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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软、被元劲实时抱住飞退两步、以避免战天追杀。战天成功以重招伤敌,却不马上进逼,而是停顿了一两秒;他的脸上青气乍现即退,承平瞧见了一口道破:“他中毒了!”原来战天当时虽然自认以极速破坏了无上教主的脑门,但植物的特性是,即便你砍倒它,在短期内他仍然会有生命迹象、甚至长出新芽–虽然这不代表他能生长复原。教主虽死,他体内的木相真气仍然在瞬间发动了“亡灵的反扑”;这在许多动植物身上都很常见,便是在死亡的瞬间,让自己变得有毒。无上教主内丹最核心的一部份,化为剧毒的毒核;战天元帅不疑有它,将内丹据为己有之后,才在炼化它的过程中警觉中毒。战天没办法马上解除这毒性,但能暂时地压抑它,所以正在大帐中运功解毒,便被承平、元劲两人撞见。出招伤敌让他抑制毒性的内力被调开、有毒的木相真气因此冲突出来;但他又马上运劲,因为金能克木,以他的金相妖气要成功地把毒素逼回丹田也并非难事。战天元帅脸上青气一退,马上又出手攻向两少年:“既然知道了,就把命留下!”开源刻意揭破机关,诱得战天与两少年这一虎二狼搏杀,便是要趁机溜进中军帐里,把无上教主的尸身抱出来。他出帐后,看到战天元帅再次攻向重伤的承平;便瞧准了时机,在三人重招相对、功力相抵的那一瞬间,从后方偷袭战天元帅。“噢!”战天受创、舍下眼前重伤的承平,连忙向旁跃开。让他意外的并不是身后少年的偷袭得手;而是当他攻击自己的同时,体内的真气竟然有一部份狂泻而出–他没多久便知道,瞬间流失的正是自己从无上教主手里夺来,而还没炼化的木相真气。开源是无上教主与轻灵师太同修时的“产物”,他体内的真气和教主的本是一脉相连;当战天元帅正用金相真气压迫住教主内丹时,开源一招把这团包围在外的金相妖气撞出了一个缺口,教主的内丹和真气便瞬间“投亲”,涌入开源的体内。虽然这么一来,战天丹田的“毒害”也同步解除,但他功力因之前的抗毒而大减、而开源的功力则是大增;再加上承平和元劲;自己是否能歼灭这三人,这个问题让战天元帅略感迟疑。开源目的达成,他看承平身受重伤,而自己也无意用教主的内丹来为他报仇;便一手抓着一名少年的手腕,飞快地逃出了战天大营;而战天元帅也正如他所料,并没有追来。开源带着两人返回无上教总坛后山的密林内,他扶承平坐下、让元劲为他疗伤;自己则带着教主的尸身走到一个土堆前。挖开土堆,里面所埋的正是轻灵师太的衣饰;开源将无上教主放入坑中,他接触到教主内丹时,心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他当下便明了,教主和师太在人生里的最后一刻,都还对对方怀有爱意,只是当年的情感创伤太重,让两人生前无法再复合。少年将父母同xue而葬,他纳化了无上教主内丹里的功力,并以神兵将之化为仙气;然后用这无俦的仙气,洗濯教主尸骨上深种的罪根,希望他能以无罪之身,与轻灵师太重新投胎、来世再续前缘……*************浩然后来离开了啊川的公寓,回到学校参加拳击社的训练;这个时候的他宿醉已经退得差不多了,虽然人家跟他讲话的时候,反应会有点呆滞,不过他本来就不是多聪明、也没有什么“失魂落魄”的模样,所以社上的同学和教练也都没发觉什么异样–虽然有人听说了他早上宿醉、逃课的事,却也都没人开口问他。喝酒的人会有一种现象,叫“假性酒醉”--其实应该是“假性清醒”才对;当事人会有种“越喝越清醒”的错觉,觉得自己应答如流、行走正常,根本没有醉。其实酒精已经让他的视野变窄、反应秒差增加、作风大胆,但当事人自己并不会知道。浩然现在就有点类似这样,不过他并不是因为昨晚的酒精;而是他在啊川公寓门前,听到里面的声音后,那种“复杂的感觉”,正默默地压在他的心头、抢走了他反应和知觉的部份掌控权。看起来都一如往常,浩然上了擂台,他看到对手挥出左拳、他判断这是佯攻、而对手将会再出一记右勾拳--但他要利用这点,他要假意伸起左手格挡、露出右侧的空门;但是在对手击中自己之前,右手就举起截下他的拳势、同时左拳早就准备好斜出、直取对方下颚。“呯!”一声巨响,然后四周景物不停摇动,然后又是一声巨响“呯!”--后面这声是跌在擂台上的倒地声,浩然知道,因为他感觉到自己躺在擂台表面那层塑料平上。十秒数过,浩然都没能起身;裁判,也就是他们教练宣布了,这是浩然入队以来第一场的败绩–这下他们发现在浩然身上,有些什么不对劲了……“哇啊~~~呜唔……呜啊~~”侧躺在擂台上的少年,竟然当众大哭了出来。当然,并不是像某些队员以为的那样,他因为初尝败仗受不了打击而崩溃。在浩然中击、倒地的那几秒年,轰中他脑袋的那一拳,就像老一辈地用力拍打故障的电视机一样;这么一拍,原本“很复杂”的感觉突然散了开来变得清晰,过去和啊川的一切,就像自动转台的电视一样一幕一幕地浮现眼前。原来他在啊川门口感觉到的是占有欲、是恐惧,他想要啊川能重回自己怀抱、他害怕其他人介入他们之前;他发现自己从来没有设想过会失去啊川、他这时候才知道自己有多么想要啊川–这就是啊川说的“爱”吧,浩然首次向自己承认,自己真的爱啊川,而且是“也希望啊川能永远爱自己”的那种爱……少年的眼睛里看着自己错失的美好;他突然像个孩子一样无助、放声大哭,也突然像个小孩一样,第一次发现自己“好想要”的是什么、“我不要”的是什么。其他的一切都变得不重要了;现在的他,好像要啊川能和自己永远在一起。这一点点的发现,就像被擦亮了的黄金闪耀出照亮全室的光芒;少年的哭泣突然中断,在众人的惊愕中他断然起身、走下擂台、拿了包包,头也不回地冲出了练习室、奔往那个再清楚也不过的、唯一的方向。在前往啊川家的路上,浩然的心情前所未有的轻松