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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无异,用不着多舒适。密室中躺着一个人,那人肥胖肿胀得不成人样,正是当今皇帝。连慕枫大吃一惊:“怎么胖成这样了?不是说中蛊瘦得皮包骨了么?”皇帝听见动静费力地转过身,目光落在气度出众的两人身上,阴沉着脸仔细打量,可惜密室中光线昏暗,两人又用面巾挡住脸,皇帝眯眼看了半晌也没能看清他们的长相。连慕枫出口时特地将嗓音压低,听上去有几分沙哑,墨远也有样学样,用微微变化的声音道:“蛊毒已经解了,食量却撑大了,我的人善待他,想吃多少给多少,可不就吃胖了么。”墨远说完“噗”一声笑起来,皇帝顿时面色铁青。连慕枫:“……”墨远笑声冷下去,上前几步微微倾身,一字一句慢慢道:“养胖一些才方便吃rou啊,这么多rou,一刀一刀割下去,能煮一大锅呢,陛下胃口大,想必是吃得完的……”皇帝再也没办法镇定,吓得双腿颤抖起来,他青白着脸往角落挪,色厉内荏道:“谢容禛,你究竟想做什么?”墨远笑了笑:“来送你一则好消息,你的儿子宣王,即将被五马分尸了,我是来带你去观刑的。”皇帝面色大变,彻底被这消息震得懵了。墨远接着道:“做了宣王手里的刀,不知陛下感受如何?”皇帝愣愣听着,惊得呼吸急促起来,他不笨,被关在这里那么多日子,早就猜到皇宫里有个假皇帝了,只是万万没想到这假皇帝竟然能翻案,更没想到这件事竟然还牵扯到宣王身上,他不可置信地瞪着墨远,惊怒道:“不可能!当年的证据全都被销毁了,你根本不可能翻案!”墨远笑了笑:“为什么不可能?你能捏造证据陷害九溪族陷害我父亲,我就不能再捏造一些证据让宣王伏法?”皇帝冷笑:“此时一时彼一时,你以为朝中大臣都是傻的么?少拿这些假消息激怒朕!”墨远同情道:“陛下怕是被关傻了,都忘了自己养的那些鹰犬。”皇帝面色僵住,脸上清白交错,开始“嗬嗬”倒抽冷气。墨远再次笑起来,放轻嗓音不紧不慢道:“朝中大臣当然不傻,鹰卫一动刀子,他们就聪明地缩回去了,乖乖的,像是一群早就被吓破了胆的鹌鹑。此案与他们无关,他们何必拿脑袋硬碰刀子?我能如此顺利翻案,真是多亏了你那些作威作福的鹰卫呢!”皇帝大受刺激,面孔扭曲一阵,突然大吼一声,开始疯了似的往墙角退,墨远立刻抬袖,几枚银针射过去,皇帝立刻安静下来。“账还没算完呢,可不能让你疯了傻了死了。”墨远神色转冷,等皇帝回过神之后再次开口,“光宣王受报应可不够,暂时不能让你死,先让你尝尝滋味也好。”皇帝此时无比痛苦,体内积攒着疯狂激烈的情绪,却愣是发泄不出,只能惨白着脸直直瞪着他,剧烈颤抖的瞳孔中泄露出深深的恐惧。墨远冷冷看着他,对陈三沉声吩咐道:“砍下他一只手,剔了骨头连皮带rou剁碎了塞进他嘴里,塞到吐不出为止。”陈三本就与张屠户干的一个行当,大砍刀用起来顺手得很,闻言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是。”墨远后退几步:“记得把人清理干净,我还要带他去观刑呢。”“是,公子放心。”陈三手脚利落地将企图挣扎的皇帝绑住,往他嘴里塞了一团棉布,反手取下挂在腰后的砍刀。墨远转过身,拉着连慕枫走出去。“唔——啊——啊——”身后没多久就响起凄厉的惨叫声,想必棉布掉落又被重新塞回去,喊声很快又变得沉闷。墨远脚步未停,推开密道的门走出去,怔怔地站在屋子里。连慕枫看着他,抬手摸摸他的脸,心疼无比:“还以为你要哭呢。”“哭什么,笑还来不及呢。”墨远抬手将他的手握住,半晌后低声道,“再说,怀着孩子是不能哭的。”连慕枫注视他许久,凑过去在他眼角亲了亲,与他额头相抵:“都会过去的。”墨远摸摸不再平坦的肚子,神情温柔下来:“嗯。”作者有话要说:狗子:都会过去的,你还有我。二宝:嗯!崽崽:爹爹爹爹,还有我!【举手手】肚肚:还有爷,爷罩着你。【举爪爪】蜈蚣:麻麻,还有我!【举好多脚脚】第64章天道轮回午时将至,刑场四周已经被闻风赶来的百姓围得水泄不通。大庭广众之下处决皇子,还是以五马分尸的酷刑处决,这可是本朝开朝以来破天荒头一回,百姓们一个个翘首等待,有的好奇,有的害怕,愣是在年初的寒风中挤出一头热汗。宣王已经被架到刑场中间,四肢与脖子都被粗绳捆住,绳子的另一端各系在五匹高大壮硕的马身上,皇帝兴许是为了赎罪,兴许是真痛恨这个儿子,竟然不让他俯身面地,特地下令叫人将他仰躺着捆绑,儒雅翩翩的王爷如今已经成了蓬头垢面的阶下囚,百姓们踮起脚就能看到他乱发下惊恐绝望的面孔。这时旁边一栋小楼上,顶层正对刑场的窗子悄无声息地打开,窗子只撑开一半,底下的百姓若抬头就能隐约看见几道身影,不过不能看到人的脸,上面的人却能将刑场正中的情形看得清清楚楚。日头渐渐移到正中,刺目的白光射进宣王的瞳孔,宣王狠狠闭上眼,全身颤抖得更加剧烈,耳中听到行刑官将令牌扔下,顿时吓得崩溃大叫起来:“啊——啊——”行刑的人翻身上马,抬手狠狠一挥马鞭,五匹大马立即抬头嘶鸣,扬蹄就要往前冲,却又被绳子拉住前进不得,只好埋头越发用力地挣扎。宣王的惨叫声震得围观百姓头皮发麻,许多人下意识偏头闭眼。楼上,墨远将面无人色的皇帝推到窗口,压着他的头按在窗框上,迫他往下看,眼角挂着冰冷的笑意,嗓音轻飘飘地钻入他耳中,如怨魂索命:“看到了么?这就是宣王的下场。他不是喜欢迫害手足么?我这就让他尝尝失去手足的滋味。”皇帝抖如筛糠,想要大喊,却喊不出声,想要挣扎,却动弹不得,他瞪大眼惊恐地看着下方的宣王,神志几乎被灭顶的恐惧淹没。墨远抓着他后颈将他又往外推了推,轻笑道:“如今满京城都知道皇帝中了蛊毒,已经瘦得骨瘦如柴,这会儿我就是将你送到宫门口,恐怕也没人敢说你这个胖老头是当今天子吧?做不成皇帝的感觉如何?”皇帝脑中嗡嗡响着,眼神开始涣散。墨远察觉到他已惊恐过度,忙又往他身上扎针,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