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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目光投向了他,带着只有他们那个年纪才会有的活力和单纯。裴楚的心被什么触动了一下,大脑有一瞬间的失控,不经允许地冒出了很久以前的一个画面。一双温柔的浅棕色眸子笑意盈盈地看着他,跟他说:“做老师很开心呀,跟学生在一起的时候,感觉自己也变年轻了。”仅仅是一瞬间的失控,裴楚很好地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他一向是自我控制的高手,甚至因此在业内小有名气。学生们都在等他开口,裴楚便拿马克笔在黑板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和邮箱,笑着说:“谢谢大家这学期愿意来上我的课,我不点名,不choucha作业,不期中考,全靠大家自觉。期末考试的形式是论文,选题会从我讲过的课题里面选。”底下有了小小的sao动,很多女生在笑着交头接耳地说着什么。裴楚的目光扫过一整个教室,然后定在了一个黑衣服的男人身上。那人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看起来也很年轻,但绝对不是学生模样。裴楚的目光停下来的时候,那人冲他笑了一下。裴楚若无其事地挪开视线,开始讲课。下课前一分钟,黑衣服男人悄悄地从后门离开了。等裴楚回到办公室的时候,那人已经坐在了自己的椅子里,冲他吹口哨。裴楚把黑框眼镜扔在桌面上,眯着眼睛,直接坐在了办公桌上。“找我干什么?”“这么冷淡?”那人的目光顺着裴楚的身体曲线转了一圈,“找你干活儿啊。”裴楚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我没兴趣。”“不是那种活儿,你的老本行,”那人站起来,伸手去勾裴楚的下巴,“巫家想请你做一回‘老师’,花了大价钱找到了我。”“巫家这一代的独子,换了好几个‘老师’了,再不成功,可能要不行了。那边很急,价格嘛,当然是好商量的,那种家族,完全可以乘机宰一把,”男人暧昧地摸着裴楚的脸颊,“而且,你不是对巫家……嗯?”男人得寸进尺地想搂裴楚的腰,裴楚皱起眉,迅速地抓住他的手,从桌子上跳下来,重新带上眼镜。一连串的动作行云流水地做完,有人刚好推开了办公室的门:“裴老师,上学期……”进门的学生看到了黑衣服的男人,犹豫了一下,似乎在想该怎么称呼。裴楚道:“上学期的期末成绩修改是吧?我已经跟教秘老师说了,你回去自己查一下。”“啊……哦,”学生愣了愣,“好的,谢谢老师。”学生带上门走了,裴楚把门反锁上,男人从后面搂着他的腰,凑在他耳边说:“你真的不考虑做‘观象师’?老师有什么好做的,白白浪费你的才华。我们两联手的话……”裴楚男人反压在了门上,捏着他的下巴,鼻尖对着鼻尖,镜片后面的桃花眼闪着让人心里发痒的不悦,声音却还是温柔的,道:“让那边来联系我。你可以滚了。”男人举起双手做了一个投降的动作,笑眯眯地在裴楚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得嘞,我滚了。今晚老地方,带你见巫家的管家,等你。”办公室里很快就只剩下裴楚一个人。裴楚坐在椅子里,有些心烦意乱地扯开了领带,“巫家”“观象师”这些词像是讨人厌的苍蝇,绕着他的大脑嗡嗡地转了起来,怎么赶都赶不走。他尝试着控制自己的情绪,最后还是放任自己沉浸在久违的失控里。观象师……哼。裴楚想。在他眼里,观象师就是一群疯子,只是恰好这样的疯子适合在灰色世界里面讨生活而已。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他更讨厌这三个字了。作者有话要说: 久违的新文求收藏求留言~第2章巫赫“观象师?只是名字好听罢了,都是群不健全的可怜人,除了会算两个数,黑两台电脑,还懂什么?没有了雇主,估计连怎么赚钱活下去都不知道,”男人换下了白天的黑色衣服,晚上反而穿上了白衬衣和西装裤,手里拿着酒杯,坐在酒吧最角落的地方,“但是我们不一样,裴楚,我们是天生的,我们不会焦躁,不会发疯,不会得超脑症,能控制自己,会享受生活。观象师对于他们来说是人生价值意义的全部,而对于我们来说只是一份报酬丰厚的职业而已,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反感,你明明可以做得比所有人都好。”裴楚却穿得非常休闲,T恤配牛仔裤,看起来像个学生。他没有喝酒,手里把玩着一个优盘,道:“林黎,你醉了。”叫做林黎的男人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醉?我们怎么可能会醉。”说着自己就沉默了一会,又道:“说不定是太久没有见到你,自己把自己灌醉了。你还是老样子,白天在办公室的时候,看到你那副正儿八经的西装的样子,我只花了五秒就硬了。”裴楚似乎想叹气,看着手里的优盘没有说话。两人之间有了一小段时间的安静,裴楚道:“你又是为什么非得做观象师?”这个问题让意外地让林黎想了很久,他端着酒,脸上细微的情绪变化告诉裴楚他想起了很多的东西。他没有催,静静地等着。“不为什么,”林黎突然笑了起来,“曾经有那么多人疯狂的想成为观象师,不惜去地下市场接受脑部手术,把自己健全健康的大脑和电脑芯片绑在一起,以为这样就能变成天才。现在,后遗症已经让那群人死的死疯的疯,而我们,”林黎举起酒杯,做了一个敬裴楚的动作:“而我们,天生的,不用手术,没有后遗症,在娘胎里就轻而易举地做到了别人梦寐以求的东西。不为什么,我就是喜欢这种感觉。”“至于我为什么不做观象师,因为我就是讨厌你这种人。”裴楚叫了三杯酒,自己一杯,林黎一杯,还有一杯放在了空位置前面。林黎道:“闭嘴吧,你就是没法忘掉那家伙,所以才假惺惺地要学他做老师。裴楚,哥劝你一句,这人死了呢……”后面的话像是被人堵住了一样说不出来,林黎难受地卡住了自己的脖子。对面裴楚一下子就跟换了个人一样,冰冷地凝视着向他求饶的林黎。三秒之后,裴楚挪开了视线,林黎瞬间像溺水的人上岸了一样大口大口地吸气:“我……我真是……服了你了,我不说还不行吗,至于吗。”裴楚人畜无害地笑,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林黎翻了一个白眼。很快,一个戴着帽子墨镜的男人在空的位置上坐了下来。林黎已经收起了刚才的懒散,像模像样地和男人握了握手,介绍道:“你好,这位是裴老师。裴楚,这位是巫家的管家王先生。”裴楚和这人互相打了招呼,握了手,林黎避嫌,端着自己的酒杯离开了。两人没有交流太多,王先生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