊寒拿出朱砂豆和符纸,“就是传言我小时候夭折那时。师父说这是一枚仙丹,能为我弥补体质不足。”容少爷顿时理解了顾惊寒那一身怪力气。“来。”顾惊寒拉起容斐的手腕,铺好符纸,将朱砂豆递给他,从后扶住他的小臂。容斐被寒凉的气息包裹着,正要动笔,却忽然间听到顾惊寒的声音,低而轻:“窗外有道影子。”心头微紧,但容斐面上却无甚变化。在经历过床头有只手的考验后,容少爷已经无惧于顾大少这种恶劣的吓唬人的鬼故事口吻。就算有鬼手,就算有影子,那又如何?砍了便是。手下符文流畅画出。转变角度时,容斐状似不经意地向顾惊寒示意的窗户扫了一眼。原本关得死死的窗户不知何时竟开了道巴掌大的缝隙,外面黑沉的夜色隐匿其后,被室内昏暗的烛火一照,勾勒出了半张如画般精致细描的美人脸。美人脸似乎察觉到了容斐的目光,盈盈一笑,竟有几分熟悉。“云静?”容斐眼神一沉。话音未落,容斐已经下意识出手,射出了顾惊寒之前交给他的攻击符箓。符箓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